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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类!
中有一个四十多岁,青布裹头的瘦削汉,似是他们的首领,说话极多,而且也比较大些。
这首领模样的瘦削汉,交谈了一回之后,看情形像是已经决定了件重要之事,极为兴奋的把膝盖一拍,哈哈笑道:“来!弟兄们!我这里准备下一坛好酒,反正天黑之前便可到达,天大事情,自有岛主定夺,我们先来喝个痛快再说!”
说著,由身后搬过一鳗酒来,拍去泥封,牛饮似的首先就著坛口,咕噜了一阵,然后,用衣袖揩揩嘴角,又道:“好酒!好酒!各位尝尝吧!”
于是,另一个肥头大脑的胖汉,接过酒坛,也依样划葫芦的喝下几口,然后,又递给身边的另一个……
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捧坛牛饮,不多一会,一坛约二十多斤的酒,便饮得一空而尽!
那个肥胖大汉,见酒已饮光,不由口沫四溅的骂道:“他妈的,老子酒虫被引出来,你们却把酒喝光,真不过瘾!”
这时,只见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少年,去了片刻,搬著一大瞳酒回来,对那胖汉笑道:“副旗主想喝酒还不容易吗?嘿嘿!只要肯把你那手绝活教给我,什么时候过瘾都成!”
肥胖大汉,两只小眼睛眯得只剩下了条细缝,咧咧嘴,笑道:“他妈的,李三义真有你一手,就凭著这一点,我孙大牛也得收你做个徒弟,这次回去找就教你!”
李三义乐得喜笑颜开,正待开口说话,只听那首领模样的瘦削汉子吩咐道:“李三义你既然拿酒来,那就再劳动你去找几只碗吧;用碗喝才比较公平。”
“对!使碗喝,使碗喝……”其他六七个人一同嚷叫起来。
孙大牛虽是个酒鬼,倒还蛮够义气,一见情形如此,也就落个顺水人情,哈哈笑道:“我孙大牛既是收了个三只手的小徒弟,各位还怕没有吃喝得吗!”
众人彼此相视一眼,也跟看大笑了一阵,李三义恰好把碗拿回,每人面前放下一只,并且给他们倒满。
于是呼五喝六,猜拳行令之声,震得舱中所有搭客,两耳嗡嗡作响……
然而,人跑码头的行旅,那一个折子不是雪亮的?看看这些人们的打扮,就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谁还敢惹事生非?所以,也只好忍气吞声,捂住耳朵,缩压一旁,装做充耳不闻。
酒能乱性,言多必失。这七八个酒鬼,黄汤下肚,兴高采烈中,你一言,我一语,无形中透露出了他们的底细……
原来他们是莫邪一枭的所属,去东平“逍遥山庄”公干而返,途中听到赛李奎王大康与“逍遥山庄”的痛叔宝宫琦,于太乙门古墓附近,全军覆没,以至石岛上船时,又得悉三拱山火龙旗主焦炳兵散受伤之事,但均事非关己,便匆匆赶上海里,抑返岛面报莫邪一枭。
所谓此间说话,隔墙有耳,半点不做。更何况这船乃是通舱,以致他们所谈一切,均被两位同舱的有心人听去。
这些人一则是酒后高兴,说话溜了嘴;一则是已进入自己势力地盘,胆大无忌,因此什么话都存不住了。
但见那个首领模样的中年瘦削汉子,脑袋摇了几摇,面色变得特别的严肃,对环坐众人,扫视了一匝,郑重的说道:“我们莫邪岛十数年来,雄霸海上,无人敢惹,想不到如今连番受挫,唉!这简直是阴沟里翻了船……”
他说到这里,见众人已停上饮酒,个个肃静,复又接道:“各位都是我白虎旗下多年的好弟兄,本旗在海上屡建奇功,向受岛主倚重,这次达命归来,尤其是各位卖力之功,本旗主见到岛主之后,当一一面报,论功行赏,但是……各位也要知道,莫邪岛虽如龙潭虎穴,敌人势力,也不可轻估,以火龙旗主焦炳那样的武艺,犹被人打伤,看来本岛即将有……”
“他妈个巴子的!”肥胖大汉孙大牛,突然打断了白虎旗主的话道:“老子就不信那个什么白猿秀士,有什么三头六臂,倘若遇到我,非叫他吃一记‘黑虎爪’不可!”
其余几个大汉,也都磨拳擦掌,七言八语的哄道:“孙副旗主说得对,我们碰到那小子,定有他好看的!旗主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呢!”
哄罢,又大喝起酒来,那瘦削的白虎旗主,似欲言未尽,但却沉思半晌,再没则声。
那些大汉们喝了一回,似是兴犹未尽,随又鼓掌引吭高歌起来,其歌道:“莫邪雄风,六旗飘动,称霸海疆,龙虎居功。长风黑云,鲸跃蛟腾,聚英满堂,声威振东!”
歌声盈于全舱,令人震耳欲聋!
七八个大汉,就这样说说唱唱,闹闹哄哄,目空一切的又将一大坛水酒喝光。
于是有的人已经醉倒,有的人则走上甲板放风去了。
海上无风,船行较慢,本是人幕前即可到达的莫邪岛,直至初更时分,始抵码头。
瘦削的白虎旗主,率领著七个犹自醉眼惺松,歪歪斜斜的手下,跳上码头,黑暗中数点了一下人手,不由惊“咦”道:“怎的多了两个?!
话刚出口,只见一条黑影飘动间,七个手下,“咕咚!咕咚……”一齐栽倒!
他大喝一声,正待向那黑影朴去,突感后心阵凉,已然被人用剑抵住!
※※ ※※ ※※
莫邪乌孤悬海中,南北长约十里,东西较狭,俨然一艘横卧汪洋中的巨船。
岛上种满了桃林,就在那桃林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宅院。
巨宅房舍,乃是环绕著座矗立的小小山峰所建,因此山峰陡而高,直似巨船之主桅,上面经年累月,不分昼夜的飘扬著六面黑旗,旗上以至为显眼的颜色,绣著六种不同的图形,分为“火龙”,“白虎”,“长风”,“黑云”,“毒鲸”,“绿蛟”等等。
这六面黑旗,就是莫邪岛人之歌中的“六旗飘动”之六旗,它代表看莫邪一枭手下的六支人马。
黑旗下面,便是依山尖大小,颜色,所建成的一座堡垒,登临四瞩,非但全岛形势尽入眼底,即海中远远过往船只,亦一目了然,日夜有人把守,成为岛上的眼哨。
“聚英堂”依山而建,是岛上最大的一所建筑物,为莫邪一枭召集所属,以及议事之用。雅名“聚英”,倒不如叫做“分金堂”更来得恰切!
这时,“聚英堂”中,灯烛辉煌,莫邪一枭高坐首位,身后站著护卫黑白无常胡氏兄弟,两旁依次坐著四成旗主,以及马中重要人物,不下二十多个。
莫邪一枭身为海上一方雄主,气派自是不小,这种场面,也是常有之事,并不足为奇。
而奇怪的的是:由莫那一枭以下,所有在场众人,无不面色冷肃,神感紧张,像是在讨论著一件严重问题,又似是得不到结论。
但见莫邪一枭秦振东,欠了欠生于交椅上的身躯,干咳一声,道:“那小子虽已闹了三拱山,打伤焦旗主,但本岛孤悬海外,防守严密,固不能称作龙潭虎穴,可也不是外人所能逾越之地。因此,目下那小子尚不至于来此,各位只要严加防范,勿令不明身份之人混进岛内,至于石岛码头那方面,老夫已命人暗中监视,只要发觉可疑之人,即以飞鸽传信,通知本岛,以海上快船拦截。所以,那小子就是有偷天换目的本领,要想混进岛来,绝非易事。”
青鲸旗旗主鬼斧田吉,于莫邪一枭话毕,不解的问道:“岛主既是掳来他的手下,旨在交换‘紫玉狸’,倘白猿秀上果来本岛,岂不正好当面谈判,但不知岛主何以不令其自投虎穴?”
莫邪一枭阴险的一笑,道:“田旗主所说不错,老夫把秦大川与杨金萍掳至本岛,确是想和他交换‘紫玉狸’的,但以那小子的武功来说,本岛高手中有几个能敌挡得住?”
鬼斧田吉被莫邪一枭如此一问,竟然一时也答不出。
莫邪一枭见田吉不语,又道:“黑衣教与本岛在实力上相比,只在伯仲之间,竟被那小子迅速的上崩瓦解了。所以,欲保本岛安全,只有绝不容许他越雷池一步,将谈判换人之事,移地举行,才为良策。”
鬼斧田吉正待再行出言,但见一个守门的黑衣大汉,急急忙忙走进厅来,向莫邪一枭施礼道:“敌禀岛主,白虎旗孙旗主返岛覆命,有事商报。”
莫邪一枭挥挥手道:“孙旗主既然返岛,就叫他到‘聚英堂’来见我好了。”
守门大汉道声:“是”,复行一礼,即转身而去。
鬼斧出吉望了望“长风旗主”铁掌追魂游宏进,嘴唇掀动了一下,道:“岛主,本旗……”
突的,两名花了慌慌张张的跑进厅来,嚷道:“岛主,不……不……不好了!后庄粮仓失火……不知什么人混进马来啦!”
“啊!粮仓失火?竟有这回事情!”莫邪一枭向以沉稳见称江湖,但面临这种意外事件,也不由略现惊惶,道:“田旗主即率领旗下人手,前去庄内,庄外,四周各处查巡查巡,倘遇不明身份之人,格杀勿论。”
鬼斧田吉领命自去集合所属,莫邪一枭又吩咐绿蛟旗硬主独眼龙张超,带领旗下,前往粮仓救火。又恐巡查的人手不足,复命长风旗主铁追魂游宏进,挑选精干部属二名,前去接应。
“聚英堂”内,这时剩下了黑、白无常胡氏兄弟,以及黑云旗新旗主笑面虎温鹏,和几个二流人物了。
莫邪一枭沉思片刻,不知要吩咐什么,却只见返岛复命的白虎旗旗主,乾坤手孙云龙身后带著两个高矮悬殊的青衣人,迳自进入了大厅。
乾坤手孙云龙进得“聚英堂”,对莫邪一枭呆果的站著,一言不发,厅内所有人手,都以惊奇的目光,集中到这位如中疯魔似的白虎旗主身上!
就在这时,孙云龙身后的那个矮小的青衣人,以简直令人小敢置信的快捷身法,像鬼魔似的已至莫邪一枭身前。
黑,白无常胡氏兄弟,兵刃尚未出手,莫邪一枭的胸口,已被那矮小的青衣人,抵上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同一时间,孙霎龙的背后,一倜较高的青衣人,亦以一双手鞍上了“风府穴”!
这变化太快,也太使人出乎意料之外,以致使所有“聚英堂”内的莫邪高手,不知所措起来?
“你们都不许动,否则,老身先送他去见阎王!”以手接住孙云龙“风府穴”的青衣人,往脸上抹了一把,道:“你们这些孙子们,还认识我云梦马大嫂吗?”
莫邪岛人循声望去,但见那自称为云梦马大嫂的青衣人,此刻已现出了本来面目,竟是一个眇目丑怪老妪!
坐中有人,惊叫道:“你……你是赛西施?!”
眇目老妪道:“不错,老身就是赛西施!”
说罢,竟然纵声长笑,直如被枭悲啼,令人听来,刺耳发毛!
“秦岛主,当该认识老朽吧?”长剑抵住莫邪一枭的短小青衣人,宏声道:“十年未晤,想不到岛主风采如昔!”
莫邪一枭面孔扭曲,浑身发抖,二目尽赤,可知其愤怒至极!
他身后的两大护卫,黑无常胡传海,白无常胡传山,每人手里干握著柄单刀,眼看著主人受制,也只有白气的分儿。
终于,莫邪一枭抽搐了一阵,心境似是平静了不少,喝道:“童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