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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地一笑,道:
“嗳,青哥,不知他们两位老人家,此刻在谈些什么?”
姜青慨然道:
“久别重逢,各诉离情!”
秋秋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
“青哥,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本来‘梅甸庵’有咱秋秋作伴,咱离开后,就只剩下师父单独一人……卧云岩空山寂寂,不见人影,师父也太寂寞了……”
姜青接口道:
“你是说让玉真前辈离开这里,迁往杭州?”
秋秋道:
“不一定是杭州城里,近郊我们山明水秀的地方,盖起一座庙庵……以后咱们向师父问候,就不必来天目山卧云岩,走这么多远路了!”
姜青点点头,道:
“秋妹,这倒是个好主意,但不知道玉真前辈会不会答应?”
秋秋道:
“青哥,两位老人家话也谈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回‘梅甸庵’就向师父建议。”
两人回来“梅甸庵”,进入偏殿……
邪神厉勿邪神情开朗,含笑道:
“秋儿,以后你要觐见师父,向她老人家问候,不必来浙西攀登天目山……”
秋秋听到这话,两眼一直,愣愣朝姜青这边看来……
自己就来向师父提出这个主意的。
姜青含笑接口道:
“爹,自秋秋走后,玉真前辈单独一人,不但寂寞,而且少人照顾……”
邪神颔首道:
“是的,刚才老夫就是向玉真道友,提出这个建议……
杭州近郊一带,找个景色宜人之处,请战贤侄召匠工,盖起一座庙庵……”
秋秋偎进师父怀里,抬起脸道:
“师父,你老人家迁去杭州,秋秋可以多尽一份孝心,经常可以向你问候!”
玉真师太轻抚爱徒脸庞,含笑道:
“秋儿,为师还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已经这么多年了……但不能辜负厉道友这份关切之意。老身只有答应下来了……”
朝四周回顾一匝,不胜依依又道:
“这里一桌一椅,都是从山麓镇甸拿上来的……如若迁往杭州,得要费不少手脚呢……”
邪神厉勿邪道:
“梅道友,不必那样费事……重要细软东西,携带在身,把‘梅甸庵’大门锁上,就行了。”
姜青道:
“‘卧云岩’一带少有人迹出现,把庵门锁上,不会有意外发生……”
秋秋含笑道:
“青哥,咱们以后可以邀了昭姊、倩姊,和‘长离岛’的两位姊姊来这里玩……”
男女之间的这个“情”字,并不由于年华消逝,年岁增加而淡薄下来……
玉真师太接受了邪神厉勿邪的这份关切之意,离开蛰居多年的“梅甸庵”,随同三人来杭州……
长离一枭和战千羽等众人,出来迎接……他们虽然第一次见到玉真师太,已可以想象出是谁。
玉真师太外貌看来,仅在五十左右,但她的辈份,年寿,与邪神厉勿邪相差无几。
是以战府众人,以晚辈之礼,上前见过。
邪神把红面韦陀战千羽叫近跟前,含笑道:
“战贤侄,老夫有件事,得要偏劳你……”
战千羽接口道:
“厉前辈需千羽效劳之处,只管吩咐。”
邪神道:
“老夫等邀玉真道友来杭州,出家人久居民间府邸不便……最好在城郊清幽之处,召些匠工,替玉真道友盖造一座庵堂……”
红面韦陀战千羽,沉思了一下,道:
“晚辈有一幢精舍,倚山面水,西湖之畔,取名‘明湖轩’……玉真前辈如愿意住下‘明湖轩’精舍,倒是再合适不过……”
玉真师太合掌一礼,道:
“战施主,出家人有一枝之栖,已心满意足了……只是相扰之处,贫尼十分不安。”
红面韦陀战千羽,见玉真师太同意下来,就吩咐匠工将“明湖轩”精舍再修缮一番,成了一座佛堂,拨下两名使唤的仆妇,请玉真师太住进里面。
战千羽这份尽心尽意的安排,除了玉真师太感激外,最高兴的是“彩莺”于秋秋……师父不再孤零零一个人,住在天目山卧云岩的“梅甸庵”,自己经常可以去“明湖轩”
问候。
姜青也分享了秋秋的喜悦。
他们在安排玉真师太迁居之事时,长离一枭卫西并没有让自己闲下来……
暴风雨的前夕,天色会特别宁静!
长离一枭吩咐“飞燕楼”杭州分堂堂主“甩箭手”陈景,派出所有弟子,在杭外城里城外,以及郊区一带探听,是否有可疑的情况出现。
这就是过去邪神厉勿邪说的……
“天地门”歼灭,梵谷樵翁耿策挨上这记闷棍,已找去他师父“魔圣”乙休子处,这件事不能说算是已有了交待。
过去“玉哪咤”金羽,点苍山落雁峰之约,连连延宕,显然姜青等不会再找去点苍山。
梵谷樵翁耿策,要报这“一箭之仇”,他会南下杭州,作迅雷不及掩耳之袭。
耿策这次来杭州,不会是单枪一人,随同来的可能有他师父“魔圣”乙休子,小师弟“玉哪咤”金羽。
对方作迅雷不及掩耳之袭,长离一枭卫西却准备了一个“先机制人”之策……
是以,他吩咐杭州分堂,所有“飞燕楼”中弟子,探听是否有令人可疑之处。
老门房战贵,匆匆进来大厅,不向主人战千羽,却走来长离一枭卫西跟前,哈腰一礼,道:
“卫爷,外面有位过去常来这里战府的‘陈景’陈爷,要来访你。”
长离一枭一听是“甩箭手”陈景,就即道:
“战贵,快请他进来!”
战贵退下没有多久,“甩箭手”陈景进来大厅……向厅上众人,施礼招呼一匝。
长离一枭问道:
“陈景,可有消息探到?”
甩箭手陈景道:
“回岛主,这是天天得注意的事,弟子不敢下此断语……”
长离一枭道:
“你说来听着……”
陈景朝战千羽这边望了眼,道:
“这地点战大侠可能知道……杭州西门外二十里‘精武山庄’……”
红面韦陀战千羽微微一怔,接口道:
“不错,庄主是‘扑天鹏’古心……陈分堂主,敢情‘飞燕楼’弟子发现有可疑之处?”
陈景道:
“据‘飞燕楼’弟子探听,‘精武山庄’来了三位仆仆风尘的远客……”
静静听着的邪神厉勿邪,接口问道:
“这三人是何等样人物?”
刚才卫西并未替甩箭手陈景引见介绍……但陈景发现邪神厉勿邪,坐下了过去红面韦陀战千羽坐的“主座”,而包括卫岛主在内的所有人,分列两边而坐,显然是一位极有来历的人物。
陈景躬腰一礼,道:
“回这位老前辈,赴‘精武山庄’的三人……一个是英姿轩朗,看来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一个是身穿长袍,两眼炯炯如电,望之令人生畏,年岁在六七十岁的老者……”
大旋风白孤吼了声,道:
“他娘的,耿策这杀胚,就长了两只吃人的眼睛?”
战千羽微微怔了下,接口问道:
“陈分堂主,另外那个又是何等样人物?”
陈景道:
“另外那个也是老者,但无法估计出他实在年岁……个子颀长,一头银丝似的白发……对了,那老者左边眼角上,有颗豆粒大的黑痣……”
主座的邪神厉勿邪,“嘿”声一笑,道:
“卫贤侄,战贤侄,果然那个魔崽子乙休子来杭州了!”
红面韦陀战千羽,一惊之下又是一奇,殊感意外,道:
“‘精武山庄’庄主‘扑天鹏’古心,如何会接待‘魔圣’乙休子等三人?”
其实,这件事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红面韦陀战千羽,知道江南武林,有“扑天鹏”古心这样一个人物。
战府有另外一个人,曾去过杭州西门外二十里的“精武山庄”……只是不知道是“精武山庄”。
这人就是倩倩姑娘……
当时倩倩给驼龙浦振骗上蓬车……蓬车驶过一段路后,驶入一座院子里停了下来。
这座院子,就是“精武山庄”的院落。
“扑天鹏”古心,为人八面玲珑,谁也摸不透他的底细……“天地门”业已被江南武林中人歼灭,而眼前“精武山庄”该是“天地门”绝无仅有,最后的一个“据点”所在了。
姜青接口道:
“大哥,陈分堂主所指那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枉可能就是‘玉哪咤’金羽!”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不错,另外两人是‘魔圣’乙休子,和‘梵谷樵翁’耿策,这一年轻人该是‘玉哪咤’金羽!”
长离一枭向陈景道:
“陈景,你可以暂且回去,有关探听‘精武山庄’之事,不可外泄……如有情况,随时前来汇报。”
甩箭手陈景,哈腰一礼,退出客厅。
姜青向邪神道:
“爹,现在已摸出‘梵谷樵翁’耿策等出没之处,吾等又将如何?”
邪神缓缓一点头,“嗯”了声,向战千羽这边问道:
“战贤侄,‘精武山庄’是何等样一个庄院?”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出西门二十里左右,拐向右边一条岔径,由岔径走前不远,便是‘精武山庄’……”
微微一顿,又道:
“千羽昔年曾去过‘精武山庄’……”
邪神问道:
“战贤侄,你跟‘扑天鹏’古心有交往?”
战千羽道:
“谈不上‘交往’,只是相识而已,却不知道‘精武山庄’与江湖所不齿的‘天地门’,暗通款曲……‘精武山庄’建造在一块山坡地上,房舍衔接,迤逦而上,占幅极为辽阔!”
姜青道:
“爹,吾等已知对方底细,可以采取一项行动。”
邪神厉勿邪,若有所思中缓缓点头。
长离一枭道:
“刚才从陈景所说的情形判来,‘精武山庄’除了庄主‘扑天鹏’古心外,另外就是‘魔圣’乙休子、‘梵谷樵翁’耿策,和‘玉哪咤’金羽等三人……不知是否尚有其他高手?”
邪神厉勿邪道:
“卫贤侄,对方有几许高手,是另外一回事,待老夫问青儿一句话……”
目光投向姜青:
“青儿,曾听你说过,你与‘玉哪咤’金羽之间,尚有一桩公案,未曾了断?”
姜青点头道:
“是的,爹。”
邪神厉勿邪道:
“你这桩公案,交与爹,还是必须由你自己了断?”
姜青听不出义父话中的含意,就即道:
“三年多前,‘大渡口’一次战役中,‘玉哪咤’金羽与青儿结下仇恨梁子,还是让青儿自己去了断。”
邪神一点头,道:
“也好,你既然如此说,就由你自己了断行了……”
朝厅上众人回顾一匝,接着指向长离一枭卫西、红面韦陀战千羽,和“彩莺”于秋秋等三人,道:
“此番去‘精武山庄’,不必人手众多,就由你三人,加上青儿,随同老夫去行了!”
彩莺于秋秋道:
“爹,咱们今夜三更,前往‘精武山庄’?”
邪神道:
“不必深更夜半,说走就走,就是现在!”
邪神厉勿邪、火云邪者姜青、彩莺于秋秋、红面韦陀战千羽,和长离一枭等五人,来杭州西门外二十里的“精武山庄”。
战千羽向站立庄门前的庄丁,道:
“进去传报你们庄主‘扑天鹏’古心,红面韦陀战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