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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老头儿,莫非是疯子?”
幻变千手费木心念打转,两只眼睁得胡桃般大,直愣愣朝白孤看来。
白孤一副得理不饶人之色,大声又道:
“你他妈,当初称兄道弟,银两到你手里,一走了事,现在不认识咱‘白二’啦……”
白孤似乎愈想愈气,伸手“啪”的声,朝费木脸上结结实实送上一记耳光。
以一般情形来说,幻变千手费木不是江湖中等闲之辈,不致于轻易挨上人家一记耳光………
但,眼前的费木,给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给硬生生怔住,失去了原有机警的防范。
另外一个原因……大旋风白孤乃武林中,顶尖儿的绝世高手……他出手如电,又岂是轻易能给人所闪躲,架住的?
白孤一记耳光打出,伸手一掀,“哗啦啦”声,桌面翻了过来……
不但费木等三人,他自己也溅上一身油腻汤水。
这时玉凤时娇,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杏眼一瞪白孤,向费木道:
“费前辈,你欠了这病老儿多少银子?”
费木怒极之下,吼声道:
“老夫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疯子,何尝曾欠过他半分银子……”
话到此,“呼”的一掌,朝白孤面门劈来,嘴里叱喝道:
“老疯子,你是嫌自己命长?”
幻变千手费木出手这一掌,如果换了别人,不死也得受伤。
大旋风白孤轻巧地闪开,嘴里大叫的道:
“老王八蛋,欠了钱,还出手打人……你眼中有没有王法?”
往后闪退一步,又道:
“出来,出来,老王八蛋……咱白二扭你去衙门……”
“光棍眼里不藏沙”……行家看行家,一眼就看出来。
大旋风白孤,出手打费木耳光的手法,身形闪退的步法,虽然一时瞒过晕头转向的幻变千手费木,已瞒不过中年书生,和玉凤时娇……
这个岂是欠债要债的病老儿乡巴姥,分明是藏锋不露的高手,来找费木的岔子!
中年书生朝时娇眼色示意一瞥……
倏然“大擒拿”一个“捏”字出手,落向大旋风白孤的左臂。
白孤若给对方“捏”上,这条左臂即使不废,也得要裹伤几个月。
白孤嘴里哇哇直叫:
“老王八蛋,咱们去衙门讨回公道……”
身形踉踉跄跄往后跌退,轻巧地已闪过中年书生的这一手。
白孤一身汤水,出了酒店,比手划脚又道:
“出来,出来……王八蛋,欠钱不还,还动手打人……”
其实他已结结实实在费木脸上,送上一记耳光。
三人前后扑出店门,白孤朝北门口方向逃退数十步,挥了挥手臂,又道:
“日娘的,欠钱不还,还要动手打人……过来,咱白二跟你们拼了……”
附近街坊邻居,都在瞧这场热闹……
他们虽然还不清楚其中内委情形,不过从病老儿嘴里话听来,人家欠了他银子,对方还要揍他……显然都同情这个病老儿。
中年书生向幻变千手费木,悄声问道:
“费前辈,你过去是否跟那病老儿,结下怨仇过节……
看他疯疯癫癫,分明是藏锋不露的高手?”
费木道:
“老夫回忆中,似乎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仇家!”
白孤见三人站定下来,又挥臂吼叫道:
“老王八蛋,欠了钱不还,还动手打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玉凤时娇道:
“费前辈,这病老儿‘泼妇骂街’,可能另有原因,不如咱们把他拿下,问个清楚明白!”
幻变千手费木听来有理,一点头,道:
“不错,时坛主,咱们把这老疯子拿下,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三人在大街闹处,不便展施轻功,纵步从后面追来。
大旋风白孤见三人后面追来,拔腿又朝北门口方向逃去。
中年书生看到前面白孤的身形,步子,侧面一瞥,向费木道:
“费前辈,看前面那老汉枯黄的脸色,该是抱病在身……一个抱病在身的老人,怎会踏出这样矫捷的脚步?”
费木一点头,道:
“不错,杜老弟……这老家伙藏锋不露,找上老夫,又是为了何事?”
三人衔尾急追……前面的白孤,始终不疾不徐,相隔他们两三丈之远。
一追一逃,出了北门……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官道。
玉凤时娇……女人家心眼细巧……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
“费前辈,前面那个病老儿,会不会是在使个‘诱敌之计’?”
费木脚步没有停下,嘿嘿一笑,道:
“时坛主,咱‘幻变千手’费木,就要看看何等样人,在老夫身上,玩些见不得人的名堂?”
中年书生一声轻“哦”,道:
“前面那老头儿,拐入官道侧一条岔路,又在搞些什么玄虚?”
玉凤时娇似乎有她的想法,接口道:
“费前辈,咱们不必穷追出去了,还是回去杭州城里吧!”
幻变千手费木“哼”了声,道:
“时坛主,老夫子白挨了人家一记耳光,没有讨回这个公道,难道就此罢休?”
玉凤时娇听到这话,就不再吭气出声。
三人奔来官道和岔路的转角处,见那病老儿站在岔路的三四丈处,指了费木哈哈笑着道:
“老王八蛋,这一带风水不错,这里就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条岔路上人迹稀少,不怕惊世骇俗……幻变千手费木一声冷叱:
“老狗才,老夫岂容你猖狂嚣张……”
这个“张”字刚出口,身形暴递而起,荡空激射,直扑前面大旋风白孤……
掌走身前,身形犹未沾地,“呼”的一事,朝白孤劈出。
费木以快速无伦的轻功身法扑去,前面的白孤,也同样身形弹飞而起……
犹若一抹冷电,“嘶”的掠出五丈。
衔尾时娇和那中年书生,看到大旋风白孤施展这身轻功,不由暗暗一惊……
当今武林中,怀有这身轻功造诣,那该是数得出来的人物……该是谁?
幻变千手费木,自认为自己凌空一掌劈出,对方非死即伤……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自己一掌走空,对方轻功身法,居然远在自己之上!
幻变千手费木心念闪转,心头一凛……
这脸色枯黄的病老儿,看来年岁跟自己相仿,但江湖上从未传闻过这样一个人物……
又是何种来历?
大旋风白孤,身形游出五丈,又站停下来,回过头一笑,道:
“老王八蛋,前面就是超渡你上路之处……到时你脑袋摘下,咱白二用来做尿壶……”
费木一声吼喝:
“老狗才……”
身形暴递,又扑了过去……
就在这刹那之间,白孤又飘离五六丈,费木再次扑了个空。
大旋风白孤,纵目朝前面看去……
前面是块面积辽阔,寸草不长,巨岩垒垒的山崖荒地。
一点头跟自己道:
“不错,这里该是老大所说的‘秃岩头’所在了!”
他侧脸一瞥……幻变千手费木,中年书生,和那“天地门”的玉凤时娇,衔尾追来。
白孤身形划出五丈,朝前面山崖大声道:
“嗨……物件三宗,如数送到,快出来接货吧!”
“唰!唰!唰!”人影闪晃,崖壁后面飞出一对年轻男女,一个文巾儒衫的老者。
大旋风白孤动作迅捷无伦……
这次他不向前面“逃”,身形宛若冷虹一瞥,迎着衔尾来的三人掠去……
三人身形扑向前面,尚未煞住步子,白孤一个“乳燕点水”身法,朝三人顶空一掠而过,落在他们背后。
大旋风白孤表面看来浑浑噩噩,什么事都不介意,其实他心细如发,考虑周详……
突然间,在众人跟前,冒出一句话来,这句话却有他极重的份量。
处理一件事,亦是如此……对任何一个细节的地方,决不遗漏。
大旋风白孤回身向后面,有他的想法……前面已有长离一枭等挡住,自己截住三人的后路。
就在眨眼之间,出现这样一个变化,玉凤时娇心头一沉……
不错,果真是中了“诱敌之计”!
姜青冷然一笑,道:
“时娇姑娘,江河汇海,我们又在这里‘秃头岩’见面下!”
三人站在离隔长离一枭、姜青,和秋秋等的两丈外……
费木指着姜青,蛇眼一瞪,问道:
“时坛主,这小子是何人?”
敢情玉凤时娇看到眼前出现的姜青,“浣花集”镇上那回事,又袭起心头……
她在心情激荡,不安之下,却把目前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玉凤时娇一指姜青,向费木道:
“他就是我们今晚要去找的‘点子’,‘火云邪者’姜青。”
双方相隔仅在两丈左右,时娇回答费木,这边三人显然也有听到……
长离一枭暗暗一震……果然不出大旋风白孤所料,幸亏先发制人,不然后果不堪想像。
他目注幻变千手费木,道:
“老毒虫,二十多年前,湘北‘星海山庄’给你造成一片腥风血雨的灭门惨案,二十多年后的今日,又想来杭州战千羽府邸张牙舞爪,你是嫌自己命长了。”
费木给这个文巾儒衫老者,抖出二十年前血淋淋的一幕,心头不禁一凛,吼声问道:
“穷酸,你是谁?”
长离一枭淡然道:
“‘长离岛’长离一枭卫西。”
费木脸色一怔,道:
“你……是你?”
长离一枭一点头,道: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他指着费木旁边中年书生,道:
“老毒虫,你边上那位相好的,替某等引见一下,可以有个称呼……”
中年书生发现那老者竟是“长离岛”卫西……眼前还不知对方穿着彩色裙衣的少女是何种来历,以长离一枭火云邪者两人,此番自己这边三人,已难以讨好。
中年书生色厉内荏,冷冷—笑,道:
“不用费前辈代劳……在下‘无为秀士’,杜森便是。”
长离一枭双目凌芒如电,朝“无为秀士”杜森逼视着道:
“原来就是你,今天有你一份……不必以后再费手脚……”
无为秀士杜森,接触到长离一枭投来的两道眼神,激灵灵猛打了个冷颤,急急把自己视线移开。
无力秀士杜森,虽然穿的是书生服饰,他的行为却是令人发指,禽兽不如……
奸淫掳掠,都有他的一份,平时独来独往,行踪诡秘,“天地门”居然把他收拢下来。
武林中人物,对“奸淫掳掠”之徒,立毙掌剑,是以长离—枭才会说出此话。
长离一枭指着秋秋,向对方三人道:
“这位‘彩莺’于秋秋于姑娘,是天目山‘梅甸庵’,‘玉真师太’老前辈传人……到时手下过招,你等不必留情。”
天目山“玉真师太”名号,在杜森与时娇来说,可能只是江湖传闻……
但是听进幻变千手费木耳里,心头不由暗暗激荡……
这个看来不起眼的年轻女子,原来还有这等师门来历。
双方交谈过数语后,“彩莺”于秋秋走近前,向费木道:
“于秋秋前来一会高手……”
眼前以“玉凤”时娇来说,“浣花集”会过“火云邪者”姜青。
至于长离一枭,虽然时娇尚未照面交过手,但以“长离岛”岛主,在江湖中的声威,她相信自己不会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