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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这颗光脑袋,顶上万真明晃晃戒刀,不但骇人,那近乎是不可思议的武功。
由于这等功力,这份神勇,而使这番僧哈里对这三人,不敢稍有怠慢,他和大方丈克罗希,诚惶诚恐的将“双奇”、“玉田耕夫”洪浩川和方瑜等众人,请入方丈室内。
哈里又吩咐小喇嘛打扫血迹,收拾戈玛拉七煞之一的万真和尚尸首。
烈火星君韦涓想到刚才自己所猜测那回事上,含笑向玉田耕夫洪浩川试探问道:“洪老,你与‘双奇’两位前辈前来西藏,是途中巧遇,还是相邀来此的?”
翠竹书生方瑜也有想到这回事上,是以韦涓问出此话,他亦目注洪浩川看来。
玉田耕夫洪浩川,朝边座上“双奇”一笑,也不隐瞒的道:“老朽在临安‘校尉总管府’时,已有此打算,但这两个老怪物息隐武林多年,未见他们动静,是否愿意重入江湖还不知道:是以老朽以回‘石旗山庄’作藉口,找去他们那里,见这对老怪物尚未接到阎王召帖,还未回去姥姥家,就硬把他们拖了出来……”
班家姊弟、胡家兄妹四人听到下面那两句话,也不禁笑了起来。
洪浩川收起脸上笑容,有所感触地又道:“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相互斗杀,实力也见枯萎不振,以致外侮乘虚而入……”
他说到这里,目注一粟道长古侃、烈火星君韦涓和翠竹书生方瑜,问道:“你等几位可知‘寒龙啸天’阿卜都其人其事?”
古侃、韦涓默然摇头,翠竹书生方瑜若有所思中,缓缓道:“不错,昔年方瑜游侠塞外大漠草原,曾经闻听此人,他身怀之学,该在大雪山‘戈玛拉寺’的瀚海罗汉松云之上!”
玉田耕夫洪浩川道:“据老朽探听所知,此人即是当今‘雪山派’掌门……”
韦涓一声轻“哦”,接问道:“洪老,松云番僧不是‘雪山派’掌门?”
洪浩川道:“‘雪山派’昔年发迹于西藏大雪山,可是跟前掌门却是塞外大漠草原‘库伦’的‘寒龙啸天’阿卜都……”
一顿,又道:“松云番僧称霸西藏,在‘雪山派’中来说,相当于中原各派中‘护法’之职。”
方瑜问道:“塞外大漠草原的‘寒龙啸天’阿卜都,与此间大雪山的松云,是否有所连系?”
洪浩川道:“两地虽相隔甚远,据老朽所知,他们却有很好的连系,趁着中原各派相互斗杀,实力枯弱之际,准备君临天下,霸占中原武林……”
烈火星君韦涓目注洪浩川,心里暗道:“这位洪老,当初在‘石旗山庄’见到,似乎对外间情形不甚清楚,现在听他说来,所知道的事,比谁都清楚。”
洪浩川又道:“‘雪山派’进军中土武林,有他们一套谋略……”
一粟道长古侃问道:“洪老,彼等运用何种谋略?”
洪浩川道:“他们去大江南北、关洛等地,在江湖上并不张着‘雪山派’旗帜,而是用了一个叫‘天理门’的名称……”
烈火星君韦涓听到“天理门”这三字,怀疑自己听错,两眼直直地朝向洪浩川这边看过来。
翠竹书生方瑜,看到昭远寺的二位方丈在座,不希望玉田耕夫洪浩川这话题继续下去,他接口道:“洪老,关于‘雪山派’之事,我等暂且移到以后再谈,眼前如何应付大雪山‘戈玛拉寺’的松云番僧……”
洪浩川见方瑜中途插进此话,微微一怔,他视线投向两方丈一眼,问道:“方老弟,你等七人又如何与昭远寺两位方丈同仇敌忾,对付戈玛拉寺党羽万真番僧的?”
方瑜就将两方丈卧薪尝胆,弃暗投明的经过,告诉了武林“双奇”和玉田耕夫洪浩川,接着道:“克罗希和哈里二位方丈,愿助我等一臂之力,去对付戈玛拉寺松云和尚。”
洪浩川经方瑜说出这些话后,就向两位方丈问道:“两位方丈,我等均由中土而来,初履此地,对于大雪山及戈玛拉寺内部一切,全不清楚,不知二位大师能否赐告?”
大方丈丸罗希道:“岂敢岂敢,各位惠然光临,敝寺敢不竭诚招待……”
他说到这里,接着就把大雪山形势和戈玛拉寺外围的情形告诉了在座众人。
武林双奇的“秃山愚叟”乐平和“五福痴翁”莫乙,他们二人还是第一次听到。
至于玉田耕夫洪浩川等诸人,过去在临安“校尉总管府”
时,已经听“金脚行者”玉尘子有详细说过。
现在众人经大方丈说出大雪山形势时,发现跟过去玉尘子所说的完全相符。
一粟道长古侃向二位方丈问道:“戈玛寺的内部防备如何?凶僧松云的防守是否严密?”
二方丈哈里道:“松云和尚自知仇人太多,所以把整个戈玛拉寺,不惜鸠工选材,装置了无数机关、暗桩,防范江湖中人向他寻仇报复……”
微微一顿,又道:“至于戈玛拉寺中暗桩机关,贫僧与克罗希方丈未曾见过,是从传闻中听来,据说在戈玛拉寺所布置的暗桩,完全仿效中土的少林寺……”
烈火星君韦涓,听到二方丈提到“少林寺”,随即想到留守在临安“校尉总管府”的少林掌门——空大师。
哈里接着又道:“一入殿门,八尊金刚、一尊韦陀,都能自动跃出,迎击敌人……”
佳蕙姑娘向旁边的奕琮一瞥,道:“琮哥,那跟活的人一样嘛!”
脸色凝重,注意听着的班奕琮,听到佳蕙此话,微微一点头,应了声,道:“是的。”
哈里又道:“听说韦陀神像,口中还能喷火,至于寺内复壁夹道:密如蛛网,每间禅房的门窗之间,都设有千斤闸,一旦有惊动,可以随时放下,如若陷入其中,插翅难飞,寺中喇嘛不下三百余众,人人会武……”
大方丈克罗希接上道:“所以提起‘戈玛拉寺’来,不但附近数百里各部藏民,畏若神明,就是江湖中人,亦不敢轻意涉险,以捋其虎须!”
翠竹书生方瑜,听得戈玛拉寺竟有如此布置,脸色不禁接连数变。
班家姊弟,胡家兄妹,四小面面相觑,听来也极是感到意外。
一粟道长古侃视线从韦涓移向“双奇”和洪浩川,三人从容自若,似乎并不介意。
昭远寺两方丈,唯恐众人还不明白,又取出纸笔来绘了一幅详图,交与众人。
众人看到此图,十分高兴,就在灯下,商议秘密进攻戈玛拉寺之策。
玉田耕夫洪浩川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两位大师所言,是有关戈玛拉寺的一个轮廓,至于详细情形,我等尚不十分清楚,今夜在此歇宿一宵,明日起来再作商议,共同议订一个进攻戈玛拉寺之计。”
※※ ※※ ※※
昭远寺在葛佗布里,是个唯一的大喇嘛寺,是以寺里有不少间的客房。
佳蕙和班家姊姊奕玲,共住一间客房。
佳蕙芳龄十七,情窦初开,千缕情,万缕意的这缕情丝,已紧紧缠在班家的琮哥哥身上了。
她进入客房,跟奕玲同榻面眠。
佳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此刻时间不过四更,还有两个多更次,方才天亮。
大雪山距离此间,不过百里,凭自己瑜叔所传授的“羽化凌霄飞云纵”轻功,一去一来有足够的时间,何不独自一个,单身匹马,悄悄探了戈玛拉寺回来,可以让琮哥哥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是洼蕙对奕琮一份痴情,然而若不是曾服下梵谷上人所赐的“雪莲太乙锭”,她这条性命,已丧在天寒地冻的大雪山。
以武林“双奇”,加上“玉田耕夫”洪浩川,这样昔年饮誉武林的-人物,对戈玛拉寺尚有戒心,还得经过一番商议后,再采取行动。
佳蕙虽然与她哥哥天仇,从一位超凡入圣的梵谷上人身上,获得了一个奇遇,但她究竟还是一个年纪只有十七岁的女孩子。
当然,佳蕙想出这样一个主意,除了让琮哥哥有个意外的惊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梅玉芬是她的母亲,丧命在松云番僧铜钹暗器之下,虽然武林侠义门中人共起讨伐,母仇不共戴天,她与哥哥天仇,就是当事人的“苦主”,佳蕙自己在行动上,也该有个表现。
佳蕙替自己主意打定,见旁边的玲姊姊香息微微,已沉沉睡去,佳蕙解开她随一身行爨,穿上她一件白狐皮裘,可以御寒。
当时方瑜虽然没有传授佳蕙那套“凤尾锥”暗器,可是这个聪明而求上进的女孩子,也悄悄学会了她哥哥天仇那套打“天星银雨针”暗器的手法。
是以,在佳蕙的随身袋囊里,也藏有一包“天星银雨针”。
她又把“昆吾宝剑”佩带在身。
佳蕙朝窗外看去,寺中各处灯火已熄,一片漆黑,四下万籁无声。
她悄悄推开窗户,一个飞身纵了出去,越过寺墙,展出“羽化凌霄飞云纵”轻功身法,往大雪山所在方向,疾驰而去。
经过有一更次左右,她来到大雪山之麓。
佳蕙抬头纵目看去,高峰挺秀,绝崖耸天,冰雪满布,寒风砭骨。
半山以下无数雪峰,如戟如锯,如笋如剑,可是那一片万丈冰雪,哪里去找戈玛拉寺?
佳蕙目睹到这景象时,刚才来的时候那一股勇气,已泄去了一大半。
她虽然才只是个芳龄十七的女孩子,却是心高好胜,同时又想到琮哥哥的身上。
佳蕙沉思了一下,银牙一咬,替自己决定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多少要找到些有关戈玛拉寺的情况,才始回去。
她有了这样决定,施展“羽化凌霄飞云纵”轻功,直向山上奔来。
眼前是三月中旬时令,大雪山积雪却未溶化,削壁陡立的冻崖,“英雄无用武之地”,这门“羽化凌霄飞云纵”轻功,此时此地,却是不管用。
佳蕙见飞云纵轻功无法施展,就即使出“壁虎爬墙”的功夫,附着冰壁雪崖,缓缓游走而上。
她仗着这一股勇气,爬行到六七里,一双织手已冻得完全麻木,手指也有些僵直起来。
佳蕙心里暗自焦急,听昭远寺方丈说,戈玛拉寺离隔山麓有三十里,自己也不过爬了五分之一左右的山崖绝壁。
现在手足麻木,如此情形又如何上去呢?
佳蕙心里正在嘀咕时,上端冰壁处,有传来说话的声音,那是两个喇嘛僧。
她不禁暗暗一震,连忙伏到冰坡上,只听到其中一个用汉语在道:“哦!师兄,这可奇怪,刚才在第一碉堡看去,分明看到远远雪地中,有一条身形,直向山上奔来,怎地突然又不见了。”
另外一个接口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寻找不到,就不必费事了,将豺犬唤来,叫它四下去搜找吧!”
刚才那个喇嘛僧,提高了声音,道:“这是什么活,凭你我二人搜找不到上大雪山的奸细,还要去找一头畜牲来协助?”
接着一阵“沙沙”之声,由上而下。
佳蕙屏住气息,不敢有一丝声音出来,定睛看去,山腰处,有两个黄衣番僧,如飞似的向这边而来。
那两个番僧身材高大,形相狞凶,只见他们是不沾地似的,由山上滑下来。
佳蕙看得心里暗暗纳罕,在冰雪上飞行,必须要有登萍渡水的本领,戈玛拉寺的一个普通喇嘛僧,难道就会有这样的本领?
佳蕙见两番僧距离接近,才始看清楚,原来他们脚上登着类似“雪橇”的爬山工具,无怪他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