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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程小蝶听得呆住了,半响工夫才缓过一口气,道:“天下竟有这等奇物,也勿怪白莲教
会邪法了。”
苗兰微微一笑,道:“本门弟子大都是苗族男女,历代中都有几个杰出的役蛇高手,他
们游走于十万大山之中,收集了不少奇怪的毒蛇,花工夫驯练出各人袭击敌人的怪招,超越
掌门人役蛇术的,历代都有,但他们绝不会有背叛行动。青灵子一现身,群蛇雌服,也都仗
凭着青灵子的威力。”
程小蝶连连点头,虽然这些事十分传奇,但她实在不愿听毒蛇的事,口气一转,道:
“沙府中如此戒备,真是寸步难行啊!”
“我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的变化!”苗兰道:“今天才有这样的布署,幸好留下青灵子,
否则,真不知如何对田长青交代了。”
想到青灵子,程姑娘心头就生出主意,吁口气,道:“我要去‘迎香阁’,姊姊有办法
送我去吗?”
苗兰打量了程小蝶一阵,道:“你的运气不错!杀的是沙九如夫人的丫头,她们不是教
中弟子,只是普通人。”
“你怎么看得出来呢?”
“衣服!这些衣服有暗记。”苗兰道:“你如何处理那具尸体呢?你能在众日睽睽之下
杀人,不被发觉,比我高明多了。”
“我没有杀她,只是点了她的穴道,换了她的衣服。”程小蝶道:“四个时辰之后,她
就会醒过来了。”
苗兰脸色一变,道:“四个时辰!才入夜不久,快些告诉我,把她放在哪里了?”
程小蝶很仔细地说出了经过。
苗兰道:“现在,只希望沙九那位如夫人,不要声张出来?”
花芳推门而入,接道:“外面还很平静!没有惊变的消息。幸好我们住的地方,一向少
有人来。”
程小蝶看两人手臂、大腿,还绑着白纱,心中付道:两个玩毒物的女人,竟然如此多
情,田大哥能和她们纠缠,胆子也够大了。
苗兰微微一笑,道:“这都是拜你之赐了,他们被吸血飞蝗吓怕了,连住在我们附近的
人,都搬到别处去了。”
花芳道:“你那些毒蛇,常常在门口附近出现,谁还愿和我们为邻呢?”
程小蝶心中暗道:这倒是真的,是我也要搬的越远越好啊!
苗兰道:“有效啊!省了很多麻烦,连大法师也不打我们主意了。”
程小蝶道:“我想尽快去‘迎香阁’。”
“好!换过衣服,我告诉你如何走法!”苗兰道:“我们只能暗中保护,不能送你过
去。”
程小蝶没有看到苗兰,花芳如何保护她,但他却听到了一种昆虫飞动的嗡嗡之声,常在
附近响起。
难道花芳放起了吸血飞蝗在他头顶飞行?
程小蝶很想停下来看看吸血飞蝗虫是什么样子,但她还是忍下了。
大概一般人很讨厌毒物,听到声音,都远远地闪避开去。
花芳的吸血飞蝗好像常在沙府中飞行。
是的!花芳当值巡夜时,常常放出吸血飞蝗,在沙府中飞转,咬伤过几个利用当值,暗
中偷情的男女弟子。
当然,也是花芳有意地伤他们,用以示威。
事情已传开,大家都有些怕了,见了花芳、苗兰当值的时间,没有人敢再偷懒。也熟悉
了吸血飞蝗飞动的声音,听到那声音,都想避开。
程小蝶很顺利地进入了“迎香阁”。
更让程姑娘安心的是小文、小雅都不在,一下子就冲到了吴先生的雅宝中。
吴先生坐在那张广大的书桌后面,看到程小蝶微现惊讶道:“是你!”程小蝶深深一
礼,道:“又来惊扰先生了!”
吴先生已复常态,笑一笑,道:“来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免去了这一场人间杀戮!
我正在担忧无人可托呢?”
“好!晚辈也正有很多事向先生请教?”目光转动了一下,接道:“小文、小雅呢?”
“两人一早就被常奇召去,现在尚未回来!”吴先生道:“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相信是
准备对我有行动了?”
程小蝶心中一动,暗道:看来!他的事关系重大,比我更重要了?
心中念转,吁口气道:“常奇会对先生下手吗?”
“会的。”
“什么时候?”程小蝶急道:“先生是否已有应变之道?”
“一定要死了,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吴先生道:“但更不能让他逼出九龙玉佩之
密,所以,我已准备来个玉石俱焚……”
“不要啊!”程小蝶急急接道:“想办法再拖一天。”
吴先生微微一怔,道:“拖一天?”
“对!拖过明天,也许就有机会……”程小蝶简明地说出了来此的计划。
吴先生沉吟了一阵,道:“果然是仍然保有着强大的实力。田长青和方怀冰肯如此鼎力
相助,只恐和玉佩有所关连?”
“先生一语道破!”程小蝶道:“我还以为他们真的被我说动了呢?”
语声一顿,接道:“晚辈认为,先解除先生身上的天蚕丝索最为重要,先生可以教
我……”
吴先生沉吟了一阵,道:“唯一的机会是解开系在一端的活结,常奇想保有这条丝索,
不会打成死结,只不过那地方定有防守,一旦泄露,只怕有碍你们的计划了?”
程小蝶道:“对付大法师常奇的邪术,还得仗凭先生之力,解救先生之危,也是我们自
救之策,只要找出系解丝索之处,晚辈全力以赴,必要时去求苗兰、花芳相助一臂之力。”
吴先生道:“就我感受,系索之处,应在正西方位,不会超过五丈
“五丈?”程小蝶道:“晚辈对‘迎香阁’的形势,虽非十分了解,不过,就记忆所
及,方圆五丈内都是花树荷池,不见房舍。”
吴先生沉吟了一阵,笑道:“如丝索系于五丈之外,必以其他索绳连接,藏于花树草丛
之中。”
程小蝶接道:“那就更方便了。”
但闻步履之声传来,程小蝶急急隐入内室。
是小文、小雅,双双行入雅室,手中还捧送饭菜。
吴先生笑一笑,立刻进餐,似是已饥饿难奈。
小文道:“我们半日未归,事属异常,先生也不问问我们?”
吴先生放下碗筷,笑道:“能说的两位自然会说,不能说的,我问也问不出什么?”
程小蝶突然有着感觉,吴先生和二婢之间,似乎是有了一种距离,只不过两天之隔呀!
怎么有如此大的变化?立刻凝神倾听,暗作戒备。
“大法师通问了我们的生活细节,我们不敢说谎!”小文道:“据实以告,大法师才知
道半年多的相处,先生根本就没有碰过我们。”
“我琵琶骨丝索所穿!行动不便呀!”吴先生道:“你们有很好的理由解说?”
“我们是这样说的!可是大法师不相信啊!”小雅道:“他说先生自视极高,一定瞧不
起我们,才不肯和我们上床!”
小文接道:“他已知道先生伤痕已愈,只要不用力扯动绳索,不会有疼痛的感觉!骂我
们愚蠢无用,和先生日夜相处了半年之久,竟然无法使先生荡漾春情。”
“大法师知道先生指点我们武功。”小雅道:“也知道先生不断在暗中练功!”
吴先生道:“你们都承认了?”
“我们承认了先生指点我们武功,但不知道先生是否在暗中练功?”小文道:“大法师
神目如电,有些事,我们隐瞒不过。”
“你们说得对!说一些,留一些,对我也有帮助。”吴先生道:“常奇有没有刁难你
们?”
小雅叹口气,道:“有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不知要如何对先生开口?”
“有事尽管说!”吴先生笑道:“我如能力所及,定然不会拒绝!”
“很难开口!”小文道:
“我们知道残花败柳,不足身侍先生。可是,大法师要我们一定和先生上床,而且合体
共欢。”
“这个……”吴先生似是也未料到会是这么一个问题,面有难色了。
“上灯时分,大法师要亲自验明!”小雅道:“怎么办?”
卧龙生《女捕头》
第十一回 含羞入阁
程小蝶听得脸上一热,忖道:“来的真正不是时候啊?我在此地,吴先生实在为难
了!”
吴先生沉吟一阵,笑道:“你们两位想想看?用什么办法,以解今日之危?”
小雅长长叹息一声,道:“这种事,无法装得出来,而且大法师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
真的要验明正身,绝对没办法骗得过去。”
程小蝶听得一腔怒火直冲而起,暗中咬牙切齿地骂道:“常奇如此对待属下,哪里把她
们当作人看了?两个丫头,竟然还和吴先生认真计较,真是无知得很。”
她很想行出去,大骂两人几句,要她们清醒、清醒。
但问吴先生哈哈一笑,道:“好!整日面对着你们两个小美人,要我强按着心猿意马,
实也是一件非常难耐的事。不过,我和常奇最大的不同之处是,我会抑制自己,不愿勉强别
人,你们可是真的愿意和我有合体之欢吗?”
“没有办法的事。”小雅道:“我们对先生敬重,不敢有非分之想,但大法师令出如
山,一旦被发觉了我们在谎言搪塞,他绝不会放过我们。”
小文接着道:“一刀杀死事小,就怕他大整活人,那种无奇不有的折磨酷刑,比起死亡
的事,恶毒上千百倍了。”
“说的有理,你们两位,哪一个先陪我呢?”吴先生低声道:“你们商量一下,我在床
上等候。”
这番话大大地出了二人意料之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吴先生已霍然站起,行入内室。
程小蝶也在发愣,对吴先生的这个决定虽不是有了很大的反感,但心中却压低了对吴先
生的敬慕心意。忖道:
“天下男女,都是如此,面对着死亡的威协时,很难有什么风骨。节操了。大智者吴先
生尚且如此,其他的人,可想而知了。”
心念转动之间,吴先生已行入室内,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程小蝶先躲起来。
如果,没有经历过田园中那番折腾,程小蝶恐无法忍受这个情况,给她的心理伤害。但
想到自己也会舍身相就田长青,以清自身体,换取他出山助拳,虽说目的不同,但手段却是
一般的模样。
一念及此,升起的怒火,渐渐平了下去,一转身,隐入床下。
她还未经人事,无法想像一对男女在床上云雨会巫山的情况,而自己却躲在那张床下,
也许看不到什么人?但一定会听得十分清楚。
心中虽感无限的羞愧,却也有无限的好奇。男女间床上的事,与生俱来,必然如斯,但
所有的人,却又在人前逃避它,想起来,有点奇怪,也有点虚伪。也许人就是靠这点羞耻之
心,才维护了伦常、道德,异于禽兽。
只见小雅缓步行了进来,道:“我和小文猜拳定胜负,我输了。”
吴先生已上了床,笑道:“谁都一样,你们两个,我也一样喜欢。”
“先生,我帮你脱去衣服!”小雅道:“不要生我的气,我对先生的敬重,没有改变,
这只是为了要应付大法师的经验。”
“我知道!”吴先生道:“我不能想像的是,一个人琵琶骨上穿了一道索绳,还要如此
风流,真是一件荒唐无比的事情。”
“我会十分小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