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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取出宝剑,只见黑影疾闪,房中传来一声惊叫,他吃一惊,忙奔了进去。
高德威摔倒在地,万文通一把拖他起来,急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玉莲被他们抢去了。”
“是黑煞鬼?”
“是呀!我们怎么办呢?”
“追!到地府!”万文通在高德威身上一阵乱窜;接着,拉着他从墙壁穿出。
※※※※※※
在阴间路上,单玉莲正在软桥上哭泣。
“驻脚,我们来了!”万文通和高德威随后追到,和护送的阴兵大战起来。
高德威本来只是三脚猫的功力,时也变得饶勇善战。
他竟抵住了一员将领,那员将领非常凶猛,打了一阵,一刀砍来,划破了高德威胸前的衣服,只见一阵金光闪射,那员将倒飞出去,倒地不起。
原来是金刚经露出来了。
众阴兵一见主帅败了,各自四散奔逃,高德威忙上前救出玉莲。
万文通带着两人回到阳间,东边天际已露出曙光。
万文通忙向高德威道:“你快把骨灰罐拿出来,让玉莲进去好转世投胎,要不天一亮,她见到阳光就完了。”
高德威忙捧出骨灰罐,见有光进屋,忙用身子遮住窗口,单玉莲热泪盈盈,哽咽道:“万道长,谢谢你!”
万文通手一挥,有点难过的道:“不要谢了,快进去吧!”
单玉莲转向高德威,伤心欲绝道:“高德威,我走了,你多多保重,希望来世再和你相见。”
“玉莲……”一声鸡啼,单玉莲冉冉而没。
望着窗外万里晴空,高德威和万文通都感慨万分。
※※※※※※
郊道上。
两匹马并排骑着。
上面坐着的两人,是高德威和万文通。
“道长,你武功好,道行也高,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
“要我收你做徒弟?”
“是呀,怎么样?”原来,高德威见万文通,又会武又会法术,比起卜道远那糟老头强多了,便又生起学武的念头。
“瞧你一副忠厚老实,收你为徒不成问题,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是个道士。”
“什么?要我出家做道士。这个不行,我爹会被活活气死的。”
“条件谈不成,只有拉倒啦!”
高德威失望道:“我看这辈子我是做定金钱奴,跟着爹做生意啦,也甭想再学什么高乘的武功了。”
“那是你家的事,干我何屁?”
万文通说完,口中喝叫一声,两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第四章 少男少女逍遥窝
北京的居民均是非富即贵,除一般正常行业外,另有一种行业自然应运而出,那种行业?
乐户!
故而北京外城虽小,确有八大胡同!胡同大,能大到什么程度?其实胡同并不大,其街道宽度只能单车行驶,两军对进都无法会车!
那大什么?大——那是名气大,几乎全国都知道北京有八大胡同,为什么名传遐迩?
那是因为这八大胡同全是乐户!你真说玄了,难道那么多户人家,没有一户良民百姓吗?
有,你没听人家说有人门上对联写着:“虽住烟花柳巷,此乃良善人家”,不是后来因为干扰太大,搬走了,就是后来在门联上加横批“钱少不来”同化了!
话说八大胡同的乐户,也分三六九等!那头等的叫“画寓”,也就是“清吟小班”!大多数的姑娘卖色不卖身!她们可以陪你吹、拉、弹、唱、吟诗作诗,陪茶陪酒,但极少人有陪宿,这是高级品!要想跟姑娘真个燕好,那绝非朝夕之功!是次等的,也是先得打打茶圈、摆摆酒,等钱花够了,才能真个消魂!那三等的才是跟今天的妓女户一样,进门倒!我有首打油诗,供各位参考:陕西巷里真温柔,店过穿心向石头。
纱帽至今犹姓李,胭脂终古不知愁。
皮条营有东西别,百顺名会大小留。
逛吧斜街王广福,韩家潭畔听歌喉!
由这首打油诗,足可看出韩家潭与石头胡同应属“画寓”级,只有皮条富是进门倒,其他全属二等班子。
这天韩家大同书寓,忽然来了几位商界大亨陪着一位富家公子!一画寓掌班老鸨子,一见来的全是商界阔佬,忙殷勤招待!
其中一位道:“我们今天陪高公子来你这儿,就是要你给我个清官人,上头、点开彩的!”
按说书寓不比皮条营进门倒,她们甚至标榜卖色不卖身,其实那是唬冤大头的,班子里真正清官少之又少!如今人家指名要开苞,这家老鸨子见来的都是大老细,有的是银子,可是自己手上一个清官也没有!只有当年姐妹淘汰李妈妈的养女小娟是原封货,只好跟他们打个商量吧!她去跟老姐姐李妈妈一商量啊?
李妈妈道:“老妹子啊,咱们多年的姐妹了,你也不是不知我只有小娟这么个孩子,从她五岁时跟我,我就拉扯调教到今天,到你这班子来没多久,你就要给她上头,你叫我这老姐姐以后靠谁呀?”
老鸨子道:“老姐姐呀,你就是在我这儿把她捧成清官红人,再过两年开彩也不过五千两,何不趁现在这个肉头敲几个?李妈妈合算了半天,才一咬牙道:”
老妹子啊!我冲你面子,一万两白花花我干拿,行,咱们今晚上头包七天,不行算了!“
“好!老姐姐我去跟客人讲!”老鸨子回复富商道:“班子里有位清官,但她有养娘,我跟她养娘说了,她养娘开价一万两,少了不干!”
这位富商转对高公子道:“老弟如何?”
高公子笑道:“姑娘身价一万两,你的班子呢?”
“少爷随便赏吧!”
“二千两如何?”
老鸨子打心眼时这可乐呀,要没耳朵,嘴能裂到脖子后头去!按平常班子清官上头,最多三千两!但三千两可是足够八口之家活一辈子的!而李妈妈狮子大张口要一万两,这已经打破今世世界记录了,而人家给班子出手就是二千两,那得不乐,忙着道谢!
这位高少爷当时掏出一万二千两全国通用的宝通银票,递给了她!老鸨子接过之后,忙道:“高少爷,下午摆酒,晚上上头点脑,开彩见红,伺候您七天!”
为什么老鸨子要说开彩见红呢?按北京班子里的规矩,清官开苞如不见红,不但要退费,而且还得包个大红包,为客人驱霉气。!高少爷又拿出五百两银票办酒席!好大的阔少!
中午,大门上贴了大红的双喜字,同时也休业一天!筵开三桌!头一桌是高少爷的商界朋友!第二桌是姑娘养娘李妈妈跟老鸨子卑奴伙计们!第三桌是小娟姑娘的姐妹淘!
晚上进了洞房,点上腊烛,饮了合香酒之后,因是妓女上头开彩,小娟没等高少爷动手,就全把衣服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着捺了!高少爷当看到她那烧鸡似的身子,刚才热情的冲动,登时冷了下去,柔声对她说道:“小娟,把衣服穿上吧,当心着凉了!”
“高少爷你……”
“穿上吧!”
“难道今夜您……”
“我不想劝你!”
“高少爷,你看我的守宫砂!”小娟伸过手臂叫他看。
“我相信你。”
“那……”
“我只是不想动你!”
“高少爷,明天我养母跟班主不见红,那要退银子给您,而我这顿打是非人所能忍受哇!”她说着就要掉泪!
“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他们退银子的,你穿上大衣,咱们谈谈。”
“高公子,谈什么。”
“谈谈你!”
“我有什么好谈的?”
“譬如说你的身世!”小娟未语先落泪!高少爷道:“别难过,这都是命中驻定了的,你该有这步难,到今天也许你熬出头了!”
“我……?”
“对!你……。”
“高少爷……”
“告诉我你的身世吧!”
“高少爷,我记得在五岁前没亲娘,就跟养娘住在一起,后来亲娘死了就跟了养娘,后来一直就一直受着折磨!”
“她怎样折磨你?”我从六岁起,她就要我坐坛子!
“什么叫坐坛子?”
“那是大同府老鸨子训练妓的方法,叫五、六岁的幼女每人用个小口坛子当凳子坐,不坐就打!”
“这有什么作用?”
“咳!这样几年下来,姑娘下部就变得肥大厚实,尤其阴户就令男人有种特殊快感,所以大同姑娘在任何地方的乐户,身价要高人一等!”
“你练成了吗?”
“咳!我由六岁坐起,直坐到十二岁,整整七年!”
“好狠的养娘,后来呢?”
“她教我认字,习诗、词、歌、赋,学弹,唱、舞!”
“你学了多久?”
“足足五年,去年才被带到这家班子来当清官!”
“高少爷,我能知道您点吗?”
“我呀,家住京东高家庄,家有几亩薄田,有几间店铺,自幼十年寒窗,磨穿铁砚,可是我不喜时文断章择句的八股,结果连个青头布(秀才)也没考上。”
“老父见我读书不成,改叫习武,跟家中护院师父学了五年也没变成侠客,老父又改叫我习卖,给我筹了几两银子叫我到京学着做生意,结果又赔了一半。”
“商界朋友说我时运小佳,所以叫找到你们这儿来点点香,见见红,冲冲喜!
可是见了你这样子,又不忍心摧残!”
“高少爷,您今天不忍心,我只要在火炕里,迟早逃不过这一场关哪!”
“不要紧,我可以再花几文把你赎出去!”小娟一听说要为她赎身,“我愿终生为奴、为婢,纵是来生变犬变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你放心吧,明天我就跟你养母说!”
“我养母见您有钱,会狮子大开口哇!”
“不要紧,我做生意赔钱那是一回事,生意人的头脑我还是有哇!”
小娟千恩万谢!高少爷再说道:“把衣穿上吧!”
小娟这次听话,穿上了衣服!
第二天一亮,老鸨子就前来道贺,当她双目接触到床罩白白的时候;眼就直了!可是她忍了,没发作,只对小娟问了句:“姑娘心里该明白!”这话谁不懂?
高少爷笑道:“妈儿娘,是我夜里没动她!”
“为什么?”
“我求妈儿娘一件事!”老鸨子以为他要退银子,有点不高兴的口吻道:
“什么事?”
“妈儿娘,我想替她赎身!”
这一来老鸨子乐了,本来开苞后赎身是常有的事,那对姑娘来说,可是天大恩情啊!老鸨子忙道:“公子大德!”
“我知道她养母狠,身价方面还请妈儿娘搓和搓和,一旦事情成功之后,我愿以白银一万两为酬!”
老鸨子一听,说成了有一万两佣金,那得不尽心、不尽力,当时就去找她那老姐姐!小娟养母是个老农妓,也不是个省油灯,死不说话,最终以肆万两赎身。
当时高少爷取出五万两银票,四万两交付小娟养母,一万两谢媒;可是当高少爷向养母要小娟的买身契时,她却拿不出来!最后由老鸨子做证,小娟养母出了个代养代嫁手续才算了事!
这时小娟真成自由人了,姐妹淘全来贺喜!
高少爷大方,对来贺的分院中姐妹,每人送三百两礼金,就是院子里捞毛打杂大茶壶等,全都每人十两赏金!大家欢声雷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