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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敲门。
“谁在敲门?”
“客人。”
“今天小姐不见客。”
“会一踢破门的客人呢?见不见?”门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一定是邓公子。”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娇笑着开门,说道:“果然是邓公子。”
“你们这里会踢破门的客人只有我一个吗?”小姑娘抿嘴笑道:“还有一个。”
“谁?”
“来替我们推磨的驴子。”小姑娘道:“快去吧,我们小姐等你很久了。”
邓大吉朝里看去,只见一个淡扫峨眉,不施脂粉的丽人、正托着香腮,坐在窗口,痴痴的看着他。
她长得并不算太美,但静静的坐在那里,却有种醉人的风姿和气质。
邓大吉走了进去,往床上一躺,连靴子都没有脱,露出了靴底的两个大洞。
红薇眉尖轻皱了一下,道:“你能不能买只新靴子?”
“不能。”邓大吉道:“这只靴子能保护我。”
“保护你?”邓大吉跷起脚,指着靴底的洞,道:“你看见这两个洞没有,它会咬人的,谁若对我不客气,它就会咬他一口。”红薇笑了,站起来走过去,笑道:“我倒要看它敢不敢咬我。”邓大吉一把拉住了她,道:“它不也咬你,我敢!”红薇“嘤咛”一声,已倒在他怀里。
门没有关,就算关,也关不住屋里的春色……有顷,二人像炸散似的,魂飞魄散,不知飘向何去了。
※※※※※※
飞仙楼里,当这女人走进来时,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就像是看到一头绵羊走进了狼窝。
“哇,天啊,这女人可真他妈的漂亮!”有个喝得半醉的客商,眼睛瞪得最大,他是从外地到这里买羊的,他不认得这女人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反正在飞仙楼的女人,就算不是婊子,也差不多了。
他摇摇幌幌的站起来,想走过去。
但却旁一边的一人拉住,道:“这女人不行。”
“为什么?”
“她已经有了户头。”
“武林盟主。”那客商一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姨娘走进来时,脸上带点着微笑,假装听不见别人的窃窃私语,假装不在乎的样子。
幸好胡俊立即招呼她,道:“殷如娘怎么来了?倒真是个稀客!”原来姨娘姓殷,名叫小萍,但自从跟了全德仁后,已很少人知道她名字了。
殷小萍走过去,嫣然道:“胡老板不欢迎我?”
“欢迎都来不及。”
“我是来找人的。”
“找我?”
“我若要找你。”殷小萍笑道:“一定会在没人的时候来。”
“我一定等你,反正我还有一条腿可砍。”两个人都笑了。
两个人心里都有数,对方是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殷小萍故意问道:“红薇在不在?”
“在,你要找她?”
“嗯!”
“为什么不管男人女人,都想找她?”
“我睡不着,想找聊聊!”
“你来迟了,今天她屋里有个很特别的客人。”
“怎么特别?”
“特别穷!”
“特别穷的客人,你也会让他进去?”
“我是想拦住的,可惜打又打不过他,跑又路得没他快!”
“那个人是谁?”
“邓大吉。”
“邓大吉?”
“你当然不认得他的,但他才来两天而已,长街上几乎每个人都认得他。”
殷小萍笑得还是很动人,但眼睛里却已露出了怒火!就在这时,门口站着一个大汉,脸上充满着愤怒狞恶的表情,盯着殷小萍。
殷小萍一见是左太斗怔住了!胡俊拈起一块纸牌,慢慢的放下,摇着头喃喃叹道:“该来的人全没来,不该来的人全来了。看来明天一定又有暴风雨,没事还是少出门的好。”
左太斗喝一声道:“过来!”
殷小萍咬着嘴唇,道:“你……你叫谁过来去?”
那客商忽然跳起,冲到左太斗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对小姐,太太们说话,怎么能这样不这客气,小心我……”话还没说完,左太斗已反手一个耳光掴了过去。
那客商竟飞了起来,“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过来!”这次殷小萍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垂着头走了过去。
“跟我出去!”左太斗在前面走,殷小萍在后面跟着。
他的脚步实在太大,殷小萍勉强才能跟得上,刚才那种一掠三丈的轻功,她好像完全忘了。
左太斗大步走出长街,一直没有回头,突然道:“你出来干什么?”
“我不是囚犯,随便什么时候想出来都行。”
“我问你,你出来干什么?”左太斗的话声中,充满了凶猛和杀机。
“我想出来打个人。”
“找谁?”
“这也关你的事?”
“全德仁的事,就是我左太斗的事,没有人能对不起他。”
“我几时对不起他了?”
“刚才!”
“想跟女人们聊聊也算对不起他?”
“你找谁?”
“红薇姑娘。”
“他不是女人,是个婊子。”
“婊子?”殷小萍冷笑道:“你嫖过她?你能嫖得到她吗?”左太斗突然回身,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殷小萍没有闪避,也没有抵抗!左太斗一把揪着的头发,厉声道:“我知道你也是个婊子,但你这婊子现在已不能再买了。”殷小萍咬着牙忍着痛,但泪水还是忍不流了下来,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我问你的话,你就得好好的回答,懂不懂?”殷小萍闭嘴不说话。
左太斗的手掌又横砍在她腰上。
她整个人都被打得缩成一团,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懂不懂?”殷小萍流着泪,抽搐着,终于点了点头。
“你几时出来的?”
“刚才。”
“一出来就到那里?”
“你可以去问得到的。”
“你见过了那婊子?”
“没有。”
“为什么没有?”
“她屋里有客人。”
“你没有找过别人?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过?”
“没有,没有。”殷小萍忍不住的大叫:“真的没有。”左大斗看着她,眼睛露出凶光,拳头又已握紧。
殷小萍突然扑过去,用力抱住他,大哭着叫道:“你若喜欢打我,就打死我好了……你打死我好了……”她用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又用两条腿勾住他的腰,左太斗的身体突然起了种奇异的变化。
殷小萍立刻伏在他肩上,痛哭道:“我知道你喜欢打我,你打吧打吧……”
说着,身子奇异的扭动着,腿竟在摩擦他的下部。
左太斗目中愤怒已变成欲望,紧握着拳头也放开。
她的呼吸就在他耳旁、颈子上,呻地着说道:“你打死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左太斗已开始发抖,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但大手已忍不住从段小萍的发上,慢慢往下摸,她的肩,她的背,然后停上她的小腹上。
谁知,他又一拳重重的打在她的肚子上。
殷小萍身子又一阵痉挛手松开了,像一堆泥似的倒在地上。
而左太斗着了她一眼,恨恨走了。
他很的不是殷小萍,而恨自己,恨自己既不能拒绝这种诱惑,又不能接受它。
殷小萍擦干了眼泪,望着左太斗的背影笑了。因为她知道左太斗不会再将这件事泄漏出去了,她不愿全德仁知道她晚上出来过。
现在知道她秘密的只有一个人,那个在屋上偷听的人。
是不是邓大吉?他希望这人是邓大吉。
因为她相信邓大吉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
飞仙楼的小楼上,有灯光亮着。
胡俊已上了楼。
“他留在小楼上的时候,都做些什么?是不是也是玩纸牌?还是有个秘密的女人?”邓大吉总觉得胡俊是个神秘而有趣的人,就在这时,窗户上忽然出现了三个人影。
奇怪!上面怎会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是谁?邓大吉目光闪动,好奇心起,纵身倒挂在檐下,恰巧可以看见屋子中间的一张圆桌。
桌上摆着酒菜,有两个人正在喝酒,面对着门的一个人,正是胡俊。
还有个人穿着很华丽,握着筷子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秃鹰戒指。
这人竟然是光头钟无二。
胡俊微笑道:“酒如何?”
“酒普通、酒杯还不错!”这光头看来竟是何比胡俊,还懂得享受的人。
“我早知你难侍候,所以特地托人从波斯带来葡萄酒,想不到只得你‘普通’两个字。”
“波斯的葡萄酒也有好几等,这种是普通的。”
“你自己为什么不带些好的来?”
“我本来也想带点来的,可是临走时出了些事,走得匆忙。”看来他们原来早已约好的。
邓大吉觉得更有趣。
谁能想到钟无二会躲在这里,而且是和胡俊约好的。
他为什么要带些棺材来呢?他跟胡俊是不是也有阴谋要对付全德仁?邓大吉希望胡俊问问钟无二,他临走时究竟又出了什么事?怎知胡俊却改变了话题,道:“你这次来有没有在路上,遇见特别精采的女人?”
“没有。”“钟无二道:”听说你这里有个女人不错!““何止不错,简直精采。”
“你为什么不找她来陪我们喝酒?”
“这两天她心里有别人,请不动的。”
“谁?”
“能令这种女人心动的男人,当然总有几手。”胡俊又笑道:“但这男人有时却又像是个笨蛋!”
“笨蛋?”
“他放着又热又暖的被窝不睡,却宁愿躲在外面喝冷风。”邓大吉心里本来觉得很神气,但后面这句话却令他很不舒服。
胡俊转过头,微笑看着他这面的窗户。
邓大吉无奈,只好笑道:“主人在里面喝酒,却让客人在外面喝风,这样的主人有点不橡话吧!”说完,推窗而入。
桌上只有两副杯筷,刚才明明出现了三个人影,现在第三个人呢?他是谁?
为什么忽然要溜走?屋子里布置得精致而舒服,每样东西都恰巧摆在你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胡俊一伸手,就从后面柜架上,取了个水晶杯,笑道:“坐,坐下来,先喝杯酒!”邓大吉举杯向钟无二道:“上次见到钟大侠,多有失礼之处,抱歉抱歉!”
“你并没有失礼,也用不着抱歉。”
“只不过,我对一个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特别尊敬的。”钟无二冷冷的脸,被邓大吉一恭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道:“胡老板刚才说溜了一件事。”
“哦?”
“邓老弟不但对付女人有两手,对付男人也一样。”
“那也得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钟无二忍不住笑了。
邓大吉这才将杯里的酒喝下去,才坐了下来,这本来应该是那“第三个人”
的座位。
要怎么样才能查出这人是谁?要怎么样才能问出他们的秘密?邓大吉正在沉吟着,钟无二忽然道:“我知道人钱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为什么到这地方来?为什么要送那些棺材?怎么会和胡老板认得的?在这里跟他商量什么事?”邓大吉脸上笑着,心里却发现钟无二,比他想像中的更难对付得多。
“你为什么还不问?”
“我若问了,你会回答我吗?”
“不会。”
“所以我不问。”
“但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