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儿,赵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朝着腿上的伤口处捶了下去。
“陈大哥,你在干什么?”上官媚月一进屋,便看见赵夺抡起手,正欲往自己的伤口处砸去的样子,失声尖叫。再看到他手上地血,更是忍不住低呼,“天啊,你的手……”
她慌忙拿来药箱,坐在床沿上,扳过他的手,替他上起药来。
“别碰我。”赵夺厌恶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上官媚月紧紧地按住:“别动,你的腿已经坏了,难道你连手都不想要了吗?”
赵夺闻言,想到了自己身负的使命,不再吭声,任由着上官媚月替他上药。
遭受冷遇的上官媚月并没有生气,而是皱着眉头,心疼不已地道:“陈大哥,还疼吗?”
赵夺没有说话,而是别过脸去,不愿看她。
“陈大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和陈姐姐吵架,可不管怎么说,她是你亲妹子,再吵,也不能动真气呀。你倒好,不但不明白这个道理,反而把自己弄伤了,一会儿陈姐姐看到,要心疼的。”
赵夺铁青着脸,冷哼一声道;“她会吗?”
“怎么不会?”上官媚儿一边小心地擦拭他的伤口,一边道“刚刚陈姐姐伤心地跑出去,正巧被我哥哥撞见,这会,我哥正劝她呢。”
“你哥哥?”赵夺闻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让她给赶紧我滚回来。”
“陈大哥,你……”上官媚月不放心地道,“你还生气呀?那……要不让陈姐姐今晚和我睡吧。”
赵夺一愣,随即缓和了一下语气到:“上官妹子放心吧,我哪能真的和她生气,你告诉她,让她早点回来,她说的事,我答应了。”
刚刚还是暴风骤雨,现在却如沐春风,赵夺那一脸温柔的模样,倒是让上官媚月看得有些痴了,不禁脸红地点点头,含娇而去。
赵夺无比担忧地在床上坐了半天,仍不见花想容回来,焦急不已。他用双手支撑着身子,蹭到窗户边,推开一个小缝向窗外望去,正见花想容和上官洪杰相聊甚欢。
幽黑的眸子晕上一缕怒幕,紧皱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直直地盯着黑暗中的一男一女。直到男人拱了拱手,女人回头进屋,他才关了小窗,靠在墙上。
花想容进屋,冷眼看了看赵夺,坐在了小凳子上,怎么也不肯靠近床头半步。
赵夺远远地看着花想容,想要发脾气,却见她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心如爪抓。他犹豫了半天,才轻声道:“容儿……”
花想容听见了赵夺的召唤,只是动了动嘴角,并没有应声。
赵夺坐在床边,揣揣不安起来。此刻,若是花想容真的抛下自己,以他现在的样子,想要追回她更是难上加难。
他万般讨好地道:“容儿,我只是气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只是……我只是有些自卑。容儿,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辛苦赚钱来养活自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吗?倘若换作以前,我必定不会依你,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向你屈服,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我低头的女人……”
花想容猝然睁眼,摆出衣服愿闻其详的表情:“所以呢?”
“所以,我答应让你去卖馒头了,只是……我不许你太拼命,不许你太累,不许你和上官洪杰走的太近!”
“赵夺,你这是什么意思?”花想容原本是很不屑地闭上了眼睛,却在听清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骇然睁大了眼睛。
“我……”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和上官洪杰有什么吧?以前是洛羽,现在又是上官洪杰。拜托你动动脑子,我和上官洪杰才认识几天?赵夺,你未免也太小人之心了吧?”
“你如果不是心虚,干嘛要生气?”
唉,这个人,还是老毛病,偏执的不行。花想容无奈地看着赵夺,哧然一笑:“我心虚?我心虚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上上官洪杰了,所以,我在勾引他,行不行?有本事,你现在就出去杀了他,反正你又不是没杀过。”
听着花想容暗藏的嘲讽,赵夺终是忍不住低吼道;“容儿,你就偏偏要和我作对吗?你明知道我是因为在乎你,你明知道我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你的身上……”
“我的一颗心,全扑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不屑要,现在,你掏出一颗心来硬塞给我,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的心,我现在想要了,完完全全的想要占为己有,你愿意给吗?”赵夺反问道。
“不,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已经没有心了。”花想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神色黯淡地道,“哀莫大于心死,这里,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
“我累了,睡吧。”说完,花想容找了两个小凳子,一只有来坐,一直垫在脚底下,就这么靠在墙上,闭眼浅眠。
赵夺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不忍再说,况且,他也知道,自己说的再多,只会引起他的反感。他连忙掀开了床上的薄丝被,满眼期待地道:“上来睡吧。”
“不了,这里睡挺好。”花想容懒散地应道,“你也早点睡。”
失望漫溢心头,他想,是他昨夜里的冲动才铸就了今天的结果。花想容定是怕他再像昨晚那样抱住她不放,所以才拖着疲惫,硬是不肯上床。
他只好拖着腿,一步一步地往床下爬。扑通一声响,花想容被吓了一跳,睁眼一看,赵夺正摔在地上,吃力地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忍不住大吼:“你干什么?”
赵夺挤出一丝微笑,道;“你劳累了一天,总该好好休息的。我知道你是怕我……所以,我在下面睡。”
花想容扯了扯嘴角道:“你腿上有伤,怎么能下床呢?”
“我只是想让你睡的好一点……”
花想容看着赵夺那样鲜有的温柔,不禁心烦起来。她抓了抓脱发,无奈地摇头:“算了算了,都到床上去睡吧。”
当花想容扶起赵夺,将他安置好以后,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干脆,她连外衣也不脱,直接缩进了墙角。
赵夺远远地看着花想容疲累的面容,心疼不已。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母妃和皇兄都还好吗?虽然他手握虎符,可是,他现在势单力薄,腿又受了伤,想要进入皇城,那是非常困难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进得城去,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救出他们。
忧虑还不只一点,他侧首看看熟睡中的花想容,心中又溢出一丝苦楚。
如果自己去了皇城,必然不能带上容儿,如果自己走了,她必定会悄然离去。国家与女人,取一必要舍一,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090 洛羽没死
天刚一亮,花想容便挣开了眼睛,挤进了厨房,跟着上官媚月忙里忙外。上官老伯走了进来,拍了拍花想容的肩膀,示意她跟他出去,花想容心下好奇,只在围裙上蹭了蹭手,便跟了出来。
“娃娃,你哥哥不是不让你卖馒头吗?”还没等花想容从厨房出来,上官老伯劈头便问。
花想容摇了摇头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还管不了我。”
上官老伯笑笑说:“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觉得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的不好意思,可你哥哥呢,又心疼你吃苦受累。其实,有句话我早想跟你说,只是一直犹豫着。正巧,昨天晚上,因为卖馒头的事,你和你哥哥吵了一架,我倒是觉得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了。”
花想容不由瞪大了眼睛:“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想收你为徒。”上官老伯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我是擅于验尸的仵作,我祖上传下来这份家业实属不易,可到洪杰和媚月这一代,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再继承了。从救你的那天起,我就看出你天生巧相,所以,我想把我的一身绝学传授给你,也不致于我上官家的这点家业失传。”
一听要她学验尸,花想容的脸立即变得惨白无比,她摆了摆手,推辞道:“不行,不行,整天让我对着死人,我会吓死的,更何况,这是你家传的绝学,我一个外人,怎么好……”
说完,花想容便不再给上官老伯说话的机会,转身回了厨房。
厨房里,大屉一揭,一个个白宣宣的馒头冒着热气,映入眼帘。花想容看着馒头,联想起一个个死尸那苍白的脸,不由得干呕了一口。
“姐姐,今天卖完馒头,要去原鸿米店买点米,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捎上一个大瓮啊。”
“知道了。”花想容一边答应着,心里却隐隐地窜过一丝热流,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馒头依旧很走俏,才一会儿工夫,浅篮子就见了底。花想容和上官媚月收好了东西,一路来到原鸿米店。
接待他们的,依旧是上次看到的那两个小伙计,只是服装略有不同,但都还是深蓝色的大褂。
上官媚月只顾盯着小伙计量斗米,而花想容则在店铺里左观右望,有好几次,她都想掀了帘子到后面去看看。
一位小伙计走过来主动搭讪道:“姑娘,你想找人吗?”
花想容一紧张,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待她意识过来,为时已晚,她又万分不舍地盯着那帘子瞧,像是透过帘子能看到什么似的。
“姑娘,不找人就不要在这儿看了,盯着米要紧,等回了家,发现米少,我们可就不负责任了。”
小伙计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恭敬地把她往外请。花想容忍不住,将小伙计拉到角落,从颈间摸出那块骨牌,小声道;“你可知道这块牌子?”
小伙计细下一看,立即道;“姑娘请随我来。”
花想容回头,见上官媚月仔细地盯着另一个小伙计量米,便跟着这个小伙计进了内院。
一进内院,小伙计便熟络地道:“姑娘怎么才来,洛少侠估计你会来邺城,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他说,你的药应该快用完了,断了顿,效果就不好了,特意嘱咐我们各大分号,一见着你,立即把药交给你,不能有片刻的耽误。”
“洛少侠?你说的可是洛羽?他不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花想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伙计,表情惊异的像是见到鬼一般。
“没错,就是他。他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他在这儿住了几天,昨天才走。”小伙计一边从说,一边从一棵树下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花想容道,“洛少侠说,不知道你何年何月才会来,所以让我们把药放在土里封存。”
花想容结果药瓶,心中难免有些怔忡。她先是愣了愣,随后又感激地道;“谢谢你。”
小伙计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对了,洛少侠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京城布防森严,暂时不要回去。”
花想容点点头:“我能见他一面吗?”
小伙计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样吧,三天以后你再来,如果他没走,我来安排你们见一面。”
“那就谢谢你了。”花想容赶紧将瓶子贴身收好,再三谢过小伙计,这才从后院出来。
来到前厅,上官媚月已经买好了米,气呼呼地等她呢。
“姐姐,你怎么也不来帮忙看着,反倒跑开了呢,害得我一通好找。”
花想容捂了捂肚子,不好意思地道;“忽然有些不舒服,到后院借他们的地方方便去了。米都买好了吗?那我们赶紧走吧,我猜,你爹和你哥一定坐在院子里,端着空碗等我们回去呢。”
回到义庄,花想容片刻不停地进了厨房,赵夺正吃力地扶着床边,站在地上,似乎想要练习行走。在花想容进来的一刻,稍一紧张,差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