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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哥,你确定你开的方子没问题?”我问。
高路还是苦着脸道:“这、我也不知道,他是大夫我不是,怎么样还不都是他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儿?只是我开的药确实是平时用来退烧的,就算是不治好可也不至于要人命呀,我总觉得那孩子是病得太重了才挺不过去。”
我点点头,对于这高路还真是有几分同情,“高大哥,我认得个很厉害的大夫,不如你对他说说前因后果让他帮忙看看到底是谁的错,若真不是高大哥药方的问题,就算告到衙门也是不怕的。”
高路听了脸上见了几分喜气,似乎要站起来谢我,我连忙拦住他,“只是,高大哥,不瞒你说小妹也正要开个药铺,现下正缺个懂行的人手,想请你过去帮忙,月钱就比照从前的,如何?”
高路一怔,而后脸上的五官像花一样一点点绽放开来,“那真是太好了!哎,程家弟妹,叫我、叫我怎么谢你。不、不对,整个宋家镇的人都要谢你,你不知道,那仁济药铺进的药都是最次品的,却充着好药卖,奈何他们家独一份,镇上的人也没个比对看不出来,如今你开了药铺,那……”
高路激动地起身向我作揖,我也赶紧起来还礼,“小妹只求多只好一些病人,不止我,云大夫也是只看病不收诊金的。”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又说了几句,高路千恩万谢的将我送出来,“死女人,还不快送送弟妹,在那站着干什么?”高路叫他媳妇儿道。
李家媳妇和她姐姐一起站在墙角,一直斜眼看着我,好像在说‘一个贱货得意什么?’可惜现在偏偏是我得意的时候。
高路的媳妇被他拉着不情不愿的出来送我,看她那样的表情我还是出了一口气般的想笑,原来我也还是个女人,做不到不和这些女人一般见识呢。高路不知,这事儿里我也有莫大的好处,房子买了回来不说,还找到了懂药的人,更加知道原来仁济药铺以次充好,看来我这药铺是开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评论抽了,有几位亲的评论看不见,再重新留一下?这章之后可能会改改文,只是改文,尽量不造成为更也不影响更新速度,(⊙o⊙)
☆、福全的温柔
回到家和家里人说了买房子的事,他们也都一样高兴,只有李木一脸落寞不舍,“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那么急着走做什么呢。”
自然,程曦也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现在家中一步步向好方向发展,等到药铺开了起来,也是该办他们二人婚事的时候了。
福全还是不在,我有些担心是不是从前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又找上了他,打定主意等到晚上好好问问。
“娘,外面那个奇怪的女人又来了。”辰儿扑到我怀里,委屈地说:“她还叫辰儿过去,辰儿不敢,她是不是坏人、是不是来抓辰儿的?”
我拍拍辰儿,让他等在屋子里,自己出去门外却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女人,回到院子里却听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我的屋子,正在和辰儿说话,“哪有什么奇怪女人,这孩子就知道乱说,没事儿没事儿,奶奶在呢,等她……”婆婆说着竟然哽咽起来,“等她下次来了,辰儿就来叫奶奶,别打扰你娘,知道吗?”
“哦,可是奶奶,为什么啊,娘说爷爷身体不好,不能总过去烦爷爷,奶奶又说不要打扰娘,辰儿听谁的呢?”辰儿好像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辰儿,听奶奶的,她不是你亲娘你忘了?”婆婆说着哽咽的更厉害,我的心也一路下滑,一阵阵酸涩涌上来,是不是亲娘又如何,我自认这一年对辰儿不比亲娘差,为程家做的事决不是一般媳妇儿能做的,难道还是不能得到认可吗?
我推开门,进了屋子,收起刚刚欲落的泪珠,把笑容挂在脸上,“娘,些许小事怎么敢打扰您和爹爹,下次让辰儿小心些就是了。”
婆婆看着我点点头,随后长长一阵的叹息,几滴眼泪自眼角流出,“你说得对,你爹爹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你们若是孝顺,就多想想他。岚芷啊,人终究是人,他拧不过天去。”
我被婆婆说的莫名其妙,什么拧不过天?“娘,您……”
“行了,我先走了。”婆婆打断了我的话,用手帕抹了抹眼泪转身出去,留下我和辰儿互相望着摸不着头脑。
“娘,小弟昨天会说话了,可是他只会叫娘,我教了他好久叫哥哥他都不会。”辰儿撇着嘴看着我。
从前,前儿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照料的,现在因着程家这些事反而对他的关心少了,他会说话了我都不知道,不禁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孩子。
“我们去看看小弟弟吧辰儿,今天娘和你一起教,一定能教会。”
“恩,娘最厉害了。”辰儿拍着手和我一起去教前儿叫哥哥。
我和辰儿教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教会,想想从前前儿学写字时笨笨的样子,还是别为难他了吧?自然地,辰儿一阵失落,我这个‘最厉害的娘’一下子就没那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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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灯如豆。
我一直没睡,因为福全一直没有回来,从前他倒是经常不回家,赌的忘了时辰或者去了青楼,或者是去做了什么,到了后来他去做什么几乎都不再和我解释,每次回家也只是要了钱匆匆就走。可是现在不同,这一年多他从没有不回家过,也几乎断了和那些人的联系,就像一个正经过日子的男人一样每天去饭馆干活,晚上也按时回来。
本来一个大男人一夜不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莫名的觉得心里不安稳,怎么都睡不着。
又一个夏天过去,我活在自己十九岁已经一年多了,是不是可以一直这么下去?是不是不会某一天突然消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奢望。风冷冷的吹过,窗台上的菊花也被风吹得有些瑟缩,我也打了个寒战,一个人在屋子里确实冷得厉害。
这几天家里这些人就都有些奇怪,那天牧先生的话、今天婆婆的话还有福全的怪异举动都似乎在说明家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而他们不约而同或者约好了不告诉我,或许只是些小事因为看我太忙了所以不肯对我说?
我劝着自己别去想那么多,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听见有什么人开了大门进来,动作很小心若非我没睡着绝对听不到的,若不是贼那自然就是福全了,难得他那么粗枝大叶的人能这么轻手轻脚的。
进房门的声音比开大门更小,小的我只是隐约觉得一阵冷风吹过,连脚步声都没听清,我转过身子来,正见到福全在轻轻地脱去外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轻声问。
福全被我吓了一跳,看见我还没睡,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怎么还不睡?我……以前几个朋友,喝多了。”
福全身上的酒味并不浓神色也清醒得很,很明显说了假话。我转过身去没说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看了出来,福全蹭着上了床,并没有倒头就睡,相反从后面抱住了我,他呼出的气正吹到我脖子上弄得我很痒,我缩了缩身子想离他远一点,却被他抱紧,“担心我了?”
我有些意外,福全绝不是什么细腻的人,“恩,我和高家商量好了两天之后就交房子,到时候咱们又搬了回去,你……那些朋友……”
“我不会再和他们来往了,这一年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辛苦你了;还有两个孩子也都是你一直在带着,我……”
不难听出福全的语气里有些内疚,他今晚真的很不同,好的我有些……心慌。
“没什么,都是我该做的,爹娘辛苦了一辈子,该让他们享享清福了。”我轻声说着。
福全抱得我更紧,弄得我有些疼却还是不肯松开,“婆娘,以前我做的很不好,以后我会尽量改的,我们……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吧?这么过一辈子?”
我心里猛地一紧,我们当然会这么过下去,我们已经这么过了一辈子不是么?女支女和流氓,还能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组合?我听着福全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怎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些?
我在他怀中点头,“会的,就这么过一辈子,你……怎么突然想这些?”
福全竟然吻上我的脸,很……轻柔,不像平时那种粗鲁的霸道,“天都快亮了,睡一会儿吧。”
我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本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可谁知等了一会儿竟然听见福全的呼噜声,居然枕着我的头睡着了,是太了吧?可他到底做了什么呢,越是这样言辞闪烁的不告诉我,就越让我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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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很快就过去了,福全不说我也没再提,婆婆也变得正常了有很多。
我们搬走的前一天我请李木和李大娘还有成家一家以及牧先生去了福泰楼,大家都是平民百姓,以前只听过福泰楼的名字却从没进去过,现在有机会大家自然都高兴,李大娘还抱怨着“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家里就我和李木两个人多冷清,你们以后可要常来玩。”自然有程曦爽快的答应了。
搬回自己的家感觉全身一阵轻松,虽然脏乱不堪但看着那里都格外舒服,我和程曦还有婆婆收拾了两天,奈何院子里的那些粗活我们也做不来,只好叫了铺子里的伙计来帮忙,忙了几天总算有些原来的模样,我和程曦拍拍手站在院子里,大功告成!
开药铺的事儿也进展的顺利,云大夫采的草药很齐全,少的几样高路和福元去了一趟杭州都买了回来,只是开张前几天总有那么几个奇怪的人在药铺周围晃来晃去的,起初我并没在意,后来高路告诉我说那是仁济药铺新雇的伙计我才想起来毕竟是和他们抢了生意了,这些年他们一家独大,如今我开了药铺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路是大家的人家爱怎么走怎么走,我不能拦着,只怕仁济药铺日后会找我的麻烦,为这事儿我发愁了好些日子,终于到了开张前三天拿着厚厚的一打将要发出去的请柬时有了主意。
除了公公生意上的老主顾,我还给了老郑、仁济药铺的张大夫和县老爷一人一份请柬,仁济药铺掌柜的我并不熟识,那张大夫却给福元看了几年的病,原本请他来也是应该的。且按着我在县老爷家里头听来的,这老郑算是黑道县老爷自然是白道,有这二人帮着想必仁济药铺也不敢怎么样。
开张当日县老爷没来,只在客人都到齐了之后送上了一份贺礼,虽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只要让人知道是县老爷送的就好,我开始庆幸当日我塞给了县老爷一千两银子。
老郑自然来了,似乎这些长做生意的人也都知道老郑身份不一般,自然地将他让出了一条路,老郑却一脸笑意的直接走向我,“恭喜恭喜,恭贺夫人生意兴隆,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老郑能赏脸光临就好,还带这么多礼物做什么,太客气了。”我笑着让老郑坐在首席的位置上,偷偷看了看张大夫有些发青的脸色,但愿我能狐假虎威让那仁济药铺和其他居心不良的人有所顾忌。
“各位,小店新开,所有药材都只收原本六成的价格,只愿各位捧场,”我向众人行礼道:“这位云大夫想必大家也有认得的,云大夫妙手仁心从不收诊费,以后大家来云善堂也一并不收诊费的。”
我话音一落满座惊呼,唯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