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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到,若是自己大惊失色,并要提出处置这个妖孽般的存在,那么殷子晏一定还会有厉害的招数,在等着自己呢。
其实殷子晏猜的没错,这历代大秦皇朝的国师,都是有异能的神人。
他们挑选徒儿也是如此,而安玄金打小就会在梦中预知未来之事,他那时年幼无知,根不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会直接的说出来,每每必当应验。
要知道,对于未知的恐惧,永远都是人的最大敌人,安玄金的家人也不能例外。
可是真的要抹杀亲子,他们倒也做不出来,只能是将他关入后院了事,直到上任国师闻风而至,选了他做为国师的继任者,他这才算是得以重见天日。
而那时节,他的家人避他如虎狼,那里有人会像殷子晏担心莫莲萱一样的担心他?甚至连他的亲娘,见了他都会发抖,这种打击使得他曾经整整有一年的时间,都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因此,安玄金不免在心中感叹了一番,想来若是那时,能有个人做自己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自己的性格,怕也不会如此冰冷了吧?
殷子晏听完安玄金这简短的一句话,却是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笑着瞧了眼一样紧张的弟弟,眼神里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这种兄弟情深的景象,落在了安玄金的眼里,他的心中对殷子晏兄弟俩的好感,那也是不由得大增,想来关爱家人的人,又怎么会包藏祸心,是个坏人呢?
他扭脸瞧了这兄弟一眼,眼神里总算是带了一丝喜意,淡淡的对殷子晏言道:“继续。”
殷子晏对着安玄金融融一笑,这才言道:“小弟并不敢让兄,以万圣殿的名义,进宫启奏,这些年下来,小弟对万圣殿现如今的处境,也算是知道些。”
“小弟能想象的到,若是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圣上启奏此事,怕是立时便要被群起而攻之,无非是言说万圣殿百年之间毫无建树,现今却是为了再创辉煌,不惜妖言惑众,扰乱民心,其心当诛,其情当斩,其殿当废!”
“小弟就算是一心想为岳祖开脱,却也绝计不会陷兄于不义。”
安玄金闻言倒是一怔,不由得脱口问道:“你既然全都知道,说的这般通透,为何还会来?”
殷子晏勾唇一笑,朗声言道:“小弟在家中苦思冥想,终得一法,却是与你我皆有利,兄不妨听听,看可行否?”
安玄金点了点头,眼神倒是投注在了殷子晏自信满满的面庞上,显见是上心听着了。
殷子晏侃侃而言到:“现今只需要兄在灾害起始,便使人呼吁万圣殿的信徒,捐钱捐物捐粮,做出积极救灾的做派来,等到小弟通知之时,你再翩然进宫见驾。”
“对圣上直言,你早就夜观天象,得知今年必有大旱,但深恐说出后人心惶惶,民心溃散,对朝堂并无太大的帮助,反倒会起到不好的作用,到时候怕是赈灾不赈灾的两可,倒是朝臣们各成一派,互相攻歼,那就失了你提前预知的本意了。”
“所以只能是在朝中相中了十几位忠心爱君之重臣,大肆开始屯粮,想必那些想要赚钱之人,必将跟风而起,你再寻了朝中最敢直言,不畏强权的可信之人,暗地里将其购买多少粮食一一记下。”
“这样大灾来临之际,再将这些粮食统统归于国有,那么必将缓解灾情,平息民愤,想着这许多的粮食,也足以支持到南边的粮食送抵京师了。”
“这样一来,即解了岳祖的困忧,又替万圣殿大大的扬名立威,小弟现在就可以想象到,万圣殿在兄的手中,必将更加的辉煌!”
☆、第五章 为官之道需脸厚(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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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玄金这个人看起来的确是清冷孤傲,翩然出尘,宛如谪仙降世一般,让人望而生敬畏之心。
但其实他的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毫无凡心之人,他的师父临坐化前,曾经殷殷叮嘱与他,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只想着守城,定要想法子让万圣殿重获殊荣,否则不出两代,万圣殿便要悄然湮灭在这尘世中了。
若是这样,又怎么能对得起历代的宗师?想哪第一任的国师大人,原本就是开国国君的心腹兄弟,因着他在大秦皇朝的建立上,建功累累,却又偏偏不爱为官,国君不愿自己的兄弟独自遁去。
这才在北山上建万圣殿,封他为大秦皇朝的国师,几百年来,万圣殿都是忠心侍奉当朝圣上,从未有过异心,总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圣上的身边,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双手。
可是因着几代大秦皇朝都是平安无事,所以这万圣殿也已经沉寂了近百年,想要一时间便声名鹊起,必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才行。
而殷子晏现今所言,正是安玄金所需要的那个契机,他不求万圣殿成为万人敬仰之所在,最少也要让万圣殿三代之内无远忧才行,要不然他怎么能对得起,当日从囚牢中将他解救出来的师父?。
想当初师父将他带回来后,当他亲子般教养,耐心的关怀着他,引导着他又重新开口说话,学会第一个符咒,学会第一套拳法,老天爷还是厚待他的,虽然给了他生性凉薄的父母。但却给了他胜似亲父的师父。
为了师父,安玄金近年来可真是没少动脑子,甚至连练功的时间都大为减少。
如果此番依着殷子晏的计策,能够顺利的帮助当今圣上度过大旱,那么安玄金便可以真的放下心里的包袱,一心洒脱的寻求成仙之路了!
安玄金瞧着殷子晏,这个当年才七八岁的孩童,现今已经长大成人了,风姿绰约,丝毫不逊于自己。
要知道自己可是从小练功。本就能让人瞧着仙风道骨。可殷子晏却完全是靠着自身的修养。而气质超群,当然那一场大病,也是把这块璞玉打磨出来的最佳工具之一。
当初他以殷子晏的书画,而欣赏与此子。此刻,他更以殷子晏的智慧,而觉得这位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朋友。
想来,在这浊浊尘世之中,还能遇见一位能倾心相交的友人,这老天爷也的确算是偏爱自己了。
安玄金心中到此刻才有了波动,不由得是对着殷子晏微微一笑,点头言道:“我等你。”
殷子晏闻言便知,自己前前后后谋划了十几天之久。此刻,终于是彻底的成功了,虽然这以后的事情如何,还是两可,但殷子晏很是有信心。只要有大旱,此计必成!
这就是为何,咱们仙风道骨,宛如谪仙般的国师大人,会在此时出现在御书房的原因了。皇上此刻心里正处在一个激动的时刻,光是瞧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可正是龙心大悦之时。
安玄金虽然因着本性使然,不大会说话,可奈何殷子晏笔杆子厉害啊,他写的底稿,让安玄金背的滚瓜烂熟,刚才如是这么一说,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毫无人气,可就是这个毫无人气,更让皇上觉得欣喜若狂啊!
眼前京师里的粮价已经开始疯长,而今日的早朝更是让这位多疑的皇上,觉得喜忧参半,甚至忧比喜多。
可经过国师这番完美的诠释,那可就是祖宗保佑,而皇上本人更是真龙天子,所以才能让国师从天象中明悟,进而做下了种种安排。
庚庆帝此时已经可以预见,京师之中注入大批的米粮,平价销售,不但是民心得以稳定,这要是将国师所言加以润色,通告全国,那所有的子民都将知道,当今圣上,乃是天意所属之人,化解灾害,那就是早晚的事情。
平民百姓嘛,只要有饭吃,饿不死,就不会有人生事,谁会一天吃饱了没事干,想去作乱啊?
这样一来,原本因无粮而导致粮价疯长,因粮价疯长而导致民心纷乱,因民心纷乱而会导致民乱!
再加上对灾民的救济不够,那可就更加的危险,甚至会发生灾民哗变的大事情!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国师的洞察天意,全然的轻松化解于无形了。
虽说这饿死人还是免不了的,但总算是京畿重地平安,灾民能吃上救济粮,总要比发生动乱,打砸抢烧的强过千百倍去了,你说,皇上他能不高兴?不激动吗?
他对莫老侯爷此刻是感激的,觉得莫老侯爷还是忠心于自己的,至于往日里担心莫老侯爷会合廉王府勾结作乱,此刻却是早就被他抛去九霄云外了。
只听皇上对莫忘勇言道:“飞虎啊,经此一事,朕才知道,你还是对阵忠心耿耿,难为你竟然忍住不说,就连刚才在金殿之上,也是丝毫未漏,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啊,等到此次大旱平安度过,朕定要重重的赏你!”
莫忘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地位卓然的国师大人,会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但他的脑子多活套?
眼睛滴溜一转,便跪倒在地上言道:“皇上,臣当年不过一充军之徒,却是被皇上慧眼提携,给微臣一个报效国家的机会,从当年一个边卫到现如今的侯爷,满门荣宠,这天大的殊荣全是皇上您赐予的,微臣从未敢有片刻忘怀。”
“此次国师所托,不但能为皇上您分忧,还能解救万民于水火?臣敢不听从之?只是,微臣为了屯粮,早已经是砸锅卖铁,家无余银了,还盼望着皇上能早早的将粮食买回,好让微臣能有钱,去那神仙阁好好的解吨馋,吃口肉啊!”
莫忘勇这人算是演戏的祖宗,满嘴谎言眼,却还能睛不眨,脸不红,说到激动处哭的涕泪横流,倒把个庚庆帝感动的不轻。
他是即刻便扬声吩咐道:“得常,快去户部,跟他们说,现在就去镇北候家收粮,一手交钱一手纳粮,再让御厨房将昨日进上的野猪,给镇北候家送上几口,剩下的你再看着挑些,只要能解馋的都成,你亲自去办,给朕办好了!”
马大总管那是忙不迭的应声,这就退出去办差了了,庚庆帝这又对着刚起来又跪下谢恩的莫忘勇言道:“成了,朕记着你的好那,你和王御史先退下吧,回家看着把事情办好了,朕与国师再说几句话,明日咱们君臣再叙不迟。”
莫忘勇与王御史跪拜后齐齐退出,这一出来,走了段距离之后,王御史没好气的言道:“亲家,不是老夫说你,你瞧瞧你在皇上跟前那没出息的样子,还砸锅卖铁,还连肉都吃不起了,你骗谁那你?”
“昨个我那女儿回家,还说自家的公公,最近顿顿都要用红烧肉和冰糖肘子,无肉不欢,那胃口比年轻人还要强着些,说倒闲老夫吃的太少了,于身体无益,这么大的一个谎话,你也有脸说出来啊?”
莫老侯爷刚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闻言拉着老亲家到树荫下,小声言道:“亲家,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要是敢说买了那么多的粮食,家中还一点不受影响,该咋样咋样,那皇上想着,这人准保是个贪官,家里有钱!管不住什么时候国库一紧,就要拿小弟做了筏子,以充国库去了。”
“这就是为臣之道,永远得让皇上觉着咱们穷,只有他最富,最有钱,咱们想要点什么,都得讨好了他才能得来,不是我说你,你和我们家老二,都是太迂腐了些,真不知道我生的儿子,怎么就随了你了?”
王御史本来听的直叹气,大觉这亲家也忒不要脸了些,可听到最后一句,却是心怀大畅。
不由的言道:“这就叫天意,说来也怪,老夫生的儿子,个个愿意和你钻,跟着你赚钱过营生,可老夫的女婿却是十分的替老夫争气,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