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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型的爆炸在中间炸开,一时间烟尘飞舞,飞砂走石。
待得烟尘散去,却见文森双手一拦,将要发动攻击的诸人拦了下来,上前几步,大声道:“文森见过蓝洛殿下。”
“文森……”蓝衣的男子迟疑了一下,方才想起了这个名字代表的含意,手中蓄势待发的蓝光顺回体内,他淡漠道:“你总算回来了,等你好久。”
随即一双眼缓缓从众人面上扫过,似乎想要找寻什么,最后流连在月灵与青禾的面上。
“大哥,你快来……歧殿下他……”
远远的一阵蓝色的旋风,从广场另一端卷来,一个妖艳动人的大美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她长及小腿的卷发犹自飘动,将她那丝焦急而成的妩媚,衬托的分外动人。
只是此刻,再无人有心欣赏这份美丽。
“他怎么了?!”月灵率先问道,却没有得到回答,眼中兴起一丝波澜,她不愿再纠缠在广场之中,脚步如风,向着离开前风歧所在的房屋奔去。
“少爷,等等我……”琉璃慌忙赶上前去,身后跟随着同样回神的众人。
此刻,惟有青禾对着蓝洛瞥以惊奇的一眼,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能够轻而易举发出抵挡他全力一箭蓝光的人,实在强悍的可怕。
风歧房门前,第一看到的却是秦祥儿倚门叹息的凄冷画面,不由得让月灵心头狠狠一怔,痛的好似要滴下血来。
然而,秦祥儿抬起头,一眼望见了从后方奔来的吉吉,立刻激动的迎了上前,热泪盈眶地说道:“吉吉,老大他……”
他的表现不禁更让归来的几人心中更是一凉,月灵待要冲进门中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扑在了她的身上。
“月月!”风岈惊喜的叫道,久违少年的开心笑颜,让月灵不禁微微一怔,方才清醒过来的将他推开。
这一幕,落在蓝洛天蓝的眸中,飞快闪过一道莫名的光采。
原来是他……
“歧,他怎么样了?”月灵小心翼翼吐出这句问话,风岈方才由失落中恍然大悟,连忙让开门口,一边将众人让进去,一边道:“幸好你们回来了……”
里屋的床榻上,一个柔软的蔓藤藤网,将整个床上空间笼罩其中,而处身其中的风歧呼吸急促,面色在银白的面具衬托下更显灰败,昏迷中犹自咳嗽着,一道鲜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看的月灵惊心动魄。
“这个植物结界我们不敢破除,害怕力量会伤到大哥。”
风岈解释道,同时忍住五脏六腑间同时传来的感应痛楚。
他明白此时的痛楚不光是由于风歧的严重伤势,更多的是因为那百岁生辰正在一天又一天的逼近,而他们的身体渐渐显示出那属于双子诅咒的征兆来。
“我来。”吉吉几步来到最前沿,伸手拂在藤网之上,翠绿的光芒闪过,藤网如抽丝剥茧般飞快收缩,不一会的功夫,成为两根在各自在床头床尾摇曳的绿芽,最后,褪回成两颗褐色的粒种。
伸手将两颗种子收在了袖中,吉吉转身,毫不掩饰眉间的忧色,说道:“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去看老大了。”
随即,也不待众人回应,向着外面走去,跟着在门口等待半天的秦祥儿离开。
于是,青禾只好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转身跟随吉吉而去,只是此刻,却没有人关注他的离开。
床榻边,文森伸出两指,搭在风歧的脉搏之上,送出一段气机,在风歧的体内快速一转,立刻就掌握了他此刻的现状。
精、气、神,无一不接近干枯,如果不是掩藏在心脏中的魔核,在封印的状态下仍向全身输送微弱的魔力,恐怕风歧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文森收回手,在众人焦虑的目光中,对着月灵点点头道:“要快,最好是现在。”
别人还在疑惑的时候,月灵却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仔细的打开一层又一层的丝绸,最后露出一个散发着丝丝冷气的小巧玉匣,玉匣再开,里面是一个金色的小瓶。
月灵手握小瓶,看向众人,凝声道:“谁动手?”
原来在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千辛万苦得来的圣药百草蜜,而它的使用方法也很特别,需要两个能量深厚的高手辅助使用。因此,月灵才有这一问。
解释完毕的文森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风岈插嘴打断,他断然说:“我来就好。”他随即看了文森一眼,低低说道:“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大哥的状况?”
文森默然,退让到一旁,帮助风岈将风歧扶起,半坐在床上,而风岈打坐在风歧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背,开始向风歧的体内持续输入柔和平缓的能量,一点点滋润着风歧近乎干枯的经脉。
半个小时后,风歧裸露在外面的半张容颜上慢慢现出了红润,一丝又一丝的白气,从他的头顶冒了出来,蒸腾缭绕,渐渐竟凝成三朵莲花模样……
就在此时,月灵打开金瓶,倒出一丸碧绿的药丸,晶莹剔透,好似一颗宝石珠子,立时,满室中清香四溢,众人不禁同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文森先生……”月灵开口,蓝洛却从后面插上来,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任性,说:“我也要帮忙。”
月灵飞快的扫了他一眼,便将再次从匣中取出的一只小巧玉盅,连同药丸一起塞在他的手中,命令道:“用内力把它化开。”
蓝洛楞了楞,瞪着手中的东西,一张鲜红欲滴的红唇由张开到合拢。他很快回神,按照月灵所说,双掌握住玉盅,功力运转……
片刻之后,一阵更浓郁的香气充盈了整间房间,此时再看去,小巧的玉盅里荡漾着一片碧色的膏状物,与白玉相衬,分外晶莹。
月灵伸手取来,然后捏住风歧的下巴,小心的撬开他的牙关,随后,膏状的百草蜜送入了他的口中,立刻随着津液融化,流入腹中。
风岈手中能量再转,当运行了十二个周天的时候,突然感到风歧的体内突然增加了一点蓬勃活力的气机,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带领着这点生机继续游走经脉。
渐渐的,气机越来越活跃跳脱,所经过的经脉仿佛流水滋润过的干涸河床,缓缓恢复了原有的生机。
于是,风岈催动着这一切,一共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
在风岈运功的同时,周围的几人看到的则是风歧表面的状态,在众人关切的眼里,风歧的肤色先是涨红,然后又缓缓发白,细密的汗珠凝聚成大滴的汗水,从额角、鼻尖滚落下来,沾湿了衣领。
等待在一旁的月灵的指甲紧紧掐入掌心,随着风歧身上每一个变化的出现,竟流淌下一缕细细的鲜红,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就在众人焦迫的心情达到定点的时候,风岈终究行功完毕,收回手来。此时,只见风歧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喘,哇的一口吐出墨汁一般的鲜血,眼睫闪了闪,终于缓缓张开。
淡金色的眸中,迷惑渐渐变化清明,最终聚焦在月灵隐着苍白焦虑的容颜上,沙哑的开口:“我没事,你放心。”
月灵一怔,眼眶湿了湿,点点头,竟霍然起身,向外走去,隐隐的,她的肩头微微的颤抖着……
琉璃慌忙跟了出去。
“月月,月月,你去哪里?等等我……”
方才睁眼,风岈一眼望见了月灵离去的背影,不禁立刻大叫起来,跳下床,向前跑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大哥,你真的没事了?”
风歧楞了楞,望着对面那张熟悉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不禁心中浮起一片温暖,答道:“我没事……”随即,他不顾心底滑过的一片刺痛,低声道:“你去吧。”
风岈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转身追着月灵而去,他这一次,粗心的没有发现兄长眼中闪烁的不明波动。
“歧大哥,人家好担心你……”妖族公主发出粘腻的声音同时,来到了床边,满目的柔情与爱慕昭然若揭。
另一端,蓝洛跺跺脚,追着风岈出去,这一里一外的两种情形,看得一旁的文森再度叹息,这怎是一个乱字可以了得?
室外,匆匆奔出的月灵才没走几步,就被从远处奔来的吉吉一把拉住,蒙眼的长发半妖精面上满是焦急和恳求,急急的说:“这次的雇佣费我们不要了,上次的也可以不要了,但是求你把百草蜜,分我一点好不好,求求你!”
吉吉激动的声音中竟带了几分哭腔,吓了月灵一大跳,不由得把自己的心情抛在了一旁,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老大,老大他……”
吉吉呜咽着竟说不出话,琉璃在一旁不禁大急,说:“吉吉姐,你倒是说啊?”
“琉璃……”
月灵摆摆手,制止了小侍女的激动,反手拉住吉吉慌乱的身形,三人一起向着佣兵们居住的房屋走去。
当她们的身影没入拐角之后,追出来的风岈恰恰错过,找不到人影。
风岈眉头一皱,激动间,刚才功力大量消耗后的虚弱反应出来,他摇晃着,就要歪倒。
“岈公主……”
伴随着一声最近熟悉无比的呼唤,一个温热的躯体支撑住他的体重。
转头看到蓝洛那张担忧的美丽面孔,风岈却低喝:“你跟来干嘛!放开我!”
“我只是想照顾你嘛……”扁扁嘴,蓝洛露出委屈的神色,一双手却牢牢的扣住风岈的腰肢,不肯松手。
“你……”
千日做无赖,今日终究遇到一个无赖!
风岈恨恨的一掌拍向对方,只可惜,此时虚软的力道拍在蓝洛怀中,反而更像爱抚一般,不免让蓝洛更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我说过多少遍,我是男的!你听懂了没有!”风岈气急败坏的嚷起来,话语中带出不顾一切的味道。
然而蓝洛却不像他想象的一般大惊失色,退避三尺,反而笑咪咪的回答道:“父王已经同我说了,你不过是为了来人界行事方便,特地用人化大法做成的男性身躯。
“放心,岈公主,我是不会在乎的,就算你真的是男的,也没有关系啊,我爱……”
在那句著名的三字经将要脱口而出的时刻里(不是骂人那句),风岈终于忍受不了的爆发出来。
“你这个变态!”
风岈歇斯底里的尖叫在静寂的山村中回荡,传出很远,很远……
夜色漫漫的落了下来,又是一个圆月当空的夜晚。
天空中两轮月儿都饱满圆润,只有一轮月亮露出半边娇羞的面容。
尽管这样,大地已披满银辉,天空中的星子也在这皎洁的月光中,黯然失色。
红瓦屋檐上,一个黑色人影静默而立,一眼望去,整座山村都陷入死一般的静默,在如水的月光中分外凄冷。
于是,一声幽幽的叹息,飘散在了空中。
“为什么叹息?”
另一个声音响起,月灵白衣飘飘的身影出现在屋脊之上,夜风拂动她的黑发,将一张如玉的容颜衬托的分外俊俏迷人,不分男女。
“他还好吧?”
他并不回答,越过她的问题径自问道,他口中的“他”指得是佣兵老大狂武,那个失去了一只臂膀的男人。
月灵微微眯起了眼,想了想,终究还是先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他已经没事了,幸好断下的手臂保存完好,否则就算圣药再好,也救不回来。”
回答完毕,她顿了顿,突然开口唤道:“风歧……”
对面的男人转过身,月光在他的脸部折射出半边银光,月灵望着那双蕴含着无限哀伤的金眸,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