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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有点心吃啦!!!太好了!!!”百里沐兮眼睛两眨,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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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三人开怀畅饮,好不快活,货郎张经不住三杯便倒了,好在他只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并不乱耍酒疯。到是百里沐兮,喝完之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绝色的脸此刻也和花猫一样,嘴里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易子丘把货郎张扶上床,又将百里沐兮拦腰抱起,向隔壁走去。透着昏暗的灯光,他引目视沐兮,玉容如初升明月,只是眉心却隐着淡淡抑郁之色。他闻着少女体内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心中有些悸动,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卿本佳人,奈何吾已成仙。况且,我,还是你的师父。不管你在哪里,我就在这里,远远观望,只要看到你,我便心满意足。
清晨,易子丘刚出门,便碰到了百里沐兮,活蹦乱跳的,好像昨晚喝醉酒的是另外的人。
“师父,我们走吧!”百里沐兮眨眨眼睛。
“他呢?”
“他呀,我刚刚偷偷看了一眼,睡得跟猪似的。我们呀还是别跟他说再见了。”
“好吧,那我们走吧。”
“师父,你说最后一种药是血灵芝,那这血灵芝究竟在何处呢?”
“据说在长生泉之旁。”
他们来到一座大山前,山脚下坡平草肥,半山腰绿树成荫,将山色染成墨绿色,山顶风光旖旎,点缀着罕见的奇花异草,生长着很多珍贵的药材。在山的阴面,那里有个不为人知的峡谷,被层层茂密的树木遮挡起来。
易子丘和百里沐兮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有很多灌木丛,这里杂草丛生,乱的跟迷宫似的,他们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倒是有些辨不清方向了。
“师父,你说的那血灵芝是不是在这个地方啊?”百里沐兮注意着脚下。
“有----人吗……有人来----了??”一阵苍老的,有气无力的,夹杂着岁月和寂寥的男音响起。
“谁??”百里沐兮一下子窜到易子丘身边,揪着易子丘的袖子。
“我……”
“谁?”
“我……在你们右后方。”
百里沐兮转过身,弯下腰仔细瞅着,只看见黑压压的灌木和烂树根,什么也没有看见。
易子丘淡紫色的眼眸一暗:“敢问阁下是谁?”
“我一个老头子,还能是谁……哎呦……我在这都等了两百多年了。”
百里沐兮觉得有些神奇:“你是说你在这里等了我们两百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儿个地方??”
“我这个老头子可不知道你们要来,我只是在等人,唉……”
30 血灵芝
“发生了什么事吗?”易子丘顺着声音走进些才发现灌木上靠着一个人,一根树藤从他的后背穿过前胸。
那人长叹一口气:“唉!我两百多年前喝过这里的溪水,结果一下子变年轻了,我已经三百多岁了还没死,可是我的亲戚朋友都已经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用呢?我想死,就奋力一截干枯锋利的树干,结果心脏被刺穿了,人还没死,我的血液里有长生水,也把那枯树枝惹活了,就到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们要是能帮我,把我杀死,我就会对你们感激不尽的。”
“喂,老头子,你说笑呢吧!你活的好好地干嘛要死呢?”百里沐兮两手叉腰。
“这是千真万确啊!那溪水走过前面那片雾林就是,那里有个泉眼,流出的水清澈甘甜,只不过我后来试过,根本找不到了。”
易子丘微蹙眉头,用法力将树藤斩断,将老人拉出来,老人的胸前顿时血流如注。易子丘封住他的穴道,喂他吃了一颗药丸,他渐渐觉得身体恢复过来,血也止住了。
“既然老天叫你活,你就不要寻死了,出去好好找个营生也能过活。你会发现其实活着也挺好的。”易子丘淡淡地说。
“就是就是!我们都活了超过五百岁了!”说完百里沐兮才发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没人呢会注意。
“那好吧,也许真是老天的旨意呢!”老人休息一会儿,起身便走了,百里沐兮瞧着他的背影,像个壮年。
“师父,他刚刚说长生泉耶!”
“我知道,走过前面的雾林就是了。”
“可是他都没找到啊。”
“我是谁?”
“……呵呵!”
天刚擦黑的时候,他们走过了雾林,来到一片碧绿的草滩,草滩不大,被树丛灌木掩盖起来。草滩上开满了一簇簇五颜六色的鲜花,散发出一阵阵奇特的幽香,远远望去,宛若一群翩翩起舞的彩蝶。一条晶莹的泉水从草滩中汩汩流过,泉水旁有几根折断的老树根,这些老树根很粗,三人合抱才能围住,那树根上不就是血灵芝吗?
“就是这里了。”
“师父,这里的血灵芝好多啊!”说着百里沐兮就拔下来一株,又急着拔另一株。
易子丘微微一笑:“我们只需要一株就行了,莫要贪心。”
“啊?可是这里这么多,又没人知道。”
“它们是有灵性的,让它们长在这里,年岁越久,药力越大,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哦。”
百里沐兮装好血灵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看看易子丘:“师父啊,我们要连夜赶回去吗?”
易子丘笑道:“还是先休息一晚吧,你别驾驭混天绫的时候睡着了。”
“嗯,正好我也很困了。”
他们找了一棵树根,两人靠着树根坐下来。百里沐兮一闭眼就睡着了,易子丘抬头看看天空,周围的树木将天空围成一个小小的锅盖,上面点缀着美丽的星辰,别有一番滋味。
他扭头看看睡着的百里沐兮,将外袍褪下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又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31 重逢之前
星辰缓缓移动,在二人头顶上慢慢发生变化,直至东方出现鱼肚白。易子丘安静地靠在树上,黑如绸缎的发丝遮去了他的一只眼,他嘴角还似乎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唯美而深沉。百里沐兮毫不客气地将头靠在易子丘肩上,粉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嘴角还挂着一线银丝,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易子丘的胳膊。
一滴晶莹的露珠挂在草尖,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绚丽,使小草的颜色越发显得青翠欲滴。一声清脆的鸟鸣,使挂在草尖上的露珠微微一颤,接着迅速“啪”的一声跌下,摔开了花。
一只淡黄色的小蝴蝶翩然而至,停在一株紫色小花上,扑腾扑腾扇着翅膀。鸟儿们好像也才刚睡醒,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事情,林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却不见鸟儿的踪迹,有的是一大片淡黄色的蝴蝶,在空中旋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嗯……”百里沐兮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睛,觉得嘴边有点异样,用手一摸,是……口水。弹簧似的抬起头,迅速擦去羞人的痕迹,扭头一看,易子丘安静地闭着眼,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心头一暖,将衣服又盖在易子丘身上。顿了顿,才发现两人的距离似乎有点近,露在发丝外的眼睫毛长长的,像……像淡黄色蝴蝶的翅膀,轻轻地颤动着。高高的鼻子看起来细腻光滑,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脸印出美玉般的颜色。
百里沐兮不由得轻轻喃道:“好美……”右手也不自觉地摸了摸易子丘的脸,滑滑的,暖暖的。觉察到自己的失礼行为,百里沐兮触电似的收回手,慌乱地走到小溪边用手捧来清凉的溪水洗洗脸。
“哎呀,幸好帅师父没有醒来,不然就要丢死人了。”小声嘀咕着的百里沐兮,并没有发觉,靠在树干上的易子丘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粉红,深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双手紧紧握住,又蓦然松开,看着正在扑蝶的百里沐兮,他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穿上了外袍。
“师父,你醒了啊?”觉察到身后的人,百里沐兮转过来有些窘迫地说。奇怪,自己干嘛不自在啊,反正师父又不知道自己摸了他的脸,想到这,百里沐兮稍稍放松下来。
“嗯……”易子丘边回答边用溪水洗洗脸,“今日便可回去了。”
“知道了!”百里沐兮一声欢呼,接着在草丛中旋转起来,裙摆宛若盛开的莲花,和林中景色一样美,不,比林中景色还要美。
回去的路,是很快的,百里沐兮还没有激动完,就已经到了神女峰。依旧秀美,只是门前的竹叶掉了一地,黄黄的,铺成一层地毯,没掉的叶子,也变成青黄色。易子丘闭起眼深吸一口气,走向屋子。
“师父,等等我啊!”百里沐兮连忙跟上前去,进了屋子。
32 重逢之前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颠簸好一阵子了,等休息好了,过几天我就开始炼制离神散。”
“哦!那我干什么?”百里沐兮眼巴巴地看着易子丘。
“你?你不要来干扰我就行了。”易子丘瞧着她的可爱模样,忍俊不禁。
百里沐兮这几天真的是无聊透顶了,前两天呼呼大睡好好地补了个觉,后几天,把神女峰逛了个遍,于是就不知道干什么了。易子丘倒是好,进了炼丹房就不出来了,百里沐兮进去瞧瞧,什么名堂也没瞧出来,倒是看见许多瓶瓶罐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于是自觉没趣,眼珠子一转,决定去市集逛逛。
荷包一拿,转身就走。看到城门边的两个士兵,百里沐兮没来由地一紧张,记得去找小美的时候就是这样两个士兵,目不斜视,看着像木头一样。可是百里沐兮却不会灰溜溜的回去,只见她小胸脯一挺,自信满满地往进走,谁知那两个士兵看都没看她一眼,让她郁闷了半天。
走进市集发现有点不一样,为什么今天所有的店铺都装扮成大红包啊?难道是在过什么节吗?
她疑惑地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小饭馆,要了一碗龙须面的她心情大好,立马就把刚才的事跑到九霄云外,开始享受美味。
“小二,再来一笼小笼包。”嘴里裹着饭的百里沐兮叫道。
“好嘞!请稍等。”不出三分钟,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就来了。百里沐兮高兴地搓搓手,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在美味中。
出了小店,她又跑去买糖葫芦,看着糖葫芦鲜艳的颜色,她的口水都快出来了。正准备咬一口时,却发现街上三三两两的人都向城东奔了过去,而且脸上都挂着喜庆之色。她好奇地问卖糖葫芦的老奶奶:“出什么事了?怎么人都向那边跑呢?”
“你不知道?赤颜帝大婚,这街上都装饰成大红色就是为了庆祝这儿件大事的。”卖糖葫芦的老奶奶和蔼可亲地说。
他要成婚了……百里沐兮口中喃喃道。转眼又问:“皇帝娶个妃子干嘛这么隆重啊?”
“那位贵妃可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她是邻国墨如夜的妹妹,关系到两国关系,当然要重视了。”
“哦!”百里沐兮撅起嘴闷闷不乐地转身就走,怎么这么奇怪的,心里似乎藏着一股郁结之气。她抓起裙子,往前跑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传说中的贵妃长的什么样子。
排成方阵的士兵在最前方,骑着带着红花的马的将军大臣们,然后是衣着鲜丽的宫女们,后面是被装饰的富丽堂皇的两辆马车。前面坐的是慕容紫霄,许久不见,他有些清瘦,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有一股坚毅与王者风范。
后面那个马车里,坐着一个很有风韵的女子,被金色的帘子遮住了脸,走进了看发现那个女子果然是个绝色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