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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死也不会。”
看著姬娉婷坚持的面孔,耶律云微微点了点头,此时两人刚刚会见,正是如胶似漆,谁也舍不得与心上人分开。
“笃笃笃!”敲门声惊动了两人,姬娉婷不好意思地跳出耶律云的怀中,整了整衣服唤道:“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丁,李伯和一名小厮端著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李伯笑著问道:“小姐,您看这菜还行吗?”
姬娉婷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赞道:“都是我喜欢吃的。”
“喜欢就好,你们慢用,我们出去了。”
待两人出去之後,姬娉婷夹了一块五柳鱼放到嘴里,笑道:“云哥,娶了新人可别把我冷落了。”
耶律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摇头笑道:“刚才还吓得直躲,现在怎么又神气起来了?”
娉婷娇笑著坐入他的怀中,夹了口菜送到他嘴里,道:“谁叫我是姬娉婷,不满意可以换嘛!”
“好啊!等我找个更淘气的小媳妇跟你换。”耶律云本就是性格开朗,既然问题无法解决,索性就扔到一边,拥著姬娉婷调笑了起来。
“你敢!”姬娉婷放下筷子,伸手在他的脸上揑了一下,嗔道:“卓姐姐和宇文妹妹也就罢了,你要是再敢花心,我就拿网把你网回来。”
“不换也行,不过嘛……”耶律云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嘻笑著盯着怀里的姬娉婷。
姬娉婷见他笑得古怪,急声问道:“不过什么?”
耶律云伏在她的耳边小声道:“不过,今夜你要好好陪我。”
姬娉婷满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啐了他一口,娇嗔道:“又不正经了,不理你。”
看著姬娉婷羞涩地样子,又被这柔软的娇躯在怀里不住地扭动,耶律云忽然托起她的身子,站起来就往内房走去。
“你要干嘛?坏蛋,快放开我。”姬娉婷娇嗔著轻轻地敲打他的胸膛。
耶律云笑著将她顺手一抛就把她抛进春帐之中,然後就像猛虎般扑了进去。
帐帘轻轻落下,将浓浓的春意罩在其中,不让一丝春光流逝……
口口口袁定祥被刺的消息震动京城,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无不为此而感到心惊,尤其是当袁府的家将将故事告知外人之後,没有人不为耶律云的勇猛和强大而感到震惊。
清晨,金光透过窗户悄悄地钻进了姬娉婷的闺房,春帐之中,耶律云刚刚醒来,正慵懒地躺在软床之上,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姬娉婷抱著他的腰睡得正香,罗帐春暖,软榻锦被,他这一生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美人在怀,春情犹在,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名词——“温柔乡”。
“笃笃笃!”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接著传来了一把焦急地老人声:“小姐,不好了,府外被大军围住了。”
姬娉婷睡得正香,被这一声叫唤惊得坐了起来。
“别怕,我去看看。”耶律云温柔地拿起丝衣披在了姬娉婷的肩上,然後跳下床穿好衣服,提著银枪就走了出去。
李伯见他居然从小姐的房中出来,惊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耶律云笑而不答,反问道:“外面到底怎么了?”
李伯想到外面的紧急情况,把耶律云和姬娉婷的事抛在脑後,惊慌地道:“大军围住了府第,领兵的竟然是皇上,这下完了,你要是能带走小姐就快一点吧!”
耶律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打扰姬家,你安置好内院,我保证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说罢就傲然扛著枪走向了大门。
院中的仆人虽然不少,但大都吓得躲进了屋子,偌大的前院没有—个人,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耶律云丝毫不受这种气氛的影响,扛著银枪走到门口就把大门打开,外面果然站满了士兵,黑压压的一片,最前面是一排弓弩手,而对面宅子的墙上也趴著无数弓弩手。
面对大军,他还是一脸从容,先把银枪往地上一撑,然後扶枪扫视了大军一眼,泰然自若地扬声问道:“谁是领军大将?”
“朕。”一个威严的声音答道。
耶律云顺著声音转头望去,只见街左的大军之中有一驾四匹马拉的皇辇御车,车上站著一人,黄袍龙冠,不是别人,正是锐国的皇帝田涛。
他笑著扬声道:“哟,原来是皇帝,一大早怎么带著这么多人来作客?想见我说一声就行了,这是何苦呢?不会是为袁定祥那狗贼来的吧?”
田涛气得身子发颤,手脚冰冷,半晌才指著他怒喝道:“耶律云,你无故闯入丞相府,杀害朝廷重臣,罪大恶极,束手受缚吧!别连累姬家满门抄斩。”
耶律云淡淡一笑,道:“袁定祥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杀,皇帝,我和你没有仇,也不想杀你,不是我耶律云自大,这里虽然有大军,却不可能动我分毫,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说著放出了飞刀。
飞刀在半空来回飞翔嬉戏,玩得小易乐乎,然而在所有士兵的眼中,飞刀带动的每一道刀光都似乎颤动著他们的心灵,使他们不自由主地往後退。
田涛早就知道五把碧血飞刀的厉害,当年的宇文丹就是凭借这五把碧血飞刀驰骋战场,因而得到了锐国第一将的美誉,当他看到自己的士兵都有惧意之时,勃然大怒,指著耶律云喝道:“给我射。”
随著这声令下,原本已经拉至满弓硬弩的手顿时一松,利箭如狂风骤雨扑向耶律云。
箭支的破风声就像是冰域的暴风雪,产生强烈震撼感,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颤意。
然而耶律云却欣赏似地看著满天的箭支聚成一团,然後那黑色的箭羽组结成形,似是一块黑幕像自己罩去,不但不为所动,竟然大呼“过瘾”。
“嗖嗖”破风之声使原本心生惧意的士兵们站住了脚跟,数千对眼睛—起注视著箭雨之下的耶律云。
可耶律云居然还能放声大笑,众人都不禁为他的豪气而折服,同时觉得可惜。
田涛却很高兴,他并不是因为袁定样的死而来,而是为了耶律云的神奇,他害怕有一天耶律云也会像杀死袁定祥一样冲入宫中杀了自己,为了不想生活在威胁的阴影下,他不得不发动大军围剿耶律云。
然而,他的打算错了,当第一支箭羽射到耶律云胸前一尺之时,耶律云含笑著挥动了左手,如梦幻般轻轻地一带,便掀起了一股滔天的巨浪,如排山倒海般涌了出去,硬生生地将一支支利箭,击了回去。然後,箭支就像飞蛾扑火般被大水吞没了一点点地吞没了。
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水冲走了,原本神采飞扬的大军霎时间已经被耶律云弄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形,连皇帝田涛也连人带车冲到街头,更狼狈摔下车,弄得一身都是泥水。
耶律云看著狼狈的大军忍不住哈哈大笑,收回了大水,扬声道:“我说过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袁定样死有余辜,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
田涛第二次被耶律整得如此狼狈,又气又羞,他愤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泥水,愤怒地命令道:“快把国师请来,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快去。”
将军们也都被耶律云的这场大水给吓怕了,原本争功的心被扫得一乾二净,谁也不敢强出头,迎忙喝斥著手下去请国师。
此时,傲然站在台阶上的耶律云扫视了一眼门外的乱象,笑著摇了摇头,然後又把门关上了。
李伯躲在廊下的柱子窥探著,见他笑呵呵往回走,心中稍定,迎上问道:“没事了吗?”
“暂时没事,有事再叫我。”说完,耶律云就从姬娉婷的闺房走去。
这一刻,他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在普通的人的面前,自已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在人界之中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让自己觉得成功。
打开房门,耶律云见屋内静悄悄地,心中一惊,忖道:“难道有人把娉婷劫走了?”他关好门走到内室一看,只见姬娉婷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心中顿时定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著姬娉婷嫣红的香腮笑道:“你这小东西,我在外面拚命,你却在这儿享受。”
姬娉婷忽然翻身抱住了他的手,咯咯地娇笑道;“有你保护我,没什么可怕的。”
耶律云拉著她坐了起来,笑道:“我可不想要个懒鬼做老婆,快起来。”
姬娉婷一下子从被子里跳了起来,从身後抱著他的脖子,娇笑道:“起来可以,不过你要帮我画眉。”
耶律云背著她站了起来往妆台走去,边走边笑道:“画错了可别怪我。”
“画错了可以再画,直到画好为止。”
这里其乐融融,而姬府外的田涛却是一肚子恼火,尤其是当他听别国师不知去向时,更是一脚把报信的踹倒在地,骂道:“都是废物。”
将军们连身上的泥水都没时间擦就冲了上来,见了皇帝愤怒的表情,都吓得战战兢兢分列两侧,问道:“皇上,我们还打不打?”
田涛看了姬府一眼,气得一甩袖子,吼道:“还打什么,你们能打得过他吗?摆驾回宫,你们立即派人去请道术高手助阵,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能击败逆贼,朕封他为王。”面对耶律云的强人,他只好选择了暂时的屈服。
将军们没想到皇帝居然许下了如此高的酬劳,一时间都不知如何。
田涛瞪了他们一眼,喝道:“立即去办,谁要是找到高人宰了耶律云,朕也封他为王。”
四十八章耶律王爷
耶律云力退大军的消息传递了京城,同时也惊动了伍啸铭。这日傍晚,他悄然来到了姬府门口。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姬府府门紧闭,就连姬府外的大街也显得十分冷静。
伍啸铭站在门外犹豫了半晌还是走上前敲了敲门。
片刻之後,里面有人隔著门问道:「谁呀?」
「我想见一见耶律云。」
「你是谁?」
「我是……伍啸铭,他认识我。」
门内之人正是李伯,他听说门外的人认识耶律云,不敢怠慢,连忙走向後院。
耶律云正和姬娉婷在院里赏玩,见他匆匆而来,问道:「李伯,不会又出事了吧?」
李伯对这位青年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又见他和小姐的感情极深,因而对他很恭敬,含笑著禀道:「耶律公子,有人要见你。」
「哦?谁呀?」耶律云有些诧异,想不到只半天的时间就有人找上门了。
「好像是叫伍啸铭。」
「是他!」耶律云和姬娉婷都惊得站了起来。
李伯见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心中一紧,问道:「是敌人吗?」
姬娉婷点了点头,吩咐道:「别让他进来。」
「慢著。」耶律云唤住了李伯,沉吟道:「他要是有恶意就不会从大门进来,以他的本事,随时都能飞进来,况且卓照矢说过他现在打不过我们,虽然我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我相信卓照矢不会说谎。」
姬娉婷觉得他说的有理,道:「既然如此,就请他进来吧!」
李伯应了一声,走出後院,不多时领著伍啸铭走了进来,然後识趣地退出了院子。
耶律云一眼望去,立时就发现伍啸铭与往日有些不同,原本的那股天将的气势荡然无存,神情黯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一副失意的样子,不禁万分惊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