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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忍不住一口喝光,然后闭上眼睛,用全身去体会酒的美妙。
关皓月见了耶律云迷醉的神态会心地笑了,自己也拿起一个杯子,自斟自饮,还不时地摇头赞叹。
耶律云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酒,太香了,喝了下去全身没有一处不感到舒服。”
关皓月眯着眼睛笑道:“此乃紫仙玉醇,平常人可是喝不到的,来来来,再喝一杯。”
对面如此佳酿,耶律云无法控制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关皓月手中的茶壶就像是仙器一样,常倒常有,耶律云迷于酒香,也无暇去问。直到两人喝得都软倒在地上,口中还不停地呢喃着“好酒”。
江妍对这个突然而来的客人感到不放心,做了一会儿事便来看看,推开屋门却见两人都烂醉如泥,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江妍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这个关皓月真是个怪人,小云怎么也和他一起疯,呵呵。”
这一醉竟使两人睡了三天三夜,萧天长见了虽有点担心,觉得耶律云这么醉着也是好事,反而江妍怕耶律云喝坏了身子有点担忧,只是他们宿醉不醒,她也无可奈何。
“好舒服啊!”耶律云一觉睡醒觉得浑身上下都说不尽的舒服,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神清气爽,烦忧全消。伸了伸懒腰,耶律云转头去看关皓月,却见他仍在睡,笑道:“好一个紫仙玉醇,醉死也值。”
关皓月忽然跳了起来,举着壶放声大笑道:“好一句醉死也值,我喜欢,没白费了我的好酒。”
耶律云疑心尽去,问道:“你用的是天术吗?怎么那壶里的酒倒不完呢?”
关皓月神秘地笑了笑,道:“不会是想偷学吧?”
耶律云嘻嘻笑道:“要是能偷学也不错,每天喝上几口一定神清气爽,做起事来会更舒服。”
关皓月见他如此坦白更是大笑起来,道:“你还真坦白。”
耶律云搔了搔后脑,笑道:“这种事好像没有必要隐瞒。”
关皓月盯着耶律云嘻笑着问道:“哦?什么事才值得隐瞒呢?”
“这……”耶律云顿时哑口无言愣在当场,过了良久方才腼腆地道:“如果隐瞒对别人有好处自然应当隐瞒。”
关皓月轻轻一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又走到桌旁,拿起茶壶笑道:“来,我们再来喝。”
虽然酒香无比,但昏醉长久的耶律云不敢再醉下去,怕机会过了便永无回家之期,连忙摇头摆手,求饶似的道:“算了吧,刚醉醒,再喝恐怕会误事。”
关皓月道:“一醉解千愁,况且此等佳酿,不喝岂不可惜。”
耶律云见他盛意拳拳只好应道:“好吧,再喝一杯,多了我可喝不了了。”
关皓月笑道:“刚才还说每天喝一点神清气爽,现在怎么又反悔了。”说着递了一杯给他。
耶律云接过杯子低头一看,这次杯中竟是金黄色的酒,酒香很清雅,没有酒的感觉,却像是一杯蜜水。他浅浅的尝了一口,果然鲜甜清雅,淡淡地酒香要等到一杯喝完才展现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这酒好清啊!真舒服。”耶律云忍不住又夸了起来。
关皓月自饮了一杯,闭着眼睛叹道:“不愧是‘金梦’,真好。”
耶律云见如此酒,笑道:“到底你还会多少种酒术?”
“不多,三千三百三十三种。”
耶律云不禁咋舌,叹道:“喝这么多岂不是要醉死。”
“醉死又何妨,真正要我醉可不容易。”
“你不是也醉了几天吗?”
“我没醉,只是喝了这么好的酒不回味一下怎么对得起美酒。”
耶律云惊叹不已,苦笑道:“我真服了你。”
正说着,萧天长推门走了进来,笑道:“小云,你居然一醉便睡了三天三夜,好厉害啊!”
“三天!”耶律云又惊又笑,道:“想不到已经三天了。”
此刻的两人都尽量把不愉快的事暂时忘记,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即使是悲伤也无济于事。
萧天长瞥了眼关皓月,见他长相不俗,眉宇间有一种潇洒不羁的意态,于是向他笑了笑打招呼。
关皓月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不太喜欢萧天长。
萧天长见了有点尴尬,却没有介意,心道:“这是我家,居然还敢对我如此,真是个怪人。”
关皓月倒出一杯墨绿色的酒递给耶律云,道:“再尝尝这个。”
耶律云无奈只好一饮而尽,这次又是另一种酒香鲜纯平和,有一点点辣,却也很舒服,赞道:“你的酒都这么香。”
关皓月自豪地道:“那是自然,喝过我的酒的人可不多,见你与我有缘才给你喝,其他人想喝可没处买。”
萧天长不以为然地道:“好酒到处都有,这有什么稀奇。”
关皓月哼了一声,道:“无知,外的面的酒怎能与我的酒相提并论。”
耶律云帮着说道:“天长,他的酒真的很香,不信你尝尝看。”
关皓月却插嘴道:“他既然看不起我这酒,我也不勉强他,免得浪费了。”
“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去练天术。”萧天长气得甩袖便走,耶律云再三劝阻也拦他不住。
关皓月拉着耶律云笑道:“别管他,我们继续喝吧。”
耶律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嘴里说不喝,但关皓月千奇百怪的酒使他欲罢不能,如此便与关皓月又迷醉了二十几天,这些日子与关皓月成了酒友,终日谈酒品酒,就连萧天长来看他都无暇理会。
耶律云尝遍了一千多种好酒,喝完了醉,醉完了喝,每次耶律云醒来都觉得精神更好,力气更足,但他也没在意,因为每次醒来关皓月都会有好酒给他,弄得他无暇思索。
眼见拨云城的比试之期已到,萧天长准备好了一切,一大早便再次来到耶律云的房间,却只见耶律云躺在床上,却不见关皓月踪影,心道:“他什么时候走了,我竟不知道,难道是昨夜?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麻烦。”说罢便摇醒了耶律云。
耶律云揉了揉眼睛,伸了懒腰,笑道:“好舒服啊!”
萧天长看着直摇头,苦笑道:“这一个月你成了十足的酒鬼,幸亏今日能摇醒你,若是误了正事可就坏了。”
耶律云猛地跳了起来,紧张地道:“时间到了吗?”
萧天长苦笑道:“想不到你连日子都忘了,今天正是比试天术的日子,不过我不清楚会有多少士兵守住天门,先去看看吧,若能闯就闯。”
耶律云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天门,不过去之前我要先去和婶婶说声再见,这段日子她把我当亲儿子对待,这一去不知什么才能回来。”耶律云从小便没了娘,江妍虽只照料了他很短的时日,但他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母爱,心中十分感动。
萧天长也有些怅然,道:“娘也在为你的离去伤心,你快点去吧。”
两人来到里堂,江妍正坐在椅上抹泪,见了耶律云哭道:“小云,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我视你为儿,你又与天长亲如兄弟,此去一别不知能否相见。”
耶律云跪在江妍面前叩了三个响头,道:“婶婶,您和叔叔带我如亲儿,这恩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况且我又害得叔叔被囚,又不知道叔叔受到什么惩罚,心里不安,小云这次回到人界一定苦练天术,不负叔叔和婶婶的期望。”
“好孩子,你一个人要小心,若是回不去就不要硬闯。”
萧天长也是十分不舍,劝道:“也许将来还有再见之日,不必太过伤心,小云既然得了天册,说不定也有仙缘,只要修练得法一定能登天界,甚至仙界,到时候便可随意来探望娘。”
挥泪拜别了江妍后,两人骑着白虎离开了拨云城向天门奔去。
天门在一个山谷之中,是一座宫殿式的建筑,天兵们守在外殿和殿外。今日城中举行盛事,所以守兵不多,但也有二十名天兵。
随着天门的距离越近,耶律云的心情越是激荡,竟有些坐立不安,又记挂起关皓月,不知他为何悄然离去。
来到谷外,他们不敢再往里硬闯,而是趴在谷外向里面张望,只见二十名天兵围在一起说话,虽然警惕性不高,但要硬闯却是不容易。
“小云,按计行事,你躲在林中,我去试试看。”
“天长,千万要小心,不行就别硬来,我不想连累你。”
萧天长自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是萧天长,是爹的好儿子,不会连这点小
事都办不好。”说罢便微笑着向谷内走去。
“大家好啊!”
这群天兵都是属于拨云城,所以都认识萧天长,也想起了萧白。一人叹道:“天长,你爹的事太可惜了,就为了这么点小事被抓,有点不值。”
萧天长心中一酸,几乎欲掉下泪,但他强忍伤感,微笑道:“我爹他只不过是贪吃,所以偷偷去了人界,我想没什么大罪。”
“哎,萧副使的确好吃,偏偏又不喜欢练天食术,总说天术变出来的食物是假的,不好吃,想不到竟然因此获罪,实在可惜。”
“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会也想下去偷吃吧?”
“我哪还敢啊!只不过想来看看,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当然不会,萧副使向来对我们很好,大家都是兄弟,他出事我们都替他难过,你是我们的侄子,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们,我们拨云城的兄弟一定帮你。”
“谢谢。”
正说着,白虎忽然跑到萧天长的身边叫了起来。
萧天长惊叫道:“什么,有妖兽出没,还攻击人?”
天兵们更是惊讶,急声道:“不会吧,我们拨云城附近应该没有妖兽出没。”
萧天长大声问道:“白虎,你可别胡说。”
白虎扯着萧天长的衣服便往谷外扯去。
天兵们见白虎的样子很急,不由得不信了,都提着兵器站了起来。
萧天长跨上白虎背道:“我先去了,如果不敌你们再来。”
等了半晌便见萧天长急冲冲地赶了回来,他见天兵少了一半,大叹倒霉,计划都被弄乱了,又担心耶律云一个人对付不了十个天兵,所以急忙赶回来。
耶律云笑着迎了上去,将萧天长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看来计划不行了,还是回去吧。”
萧天长有点无奈,却一时想不到办法,只好点了点头。两人一虎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山谷,心里说不出的烦恼,尤其是耶律云,一直皱着眉头,他最怕的是自己还会连累江妍和萧天长。
忽然,空气中飘来了一阵香气,虽然很淡,但他这半个月酒力大升,所以对酒香十分敏感,诧异地道:“好香的酒味啊!”
萧天长也嗅了嗅,摇头道:“我怎么没闻出来。”
耶律云又嗅了嗅道:“不错,应该是酒香,好像是关大哥的‘天雪’。”
萧天长笑道:“你这小子居然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酒。”
耶律云奇怪地道:“关大哥说天雪是他自创的,这里怎么会有呢?难道关大哥在这里?”
他好奇地四周嗅了嗅,又道:“好像是从谷中传来的。”
“谷中?不会吧,我们刚从谷内出来。”
耶律云又闻了闻,发现越近谷口,酒香越浓,于是断言道:“一定是谷内飘出来的,也许关大哥在里面。”
萧天长有点将信将疑,但见耶律云语气肯定,只好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吧,也许你的那个关大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