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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卓文嫣愕然看着耶律云。
“他们亲口说的,其实他们两年前就来过这个岛,这次引小姐来是为了利用小姐的什么九天玄灵引魂大法。”
“什么?他们居然是为了文嫣!这两个混蛋死了活该。”舒玉平的反应显然比卓文嫣更加激动,对他来说,把心上人带入了一场阴谋,心里很郁闷,拉住卓文嫣的手歉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告诉祢就好了。”
卓文嫣温柔一笑,道:“他们既然早有预谋想利用我,就算你不告诉我,他们也也会用其它的方法引我来,现在至少有你陪着我,就算回不去也没有遗憾了。”
“文嫣。”舒玉平被心上人的一番话说得激动不已,俊秀的双目一直凝视着卓文嫣,双手紧握着卓文嫣的玉手。
玉暇子看在眼中说不出的妒忌,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
耶律云瞟了他一眼,道:“少爷,还有一件事也许你们也想知道。”
“什么事?”
“玄清和玄明亲口说玉暇子道长其实是他们派来的,为的就是小姐。”
“这是血口喷人,你这贼小子居然还诬蔑我。”玉暇子又惊又怒,忍不住骂了出来。
舒玉平没想到耶律云在这个时候还指出玉暇子与玄清玄明有勾结,经过了许多事件,他对耶律云的观感不像是在河畔木屋时那么差,因此心里也有了一点松动,沉声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继续干活,争取早日织好船帆。”说着挽起卓文嫣向船舱走去。
船舱中。
卓文嫣偷偷地扫了耶律云一下,眼神中有责怪的意思,似乎在怨他不该再提此事。耶律云并不完全了解卓文嫣内心的担忧,朝她善意地笑了笑,直接了当地道:“小姐,事情还是应该早点说明白,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前后受敌。”
玉暇子心里发虚,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扯着嗓子叫道:“对,咱们就说明白,别怪我说出不好听话来。”
舒玉平关好了门,脸色铁青地看了看玉暇子和耶律云,冷言道:“事情是该说清楚,免得我心里堵得慌,文嫣,祢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我!”卓文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神色尴尬,有些坐立不安。
玉暇子见了她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得意,神态也轻松了许多,趁着卓文嫣不敢说追问道:“卓小姐,祢当时醉成那个样子,当然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舒玉平心中的天枰又倒向了玉暇子,转而斥问耶律云:“你说玄清和玄明指派我师兄图谋文嫣,可有什么证据。”
“那他说是我又有什么证据?”耶律云虽然不满舒玉平纵容玉暇子鞭打自己,但碍于卓文嫣的面子,不想正面与他冲突,因此按着性子为自己辩驳。
“我是亲眼看见的。”
耶律云忽然笑了,反问道:“难道你躲在一旁看着我对小姐无礼?”
“我……我看见卓小姐身衫不整躺在草丛中,你想对他无礼,后来来了几个藤人,所以你没有得逞。”
“可我见到你被藤人打倒在地,是我救了你,还在你旁边的草丛中找到了小姐。”
卓文嫣被他们说得面脸耳赤,羞不可抑,低着头不敢看人。同时,她又欲哭无泪,似乎无论谁对谁错,她都要面对不堪的结果。
舒玉平的心情也一样沉重,面前的两人一句句都是指向自己的心上人,而且所涉及的又是最难堪的事,即使心胸再广的人也未免憎恨起这两个人,但他还是压抑了心中的强烈道:“你们各持一词,我都不信,除非有人能拿出证据。”
玉暇子转头问道:“卓小姐,祢觉得谁可信一点?”
“我……我不知道。”
卓文嫣的答案令耶律云很吃惊,凝视着半晌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还在犹豫,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她,令卓文嫣更感愧疚,可吐吞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
舒玉平温柔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怪祢。”
卓文嫣抬头看了看舒玉平,从他的眼神中得到鼓励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我当然醉了,真的不知道,但是在牢中之时,你师兄屡次用淫词调戏我,这是我亲耳所听,所以我更相信耶律云的话。”
舒玉平一听之下,眼中立时就闪出了寒光,直指玉暇子。
第四册第一章怒惩邪道
玉暇子心中大叫不妙,他知道只要师弟认定了自己,自己绝对没命,要想活命就必须使师弟相信自己,然而卓文嫣对师弟的影响力太大,除非能破坏这种关系,否则不可能说服师弟,因而心里生出了一个歹毒的念头。他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着卓文嫣大声斥骂道:“祢这个贱妇,我好心替祢遮掩,祢却不思回报,反而为了救祢的情夫诬陷我。”
舒玉平蹬蹬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口里喃喃地道:“文嫣,这是真的吗?”
卓文嫣又羞又气,娇叱道:“他胡说。”
“混蛋!”耶律云更是勃然大怒,若不是一直遇到意外的事件,他早就打算杀掉玉暇子,这时想都不想就举枪突刺。
玉暇子这次有了防备早已移好了位置,见他稍有异动就躲到了舒玉平的身后,还不忘挑唆道:“师弟,你看看,他们多齐心啊!这是杀人灭口,我就是死了也替你不值啊!”
舒玉平双眼圆睁紧盯着耶律云,右手也慢慢地抬了起来。
卓文嫣惊叫道:“舒大哥,不要。”
玉暇子见了心中大喜,继续挑拨道:“师弟,你看卓小姐的表情就明白了。”
舒玉平脸上的寒霜越来越厚,双眼似要杀人似的死盯着耶律云。
卓文嫣见状忙制止道:“舒大哥,你不会不相信我吧,我们虽说还没有定亲,但我的心天地可鉴。”
舒玉平听了精神一振,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狐疑。
玉暇子见势不妙,叹息着道:“哎,可惜啊,我一心一意为师父寻找灵物,这才冒险来到这个岛上,当时如果不是我,你的文嫣也许活不到今天了,她和这小子在牢里极尽缠绵,旁若无人,我真替你伤心呀!”
卓文嫣羞愤已极,气得眼泪都流了起来,大声叱喝道:“你胡说,你在藤牢中所说的风言风语我可一句也没忘,你才是卑鄙小人。”
“哦,是吗?说几句来听听。”
“你……”玉暇子说的都调戏之辞,卓文嫣怎能说得出口,气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玉暇子冷笑道:“祢和耶律云含血喷人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你们的好事罢了。”
“你胡说。”
“我胡说?”玉暇子转头郑重地问道:“师弟,你这位未婚妻与你可曾有过什么亲热的举动吗?”
舒玉平有点窘,道:“没,没有,我们尚未成亲,怎么会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呢?”
“那么说连嘴都没亲过?”
卓文嫣听了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最怕就是提这一点,此时恨不得找个洞往里钻。
舒玉平见玉暇子说的直白,窘得满脸通红,连忙摆手道:“没,没有。”
玉暇子指着卓文嫣冷笑道:“我亲眼看见你这位未婚妻与别人又抱又亲,香艳非常啊!”
“你胡说!”舒玉平和卓文嫣一起怒喝了出来,然而卓文嫣的语气中藏着一丝软弱,而舒玉平则是充满了怒火。
玉暇子喝问道:“卓姑娘,我亲眼见祢和耶律云亲嘴,这祢恐怕无法否认吧?”
舒玉平再次用凌厉的目光指向耶律云,一对英目睁得比虎眼还大,他所担心地不是耶律云对卓文嫣做了什么,而是卓文嫣的心,虽然在他的潜意识中,耶律云是远比他要低级的人,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玉暇子冷笑道:“耶律云,做了就不怕承认。”
“那只是无意之间碰到,不是什么亲吻,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与我做出那种事?”耶律云问心无愧,因而直言不讳。
舒玉平虽然有点不快,但是心中的紧张顿时解除了,还伸手握住卓文嫣的手以示谅解。卓文嫣一直感到羞涩和不安,此时见舒玉平表了态,心里舒服多了,这件事在心上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直到此刻方才解除了,对于心上人的通情理解自己,又是感激,又是爱慕。
玉暇子面对生死的境地,怎肯轻易罢手,轻笑着又道:“那只不过是你说的片面之辞而已,有人证吗?有物证吗?你和卓文嫣奸情被我发现,所以想制造谎言骗我师弟,幸亏师弟是个聪明人,不然你们的奸计就得逞了。”
卓文嫣大声喝斥道:“你不要挑拨离间。”
玉暇子立时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道:“说我挑拨离间?卓大小姐,我原本不想说,可祢居然说我挑拨离间,那我只好说出来了。”
舒玉平面色阴沉,冷冷地道:“师兄,还有什么尽管说,说完了我自会有决断。”
卓文嫣也喝道:“说就说,我不怕你。”
玉暇子忽然叹了口气,道:“哎呀,我原本以为卓家是名门大家,而卓大小姐也是名门闺秀,知晓礼仪,想不到卓大小姐居然热情如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你……你……你不要含血喷人。”卓文嫣又羞又气,绝美的颜容上已经气得没有一丝血色。
玉暇子狞笑着问道:“卓大小姐,那天在牢中,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醉了,怎么会知道?”
“嘿嘿,牢里连水都没有,哪有酒,祢这不是骗人吗?”
卓文嫣和舒玉平都愣住了,他们这段时间只想着如何才能安全回去,担心到连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也不加深思,此时在玉暇子的提醒下,他们都惊觉了。尤其是卓文嫣,她一直只想着自己醉得不醒人事,也确定自己曾经喝过酒因而喝醉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醉,酒又是从何处而来。
耶律云不想透漏酒符之事,也不觉得自己用酒去救卓文嫣是错误,因而辩道:“酒是我给小姐喝的。”
玉暇子阴笑道:“是啊!你当时和卓大小姐贴身绑在一起,自然是你喂的,当时的情景你能说一下吗?”
“这……”耶律云虽是问心无愧,但这种尴尬的实在难以说出口。
“说实话,这位耶律云老弟也是有点逼于无奈,难得卓大小姐竟然主动索吻,还硬是咬着人家的舌头不放,哎,就连青楼女子也未必能做到,卓大小姐闺中寂寞也是有情可原,只是当着我这个外人就不免有失体统,况且舒师弟还是祢的心上人呢!”
“我没有。”卓文嫣抱着头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还是掉了下来,但她记很清楚,自己是和耶律云面对面绑在一起,除了用嘴渡酒,根本不可能有其它的方法。
玉暇子调侃道:“耶律兄弟,一尝丁香的滋味不会不记得吧?”
“是,不过……”耶律云突然而来的回答使原来就尴尬的局面更为难堪。
舒玉平的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玉暇子抢着道:“是事实就行,听到了吧,师弟,你这个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其实还有更荒唐,哎,我还是不说为妙。”
“说!”舒玉平的声音就像是刺骨的寒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