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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逃,他还是微笑着嘱咐道:“我的同伴身子弱,您千万别让他走,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免得我担心。”
蔡福拍着心口,道:“放心吧,这我知道。”
其实午参和耶律云都很清楚,谁先能下地走路,谁就占了优,因此两人都盼望自己早点能康复。蔡福和张老五都是淳朴的农夫,根本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不是同伴,而是竞争者。尤其是午参,每日要问十几次耶律云的情况,弄得蔡福和张老五真以为他们感情深厚,都很佩服他们。
耶律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差,如果不能及早的炼化仙玉,还是只能凭着枪术对抗敌人,然而自己面对的敌人却都是以道术见称的修道人,普通的枪术只能出奇不异,一但让他们施展出道术,枪术最多也仅能自保,不能退敌,因此又读了几次炼玉诀,把炼玉的步骤都准备好,只要找到安静的地点就可以开始炼化。
三日后,两人走下了床,午参更是迫不及待地就往耶律云的屋子走去,而耶律云也正准备离开这里。两人在屋外对峙了起来。
午参第一次正眼打量耶律云,除了耶律云脸上的微笑外,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于是更加轻视,傲慢地道:“小子,只要你把画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云满不在乎地道:“算了吧,你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抢了,就像你在船上一样,想吓我可没这么容易。”
午参勃然大怒,死死地瞪了耶律云一眼,但他心里明白,现在动手胜负未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敢冒然出手,眼睛一转,笑容又回到脸上,好言劝道:“小子,那画对你也没什么用,你留在手上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到,金银、美女、官位,只要你说得出,我就能办到。”
耶律云轻笑道:“你说的也是,这画对我来说是没什么用,只是我信不过你。”
午参见他软硬不吃,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怒喝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午参可不是普通人,你的枪术再好,也抵挡不住我的道术。”
“想动手就来吧!”耶律云虽然故作镇定,但心里却在犯愁,着急地思考着如何应敌。”
午参愤然伸手入怀,准备动手拿他的法器——水凝珠,然而他的手刚入怀,脸色就变得全无血色,一脸的震惊,当然手也慢慢地移出了怀,手里的水凝珠却裂成了数瓣。
耶律云见他这副模样,终于舒了口气,笑道:“动手啊!怎么不动了?”
“该死的魔画,把我辛辛苦苦炼成的水凝珠变成了这样。”午参愤然把手上的碎珠狠狠地砸在地上。
“能逃命就不错了,我看你还是安心休养,然后回去再炼一个吧,也许能炼个大一点的。”轻松的心情使耶律云连说话都俏皮了起来。
午参哼了一声,心念又转头,阴笑道:“小子,我不想为难你,你只有一只手,做不了什么大事,还是跟着我吧,我一定包你荣华富贵。”
“哦,口气不小啊!”
午参傲然笑道:“我是锐国左丞相姬元伯的上宾,我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推辞过。”
“锐国?就是正在进攻高阳国的锐国?”
“正是,等我们灭了高阳国,就是东南第一大国,只要你把魔画交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耶律云忽道:“要是我拿着这画上战场,恐怕锐国军队没有一个能逃。”
午参怔了怔,想到那黑色的大幕罩在战场上的情景,即使他再阴险也感到不寒而栗,颤声道:“你……你……没想到你这么狠!”
耶律云原本是随口一说,回想自己所说的话,也觉得无比震惊,喃喃地道:“是啊,要是把这画用在战场上,千军万马也会灰飞烟灭。”
“小子,要是真用了,恐怕连你自己也难保。”
耶律云微笑道:“你拿了不也是一样吗?”
“我是修道人,自然知道如何控制魔画威力的大小,不像你一个武夫。”
耶律云轻笑道:“我现在就去学道,一样能控制魔画,何必让你辛苦呢!”
午参听了猛一抬头喝道:“小子,你真的不肯给我?”
“不必再说,我现在就走。”
“就算没有水凝珠,我也能收拾你。”午参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作势要攻击。
耶律云见他不肯放弃,只好挺起枪尖,准备迎接随时而来的进攻,现在他身子有伤,跳跃不灵,因而才没主动出击,突然他心生一念,立即唤出酒诀。午参的道术还没有施展,便被枪尖喷出的烈酒洒了一身。
他以为耶律云放毒液,吓得连伤都忘了,一溜烟奔回了屋子,不敢出来。
耶律云哈哈大笑了一阵,叫道:“我赠你美酒,你怎么不领情啊!”
“小子,你居然敢戏弄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午参一手扶着门,一手指着耶律云骂了起来。
“算了吧,你先顾好自己吧,这次喷的是酒,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小子,算你走运,以后我再收拾你。”午参闻着身上的酒味,很不舒服,又惧怕耶律云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一次可能真如他所说,会是毒液,想到危险,午参只有暂时放弃抢画,躲在屋内不敢出去。
耶律云也不敢冒然硬闯,撑着枪柄一步一步地向村外的小路走去。
午参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悄悄地将头伸出来一看,发现耶律云要走,顿时心急如焚,高声叫道:“小子,不如我们合作,有了这画,想干什么都行。”
“我自由自在,凭什么与你合作,你还是回去炼你的水凝珠吧!”耶律云笑嘻嘻地向他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午参虽会道术,但体能比他差多了,没有三五天根本走不了长路,所以他才放心地离开了。
※※※
黄陵镇。
“谢谢了。”耶律云好不容易借渔夫的船过了河,来到了这个方圆百里内的大镇,只有这里才能找到去宁山的船。告别渔夫,耶律云走上了码头,黄陵镇不愧是鱼米之乡的粮食集散地,四处都可以看到米行粮铺,码头上人来人往,都往大大小小的货船搬运粮食。
看了一阵,他走上了一条客船,然而船主见他身着普通,又断一臂,有些轻视他,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东西施舍,滚!”
耶律云道:“能送我去宁山吗?”
船主愕了一下,脸上现出讥笑,嘲弄道:“你有钱吗?”
耶律云身无长物,不禁为路费犯愁,婉言求道:“能不能先送我一程,日后再补。”
“没钱搭什么船,快走。”船主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耶律云无奈退到岸上,望着多不胜数的船只呆站了半天,最后决定先赚点路费,再乘船北上。然而一个断臂之人原本就容易惹来轻视,何况码头上都是搬和抬等工作,因而找了几间都不肯用他。
耶律云无奈,只能往镇中走去,刚进镇口,一匹枣红色的烈马呼啸着急奔而来。就在马身经过的那一刹那,耶律云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异香,他顿时呆若木鸡,口中喃喃地念道:“幻灵藤,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快马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下,由于马速太快,他并没有看清马上之人的面貌,连是男是女都无法断定。
“幻灵幻怎么会在这里?奇怪!”耶律云虽然在岛上放弃了取得幻灵藤,但心里还是深切地盼望自己能重新拥有左手。愣了半晌,他的心又活了起来,心想:既然这里出现幻灵藤,没有必要不争取这个机会,只要等下去就一定有机会再遇上这个骑马的人。
镇口牌坊旁有一个卖杂货的小摊子,杂货摊子后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长得很瘦,但很有精神。耶律云想问马上之人消息,所以靠大石墩坐了下来,微笑着向老人问了声好,然后引他聊天,老人见没有生意,也和他聊了起来。
“老丈,看见刚才那匹快马了吗?好快啊!一转眼就过去了,连马上什么人都没看清。”
“小伙子,用不着看了,那人一定是言大小姐,她每天这个时辰都去跑马,四里八乡谁都知道。”
“言大小姐?是什么人?”
老人挤着小眼撇了他一下,含笑道:“看你这样是外乡人吧,我也不怪你,这言家是方圆百里内的第一大户,这个镇一半都是他家的,还有那码头,也有一半是他家的,言老爷是御用粮商,专供朝廷,所以没人敢惹。言大小姐的闺名叫秋水,是言老爷的掌上明珠,人长得美,只是脾气不太好,小姐脾气一上来就抽鞭子。”
耶律云心里嘀咕这么一个大家小姐怎么会有幻灵藤呢?难道除了那无名小岛还有其它的地方有幻灵藤?
老人叹道:“这言家可不好惹,尤其是这个大小姐,惹上了她可不得了。”
耶律云苦笑道:“我也犯不着惹她,况且我只想找点路费,没想过要惹什么事。”
老人笑了笑道:“想赚路费还真要去找言家,他家正找人盖阴宅,不过你只有一只手臂,恐怕……”
虽然老人没往下说,但耶律云早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在意地微笑道:“我这一条膀子不比其他人差,请您告诉我言府往哪儿走?”
“往北一直走,见到一个最大的宅子,那就是言家。”
耶律云道了声谢,提着银枪就往北走去。走了一阵,果然看见前面有座大宅,青石的院墙十分高大,再往前看,就见偌大的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一直伸到百丈之外。
耶律云走到队伍最后面,拍了拍前面的汉子问道:“这里是言府吗?”
汉子斜眼看了他两下,撇着嘴道:“是又怎么样?”
耶律云见他语气不善,不想多说,笑了笑便没有再开口。排队的人太多,直到天色发昏,耶律云依然在排队。
忽然,一团红云夹杂马蹄声向着人群冲来,而且没有丝毫减速的意图,排队的人都吓得纷纷向四周仓惶逃开,只有耶律云依然微笑着向前走,排到了最前面。
骑在马上的正是言家大小姐言秋水,她见人群混乱,高兴地咯咯娇笑起来,还催马追赶着四散而逃的人。言府中的人都躲进了门槛内,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反而拍手叫好,为言秋水助威。言秋水很是得意,玩得也更起劲。
耶律云原本不想理会,然而言府再没人理会聘人的事,所以他只好站在门口等候,眼角瞥着言秋水肆意胡为,看得不舒服,对着身前的言府管事道:“这么下去会踢伤人的。”
管事瞪了他一眼,喝道:“没你什么事,踢伤了我们老爷赔钱就是,你没看到吗?还有人主动去让我们小姐踢呢!”
耶律云一听就怔住了,转头细看,果然有些人故意把身子送到马蹄前,还有的被撞的口吐鲜血却依然再笑,看得他哭笑不得,不胜叹息,世上的人果真千变万化,什么样的人都有。
言秋水越玩越高兴,不知不觉中已伤了数十人,开始时还有人陪她戏玩,最后见地上伤者太多,都吓得躲得远远的,不敢再来,毕竟性命比钱更重要。言秋水见人都躲开了,有些不乐意,眼角瞥见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