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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笑道:“放心吧,就算我想死也没这样容易,有人可不肯。”
“谁啊?”
“当然是国师,要不他怎么会给我金牌。”
“到现在你还胡说,你休息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这里的士兵都是原来的,不会为难你。”
耶律云挥了挥手道:“您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耶律虎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了牢房。
耶律云抱着头躺在枯草堆上,这时他若是想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他却没有丝毫地逃跑的打算,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不多时,他便安然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感觉到耳边有人轻唤:“耶律大哥!”
耶律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居然是姬娉婷,他愕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不会是城破了吧?”
姬娉婷歉然道:“对不起,连累你受苦了。”
“现在我成了祢的俘虏,想怎么处置我?”耶律云依然显得很轻松,就像是坐在家中和朋友聊天一样。
姬娉婷微笑道:“我会尽量保全你,现在城里还很乱,过一阵我再送你出去。”
“恐怕没这么容易吧,我杀了你们不少人,又多次坏了你们大事,就算祢想放,你们的皇帝也未必肯放。”
姬娉婷微微一叹道:“是有点困难,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冲到这里,皇上虽然恨你,但也挺佩服你,要是你能投到锐国就好了。”
耶律云脸色一正,问道:“我爹呢?”
“在我的住处,他不是重要人物,所以没有人会杀他。”
耶律云这才安心下来,叹道:“张鹏真做蠢事了吧?”
“他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能以少胜多,居然向我们发起了猛攻,被我们吸进寨中围着打,最后我们趁着他逃走之时一举攻入了城内。”
“唉,我的努力都白费了,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
一名士兵跑了进来,禀道:“姬将军,皇上要提审这小子,命祢把他送去。”
姬娉婷皱着眉头叹息道:“终于来了,希望皇上有容人之量。”
耶律云爬了起来,整了身上的衣服,坦然道:“走吧,我还没见过皇帝,这次正好开开眼界。”
姬娉婷无奈之下只好陪着耶律云走出牢房。街上依然很乱,都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很多地方的火依然在烧,浓烟滚滚,增添了战争的残酷气息。
锐国士兵现在没有人不知道耶律云,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听过独臂小将的故事,因此当耶律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都停下脚步看着他,有的憎恨,有的敬佩,也有的叹息。
街尾马蹄声响,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马上的正是盛宁,他来到耶律云的面前紧盯着他,傲然道:“你还是成了阶下之囚。”
耶律云抬头瞟了他一眼,微笑道:“我本来就是阶下之囚,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狱卒而已。”
盛宁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无能,不禁勃然大怒,手中大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到现在你还嘴硬,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耶律云泰然自若地拨开了剑,轻笑道:“将军的厉害我前夜就知道了,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盛宁刚想动手,被姬娉婷挥剑挡开,他冷笑道:“祢真的与他相通。”
姬娉婷淡淡地道:“皇上要见他,这是圣旨,你现在不能杀他。”
“好,我现在就去请旨,不杀了这小子难平我心头之恨。”
姬娉婷冷嘲道:“盛将军可真是大英雄,实力不及就借刀杀人,佩服!佩服!”
盛宁顿时哑了,沉默了一阵,又看了看泰然自若的耶律云,最后无奈地一甩袖子,拨马就走。
耶律云嘻笑道:“好厉害啊!一句话救我一命。”
姬娉婷白了他一眼,愁道:“亏你还笑得出来,我都急死了,要是皇上真的要杀你,我也束手无策。”
耶律云忽然嘻笑着问道:“我死了祢会不会掉眼泪?”
姬娉婷的脸一红,嗔道:“又在胡说,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
耶律云哈哈一笑,迈开大步就往前走,边走边道:“走吧,我还急着去鬼域走一趟呢!”
姬娉婷见他如此开朗幽幽一叹,急步追了上去。
来到临时安置的行宫,锐国随军的将官大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听到耶律云被捕的消息都赶来看热闹。
耶律云一脸笑容,一边走还一边打招呼:“诸位将军好,幸会,幸会。”
众人见他居然泰然自若,连一丝惧意都没有,心中不禁暗生敬意。
来到院中,田涛正坐在屋院中与手下军官商议,瞥着耶律云的身影一下站了起来,打量了一阵,指着耶律云问道:“今天还有什么话说?”
耶律云好奇地打量了几眼,笑道:“那天晚上天色太黑,没看清楚,原来皇帝是这种模样,哈哈。”
田涛想起当夜的狼狈,恨得咬牙切齿,怒吼道:“推出去砍了。”
“慢!”姬娉婷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倒在地上,求道:“皇上,良将难得,耶律云智勇双全,杀了可惜。”
田涛见姬娉婷一脸急色,脸色忽然一沉,道:“姬娉婷,祢是不是因为他放了祢,所以祢想报恩?”
“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
“微臣是受了他的获命,心中万分感激,不想见他英年早逝,但锐国现在两面受敌,虽然得了庞城,但大局仍对我军不利,趁现在我军有利,与高阳议和是最好的办法,把耶律云还给高阳,一方面可以增加谈判的筹码,另一方面也可以显示皇上海纳百川的气度。”
“他杀了我多员大将,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盛宁忽然禀道:“皇上,微臣输给这小子心有不甘,就这么杀了他也不能挽回锐国将军不如人的形象,而且还会招来他国取笑,让他离开,微臣定要在战场上杀他报仇。”
“连盛将军都这么说,看来你们都不同意杀他?”
袁定祥心念一动,走到田涛身边奏道:“皇上,耶律云是虎将,杀了可惜,放了也可惜,如果他肯降就用,不肯降就带回去,反正我军准备撤兵回去,不如把他带到京中。”
田涛抬头看了耶律云一眼,问道:“你如果肯投降,朕既往不咎,还授你官职。”
姬娉婷大喜,小声地劝道:“耶律大哥,还是降了吧,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耶律云此时思绪如海,翻滚不定,过了半晌,他朝着田涛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士兵,也不在军籍,所以没有什么投不投降,锐国倒是可以去,只是我不想当官,只求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就行了。”
姬娉婷大喜,奏道:“皇上,耶律云肯去锐国,就算不当官也不会对我国造成威胁,请皇上答应他的要求。”
田涛有点不甘心,转头小声问袁定祥:“你认为呢?”
袁定祥微微一笑,道:“皇上是怕他跑吧?这个容易,既然姬将军为他求情,就让姬将军做保证人,日后耶律云要是跑了就由她承受责罚。”
田涛看着姬娉婷一脸期盼的样子,有些不快,犹豫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袁定祥知道皇帝看上了姬娉婷,小声道:“皇上是舍不得姬将军吧,其实美人心不在皇上,得到手也无趣,还不如随她所愿,以示皇上的肚量。”
田涛微微点了点头,指着耶律云道:“看在姬将军的面子上,我答应你的请求,姬将军,我把他交给祢,他要是跑了,我就唯祢是问了。”
姬娉婷想都不想就跪倒在地,禀道:“臣愿保。”
“好,就这么定了,你们下去吧。”
耶律云道了声谢,在姬娉婷地陪同下离开了。袁定祥目瞟了一眼田涛,心中窃喜,自己的一句话既示好于耶律云和姬娉婷,又阻止了左相姬元伯成为国丈,从而压制了姬家的势力,还可以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一根刺,日后也许可以用来打击姬家。
耶律虎因为姬娉婷再三叮嘱,所以一直呆在屋内无法出来,见到儿子平安归来,激动地热泪盈眶道:“姬姑娘,太谢谢祢了。”说着腿一弯就要向姬娉婷下跪。
姬娉婷急忙扶着他道:“大叔,耶律大哥饶我三次,又拼死送我出城,还因此被捕,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耶律虎道:“儿啊,你要感谢姬姑娘,没有她,咱们要在阴曹地府相见了。”
“谢谢姬姑娘救命大恩。”耶律云嘻笑着朝着姬娉婷长身一揖。
姬娉婷连忙闪身让开,俏脸微红,道:“耶律大哥不必谢我。”
耶律虎满心欢喜地看着儿子,转头问道:“姬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姬娉婷看了耶律云一眼,婉言安慰道:“大叔,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不用回去了,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
“自己人?”耶律虎被这句话弄糊涂了,疑惑地看着姬娉婷,一时不知怎么响应。
耶律云淡淡地道:“爹,以后我们搬到锐国去住。”
耶律虎一阵愕然,忽然脸色骤变,颤声问道:“你……你投降了?”
耶律坦然应道:“是。”
“糊涂!”耶律虎气得怒发冲冠,挥手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没想到你这么没有骨气,杀就杀吧,为什么要投降,耶律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耶律云面无表情地忍受着父亲的责打,没有退缩,也没有解释。姬娉婷拉住了耶律虎的手劝道:“大叔,两国要议和了,不会再打仗了,在哪住也是一样。”
“议和是一件事,投降是另一件事,他投降就是背叛,这是一辈子都洗涮不清的耻辱,连我也没面子回去见家乡父老。”
“他没有投降,只是答应去锐国住,这不算叛国,如果不是这样,你们都活不了。”
耶律虎怔了怔,虽然气平了一些,但心里还是不舒服,指着儿子喝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爹,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耶律云虽然一直被骂,但表情依然很自然,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姬娉婷又劝慰了几句,然后追出了门,却见耶律云安静地坐在小院内的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茶壶在晃。
“没事吧?”姬娉婷搬了张椅子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心里还在却怀疑耶律云出奇的平静。
耶律云含笑道:“没事,都在预料之中。”
“哎,其实大叔的骨气实在令人佩服。”
耶律云嘿嘿一笑,道:“这么说我就没什么骨气了。”
姬娉婷连声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你的苦衷,我虽然不太清楚你想干什么,但我明白你不是想真的投降,只盼你不要害我就行了。”
“别介意,说笑而已,我爹当了三年的士兵,感觉和我不一样,我一直住在山上,下山之前我连高阳国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要为高阳杀敌。看着爹和众位叔叔们满腔爱国之情,我也很感动,不过即使我没有被捕,议和之后我也不会只留在高阳国,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原来如此,难怪你肯答应去锐国,可是你为什么不肯当官呢?”
“这次杀了不少人,我觉得没意思,也不觉得自豪,现在我只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