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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敌手。且看我如何让这位自高自大的第八奇人啃一嘴泥。”
羽警烛嘿嘿一笑,“羽某倒想看看,你如何在面都不敢露的情况下让我嘴啃泥。”
“我来了!”殷拿云突然从东南方的林子里跳将出来,弹射到空中,如脱弦之箭掠过长空,飘飞数十丈,落在空雨花三人的面前。
~第五十二章从废墟中重生~
殷拿云的模样与在鬼啸森林时有了一些改变,脸上的创口结痂了,不再有鲜血淌下,眼睛红红的,目光冷酷。
他像从地狱走了一遭回来,浑身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死气。事实上,就他这段日子的遭遇而言,和置身地狱并无差别。
在鬼啸森林,空雨花没有认出他来,对他的模样只是感到恶心,如今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与以前一对照,空雨花痛心疾首,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
“你不再是拿云哥了。”
“是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殷拿云目光灼灼,兴奋得似要喷出火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眼光放远一点,不要局限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当时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认为平平安安过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
经过这段时日的一连串变故,我意识到,掌握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对没权势、没实力的人更是如此。所以,我得好好利用虚粲蜃给我的这份礼物,放眼整个梦幻大陆,不仅要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手里,也要操控别人的命运。”
“虚楼主生性恬淡,绝不可能有控制别人的想法,怪族乃低等生灵,也绝对想不出这种的点子,这样疯狂的念头纯粹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殷拿运点头,“是的,主动权操在我手里,没人诱使我、没人逼迫我,所以任何人也不可能让我改变主意了。而你,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不知羽警烛使了什么法子,竟让你心甘情愿追随于他。”
羽警烛说:“羽某和空兄弟是朋友,不存在谁追随谁的问题。”
“第八奇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向唯我独尊,雨花能被你视为朋友,算是走运了。
”
“空兄弟身上有炫天岚的灵体,有资格成为羽某的朋友。”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殷拿云讥笑道,“原来雨花之所以让你刮目相看,是因为炫天岚的灵体,而不是雨花本人。”
“空兄弟已经和炫天岚的灵体融合,羽某另眼对待炫天岚的灵体,也等于就是把空兄弟当朋友。”
“羽先生何等神气,今日说话怎么中气不足了?莫非担心我和雨花联手对付你?”
“你只配和怪族沆瀣一气,休想拉拢其他人。”
殷拿云又对空雨花说:“瞧出来了吧,拳头最有说服力。如今,你我分别得到了炫天岚和虚粲蜃的功夫,如果联起手来,绝对可以横扫梦幻大陆。”
空雨花一口予以拒绝:“我看梦精灵送给你的噩梦持续到现在还没结束,在这个也许永远不可能再醒来的噩梦中,你一个人就可横扫梦幻大陆了。”
羽警烛心里还真担心空雨花会和殷拿云同流,听他这样说,开心极了,“殷拿云你一个人独霸梦幻大陆吧,何必与别人分享呢?”
殷拿云歪着头,突然笑了一下,脸上的伤痕和戾气使他的笑容显得异常恐怖,对羽警烛说:“我诚心问一句,你觉得我俩放手一搏,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在你心里,肯定认为数千里方圆内没人是你的敌手。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提这个问题,太虚情假意了吧?在羽某的印象中,虚楼主不会如此张狂和虚伪。”羽警烛说,言下之意是说对方借助的是虚粲蜃的能力,而并非自己有本事。
“明白了,羽先生是不允许别人比自己更张狂和更虚伪的。我倒要试试如果犯了羽先生的禁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殷拿云打量了一下周围,“羽先生,此时此景,与当初你独自攻打隼翔宫何其相似。只不过你虽然还是强悍的你,我却不再是孱弱的我了。投桃报李,你我不妨把隼翔宫的那一幕再演一遍。”
“好啊,羽某不远万里赶到此地,不就是为了与你共同演这一出戏吗?”
“但你我的角色得换一下,在隼翔宫时,你在墙外嚣张,在铁焰城嘛,可就轮到我耀武扬威了。上次是你把我送进隼翔宫的,这一回,我把你送到铁焰城里去吧。”
羽警烛说:“你既然划下这样的道来,羽某若执意和你在城外决战,倒显得胆子小,而且不够尊重你。羽某这就自个儿进城去,不敢劳烦你相送了。”
在鬼啸森林知道殷拿云的身份并知道其有攻打铁焰城的打算后,他之所以到铁焰城来,就是希望在殷拿云还不能自如运用虚粲蜃的功夫之前扼杀之,以免其真取代了虚粲蜃的位置而依旧排名在自己前面。
而如今看来,殷拿云被风灵卷到天上去走了一趟后,似乎比虚粲蜃本人还犀利了。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感觉,不一定正确。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眼下还是不要当出头鸟为好。
即使以前在面对炫天岚时,他也没像现在这样临阵退缩过。也许,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受的挫折太多,影响了他的信心。
殷拿云没看出羽警烛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惧意,“上次你把隼翔宫的宫墙撕开一道口子,把我硬塞进宫里去了,委屈了我。这次,我预先让铁焰城坍塌了,你不必让守军打开城门,随便找个地方就进城了,方便了你。这就是所谓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人打我一拳,我必踹其十脚。
羽警烛对空雨花、虚子莹说:“走吧。”
空雨花有点魂不守舍,“什么?”
“进城再说。”
殷拿云也说:“雨花,看起来你不太可能和我并肩了,既然如此,你也进城去吧。
翻脸也不急在此时,待我先和羽警烛了结旧帐吧。”
自殷拿云现身起,其麾下的怪族大军就没有停止向铁焰城前进,如今已到了铁焰城城墙下。他们不再向前推进,而停在原地踏步。和起初一样,他们步调一致,动作整齐划一。每一脚踏下去,大地都为之抖动。
空雨花、羽警烛、殷拿云和虚子莹在这种颠簸中,时而踩在地面,时而双脚腾空,非常有节奏。铁焰城就像是簸箕中心的一堆沙子,簸箕每摇动一次,沙粒铺展得更开。
面对如此剧烈的颠簸,即使嘉荣藤还在,城池也支撑不了多久。于是,铁焰城完全坍塌了,只剩下孤伶伶的城门徒有其表地伫立着。
此时,铁焰城城主方雪鳟已率领一班属下赶到城门。殷拿云和羽警烛等人的所作所为都被他们瞧在眼里,其言语也被他们听在耳里。
方雪鳟、第二号人物喻林、第三号人物谷碎玉及谷碎玉手下的几位将军都认得羽警烛。叶拱辰也认得殷拿云。
至于空雨花,除了宣篱已经跟随在谷碎玉身边的谷血儿,就没人认识他了。而虚子莹,可以肯定地说,对整个铁焰城的居民而言,是个彻底的陌生人。
起初方雪鳟和把守城门的吉刻舟一样,听说羽警烛来到铁焰城,很自然地认为其必将不利于自己。但待匆匆赶到城门,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羽警烛非但不是敌人,而且还是特地赶来帮助铁焰城的。而真正的敌人却是这个生就一副恐怖面孔的无名小卒。
当然,此人的无名是暂时的。在铁焰城数百年的历史中,从来不曾有外敌入侵,更别说对方是以一人之力与铁焰城为敌了。所以,无论此人能否攻下铁焰城,他都将名震梦幻大陆。
至于另外两个年轻男女,虽然尚不清楚其来头,但毋庸置疑,他们既然能和羽警烛站在一起,就不是泛泛之辈了。
叶拱辰得知敌人竟然是殷拿云,震惊得无以复加。当日他驾驭着蝴蝶潭在天上飞行,准备降落在铁焰城,然后让殷拿云当替罪羊。后来出了意外,蝴蝶潭竟四分五裂了,从天空坠落下来。
他当时就想,殷拿云死定了。回到铁焰城后,他也是这样跟谷碎玉说的。事情再次出了意外,殷拿云不仅没有死,还率领怪族大军杀上门来了。
谷碎玉也很震惊,心里不禁胡乱猜测:叶拱辰为何说殷拿云死了?莫非故意和殷拿云串通?想到这里,他的背心开始淌汗。不过,有方雪鳟在面前,他不方便指责叶拱辰。
虽然现在还不能认定叶拱辰吃里扒外,出卖铁焰城,但如果让城主知道了,至少也会训斥他不会用人。既然现在方雪鳟亲临前线,与城外敌人对垒,那他正好乐得靠边站,推卸责任。
谷碎玉还想起,当女儿谷血儿从叶拱辰那里得知殷拿云罹难之后,是如何的悲痛。
那时他才明白,女儿是太喜欢殷拿云了。这些日子以来,女儿一直落落寡欢,还没从悲痛中解脱出来。现在,殷拿云活生生就在眼前,虽已是面目全非,并且站到了铁焰城的对立面,但女儿还是会欣喜若狂的。
欣喜之余,女儿肯定会怀疑当初叶拱辰出于什么目的编造了殷拿云死亡的消息,这就势必追究到他这个当父亲的身上来。
倘若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他将如何面对她呢?如果铁焰城就此鸡犬不留,灰飞烟灭,那他倒是毋须担心女儿的追问。他热爱铁焰城,当然不希望会有这样的结局。
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明显,铁焰城的存亡不是他所能左右的。甚至城主方雪鳟也不能保障城池的安全。
所以,尽管喻林、吉刻舟及另外几个得力干将极力劝阻,认为这可能是羽警烛设下的圈套,故意演戏给人看的,目的就是混进城里,来个里应外合,以最终摧毁铁焰城,方雪鳟还是力排众议,让他们三人进城。
就目前铁焰城的处境来看,先不论羽警烛是友是敌,单单是殷拿云的怪族大军,就对付不了。这里所说的“对付”不是指刀来剑往的拚杀,而是对怪族大军整齐划一的动作采取措施。
怪族大军不必杀进城去,仅仅依靠踏步就可以将铁焰城彻底颠簸成一片废墟。还没交手,铁焰城就已经败了。如果说还有一丝希望,那只能在羽警烛身去寻找。
所以,方雪鳟对羽警烛异常客气。
当然,即使是在铁焰城平安无事的时候,他也不敢怠慢羽警烛。
趁方雪鳟和羽警烛客套的时候,谷碎玉身边的谷血儿走近空雨花问:“那人果真是殷拿云吗?”
“千真万确就是他,错不了。”
“他怎会变成这副模样?”谷血儿自言自语。从叶拱辰处得知殷拿云死去的消息后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深陷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如今,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她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殷拿云现在所做的和即将要做的一切却使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拿云哥了。”空雨花的言下之意是提醒谷血儿别再把一腔情愫放在殷拿云身上。
“他一定受了铁焰城的什么伤害,才会如此仇恨铁焰城。”那么殷拿云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呢?除了隼翔宫的一帮师兄弟及师姐师妹,就只有父亲、叶拱辰和殷拿云有接触……
在她心目中,父亲胸怀坦荡,不会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所以她很顺理成章地把怀疑的矛头对准了叶拱辰。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叶拱辰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让铁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