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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故意踩我的痛脚吧?”羽警烛满脸杀气说。
“是故意也好,不是故意也罢,都无所谓,反正谢某也不惧你。须知你那些障眼法之类的玩意瞒得了别人,却休想蒙蔽我。”
“你以为这仅仅是障眼法么?嘿嘿!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羽警烛转对殷拿云说:“年轻人,我已经给你打开一道门,你为什么还不进宫去?”
谢翼行急忙阻止:“当心他的妖术,若被夹在宫墙里,谁也救你不得了。”
殷拿云觉得还是相信宫主的话妥当一些,于是对羽警烛说:“宫外的空气多新鲜啊,我还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可由不得你。”羽警烛左手微微举起,掌心向上,食指朝着殷拿云,轻轻一勾。两人此时相距数丈,殷拿云陡然感觉到背部传来一股力道,使得他不由自主向前踉踉跄跄连窜十几步,到了羽警烛跟前。羽警烛乘势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朝那圆门洞轻轻一推。殷拿云的双脚好象不属于他,完全违背他的意志,将他送进了圆门。结果并没有像谢翼行所说的那样被夹在宫墙里,而是径直进入了隼翔宫。殷拿云这时才醒过神来,回头看去,宫墙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没什么圆门。他不明白羽警烛刚才开的那个圆门到哪里去了,更不明白羽警烛是如何将他送进来的。对这些不明白的事情,他只能用“妖术”二字来解释。
谢翼行见殷拿云“穿墙”进入隼翔宫,也颇为惊讶,对羽警烛说:“你的把戏很逼真啊。”
“小菜一碟罢了。”羽警烛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不知‘第八奇人’大驾光临隼翔宫有何贵干。”
“我不相信你没听到适才我和你的弟子的谈话了。”
“你有什么指教,还是隆重说出为好。”
“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隼翔宫的人很多,不知哪一位得到了你的青睐。”
“就是刚才那位年轻人的兄弟,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谢翼行心里顿时咯了一下:“原来他在找空雨花!可也奇怪,空雨花只是个乡下少年,在他身上打主意的人还真不少。”他是何等样人,脑瓜子转得快,立刻醒悟到这么一件事:“很明显,羽警烛和我、陶淬霜一样,都在觊觎空雨花的神兵。”又庆幸自己抢先将神兵取到了手。“羽警烛号称‘第八奇人’,十分厉害。若被他知道神兵在我手里,我可就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了。为今之计,还是避免和他发生直接冲突,最好能将他打发走。”于是说道:“大概刚才那位弟子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找的少年昨晚不见了。真是不好意思,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谢宫主,我已经尽量给你面子了,你休要不识好歹。惹恼了我,对你、对隼翔宫可没丝毫好处。”羽警烛这样说话,其实就是不给谢翼行面子。
谢翼行哪里受得这等言语,一挺脖子,硬梆梆抛出这样一句话来:“姓羽的,隼翔宫不是你随便可以撒野的地方。”
“你大概是没见过我撒野吧?否则你绝对不会说出这等不知轻重的话来。”当羽警烛说这话时,脚下的薄雾竟然真的凝结成了冰粒,然后撒落在地上。而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也冷到极点,像刀锋一样刺人。
这一幕谢翼行看得分外清楚,他心中一寒,口气软了:“我都跟你说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我不是不帮你,但我实在没有能力凭空变出一个人来交给你。”
“你知道我会‘感应术’么?”
“你是全知全能者,当然什么都懂。”
“所以我能‘感应’到那个年轻人就在隼翔宫里。”羽警烛对自己的感应术非常有信心,所以说得很坚决。
谢翼行暗道一声“糟糕”,心想:“看来这事瞒不了羽警烛。若让他找到空雨花,我这柄已经到手的神兵就保不住了。”掂量了一下轻重,做出了决定:“神兵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若实在挡不住羽警烛,我就放弃隼翔宫,带着神兵避开。当然,当务之急是稳住羽警烛,之后再寻机会远遁。至于隼翔宫的声誉问题,更顾全固然好,实在保全不住,也只好不要面子了。”于是说道:“你坚信自己的感应,我也没理由怀疑自己的眼楮啊。我再说一遍,空雨花不在隼翔宫,信不信随你的便。”
“我也再说一遍,若找不到那个年轻人——他叫空雨花么?好名字——我就不离开隼翔宫。我能感应到他置身于隼翔宫内,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所在。”
谢翼行心想:“既然你不知道空雨花的确切位置,那我就死不认帐,看你能奈我何。”说:“看起来,阁下是打定主意要为难隼翔宫了。”他终于把这句容易挑起事端的话说了出来。他当然知道这句话可能带来的后果,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羽警烛能多多少少给他一点面子,不要欺人太甚,毕竟他谢翼行也是道上的一号人物。
羽警烛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既没有太强硬而动雷霆之怒,也没有因为顾忌谢翼行的面子而放弃初衷,他说:“谢宫主大概也知道我羽警烛的为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其它话就不必说了,交不交人,谢宫主你自己看着办。”
“我敞开大门,让你在隼翔宫翻箱倒柜,肆意搜索?这样可否遂了你的心愿?”
“宫主毕竟是一方之雄,怎会吐出如此不智之语?羽某虽然倨傲,却不是蛮横无理之人,你即便真让我搜索巡翔宫,我也不会这样做的。所以,说得轻点,你这话误会了羽某,说得重点,就是侮辱羽某了。假如今天到隼翔宫来要人的不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人,谢宫主你此语一出,很可能就将隼翔宫断送了。所以,你这样说话,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听你这样颠倒黑白地一说,我倒成了无理的人了!真是旷古奇谈。原来世上真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样的事,我今天算是有幸遇上了。”见羽警烛并未立刻翻脸,谢翼行觉得他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使人害怕,胆子就壮了,接着说:“我先前坦言相告,你要找的人不在隼翔宫,你不相信!之后又置隼翔宫的声誉于不顾,充分尊重你的权威,请你亲自搜索,以验证谢某所言不虚,你却又摆起架子来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真是闹不明白了。”
羽警烛道:“你问我想干什么?把空雨花送到我面前来!这对你这位堂堂的隼翔宫宫主来说,易如反掌嘛。”
“空雨花不在此处,我交不出来!”谢翼行断然予以拒绝。
“谢宫主,你得明白,羽某不是蛮横无理之人,同样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你莫要把我的客气当做软弱。若惹恼了我,吃亏的可就是你们隼翔宫了。”
谢翼行心里猛跳了一下:“不好,我的言语可能没有掌握好分寸!”右手不禁握住了佩剑。这个下意识的握剑动作使他突然看到了希望:“我不是已经得到溟琥剑了么?有它在手,我为什么还要惧怕羽警烛呢?”一小会功夫,他的看法就变了,由当初害怕羽警烛抢走溟琥剑变成了现在的想用溟琥剑克制羽警烛。有溟琥剑撑腰,他顿觉有了胆气,说:“隼翔宫上上下下,无论是教席还是弟子,虽然身手不怎么样,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就这么轻松的一句话,谢宫主就将隼翔宫数百人绑在了剑尖上。”
谢翼行干脆豁出去了:“你意欲何为,自己看着办好了。”
羽警烛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微微愣了愣,说:“谢宫主能说出如此决然的话语来,真让人吃惊!狠话我也会说,而且比你的狠话更容易化为现实,但我怀着一腔善意而来,总不能因为你的这些言语就改变了初衷,所以我给你两个时辰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别误了自己,更别误了隼翔宫数百人的性命。”
这番话正中谢翼行下怀,他的溟琥剑不是藏在秘室里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去取来。羽警烛号称梦幻大陆“第八奇人”,谢翼行一直认为关于他的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有夸大的成分。谢翼行当然不愿意亲自去领教羽警烛的功夫,却并不反对隼翔宫的教席或者弟子去摸摸羽警烛的底。他心想:“我就不信隼翔宫数百人奈何不了你羽警烛一个人!”说:“阁下的狠话果然非同凡响,谢某佩服得紧。”
“我已经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两个时辰后,若空雨花没有出现在我眼前,可就休怪羽某了。谢宫主仔细斟酌,好自为之吧。”羽警烛说完这句话,向后一倒,跌入薄雾中,身影凭空消失了。
谢翼行强做镇定,冲羽警烛消失之处喊道:“不就是幻术吗?吓唬谁呀?”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明白得很,知道羽警烛施展出来的幻术绝不是用来吓唬人的,也暗暗有了几丝悔意。身为一宫之长,谢翼行本是冷静沉稳之人,对事情的厉害关系看得比一般清楚得多,今日却因得到溟琥剑而控制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冲动地在羽警烛这样的狠人面前说那些狠话,这的确太不明智。如今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然,往好的方面想,谢翼行也没有走进死胡同,他相?,凭溟琥剑之威,即便不能克制羽警烛,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也是他选择继续与羽警烛对抗的依凭。
很快,隼翔宫的人都知道有敌来犯,大部分人虽然不知道羽警烛是何等样人,但从谢翼行的言辞中看得出来,来者必是劲敌。谢翼行明确告诉他们,现在是隼翔宫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大家得齐心协力,共御外侮。大家很顺理成章地知道羽警烛是为空雨花而来,也很自然地关心他们两者的渊源。有些人知道空雨花打败过“鹫部”的
樊洮,更多的人知道空雨花在不羁山杀死蓝魔这件事。空雨花在隼翔宫可以称得上风云人物,而且大部分人也是这样看待他的,但尚不足以和羽警烛相提并论。现在听说他与“第八奇人”扯上了关系,自然又免不了一番猜测。最后还是殷拿云出来说明空雨花和羽警烛结怨的过程,并说羽警烛明显是来寻仇的。
直到现在,谢翼行才了解到羽警烛与空雨花之间的恩怨:“空雨花竟然重创羽警烛,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羽警烛当时肯定也未预料到自己会伤在无名小辈手下,所以仓皇而逃。羽警烛是聪明人,事后不可能不回想起空雨花手里的溟琥剑,也不可能不知道此剑的来历。他肯定与我和陶淬霜一样,对溟琥剑何以在空雨花身上这件事感到不解,也毫不例外地会垂涎此剑。他表面上是找空雨花,真正目的却是溟琥剑。刚才他反反复复说找空雨花,半点也不提及溟琥剑,以为这样就能蒙骗我。他哪里知道,我已经事先得手。”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有些得意。
有人说,空雨花既然曾经伤过羽警烛,那么就可以再次挫败他。只可惜空雨花失了影踪,不能立刻驱逐羽警烛。大部分教席和五部弟子都比较气盛,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失踪的空雨花身上。在他们看来,羽警烛虽是强人,但好汉难敌四手,以隼翔宫数百之众,断无被羽警烛一个人欺上门不还手的道理。于是群情汹汹,应战的声音占了上风。这正是谢翼行希望的,也就不加阻止,反说了几句火上浇油的话,把众人的情绪挑动起来,把他们的怒火引向羽警烛。于是,众人涌上了宫墙。
趁着混乱,谢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