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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
雕骨仙冷笑:“你们在唱双簧吗?这种粗陋的把戏岂能骗住我?羽大先生若真是不在乎你早就动手了,还会待在那里和我耍嘴皮子?所以,我既不杀你,也不放你,就看羽大先生是否识趣,自己主动滚开。”
“想打持久战,比耐心?你们倒是干耗得起,可怜我再拖上些时辰,不需你亲自动手,我就被你的体香薰死了。”
雕骨仙喝道:“小子若再喋喋不休,我就将你筋断骨折,生不如死。”
空雨花点头说:“那我就歇息一会。”
雕骨仙以为镇住了空雨花很得意,轻蔑地说:“非得恶语相向,你才肯住嘴,这不是犯贱吗?”
“我还没说完呢!我之所以住嘴,并不是被你的威胁吓唬住了,事实恰恰相反,我是故意这样,以便看看你自以为得计的丑恶嘴脸。”空雨花只图嘴上痛快,昏了头,很不明智地说出了这番注定要让他吃苦头的话来。
“小子,你觉得有消遣别人的本事?你还有很多刻薄的话没有说出来吧?是不是一张嘴不够用?我帮你再造一张嘴好不好?”
雕骨仙左手继续捏住空雨花的脖子,右手的那柄玉骨双裁在他的腹部一划拉。她怒不可遏,也不拿他当人质了,打定主意要他付出代价。
羽警烛本来料定雕骨仙不敢拿空雨花开刀,如果没有意外,事情的确会照他猜想的那样发展:最终从这里滚开的是雕骨仙而不是他,而空雨花也会毫发无伤。
哪知空雨花年轻气盛,不识好歹,惹恼了雕骨仙,从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因为事起仓促,羽警烛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阻止不了惨剧的发生了。
玉骨双裁将空雨花身上那件本已褴褛不堪的衣衫彻底割开。
以玉骨双裁之锋利,空雨花的腹部的肌肤此刻一定会像刀下的牛身一样霍然而开。
空雨花脑子里的念头转得很快,明白自己的结局为何。既然无法避免,为什么不豁达一点认命呢?一旦看开,就觉得死亡本身并不可怕。
肌肤被玉骨双裁割破的那种痛楚,或许是非常不错的享受,他甚至在脑海里想像自己的内脏喷洒而出的那一幕,该是何等血腥、何等诡异与何等壮观的景象啊。
说时迟!那时快,玉骨双裁已割在空雨花身上。
但闻一声脆响,玉骨双裁好似遇上什么硬物反弹出去,将雕骨仙右手五根手指震得麻木了。
玉骨双裁向来无坚不摧,从来不曾受阻于其他事物,今日却出了意外,非但没有割开空雨花的肚皮,反而被弹开了。雕骨仙未曾预料会有此变故,顿时一愣,左手也不由自主松开了。
空雨花也没有心理准备,但他反应快,知道现在是唯一的逃生机会,趁着对方走神,猛然一矮身,从雕骨仙爪子的掌控下脱身出来,顾不得脚下黑水的腥臭,连打几个滚,俯身于草丛之中。
等雕骨仙醒悟到猎物已经逃逸,准备再来捉他时,羽警烛已经上前拦住了她。“小兄弟,你的皮很厚啊,连玉骨双裁都可以克制。”
空雨花没有出声。
雕骨仙这时才回过神来,“你这位小兄弟原来有这等非凡本事,你俩有恃无恐,所以才敢唱双簧,说出那些那些置他性命于不顾的嚣张之言来。你瞧,他不仅皮粗肉厚,而且还会隐身术呢。”
草丛中果然没有空雨花的身影,他就这样平空消失了。
羽警烛为了从空雨花身上找出有关炫天岚的线索,不惜独自攻打隼翔宫,费了许多周折,才得偿所愿。现在虽到了炫天岚的毙命之地,但其尸骨能否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还不得而知。
一来刚才用白骨抵挡雕骨仙的进攻时,很有可能已将炫天岚的尸骨毁掉了;二来即便炫天岚的尸骨仍在而且被他找到了,也未必能“拷问”出什么来。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空雨花,毕竟炫天岚的灵体还在空雨花身上,只要空雨花在他手里,他就有办法最终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讯息。
而与雕骨仙的厮杀,纯粹是争强好胜之举,相较之下,空雨花更为重要。如今一听说他不见了,心下不禁着急起来。
而雕骨仙还在忿忿不平地说:“能与第八奇人羽警烛羽大先生交上朋友的,哪还能弱了?你们一唱一合,故意拿我当猴耍呀。”
“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也配当我的朋友?”羽警烛断然否认。
“这种事情又不丢人,犯不着否认吧?”雕骨仙有些不屑。
羽警烛细细一想,在心里自问:他真是三脚猫功夫吗?很值得怀疑。就说这玉骨双裁吧,即便炫天岚重生,大概也不敢冒险。所以,他体内的炫天岚的灵体不足以使他有胆拿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玉骨双裁。
而他不仅这样做了,并且把玉骨双裁弹开了!在没有找到其他相反的证据之前,只能认为这是他自己的能耐。
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他有这等功夫,谢翼行又怎能禁锢住他?莫非他是伪装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悚然一惊,倘若真是如此,我就得警惕一些,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英雄一世,到头来却成了笑柄。”
“小兄弟,这样不辞而别似乎太不够意思了吧?”羽警烛这话就显得多余了,如果空雨花打算不再跟随他,那么早就走了,也就听不到他的这句话。
如果他不想现身,那么即使他还在这里,也不会从草丛中蹦出来给羽警烛和雕骨仙一个惊喜。
羽警烛对雕骨仙说:“你的目标是尸骨,如果羽某放火烧了这里的草,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雕骨仙立刻懂羽警烛的意思,“谁能阻挡羽大先生啊?你尽管纵火就是。倘若你那位小朋友还在此处,燎原之火自然能让他立刻现形。”
刚才两个人还在做生死之斗,现在却因为空雨花而结成了联盟。雕骨仙不想与羽警烛为敌,这很好理解;而羽警烛因傲气使然才和雕骨仙交锋,其实两者并无宿怨。
如今注意力转移到空雨花身上,当然也就将雕骨仙撂到一边了。这说明世事如棋局局新,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但这也不是说,他们两人同一个鼻孔出气了。当情况发生变化时,他们又可能针锋相对,成为死对头。
羽警烛的纵火之言马上将空雨花给逼了出来。
他从草丛中站起身子,“羽先生说过,花草树木都是生灵,不应无辜而遭荼毒。”
羽警烛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庆幸他不曾远遁,“你不隐身了?”
“你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懂得什么隐身之道?我不过是想和你捉捉迷藏,却弄得羽先生如此紧张,在下大是不该呀。”
“我都还没放火你就稳不住了,你说到底是谁紧张呢?”
“一个人紧张没意思,大家一起紧张吧。”
“无论是捉迷藏还是隐身,总之刚才你平空消失了,能说说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吗?”
雕骨仙插了一句话:“顺便问问,你用什么功夫弹开了玉骨双裁?”
空雨花对雕骨仙嘻嘻一笑,“如果你刚才在我肚皮上成功地开了一个口子,那我就有两张嘴,自然就能回答你们两人的问题了。不过也没什么为难的,这两个问题虽然不同,答案却是相同的。”他拉开衣袖中的一个蓝色小物件,续道:“这就是答案。”
羽警烛和雕骨仙同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称之为东西。”
“东西?有这种叫法吗?你不是开玩笑吧?”雕骨仙觉得这名称太滑稽了。
“以前没有,从现在起就有了。”空雨花突然觉得这名称不错,喜滋滋地说道,“
这名字真是俗雅共赏,于平庸中见高雅,化腐朽为神奇。你们手里的什么溟琥剑、玉骨双裁都不如东西这名称贴切。”
羽警烛问:“这东西的形状很奇怪啊?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以让我看看吗?
”
空雨花立刻一卷衣袖,把东西裹起,“只可远观,不可近瞧。”
“不让细瞧就算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羽警烛的好奇心不重,既然空雨花吝啬,他也就不强求。
“在我眼里,它就是宝贝。”空雨花重新抖开衣袖,爱怜地抚摸着东西。他的指头刚触及东西,身影就从羽警烛和雕骨仙的视野里消失了,他放下东西,身影又重现。
如此再三,他的情形与萤火虫如出一辙。萤火虫是或明或暗,他是或隐或现。
原来这所谓的“东西”就是他在不羁山顶碧玉潭潭底拾得的那个物品,当时他们猜测那是蓝魔的遗蜕。
雕骨仙适才要给他多开一张“嘴”,玉骨双裁正好割在它上面,不清楚它有什么神奇的魔力,总之它弹开了玉骨双裁,使空雨花免去了开膛破肚之灾。
空雨花在雕骨仙发愣之际滚入草丛,顺势握住了它,让自己全身变蓝。草的颜色蓝色相近,如果不仔细分辨,很难看出二者的差别。
羽警烛和雕骨仙不明究里,才会认为他在隐身。
雕骨仙瞪圆了眼睛,“果然是宝贝!”
羽警烛突然击掌喝道:“我想起来了,这东西不就是七色魔里面的蓝魔吗?”
“哟,羽先生真厉害,这东西的来历竟然被你识破了。”空雨花发自内心地赞叹。
“这……这是蓝魔?”雕骨仙感到舌头一时转不过来,“蓝魔的和这东西的个头比起来,实在有天壤之别,无论如何也将它们连想不到一块。”
空雨花一本正经地说:“今日朽骨,昨日曾经雄姿英发;此时似锦繁花,明天委于尘土。即便丑陋如你,焉知他日不能倾国倾城?需知,没什么物事可以天荒地老,没什么东西可以一成不变。蓝魔可大可小,可与天地同寿,可以朝生暮死。
须臾就是一生,一生即是须臾。没有谁敢肯定蓝魔天生就该是大块头;同理,也没人敢否认我手里这东西就是蓝魔。”
“你才吃过几颗盐,渡过几条河?竟然教训起我来了。”雕骨仙生气地说。
“学无长幼,能者为大。”
“你!”雕骨仙顿时为之气结。
羽警烛沉吟道:“我似乎记得蓝魔在什么地方豢养人鱼。”
空雨花不解:“豢养人鱼?”
“蓝魔喜食人鱼,而人鱼生长在距离梦幻大陆八百万里之遥的溟海,一个来回得花五百年。时间对蓝魔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老是这么飞来飞去,也容易生厌,蓝魔就渐渐懈怠了。于是,他就琢磨着怎样养殖人鱼。溟海的人鱼离不得哪里的水,出水即毙,所以不可能在梦幻大陆养殖这种人鱼。
蓝魔就想了个折中之法,将人类变成鱼。在他看来,这种鱼既然是人演变过来的,自然就是人鱼了。它试验了几千年,最近终于成功了。听说它打算在有了足够的人鱼之后,邀请其他六大色魔前去品尝。”
空雨花听得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蓝魔是如何落在你手里的?”
“这个……我也差点被它变成了鱼。”如果不是机缘凑巧杀了蓝魔,自己也许早也成为它的裹腹之物,想到这一点,他顿时不寒而栗,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又浸泡在碧玉潭那黏稠的潭水里。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是太性急了吧,在我身上还没长出半块鳞片时,蓝魔便迫不及待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