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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梦奇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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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子莹没有说话,只是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难道他们也是那面魔镜复制出来的,并且最终以假乱真,取代了令堂令兄?” 
  虚子莹由点头变为摇头,“不是镜子的过错,而是我母亲咎由自取。” 
  “那我倒要听听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事说来话长,今后有机会再说吧。还是赶紧叫醒羽先生,请他伸出援手,帮我消灭那些冒牌货。”见空雨花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灼灼,紧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嗔道:“我跟你说话呢,你瞧着我干什么?” 
  空雨花说:“有两个原因让我这样做,第一,你长得很漂亮,值得让人投注目光,甚至都能让我这样的瞎子眼睛放光。第二,我就想啊,既然蜃中楼盛产假货,那么虚姑娘你会不会也是冒牌货呢?哈哈,原谅我把话说得如此直接。” 
  虚子莹恼了,红着脸辩道:“瞎说!我如果是假货,就不会来找羽先生了,因为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瞎子说瞎话,这是我的本分啊。再说,羽先生并非假货的天敌,恰恰相反,假货才是他的克星呢。你没见他被自己的复制品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吗?” 
  虚子莹替羽警烛辩护:“只是因为事起仓促,羽先生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羽先生真畏惧那个冒牌货,早就跑得天远地远了,哪里还会留在雪月湖?而且,事实就摆在面前,如你所说,他已经施展手段,困住了蜃中楼。” 
  空雨花不假思索,顺势说:“无论如何,那个冒牌货对他的伤害太大了,所以羽先生刚做完这些,就心力交瘁晕倒了。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遂在昏迷之前做了安排。 
  他把一部分功夫转移到我身上,以便我能在他昏迷之后继续与蜃中楼相抗。因为我只是得到了他小部分的功夫,有可能敌不过蜃中楼。如果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必须唤醒他。现在还好,仅仅是你而不是整个蜃中楼与我面对面,我勉强可以应付,不必惊动羽先生大驾醒转亲自处理了。” 
  虚子莹非常聪慧,稍稍一想,就听出了空雨花这番话的弦外之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现在做主的是你而不是羽先生,我应该向你而不是向第八奇人求助。” 
  空雨花不语,默认了。 
  “那我不妨再大胆猜想一下,你大概也会助人为乐吧?” 
  “助人为乐是可以的,但不是平白无故的。” 
  “想知道蜃中楼为什么会鹊巢鸠占?你的好奇心就这么重吗?” 
  “蜃中楼得了鹊巢鸠占这样的怪病,不查出病因,怎么能对症下药呢?医道中有望闻问切之说,现在已经望过,闻过,接下来自然是问了。问过你之后,有必要的话还得再进入蜃中楼去切一切,探一探,看看是否与你所述有出入。” 
  “切?探?别绕着弯子说话,你无非就是不相信我罢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 
  “也没有无缘无辜的怀疑呀。” 
  “所以,任何事情都是应该半信半疑,而要将半信半疑变成确信无疑,就需要验证。” 
  “你说羽先生把一部分功夫转给了你,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半信半疑呀?是不是应该要求你露一两手给我瞧瞧,以便让我完全相信你呀?” 
  “我比较特殊一点,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你要嘛就完全相信,要嘛就完全怀疑,没有中间道路可走。” 
  “凭什么你就这样特殊?” 
  “因为不是我求人,而是别人求我。当然,你可以验证一下自己能否唤醒羽先生,但要我露一两手,那就是不尊重我。” 
  虚子莹立刻做出了选择,“导致蜃中楼落得鹊巢鸠占下场的直接原因在我母亲身上,但追本朔源,还得从我父亲说起。” 
  她脸上露出的那种不堪回首的表情,让空雨花看着非常不忍心。但她现在既然已经开始述说了,空雨花也就不再刻意去阻止她了。 
  “家父生性恬淡,很少过问外面的事。他名列梦幻大陆菁英排行榜第七,只是那些好事者所为,并非他自己去争取的。他只想留在蜃中楼过此一生,所以当年羽警烛来挑战时,家父就说和他交换一下排名,羽警烛心高气傲,自然是不答应。家父被逼无奈,才不得已击退了羽警烛。 
  之后炫天岚到来,再三劝说家父加入寻梦队。他说,太在意虚名固然是一偏,而对虚名刻意保持不在意同样也是一偏,说到底其实也是在意虚名。家父最终禁不起劝说,跟着炫天岚走了。家父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音讯。 
  母亲和父亲感情极深,她每天都在思念父亲,倍受煎熬。因为她的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连我们兄妹都被她忽视了,几乎没享受到什么母爱,更别说让她打理蜃中楼了。 
  仆役们相继离去,蜃中楼也渐渐荒废。而最终,蜃中楼成为废地、杂草丛生,甚至还有狐狸、野猪出没,仆役们则一个不留,走光散尽,只剩下我们母子三人,孤苦地生活在红泥沟这与世隔绝的地方。 
  你大概也知道,我母亲来自白蜡危家。白蜡危家和红泥虚家都是梦幻大陆九门之一,名声不相上下,以前是死敌,互相仇视了多年。后来父亲和母亲相遇,一见钟情。 
  危家和虚家自然极力反对,却也动摇不了父亲母亲的决心。两家无可奈何,终于还是让两人在一起。 
  两家结成姻亲后,不仅仇怨得以化解,而且相互有所裨益。尤其是白蜡危家,藉助虚家特有的红泥,其制蜡术大大提高,终于成为神技。我母亲在娘家时,本已得到制蜡术真传,来到虚家后,得地利之便,制蜡之技更是突飞猛进。但此地终究是虚家,母亲不便经常用蜡塑喧宾夺主,所以渐渐把这门技艺搁下了。 
  父亲走后,母亲重拾制蜡术,以此来打发因思念父亲而变得极其难熬的时光。仆役们的离去,蜃中楼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得不到照顾,于是母亲干脆用蜡塑来代替它们。院子尽管少了灵气,却也齐齐整整,而且秋冬之际也没有落叶败枝,根本就不必去修剪收拾了。如此一来,倒也省事不少。 
  也因为仆役的相继离去,蜃中楼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甚至是阴森森的,几乎就是一个偌大的坟场,有时候我不敢独处。母亲也感觉到蜃中楼缺少人气,于是不再塑造花草树木,桌椅板凳,而把全部心思投入到塑造仆役上面。她几乎记得每个仆役的模样,塑造出来的蜡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与原型唯一的差别仅仅是不会活动而已。 
  母亲将它们摆放在仆役们原先所待的地方,就像仆役们从来不曾离开过似的。有了这些熟悉面孔的陪伴,我们再也不那么害怕了。 
  母亲本意是用这些劳作去化解对父亲的思念之苦,可到了后来,她是全心全意喜欢上了成功塑造某种物事后的那种满足感。除了吃喝睡觉,她每时每刻都泡在制蜡作坊里,揉揉搓搓,剔剔挑挑,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完全走火入魔了。 
  我们兄妹也知道这样下去对她不利,却也劝止不了。 
  花草树木塑造过了,仆役们也塑造过了,母亲又开始摆弄白蜡,塑造我们兄妹了。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蜡像,我感觉怪怪的,心里拿不定我和它到底谁才是虚家的女儿。因为有了这种印象,我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兴许有朝一日这两个蜡像会取代我们兄妹。 
  这不仅仅是指在母亲的眼里蜡像会取代我们,而且也意味着我们兄妹会最终消失,只留下蜡像陪伴母亲。 
  不久,母亲又给自己塑了蜡像,而且不止一个。她在每间屋子里都摆放自己的蜡像,粗略统计一下,她的蜡像至少有一百五六十个。她跟我们说,有她的蜡像陪伴,我们兄妹就不必去打扰她了。 
  无论那些蜡像和母亲如何相似,它们毕竟是死物,怎么可能替代母亲呢?每每看到它们,我就不自觉地涌起一阵阵的厌恶。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也罢了,我们可以容忍。偏偏母亲变本加厉,竟然塑起父亲的蜡像,而且比母亲的蜡像还多了数倍。不过,父亲的蜡像不是散放着,而是集中放置在蜡殿里。从此以后,母亲就不再从事蜡塑,她就住在蜡殿里,镇日看着父亲的蜡像出神。 
  我们兄妹知道,母亲已经彻彻底底走火入魔了。她活在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父亲并没有和母亲分离。在母亲眼里,只有父亲的蜡像,或许她已经把蜡像当成父亲本人。不仅我们兄妹在母亲眼里不存在,即便是父亲回来,站在母亲面前,她也可能否认父亲这个真人。 
  常言道,如果事情已经很坏,那么就一定会变得更糟。到后来,母亲完全自我封闭起来,她说蜡殿是她和父亲的天地,根本不让我们踏进半步。她这种做法无疑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起来。对她来说,没有寒暑的变化,没有昼夜的交替,蜡殿的时光就那么昏天黑地流淌着。 
  由于相处的时间太长,母亲和蜡像都?收彼此的气息。蜡像沾染了母亲的灵气,越来越鲜活,只差开口说话和举步行走了。而母亲仿佛被蜡浸染过,脸色惨白,眼神呆滞,话语失常,举止僵硬。长此以往,母亲和蜡像兴许会交换生命,蜡像成为活人,而母亲则成为蜡人。”虚子莹说到这里,脸上呈现出既担心又畏惧的神色。 
  空雨花听得入神,没留意虚子莹神情的变化,见她住口不言,大为不解,“这就讲完了吗?好像还没说到鹊巢鸠占这件事呢。” 
  “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啊?这种事情我一想起就觉得锥心般疼痛,你倒好,听得兴趣盎然。” 
  “你得明白,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盲目地同情或者厌恶是不足取的。我正在积蓄力量,等你把故事讲完后,如果遭遇确实悲惨,我就全身心投入地同情你一回,绝不会吝啬自己的同情心。”空雨花轻轻咳了几声,“就目前你所说的情况而言,我初步断定你值得同情。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的亲人变成蜡人,那的确是悲剧。如果蜡人活蹦乱跳那就很恐怖了。” 
  虚子莹本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嘴皮子利得很,但不知为什么,一遇上空雨花,就说不过了,当下对空雨花的这番话无可奈何,继续述说:“当初母亲刚为我们兄妹塑造蜡像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蜡人会取代自己。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预感并不是毫无来由。 
  母亲和哥哥最终被蜡像取代,蜃中楼不再属于虚家,物是人非呀。” 
  “花草树木有假货,桌椅房舍也有假货,如今的蜃中楼岂止物是人非,简直就是人也非物也非。你那位冒名顶替的母亲大概也担心被人戳穿了这一切,所以你们才再三嘱咐我们不要随意触摸蜃中楼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有个疑问,既然你已经知道母亲和兄长都是蜡像变化而来,那为何不当着羽警烛的面予以揭穿,以求得他的帮助?你应该知道,羽警烛能耐大得很,绝对有把握帮你夺回蜃中楼。” 
  “你也看见了,当时我那所谓的兄长监视着我。只要我表露出一丁点求助于羽先生的意思,他就会加害于我。” 
  “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使得你如此畏惧?” 
  “任何人都怕死,我不否认自己惧怕死亡。但当时我的主要顾虑不在于自己的性命是否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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