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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礼明白崇孝说的是什么,挪了挪屁股坐到书容身边,扯了扯书容头上的两根小辫子,调皮的对崇孝道:“我知道,不就是照看好这小丫头么,大哥放心就是,我不会让谁欺负她的。”
书容不满被二哥扯头发还被说是小丫头,斜眼冲崇礼鼓了鼓嘴,“我早不是小丫头了,谁敢欺负我,我就把谁扔资江里头洗澡去!”
崇孝崇礼听了这么霸气的话都哈哈哈哈笑起来,这么一个下午,崇礼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净,廉正这几日也瞧出了崇礼的不快,只当是因没能去国子监读书的事,便想着晚间去开导开导,后来见三人笑嘻嘻的牵着马儿回来,就晓得自己这开导是可免了。
晚饭后书容回到自己院子,丁香早已将书容吩咐的事情做好,等着书容来查点。书容将每一个盒子都打开瞧了,捎给几位表姊妹的都是一对坠子一个花钿并一个湘绣香囊,捎给表兄弟的则是都是一方上好的砚台,两位舅舅她实在想不出送什么才好,遂都免了,但是给两位舅母的,则是加大了分量,各是一对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一颗夜明珠,一块上好白玉,并一个湘绣荷包。值钱点的东西大多是这些年大舅舅给的,书容平时也用不着,收着也是收着,不如送到京城去,给大哥谋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给大哥的东西备好了没?”书容查点了后问丁香,丁香道:“淳妈妈还没有送过来,我去催催。”
书容才点头,外面淳妈妈便笑着说:“不用催,奴婢来了。”书容笑,命丁香去接淳妈妈一把,丁香过去接过淳妈妈端来的糕点,闻着咽了把口水,大赞好香。
淳妈妈站在书容身旁道:“奴婢特意问了简妈妈做了些什么,便挑了这几样做了,大厨房那边四奶奶应该也命备下了。”
书容笑着说好,让淳妈妈坐了,自己领着丁香并另几个丫头往崇孝的院子去。
崇孝看着书容送来的一大堆东西,笑书容道:“这还没嫁人掌家呢,怎就学起打点来了?”
书容笑着说是额娘持家有方,她跟着学了些。又将哪样哪样是送给谁谁谁的一一给崇孝说清楚,崇孝细细听了点头,又指着另两包东西问:“这些呢?”
丁香笑着说:“这些是姑娘为大少爷准备的,有吃的有用的。”
“是啊,大哥瞧瞧吧!”书容笑着先把糕点打开,崇孝笑着说:“额娘那里刚刚也命人送了来,简妈妈也备了些,如今三妹你又送这些来,可是想让我在路上省些饭钱,天天就啃这些了?”
书容咯咯咯咯的笑:“那我不管,大哥看着办,总之我送来的必须得带上。”又将另一个包裹打开,崇孝一看,全是些值钱的珠子玉石,忙又去包了推给书容,说:“这些我都是识得,大舅给你的,大舅没有落下我,你这些我都有,不需你拿来。”
书容正色道:“我知道大舅没有落下你,这次去京里,大舅自然也会关照大哥,但是毕竟大舅不在京城做官,那两位舅舅虽也是对我们好的,但与额娘终究隔了一层,两位舅母更是不知道是什么脾性,大哥身上若不带些银子,我哪里能放心,再说我在家里又用不着什么钱,这些东西收着只是白收着,还不如大哥带了去,该打点的就打点,舅舅家人多,要用钱的地方只怕多了去了,我还担心这些不够呢!”说着就唤了简妈妈来,要简妈妈把东西收了。
崇孝还想说什么,简妈妈已经拿了东西进里屋,又见书容板了脸道:“大哥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遂也没再拒绝,只说:“阿玛会安排好我每月的银钱,三妹你不要这么担心。”
书容笑了,说:“就阿玛那点俸禄,养我们这一家子都还不够呢,阿玛又不赚其他乱七八糟的银子,这些年若不是额娘精打细算的,又将自己的嫁妆贴了进来,哪里够家里用的,大哥还指望阿玛每月给你寄多少银子去不成?”
崇孝听了笑,又道:“你别这么说阿玛,阿玛如此也都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好官,阿玛不容易的。”
书容道:“我知道呢,我还不情愿阿玛做贪官呢!”
14崇孝启程,画容挨骂
崇孝笑着点头,又嘱咐书容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和继母画容她们闹别扭,这家里本就是继母管着,如今他这个大哥又不在身边,若是与她们闹僵了,吃亏的只会是书容等等等等,一番话听得书容红了眼睛,却是忍着不哭,只低头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看着妹妹这样,崇孝鼻子也酸了起来,又想起日后这家里,怕只有阿玛一人会真心疼爱妹妹,心里很难过,抱了书容放自己胸膛靠着,有点哽咽的问:“可还给自己留了些钱?你若是没留足,我也是不放心的!”
听出大哥在哽咽,书容终于没能忍住,流了两行眼泪下来,脑袋直敲着他的胸膛说:“留了,留了好多,我才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呢,又没得还的!”
崇孝于是笑了,松开书容道:“那绝对是没有还的了,不过大哥答应你,等你出嫁的时候,大哥给你备最丰厚的嫁妆,你要什么就给什么!”
书容遂咯咯咯咯的笑,抹掉脸上的眼泪,说:“那大哥得加紧考功名,做大官,要不,可满足不了我要的!”
两兄妹就一直这么说着话,待得天黑了书容才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一早,一大家子又在大门口送崇孝,廉正拍着儿子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照顾好自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做个好官。”
崇孝重重的点了头,又去与继母道别,叶赫那拉氏笑着要他保重,画容拉了崇孝的手舍不得他走,被奶娘牵着的墨容伸着一只手要来抓崇孝的袍子,崇孝笑着把她抱了过来,哄她说:“小墨容以后要乖乖吃饭,大哥回来就给墨容买糖吃。”墨容奶声奶气的说好,崇孝把墨容送到奶娘怀里,又与书容崇礼道别,书容眼里已经很酸很酸了,再忍下去只怕眼泪又要掉下来,遂笑着对崇孝说:“阿玛特意找人看好了时辰出发的,大哥别误了。”
廉正笑着点头,崇孝便道好,给廉正与叶赫那拉氏各叩了三个头后上了马车。廉正跟着走至马车旁,对一旁的简妈妈嘱咐几句,简妈妈一一应着他才放了心,挥手命车夫赶车启程。
马车驶出了视线范围,书容抹抹眼睛回身,廉正过来疼惜的拍了拍书容的肩膀,又揽了女儿往里头去,画容一转脚就瞅见阿玛揽着书容,很是不高兴,望着书容的背影横了个白眼后帕子一甩就往自己屋子去了。
崇孝离开的最初时日,书容每日上午随着安妈妈学礼仪,下午便是去走马场练马,崇礼起初陪练了几个下午,后来因课业加重,书容便不要他作陪,每次都是自己领几个下人,在走马场一练就是半天,到了晚间,书容就看大哥留的两本书,偶尔也练练字,想些有新意的布偶,如此忙碌着,书容才不会总惦念着大哥。
九月初一,李曦在衙门里递了张帖子给廉正,初三日是李家老太太七十大寿,邀请廉正一家同贺,廉正在饭桌上通知大家初三日都去李府喝酒。画容当即就表示,汉人家里她不想去,埋头吃饭的书容抬眼将她淡淡的望了望,廉正冷着脸第一次狠狠的批了画容,任凭画容如何哭廉正都不改凌厉脸色,叶赫那拉氏想说几句好话,但瞧着丈夫面上难看,又知道丈夫一直在努力融合满汉关系,遂不敢多说,只拿着帕子给女儿擦眼泪,劝她听话。
画容挨了阿玛的训,左想右想都觉得委屈,论起地位来,汉人连蒙古人都不如,何况她还是满人中的旗人,她不去汉人家,有什么过错,阿玛怎么就舍得那么狠狠的骂自己?如此想想,画容第一次觉得阿玛不疼她,于是越发的委屈,将自己关在房里难过了一整天。
初三那日,叶赫那拉氏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命海棠将自己精心打扮了,又穿了得体的衣装,头上较平日多插了两根素净的簪子,照照镜子觉得不会在人前失礼,又不会影响老爷官威后便起身出去,今日孩子们也都早早的过来请安,等会儿用过早饭就一并去李府。
后辈们行完礼后纷纷入座,叶赫那拉氏坐在主位上将三个孩子的着装一一打量着。崇礼平日都是他姨娘在伺候,崇礼姨娘是个极懂礼数的人,着装方面自然不会出什么错,浅灰色的云纹袍子,腰间系一白色环佩,简约又端正。书容因是头一次去别人家里做客,所以头晚上特意将安妈妈请到了卧室,丁香将衣柜打开,把书容秋日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让安妈妈瞧了,问穿哪色哪款的好,安妈妈一眼看过去后微微笑着挑了件淡粉的,说赴喜宴,什么款的倒不重要,合身好看就行,关键是衣裳颜色要选好,既是办喜事,自然得喜气,淡粉就极好,既合书容这个年龄,又适合好日子穿。书容便穿了那件淡粉,今日早,安妈妈又特意来伺候书容洗漱,且参照宫里小宫女的发式给书容梳了个类似于两把头的发式,再在两边各别上一个小花钿,看着那是格外的精致娇俏。
叶赫那拉氏瞅着书容那张脸,想起了书容的额娘,面上遂不太欢喜,再瞅到画容身上,见了画容那满头的珠翠,面上一下就冷了下来,张嘴就喝问:“这头是谁给你梳的?”
画容从来都不怕叶赫那拉氏,即便叶赫那拉氏摆脸色她也不怕,毫无畏惧的说是她的大丫头梳的。
叶赫那拉氏双眼凌厉的扫到画容身后那大丫头身上,大骂了句混账东西,那丫头也就丁香一般的年纪,受了这句骂早就慌得噗通跪了地,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吭声。叶赫那拉氏喝道:“昨日吩咐过,淡雅素净即可,你这妖蛾子,素日里就是个华丽花哨的,留你在身边只会带坏姑娘,拖出去狠狠的打,再撵出府去!”
那大丫头死人一样的抬了脸,愣了片刻后才知道争辩,叶赫那拉氏哪里由她辩,挥手命人将她架出去,那丫头扯着喉咙大哭,求画容救她,画容遂对叶赫那拉氏道:“是我要她如此的。”
叶赫那拉氏匆匆瞪画容一眼,又命人赶紧的把那丫头叉出去,画容遂也没再说什么。崇礼见那丫头可怜,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站在书容身后的丁香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发颤,双手抓着袖袍,身子往书容靠近些,仿佛这样就安全了。
书容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画容今日着实是犯了大错,这翻富贵相的去参加汉人的宴席,一来有可能让阿玛落人口实,为修水库一事,底下官吏多有对阿玛不满者,若是被谁参个贪,大好前程就没了,二来极易招惹汉人的不满,李曦是宝庆名士,前来贺喜的汉人定然不会少,她这么高调的炫富,真真是刺疼汉人本就愤愤不平的心。继母早已想到这一层,所以之前就吩咐大家装扮要淡雅点,继母为了阿玛用心良苦,偏画容不懂,活生生害了一无辜的丫头。
书容往门口望去,那丫头哭天喊地,十指碰到什么都一顿乱抓,抓不住就疯子般的乱打,看得着实吓人。廉正昨晚宿在崇礼姨娘那头,这时刚巧过来,那丫头看见了发了狂似的朝着廉正手舞足蹈,求廉正救她,廉正拧紧了眉,命先把她放了才问怎么回事,小厮们畏畏缩缩的往上房屋里看一眼,廉正遂道:“等在这里,如何处置听我发话!”
见廉正进来,众人纷纷起身,崇礼书容画容先请了早安,叶赫那拉氏再行礼,又将廉正请到主位上坐了,廉正坐定后眼睛往画容头上盯了好几秒钟,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