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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容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位舅母便又问起士衡士杰话来,问恒良与纳兰氏可好,又听说宜宁那丫头病了,不知道好了没有,大侄媳妇乌拉氏连着两次小产,身子可还好,伊尔根觉罗氏嫁进来也有大半年了,肚子可有反应了等等等等,通过他们的聊天,书容了解到了许多其他不曾了解的问题。
晚饭时候简妈妈还没有回来,待用过了晚饭,书容正欲随着府里一丫头去厢房,简妈妈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书容起初视线被一株半荣半枯的树挡了一半,没看清是前头来者是何人,稍稍侧了侧头,便看见是简妈妈,赶紧的快走几步上去,简妈妈欢喜的将书容抱了个满怀,嘴里一直道:“可算把三姑娘盼来,可算是盼来了呀!”
书容从她怀里松开,站直身子笑望着她,说简妈妈在京城待了这段日子,看上去倒像是比往常要精神些了,简妈妈心花怒放:“大少爷争气,老奴的日子天天过得开心,能不精神吗?”
书容听后咯咯笑了,又问简妈妈可把大哥接回来了,简妈妈道:“今日老奴在外头等了老久才见着了大少爷,原是今明两日有小考,大少爷说得明天晚上才能回,叫三姑娘先好生的在府里休息一日。”
书容想原是如此,笑着说好,又拉了简妈妈随她一并往厢房去,将从宝庆带来的东西挑拣了些出来给她。
简妈妈随后拉了书容在府里转了转,转着转着便立在了一处荒废的园子外头与书容道:“这便是四奶奶未出阁前住的园子。”
书容听后往前走出几步,细细的将里头打量一番,园子很大,当中一个大院,院中的青砖地板多有破损,杂生着许多野草野花,屋舍廊道倒还齐整,只是到处都蒙了厚厚的尘,长了不少蛛网。书容瞧着不免皱眉,“我额娘住过的地方,怎么荒废成这个样子?难道自额娘出阁后,这里就没有人来住了?”
简妈妈走到书容近旁,也往里头瞧着,说:“当年四奶奶出阁,大舅老爷尚且住在这府里,是大舅老爷下的令,叫把这园子空着,每日着人好好打扫,说日后四奶奶得空回娘家时便可住进来,只是后来大舅老爷几次迁任,没住在这儿了,府里头众人就也都散漫了。”
书容在心里叹息一声,想着也难怪大舅舅叫自己住几日就走呢,又问简妈妈是从谁处得知这些的,简妈妈笑道:“老奴在这里待久了,与这府里的几个老妈妈熟,她们向我提起的。”简妈妈说着又往园子里头望一眼,说:“若是这园子没有破败成这样,照理姑娘回来是该住进这里的,哎!”
书容念及那从未谋过面的额娘,又想着自己灵魂深处毕竟不是她的女儿,不免愧疚起来,再望眼那园子里头,心里又跟着泛起点寒意,于是对着里头深深的鞠一躬,既算是对先人的愧意,又算是对自己的宽慰,书容鞠完躬后便与简妈妈走了,心里暗暗想着,虽然不曾见过什么鬼神妖魔,但自己灵魂转世却是事实,所以对已故的人,还是敬重些好。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日晚上书容睡下后不久,便觉得屋子的门窗都被风吹开,阵阵阴风长驱直入,似有鬼怪就要随风飘来,炕上的书容,似醒似梦,如此境况,更让人心惊,书容想伸手将被子拉上来裹住自己的头,偏生浑身都像被人点住了般,一处都动弹不了,好在书容毅力不错,强撑着一股心性,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四处都好好的。
第二日早,两位舅舅亲自领着书容去供奉着祖宗牌位的屋子祭拜外祖父外祖母,士衡士杰回来了便也跟着一道,两人在前头与两位舅舅说着话,二舅母与三舅母陪着书容走在后头,途中二舅母瞧见书容眼圈发黑,问是不是昨日没睡好,书容不好说什么,只道是自己昨晚上看书看得晚了。
因两位舅母早就做好了准备,是以这祭祖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就连家里成日只顾着去外头找人斗鸡斗牛斗蛐蛐的两个表哥也都早早的恭候在了那里。书容在两位舅舅的引领下,分别给各位先人上香磕头,因是占了别人的身躯,是以每磕一个头,书容就要匍匐在地上默念一句,以向先人表述自己的无奈与愧意。书容如此,看在其他人眼里便成了大孝之举,以至于在仪式结束之后,二舅舅指着两个表哥教育道:“方才看没看见,表妹在列祖列宗面前都如此有心,你们两个臭小子要是还知道自己是赫舍里家的后人,就给我好好的习武读书,别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
两位表哥一边儿低头应着,一边儿满面羞红的各朝书容望一眼,书容甚无辜甚无可奈何的笑一笑,给长辈们行个礼便打算退下。
怎知二舅母笑着拉了书容的手道:“你头一次来,叫你士意表哥领你四处转转。”二舅母说完没等书容说愿不愿意便招手叫自己的儿子过来,又拉了士意的手至跟前,说:“你容妹妹初来乍到的,咱们家里的姑娘都小了点,你就陪你容妹妹到处走走,别让她无聊了才是!”
书容尴尬的望着自己的手与士意的手,这二舅母若再拉近点,她和士意就要手牵着手一起走了。呵呵笑两声把手从二舅母手中抽回,婉拒说:“表哥他们是大男儿,都有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回厢房休息就是,等下午,大哥就回来陪我了。”
士意笑着说:“崇孝这两日有考试,回来也到了晚上了,我们府里虽然不大,但是也算好玩,我领你转转吧!”因士意与崇孝两人年岁相差不过几日,是以两人之间都用名互称。二舅母听了士意的话笑点着头,此时另一个表哥也凑了过来说:“如果不想在府里转,我领你去外头转去,京城可好玩了,可以斗蛐蛐斗。。。。。。”
这表哥的话还没讲完,只听三舅舅在旁喝断他的话:“你个孽障,你除了斗那些个没用的还能做什么,给我滚回练武场去!”
71京城相见,兄已成材妹倾城
书容看到那不记得什么名的表哥一脸的不情愿;绯红的脸上几个痘痘尤为的红;书容忍不住抿了嘴笑;又听得三舅母不悦的声音传来:“士慕;过来!”书容不由得往三舅母那头瞅去;只见三舅母正不屑的将二舅母扫了眼;心下明白过来,又觉得好笑,给舅舅舅母们行个礼,恭敬的笑说:“昨晚上看书看得忘了时间;这会子想回去补个觉,谢谢舅母关心;就先退下了!”说完又冲士衡士杰颔首笑笑,然后低着头谁也不看的退走了;走出两步就听得三舅舅的声音:“看见没?们两个男儿,连个丫头都比不上!”
哎,书容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到厢房,却是没有睡意,无聊的坐桌旁,看眼窗外尚未融化的雪,又看眼挂屋檐下的一根根细长的冰柱,便叫绿苔给她去弄些棉布棉絮毛绒来,这么冷的天,大哥一住国子监里头,也不知道他穿的暖不暖,给他做两对手拢吧,晚上回来刚好可以给他。
绿苔得令就拿了银子出去,这厢房便只剩下书容一,书容想起昨晚上的梦,四周各瞅一眼,心里又开始发毛,便想干脆出厢房外头走走,怎知书容才拉开门,便看见士慕笑意盈盈的立了门口,书容小吓一跳,退回房内一步说:“表哥怎么这里?”
士慕甚不好意思的挠一挠后脑勺,又挠一挠额上的痘痘,憨憨的笑说:“方才想起表妹曾送一方砚台,都还没得机会还礼,所以把最喜欢的东西给表妹送来了。”士慕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个竹筒来。
书容先拧眉想了想自己是什么时候送他的砚台的,随后又拧着眉看着士慕手里的竹筒,想着士慕送这玩意儿给她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又不喜好这玩意儿。
士慕虽然平日不学无术,但也算是个正君子,见书容一便不进书容的房间,把书容带到了外头一廊道上,毫不顾忌的往旁边湿漉漉的长廊上坐了,又兴致勃勃的看书容一眼,俯身把竹筒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里头的东西放出来。
书容拢着手拢甚无聊的立于一旁,早就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偏士慕还一副献了个神秘宝贝似的笑问书容可识得这玩意儿,书容呵呵笑着,将那方才从竹筒里爬出来的黑不溜秋的东西看一眼,说:“蛐蛐嘛,这个认识。”
士慕觉得很奇怪,“认识?们那儿的也斗蛐蛐?”
书容想这倒没有,这斗蛐蛐怕也只有们京里的这些纨绔子弟有这个闲情,她认识蛐蛐,是托了往日那泛滥的清装剧的福,但凡一部清装剧,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前门大街的镜头,又总会有一个半大老爷右手吸烟斗,左手提鹦鹉,半腆着肚子悠悠的从包子摊前走过,还会有一群小老爷们齐齐将半光溜的脑袋凑一块儿,绕着两只小生物喊得不亦乐乎的镜头,那小生物正正就与此刻士慕放出的这东西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书容不认识才怪呢。
书容没有回他的话,只俯了身下来打量了它一番,最后问:“这是表哥最喜欢的东西?”
士慕甚骄傲的点点头,“它可是给挣了不少面子呢!”
书容侧头看士慕一眼,哼笑了一声,“表哥的世界里,斗赢了别的蛐蛐就是赢了面子?”
士慕听出书容这话似有嘲笑之意,立时红了脸不说话,书容抿了抿嘴偷笑,想着果然还是个孩子,又问他:“那送给了表哥又拿什么去挣面子?”
士慕嗫嚅道:“那。。。那就不斗了呗,表妹喜欢就好!”士慕说着将红着的脸低了下去。
书容瞧着士慕的脸,怔了一怔,随即笑着说谢,叫士慕把蛐蛐给她装好,士慕开心的应了,书容见天又开始下雪,便说太冷了,她要回房烤火,叫士慕也回去,士慕欢欢喜喜的走了。
绿苔也不知道去的哪儿买材料,书容一个坐屋里等得甚是无聊,便将带过来的一本诗集翻了翻,待粗粗翻了一遍,绿苔才披着一头的雪花推门进来,书容放下书本,抬眼看着门外,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成了鹅绒一般,铺天盖地的直往下坠。
“实该给自己置办件大氅。”书容一边说一边接过绿苔递上的手拢料子。
绿苔没说话,转身去取了块帕巾随意的头上擦了擦,才淡淡的说了句:“奴婢一下,买不起,也不敢穿。”
书容便极想问问她,每月的月银她拿去干嘛了,她的工钱也不算低,但还是忍住了,只叫她过来烤火。绿苔便蹲了过来,伸着手烤着,书容旁侧头将绿苔望着,似乎想从绿苔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绿苔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书容的别样目光,也侧头来将书容望一眼,待确定书容神色有异样时立时就将脸偏了过去,若无其事的继续烤着火。
书容微微叹了一声,绿苔闻声起了身,将方才书容搁置旁边桌案上的料子拿了来,说:“大少爷晚上就回来了,姑娘不赶着做就来不及了。”
书容点点头,起身要往桌案旁坐好,绿苔忙叫她不要动,又将桌案轻轻挪了挪,挪到书容近前,书容如此坐着,只稍稍侧□子便可就着桌案做事,又能暖暖的烤着火,实是好的很。
崇孝不到晚上便回来了,匆匆跑来找书容时书容正剪掉最后一根线条,抬眼间便瞅见绿苔推门进来,后头跟着大哥,心里那个欢喜,扔下手拢便迎了过去,“大哥!”
崇孝笑着过来将书容抱起,两哈哈哈哈的笑了个满屋子欢快,绿苔旁,红了眼睛,默默的去给崇孝倒茶。
“长得这么快,大哥都快抱不动了!”崇孝将书容放下后笑嘻嘻的说,书容嘿嘿嘿嘿的笑着,“那漂亮么?”
崇孝抬手书容头上一敲,“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