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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如电,方自欣然得手,那短须苗人突地一声大喝:「先生留神暗算!」喝声
中,人已一掠而上!
华服人闻声,倏地滑步旋身,回头一看,那知──目光扫处,那有什么敌人暗算,
暗叫一声:「不妙!」方待回身喝问时,背后一股千斤重压已闪电击倒,「砰」的一声
,登时挨个正着,只打得他心脉尽碎,口中鲜血狂喷,身子踉跄一仆﹗短须苗人一声狞
笑,左手一探,疾向那即将触地的网抓去,那知──华服人的心脉虽然震碎,人却并未
即时气绝,眼见短须苗人探手来抢,一声凄厉狂笑,一扬手,竟将丝网猛力一扔,方才
倒地死去!
短须苗人不料华服人垂死还来这一手,不由大怒,反手一掌扫间华服人尸体,人却
借势疾掠而起,闪电般朝那丝网扑去,那知──就在他眼看要追及那丝网,伸手可得之
际,突地一条人影从斜刺里面划空而至,疾逾轻烟,迅似闪电,竟抢在他的前面,探手
一把将丝网攫去!
同时,又听见????髯苗人厉吼连连,方知隐伏的敌人竟不只一个,不由又惊又怒,大
喝一声:「好杂毛,吃我一掌!」
人在空中,双掌猛劈而出!
那划空而至,伸手抢去丝网的人,正是「纯阳剑客」吕慕岩,此际,他已然得手,
怎么肯与对方硬拚,遂长笑一声,身形凌空一闪,横飘数尺,让过短须苗人双掌,真气
一沉,便待飘身落地,那知──耳听「呼」的一声,眼前红光一闪,一阵腥风疾然当头
罩下,方才猛然醒觉,自己一时大意,竟忽略了还有一条怪蛇,只好赶紧一闭呼吸,右
手一挥,长剑朝矼影电卷过去!
他应变虽然神速已极,但也慢了半步,长剑方自劈出,只觉脑际一阵昏眩,右手一
震,「砰」的一声,人便昏坠地上!
那怪蛇只见到「三叶紫芝」被吕慕岩攫在手中,一时情急,竟自抽出一颗正与狗头
怪鸟恶斗的蛇头,转过来攻击敌人,没料到对方人虽中毒,仍有余力还击,并且那一剑
正正劈中了牠的七寸要害,惨叫一声,一颗蛇头已和颈项脱离关系!
另一颗蛇头登时大受影窖,动作一慢,立被狗头怪鸟的一双利爪抓住!
那狗头怪鸟眼见主人惨死,已然凶性大发,双爪这一抓住了蛇头,立即奋力一挣,
竟然活生生将蛇头扯断,双翼一束,疾扑下来,将华服人尸体抓住,更不停顿,厉叫一
声,展翼破空而起,倏忽飞遁无????。
这一连串事情,发生只不过一瞬之间,另一方面,那短须苗人双掌击空之隙,陡见
敌人竟被怪蛇喷昏跌落地上,不由大喜,狞笑一声,双脚一沉,身形疾降而下,探手便
待去夺取吕慕岩手中的丝网,那知──他脚才沾地,指尖尚未触及丝网,耳听一声清叱
,一缕劲锐罡风,已电袭而至,不由又惊又怒,当下,顾不得夺取丝网,一缩手,闪避
开去!
一男一女,闪电般飞落,挡在吕慕岩身前!
短须苗人方自开口喝得一声!
「你们……」忽地惊觉,怎不闻同伴的声息,忙住口掉头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那????苗人业已倒在地上,痛得满地乱滚,却喊不出声音,显然已被对方所伤!
短须苗人又惊又怒,腾身飞扑过去,一把揪起虹髯苗人,目光乱闪,在身上到处一
搜,竟没看出伤在何处,不禁急得连声用苗语喝问……白牡丹娇喝道:「你鬼叫什么,
他已中了我的「罗刹追魂刺」,还不快将他抱走,找个地方挺尸去啊!」
短须苗人见同伴无法答话,又找不到伤口,只好将他抱起,一双狞厉怨毒的眼睛,
凝视着白牡丹,恨声道:「你们是谁?是好的就报上名来!」
白牡丹笑道:「我叫白牡丹,他叫韩剑平,凭你这块废料,也想报得了这仇么?」
短须苗人「哼」了一声,狞声道:「贱妇休要张狂,我回去禀知峒主,就算你们逃
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得脱死亡的命运﹗」
说完,一晃身,便向绝望出口纵去!
韩剑平一声清叱:「站住!」
短须苗人一刹前纵之势,掉头厉声道:「你们若是倚仗人多,就不妨把我也杀了,
免留后患!」,韩剑平双眉一轩,朗声一笑,道:「你不要用话来激我,杀你这种蠢苗
,我怕把手弄髒了,我只想知道,你的峒主是谁?是不是「贵州苗岭火龙峒」的「飞龙
峒主」?」
短须苗人狞笑一声,喝道:「你既知我家峒主的威名,难道──」
韩剑平一声断喝:「住口!」神色一凛,喝道:「你滚回去告诉飞魔老苗,叫他乖
乖缩身苗岭,安享岁月,还可保得住项上人头,若想出来兴风作浪时,管教他死无葬身
之地,快滚!」
短须苗人厉声道:「你休得乱发狂言,终有一日你会落在我家峒主的手中,嘿嘿,
那时就叫你知道厉害!」
话声一落,人已腾身而起,一连几纵,便消失在暗影之中!
韩剑平冷冷一笑,这才弯腰取下吕慕岩手中的丝网,同时定睛一看!
只见吕慕岩这时的脸上,蒙着一层灰绿的颜色,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分明中毒不
轻!
白牡丹也蹲下来,急声问道:「平哥,他……他不要紧吧?」
韩剑平一晃手中的丝网,笑道:「这「三叶紫芝」的芒实,不但习武之人服食可增
功力,且有怯毒疗伤,起死回生之效,丹妹尽管放心!」
白牡丹粉面一红,嗔道:「这是什么时候,平哥还在开玩笑,还不快将这芒实给他
服下去!」
韩剑平含笑道:「愚兄遵命!」抱起吕慕岩,朝那石洞走去!
白牡丹吃惊道:「那洞里恐怕还有……」
韩剑平截口笑道:「丹妹不要怕,那洞里如果还有什么毒蛇猛兽的话,早就出来了
!」说时,人已走近洞口,停步探头一看,不由心头一动!
原来这石洞里面,甚为宽敞平整,并还有一些天然的石墩石桌,靠里面的一角,另
有一道门户,看去颇为深邃,由于光线不够,一时看不真切。
这情形,分明以前曾有人在洞中居住,但此际也无暇研究,遂暂且搁过,走进洞中
,将吕慕岩放卧在一张石桌上面。
白牡丹跟着走了进来,道:「平哥,你可知道这「三叶紫芝」的芝实,是怎样服食
的么?」
韩剑平怔了一怔,随即笑道:「丹妹放心,这种草木灵芝的服食方法,总不外乎连
皮带肉,趁新鲜吃下肚去,何况这芝实有三粒之多,一粒不见功效,再想其它办法也不
迟!」
说时,已解开丝网,取出「三叶紫芝」,吩咐白牡丹捏开吕慕岩的牙关,摘了一粒
芝实,塞进吕慕岩口中!
「噗」的一声轻宝,洞中登时充满一股异香,那芝实已化作一缕浆汁,流入吕慕岩
腹中!
过了一会,却不见有什么动静,白牡丹不由大为着急起来,两道充满关切焦虑的眼
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吕慕岩,两片樱唇嗫嚅着,不知她在祷告些什么!
韩剑平瞧得心头一动,忽然浮起一个奇妙的意念,当下,低叫一声:「丹妹!」
白牡丹茫然应道:「什么事?」
韩剑平将「三叶紫芝」递过去,低声道:「我彷佛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你把这个
拿着,留在洞中照顾四哥,我到外面看看……」
白牡丹也不知韩剑平是在扯谎,遂伸手接过「三叶紫芝」,低声道:「平哥快去快
回,免得我两面挂心才好!」
韩剑平应了一声,身形微晃,掠出洞外而去!
其实他明知道「三叶紫芝」芝实的功效,就算吕慕岩受毒再深,也没有不药到毒消
之理,他这一托词走开,目的在等吕慕岩醒来时,能看到白牡丹在身边侍候,使二人有
一个单独相会的机会,促进情感的发展而已。
在白牡丹方面,正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她这时侯全付精神已贯注在吕慕岩身
上,对韩剑平的意图,根本就想也不会去想,伸手接过「三叶紫芝」以后,便又定睛注
视着吕慕岩的情况。
又过了不知多久︵其实只有片刻︶,她仍不见吕慕岩有丝毫的动静,不由紧张得一
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暗忖道:「莫非一粒芝实的功效,还不够把毒怯尽么?」
当下,也不遑多想,又摘了一粒芝实,塞入吕慕岩口中!
又过了许久,︵其实也不过一瞬之间,那第二粒芝实的浆汁还未流到吕慕岩的肚子
里︶,仍不见有半点动静,不由她急得心似油煎,脑际意念如潮,拚命去思索一个妥善
的办法……忽地,一抹灵光,在她脑际一闪,她突然想起了在崂山之中,一次为了救韩
剑平,一次为了救蓝启明,都曾用咀对咀度气之法,将丹药以本身真气度进对方腹中,
当下,把心一横,暗道:「只剩下这一粒芝实,我何不用这方法试一试!」
主意已定,遂把第三粒芝实擂下来,食在自己口中,伏身下去,咀对咀地紧贴着吕
慕岩的双唇,真气一提,便待将芝实度进他的腹中,那知──她的樱唇刚一贴紧吕慕岩
的咀唇,突听他腹中「咕碌」一响,不由吃了一惊,真气一窒,「掴」地一声,那含在
口中的芝实竟然一骨碌滚进她自己的喉咙,立时化作一股清香甜美的浆汁,直落丹田!
紧接着吕慕岩腹中又是一连串「咕碌」之声,只慌得她跳起身来,这时,她也无暇
去想那一粒被自己吃进腹中的芝实,只顾思量着下一步骤该怎度办?
因为照吕慕岩此刻情形看来,显然是身中的毒素,已被芝实的药力歛到腹中,眼看
要逼着排泄出来!
这差事最好是呼唤韩剑平回来处理,但她却怕一出声呼唤,会分了他搜索敌????的心
神,甚或引鬼上门,更为不妙!
她心念电转,只好决定自己动手,当下,一咬牙,扶起吕慕岩,撩起他的长袍,三
把两扯褪下他的中衣,双手一抄,将他整个身子抄起来,两步掠进洞后那道门户……足
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久,她这才如释重负地抱着吕慕岩出来,又复将他平卧在石桌
上面!
又过了一会,只听吕慕岩浑身骨节发出一种轻微的声响,张口长长吁了口气,人便
霍然提身坐了起来!
白牡丹没料到他垂死之身,一旦醒来,竟会如此俐落,反而吃这一惊,忙伸手将他
扶住,叫道:「四哥!你怎么了?现在觉得怎样?」
吕慕岩目光一扫,「咦」了一声道:「我记得好像被那怪蛇喷了一口气便昏了过去
,你是怎样把我治好的?老五呢?」
白牡丹笑道:「平哥出去搜索敌????去了,我们是用你夺得「三叶紫芝」的芝实,把
你治好的,现在你是否觉得已完全好了?」
吕慕岩略一试运真气,不禁又惊又喜地说道:「奇了!我现在不但毫无中毒之感,
并且体内的真气里,较之从前几乎增强了一倍,这……这是……」
白牡丹笑接道:「平哥原先只给你服了一粒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