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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明听了,道了一声:“西门师父说的话,明儿必定铭记于心。”当下他们说着笑着,就回到了破庙,方剑明和西门先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想到刚才那个黑衣少年惊奇的看着他们,忍不住都笑了起来。这一晚,方剑明翻来覆去的,难得的没有睡着,他的心中还在想着午间笑老头的“笑拳”,他看到了笑老头的“笑拳”的威力,心中十分的惊奇,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是睡不着,同他的性格十分的反常,他既然睡不着,就爬了起来,给麒麟鼠盖好褥子,一个人拿着天蝉刀悄悄的跑到了后山去,到了后山,找了一个甚为宽阔的地方,坐在地上,天蝉刀放在身前,双眼紧闭,心神一沉,顿时四周一里之内,任何动响,都逃不出他灵耳。时令已经到了深秋,眼看就要入冬,夜间十分的清冷,一股股的秋风在山中胡乱的吹着,如一只只咆哮着的野兽,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方剑明耳边的鬓发,夜色浓黑,今晚没有月光,只有数点寒星,零零散散的镶嵌在夜空中,一般的人只能隐隐分辨得出四周三四丈内的东西。
方剑明盘膝坐下后,心神沉入内气之中,将少林寺的内家真力缓缓的调动起来,然后又把天蝉刀的真力发动,两道一黑一白的真力在他的体内缓缓运行,不一会儿,两道真力渐渐的合在一起,这两股真力合为一股真力之后,变做了一股十分粗大的灰色真力,方剑明对于这股真力也不是很了解,一直以来,他同人过招,多数用的是少林寺的内家真力,鲜少用到天蝉真力,更不用说合而为一之后的灰色真力了。这灰色真力在他的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以后,方剑明的脑子中将天蝉刀的倒数第三式想了数十遍,渐渐的感到有一些领悟,但是这种领悟十分的微弱,转眼就消失在他的脑中。
方剑明毫不气馁,又将天蝉刀的倒数第三式反复想了数十遍,这次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点一点的抓住那股灵感,他知道这种机会稍纵即逝,要是不好好的把握,也不知道下一次能领悟出来究竟得须多少时间。这是方剑明第一次不是在梦里修行天蝉刀,因此修练起来,居然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慢慢的,那股灵感又袭上了他的心头,方剑明心中一喜,猛地将心神一松,就在他要抓住那股灵感的时候,一股狂风卷了过来,似是在给他造势一般,吹得山中的猎猎作响,方剑明双眼一开,只见他的双眼陡然之间射出一股夺人心魄的灰色电芒,那道电芒所经之处,居然隐隐的有撕裂空气的气势,方剑明此时的心神一直在把握那一式名叫‘蝉焰’的刀法,对于他的眼神为何有如此强的威力,并没有发觉。方剑明身形一起,低喝一声,闪电拔出天蝉刀,天蝉刀刀身出鞘,顿时漫天都是蝉儿的影子,无数的蝉儿围着方剑明急速的旋转起来,方剑明的身形缓缓的升了起来,升到有五丈左右的时候,方剑明手一挥,只见天蝉刀划空而过,响起一阵阵的烈焰般的响声,漫天的蝉儿突然纷纷燃烧起来,一团一团的围着方剑明在方圆三丈之内,跟着方剑明的身形舞动起来。
这一式“蝉焰”暗藏着九九八十一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就是一刀,刀的角度不同,劈出的方向也是令人防不胜防,总共是九十一刀,九十一刀疾如电火流星,一使出来,万难收手,专门用来对付围攻所使用的招式,在方剑明的三丈之内,谁也不能立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方剑明又是低喝一声,将身形一停,稳稳的站在地上,挺立如松,腰杆笔直!一股超强的刀气从他身上发出,在这股刀气之中暗藏着阵阵的暴戾之气,方剑明静静的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脸上露出一副满足的笑意,双脚一点地,飞身而起,几个起落,转眼就消失在了后山的空地上。
俗话说: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方剑明在山上待了八天,这八天来,传言在此出现的“天河宝录”没有现形,有些心急的武林中人,离开了此地,临走前,都在大骂那个第一个传言的的人,倒是有大部分的还是待在附近,暗中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武林高手。如今山下的镇上究竟住着多少人,谁也不清楚,反正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武林中人,这些武林中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们之间却是很有默契的没有发生争吵和打斗,可以这么说,自从方剑明那一晚大街上和龙碧芸他们动武以来,还没有发生过在大街上动手的事,大家都在等着天河宝录的消息,有些人已是在山中找寻着。
这些找寻的人一般都是些独行客或者是武功不怎么样的江湖人,他们以为“天河宝录”就藏着山中,于是就跑到了山中探察,对于高手来说,这等宝物只要一出现在此地,只要它出来,他们都可以感知到,是以并不着急。就在第十天的那一天,那一天正好是立冬。笑老头和西门先生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一直感到心中有些激动,股激动来得奇怪,他们转念一想,业已知道那天河宝录大概就要出现了,心中又惊又喜。而方剑明不是自己自然醒过来的,他是在麒麟鼠的“吱吱”叫声和天蝉刀的轻吟声中睁开了双眼的,他听到了天蝉刀的轻吟声,心头暗惊,这轻吟声就像是天蝉刀遇到了一个超级对手而发出的,数年来,天蝉刀就像沉睡了一般,还没有出现过如此反常的反映,这久违的轻吟声将方剑明弄得心中一阵激动,他爬起来,出了小屋,见笑老头和西门先生都不在破庙里,他带着麒麟鼠到了小河边梳洗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山中远远的传来了数股啸声,那啸声绵绵长长,在山中回荡,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方剑明听了,知道已是有人发现了“天河宝录”,当下就跑回破庙,背上那个包袱,如今此地不是一个隐蔽的所在,他生怕有人来到此地,将他的东西拿走,是以他全副武装的穿戴好,该拿的东西都拿了,这才寻着刚才那数股的啸声所在,展开轻功,纵跃如飞在山间,出了十来里左右,只见山中已能看到了起起落落的武林高手,一个个都施展绝顶轻功,向着啸声的方向跃去,方剑明见到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心中暗自震动,他双目在四下里收寻,看能不能看到义父刀神的身影,那里知道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那些武林高手施展开轻功,一时只见山头之间都是人影,方剑明飞奔了数百丈,已是和不少人相会,混在人群之中,只听得无数的衣襟破空之声传到耳边,竟是异常的惊心动魄,方剑明心头暗自偷笑,这些武林高手平时在江湖上恐怕也是很有名气的人,到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都是争先恐后的往前赶,也不再讲究什么轻功的美妙,只管发足了力,身形如电,朝着东边的山头跃去。
方剑明正在四下里打量,突然发现了前面有几条熟悉的身影,他凝目看去,只见那几个人正是龙碧芸一伙,她的身边紧紧跟着龙月,在稍后一点就是狄向秋,背着巨剑的少年,史丹枫兄妹,此外就没有他人,方剑明那天所遇到的另外两个人却是不在。方剑明生怕被他们瞧见,放慢了脚程,这一来,很多的武林人渐渐就超过了他,他对那个天河宝录兴趣不大,只是想去见识见识,顺道找义父的人。
他正不快不慢的飞奔着,突然身后一道风声响起,有人从身后赶了上来,并且用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方剑明本来是想躲过去的,那里知道他换了几种身法,却是没有闪过去,那人一只细长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方剑明回头看去时,见到来人的面容,心头一喜,道:“病前辈,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怪不得有这么高的武功。”只见来人双眉一皱,道:“你怎么搞得,怎么不把本事露出来,像你这般慢腾腾的,等你到了那里,天河宝录早就被人拿走了。”说着,已是和方剑明齐头并进。
方剑明呵呵一笑,道:“前面有我不想见的人,我得躲着他们一点,被他们瞧见了,他们就会来找我的麻烦!”病书生突地冷笑道:“是什么人敢找你的麻烦,你说出来,我替你打发了他们。”方剑明笑道:“算了,前辈,这事就不劳你出手了,我避着他们就是。前辈尽管放快脚程,无须管我,我一会儿就到!”病书生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身形一快,已是超过了方剑明,转眼之间,飞出了十多丈外,方剑明见了他惊世骇俗的绝顶轻功,心中暗暗吃惊。
大约飞奔了二十多里后,渐渐的就来到了一个山谷中,那山谷十分的宽阔,容纳数万人都是小菜一叠,方剑明身形一翻,落到了人群之中,此时在山谷的深处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双眼紧紧的盯着空中的一件东西。方剑明混入人群里,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山坡之上,抬眼看去,看了这四个人,心中微微一惊。
这四个人都是他所遇见过的人,东首站的是华山派“七情剑”孔海山,西首站的却是一个中年劲装汉子,正是飞鹰堡的那个副堡主,南首的是一个马脸老者,正是魔教的马长老,北首是一个头发半百的老者,身上穿得极为华丽,头发也是梳得光亮,方剑明记得这老者正是魔门的一个长老,八年前,在童五洲的府上,就是这个人被义父抓住,听依怡姐叫他作风长老。方剑明看过这四人之后,将眼光扫向了群雄,只见山谷之中围着无数的武林人,都是睁大双眼,抬头看着空中的一件东西,方剑明将眼光抬上去时,只见就在那四个人的上空,正飘飘荡荡的飞舞着一件画卷一般的物体,那物件发出一阵一阵的水流声,“哗哗”的传到方剑明的耳里,端的是奇异古怪之极!
“莫非这便是四大圣书的天河宝录?”方剑明心中暗忖道。
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合力解围
方剑明双眼神光一聚,想将那件东西看清,那里知道却是只能看出它的一个大概形态,要想看出上面有些什么,万难做到,方剑明正自心惊,暗道:“武学宝典就是武学宝典,有这等神妙的障眼法,果真不愧为四大圣书!”他正想看群雄如何对付这个天河宝录,尤其是离天河宝录最近的那四人,他们有何行动,看谁率先发动,那里知道等了半会,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飞身去夺天河宝录,方剑明转念一想,已是明白了所以然,谁要是敢第一个动手夺宝,群雄焉能看着他拿了去,非得同时出手不可,那时别说是一个人,就是天榜上的绝顶高手,也讨不了好处,只有挨打的份,方剑明心头暗笑,见每个人都露出思索的神态,蓦地,只听得有人哈哈笑道:“好啊,来了这么多人,真是天下群雄并聚啊,华山派的人,飞鹰堡的人,魔教,魔门,还有黄山派,武当,多得老夫都数不过来了!你们这些人迟迟不动手,让我来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随着话声,一条人影从人群之中飞出,凌空落到了草地上,他的方位正是那四个人的正中,天河宝录就在他的头顶五丈之处,这人来得正是快极,众人见他身形飞快,霎时就落到了那里,要想出声喝住,已是来不及。
方剑明见了此人,心中一喜,暗道:“原来笑前辈早就来了,咦,西门师父呢,他跑那里去了。”想着,就把目光移向人群之中,看有没有西门先生的身影,无奈的是人太多了,想找人却是不容易,他还想找义父的踪影呢,如今一来倒是成了一件十分头疼的事,你总不至于一个一个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