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走多远,来到门口,便见到了那缠人的主。
想必荷雅是想帮忙招待客人,却不想她的容貌招惹了祸端。
此时的荷雅,虽然装容完好,但姣好的面容却难掩怒气。
走近,便听见了一阵的冷嘲热讽:“没想到这招牌换了,这鸡便金贵了,碰不得了。”
“你!”不仅是荷雅,旁边的女子都怒于面上。
已有不少的人围在四周,等着看我晓阁如何处理此事,也等着看我背后的靠山,我不得不承认,得让他们失望了。
而这距离,刚刚好看清说话男子的面容,面貌端正,唇红齿白。可没想到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那男子浑身还透着股邪气,色眯眯地用目光扫着众丫鬟,扇着扇子,一身华服,真糟蹋了好料子。
“少爷来了。”有丫鬟眼尖,看到了我,叫声唤醒了愤怒中的众人。
没想到那男子打量了我几眼后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少……少爷?哈哈哈,乐死我了!”我想他不会是个很强大能力的人就是脑袋烧坏了。
因为经过两个月的训练,我的能力已超过了三年前的小雨,却不知现在的他怎么样。
“就是个姑娘嘛,还少爷,你们什么时候不分公母了?”男子目光轻浮地打量着我,走近一步,抽出了我发间的簪子,露出了一头的青丝。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见我的目光有着惊艳、羡慕、垂涎。
有人认出了他,原来他就是镇中首富尧家的大公子,所谓官商勾结,自古就有,没想到今天会发生在我这里,而我,也不记得镇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
各位姐姐的脸色可谓是不一,但共同表达的却是担心,这让我很是欣慰。姐姐没在这里,所以我不用担心自己的‘恶习’被看到。我在这里可以打他找不到牙,但是我却不能惹急了他,我可以用铭记的钱养这些女子一辈子,却不想让她们生活在恶势力下的屈辱和没法见光的生活里。大概知晓我的想法,冲我嘿嘿一乐,伸出了他的禄山之爪。
然而,宿命有时就是那样的不可捉摸,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明白了,那也就不能称之为宿命了。
就在那只禄山之爪离我还有几寸时;一只可媲美玉般晶莹的手挡在了我的面前,阳光有些烈,我看不清来人的脸,可是那熟悉的身型却是刻印在我脑海中的,于是没有预兆般地,我呢喃问道:“小光?”
没有人听见,可是我却知道是他,象是无数个夜晚他会来找我一般,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
那男子看到来人之后有那么几秒钟的错愣,我看见他想要骂人却硬生生地忍住有些好笑。
“表少爷来了?”点头哈腰的样子惹人厌恶。
我目光眷恋地望着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似是才看到我一般,小光没有其他男子那样于我的容貌,而是谦和的对我笑了笑。
‘他平时对其他女孩子也是这么样么?’我不由得发酸地想到,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妃姒啊妃姒,难道你是喜欢上了他么?
就在我愣神之际,小光开了口,如水淋玉般好听。
“尧公子是否还满意这里?”小光仍是看着我,此时他的手轻放于我的头上,整理那倾泄的乌丝。
“好,很好,表少爷也是来这里找乐子?”
“不是,是来看朋友的。”
小光看着我的目光很迷离,象是透过我来看一个人,温柔却很苍白的目光。
“很要好的一个朋友。”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后半句怕是只有我听到了。
我不懂他目光里的含义,却是听懂了他的话,可却象是被数根鱼刺扎住了嗓子般,说不了话。
“表少爷的朋友在这里?”这时旁边已经有了议论的声音,显然小光的到来即使不意味着什么,那尧少爷以后在这里做什么也得掂量着。
我有些高兴,为自己,也为那些姐姐们。
“那表少爷好好玩,”尧少已经在那里擦汗了。“我记得家中还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定登门拜访。”
听及他的话,小光非常哥们意气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一定!”他笑,眼角眯眯的。
然后接下来的事却是让我非常之吃惊的,就算是婚后多年,我仍对家中那几个男人抱怨道:“腹黑!绝对的腹黑。”
回答我的只是满屋的闷笑,和小光得意而充满爱意的眼神。
三十六 清倌4
那天我记得的尤为清楚,小光一身花色布料,透着整个人桀骜不驯。眼角有着忧郁,眼神时而凛冽,时而迷离,让我看不懂。
那尧少落荒而逃后,他仍整理把玩着我的发,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我,桃花眼犹如一潭碧水般潋滟,让人不知觉身陷其中。
“藕絮?!”姐姐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呆楞了下,然后走近身前仔细地打量着我,生怕少了一根毫毛般。
“姐。”我嬉笑,想必刚才的事她有了耳闻,瞒了不必了。
“就是这位公子救了你吧?”张碧莲看向我身边的小光,后者仍是一脸的不在乎。
“恩。”我应道。
“请问公子大名,您救了我妹妹及各位姐妹,碧莲在这里谢过了。”姐姐作揖,大方得体。
“你不知我家公子的姓名么?”我这时才发现,小五子也来了,只是小光的存在感太强了,且是刚才我太过于紧张了,没发现他。
经过几年的洗礼,小五子也很出落了,只是他怎么会陪小光逛这里?
“你家公子是?”姐姐有些迷惑,小光把玩我的发丝仍未松手。
“妃府的表少爷。”小五子似是有些骄傲,声音不由得有些大。
然而,可能只有小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希望自己被提及起来的时候是被称为宥光,而不是什么少爷,表少爷,小姐的男宠之类的。
可是,世界上又有谁能真正的读懂谁呢?而我,也是在多年后才明白这一点。
姐看起来有些激动,更多的好象是惧怕,她不安地看着我,目光来回在我与光之间打转。
我给了她一个没事的眼神,但姐似乎不懂。
“是妃姒小姐的那个表少爷?”
空气象是突然凝滞了一般,小光浑身散发着令人打颤的气息。我不知那时自己已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可是,显然,姐姐也不知道。
可她明显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浑身打着哆嗦,美眸里噙着担心和惧怕。
疼,小光拽着我的发丝令我抬起了头,他的桃花美眸中是零下几十度。张开嬗口冷声道:“叫你们最好的姑娘来陪我!”
尽管歌厅酒吧可以叫歌女来陪同,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他误解。
“这里不是妓院。”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听见。
“不是么?那就你来陪我吧。”他放松了口气,一句话却让姐姐们的心提了上来。
我看着那双眼睛犹豫再犹豫了下,最终道了声:“好!”
带小光进了最豪华的包厢内,他并没有象他人那样四处张望,而是静静冥思。单手支着头,眸光不深,但足以让人身陷,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说实话,很诱人。
换完衣服,将带戒指的手被丝巾包好。我刚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经过了刚才的梳洗打扮,我知道自己的样子现在有多么的清新可人,可小光却似没有看见般对我平淡地勾了下手,轻笑,道:“过来。”
单手挑着我的下巴,柔声道:“都会些什么?”
“什么都浅涉足一些。”我知道自己新的声音犹如雏莺出谷般清丽,所以我豪不意外地看到小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象是想到了什么,小光的脸重回冷峻,道:“唱首曲子吧。”
我‘恩’了声,想着要弹什么,坐在席踏上抚唱起来。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
……邓丽君《在水一方》
悠长宛转的曲调抚平了众人忐忑的心,小光仍是单手支着头,打着拍子,目光迷茫,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曲子就唱完了,小光停止了发呆,抬头望向我,道:“曲风新异,是你所做?”
“额,是阁中乐师所做。”我撒了个小谎,早已和乐师打过招呼。我可不想被一群蜜蜂围来围去的。
“是么?”小光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已对我置疑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临时聘请的乐师其实是小光的人。
“过来,坐。”小光柔声道,语气仿佛能拧出水来。
小五子张大了嘴巴,他知道他主子平时是多么讨厌女人,除了,曾经的那一抹阳光。那是他们生命中很耀眼的一缕,所以,府上的老爷才会在得知消息后几日都没出书房。但是众人都对表少爷的反应有些奇怪,不喜不怒,不悲不伤,可每个人都知道表少爷对小姐的感情,难道是众人看错了?可是后来证明大家是错了,原本对婢女都很和善的他在那之后浑身透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越发出落的人却是这样整整的让人避之不及。
小五子虽然不懂感情,但也知道主子心中的难受,于是他放弃了府上的好差事,跟随了小光。
“会添词么?”他给我倒酒,我浅啄一下,点了点头。
“那我先题一首,你后跟,好么?”或许小光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对我。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钗头凤》
我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首,难得他还记得这词。我低思,张口道:“头晕眩,心率乱,晴天霹雳未知患。
秋风寒,阴雨绵,不知何时,拜访黄泉。叹,叹,叹!
相知晚,未有憾,痴醉沉迷翎羽间。疾当痊,共天年,疑真疑幻,如梦如烟。
恋,恋,恋!”——周瑜
我们就这样对了好久,好久,直到华灯已尽才突觉得饿。看着小光的马车消失在了街巷拐角处,我伸了个懒腰,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姐姐迎面走来,给我端了碗吃的。
看着她有些困倦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就这样,而歌厅酒吧的第一天开张也顺利结束了。而我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十七 清倌5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宥光象是粘在我这里。
而因他的到来,这里的女顾客多了不少,本来这是好事,但是我却无缘无故成为了众箭之矢。然而倒霉的似乎并不远远至此。
不久前,我收到了妃府的请贴,也就是说,爹爹要找我,当然,我并不认为那是好事,就在我坐着轿子老远就看见小光在妃府的大门前等我时,我很是吃惊。
“你怎么在这?”我与他‘熟悉’后便有话直说,这似乎很得他的意。
“难道你要我放你独自去见他?”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仿佛在照顾着一个朋友。
罢了,算了……
“哦,谢谢你。”我言不由衷地说,转头,站在府大门口。【小说下载网﹕。。】
妃府很大,听说原本还要扩建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停滞了下来。
我四处打量着府中熟悉的景色,却不料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于是我荣幸地撞到了他的脊背上。
“怎么了?”我揉着自己的鼻子,真疼。
“阿爹正在接待什么人,我们先待在这。”小光擦净了石凳,对我道。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