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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笑过我。唉,前尘往事啊!
我在泪眼朦胧中被一双颤抖的手抱了过去,爹爹将我放在了他的雕花大椅上便走进了内室。出来时附带了几本书。
我曾说过,这里的字和繁体的中文字一样,只见爹爹指着一段文字让我读,上面写到:何谓三从,从父从夫从子;何谓四德,妇德妇言妇工妇容。
声音经过口水的润泽稚嫩很是好听,读到这里,我有些皱眉。
“怎么了?姒儿”爹爹问到
我摇头,看着他,感觉那个温和的他又回来了。
夫子很是激动,半天后开口冒了一句。“老夫惭愧啊。”便无声了。
“姒儿,是你做的么?”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摇头。
“好,那把这几本书拿回去读,明天照旧去学堂上课,另外,搬回**居(我以前的住处)吧”爹爹似乎很高兴。
我摇头,答道:“姒儿喜欢现在的地方。”
“好吧。”爹爹顺了我的意。“但你以后不可再不言不语。”
“爹爹,”我突然跪了下去,竟是动作敏锐的爹爹也没反映过来。“孩儿有一事相求。”
“说吧。”我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话说帝王恩宠能几时?爹爹虽然不是帝王,但胜似帝王。我没有过多的机会,我知道还有小光需要我的依靠,所以我不能不坚强起来。
“孩儿希望另寻一夫子教导我和光哥哥。”
“这个?”
“爹爹,孩儿求您了。”
“好吧。”
于是,在平宁大陆三十六年,关于小孩子天下最为流传的是两件事:九岁的蓝国二皇子大病一场后被鬼神附体,经太医巫医的诊断无望后被打入冷宫;
二是晋国妃府四(姒)小姐开口说话,天赋异禀,五岁能诗。一时宠幸无比。妃府聘夫子门庭若市,竞相征聘。
自此之后,天下大乱!
十六 古怪夫子4
诚聘:
女子无才不是德!府上需求一名主张自主、平等、和谐、环保的夫子,教材自定。月钱面议。
数数几字竟成了小镇的笑话,气煞我也!
我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听着学堂上传来的之乎者也,等待应聘的人到来。半天过去了,除了我和小光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还有抵抗王夫子那怨怼的目光别无他事。下了学堂,他竟故意地从我们身边经过,还严肃地哼了一声。
“别理他,小光。”可是小光这几天也不理我了,照他那天脸色微红(估计是气的)、语气颤颤,磕巴的意思表达出来就是在说为什么我的第一句话不是对他说。我当时险些没晕倒。‘天啊,难道古代人都这么有处女情节么!’
“小光?”他红红肿肿的兔子眼才被我发现,众人不要怪我无情,实在是因为整上午的‘之乎者也’让我头都大了。
“让我看看眼睛!”我命令。
不理我。
“小光!”
时光停滞在了那一瞬,秋日的午后阳光把灰尘分解成了数数粒子,流淌在我们中间,我静静地望着他,发现他又长高了。
“那好,我去找小五子去,给他背词听。”我故意大声说道,边说边移动。
小五子是哑姨的儿子,最近和我走得很近,对我那无师自通的外界传闻很是相信,对我更是崇拜的不行了。小五子和小光同岁,今年也八岁。
衣角被拽住了,任我怎么拉都不动分毫,我抬头看着这个倔强的男孩,最终讨好的一笑。
“小光啊,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嘿嘿。”小光的那双桃花眼不再红了,只是脸袋热了起来。
“小光,你听好啊。”我故意的闪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抓不到我,大声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词牌中的一首词,以后只念给你听。”那个午后,我张开双臂,象个精灵一样吹舞在秋风下。念着那首最爱的蝶恋花,就象描述着我我们最美丽的过往一样,我和他,小光……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时间仿佛真的凝滞了,他注视着我,患得患失。不象一个八岁的孩子。那时我却忽略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复杂。
飘逸着,调笑着,认真欢娱着。
午睡后,我们又来到了爹的书房。不同的是这次被带进了里室。里室好大啊,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而且里室似乎不止一个房间,此连着彼,彼连着此。相互交错,互融贯通。别有一番天地。
“来了。”爹放下了手中的书,轻揉额角,仿佛很疲倦。
那时我也有所耳闻:太子右党联结外戚准备夺回实权,双方(爹爹和他们)都在招兵买马,引荐贤士。而我却不知爹爹是弱势的一方,自从几年前姐姐妃幸代嫁给蓝国皇太子后,朝野就有人对爹爹不满,再加上雨情闹的这次事件,必将在晋国掀起一场大混乱。
而蓝国因二皇子的怪病掀起了一阵‘巫祈’之嫌,家家都起巫士来辟邪。蓝帝下令捉拿这些江湖骗子。一时间人人对巫事避之不及。
泱国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泱国国君——水锦(那个我见过的漂漂叔叔),年过三十却没有子嗣,正准备迎娶天下第一山庄——景庄的大小姐景恋纹为贵人。而景大小姐抵死不从,所以大有战火燃起之势。
更糟的是据探子报:周围各小国正在招兵买马,往来频繁,虎视耽耽地注视着三国的一举一动,大有一改天下之野心。
爹爹出神地望着窗外,秋风顺着窗子吹拂了进来,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一张绝世的面容就这样静静地呈现在那里。狭长的凤目,直挺的鼻梁,抿起的薄唇。三千烦恼丝随风而舞,他却浑然未觉。
“呵,秋到了。”爹说道。
“恩。”我应道。
“当当。”有人敲门。
“老爷,人领到了。”是小桃,这小妮子越发出落了。听说小翠最终还是被调到了浣洗房顶替了哑姨,我不知道小桃使了什么诡计,但直觉上觉得她并不简单。
“恩,退下吧。”爹收回了目光,我跟着爹一起望向来人,嘴巴却在不知觉中张成了O型。
这人,是谁?
十七 古怪夫子5
他的发因太久没洗而黑又亮,蓬起的上面不知是否有虱子。身穿一件破皮裘褂子。黑糊糊的看不出颜色。此时正露出大黄牙冲我们乐,我下意识地将小光护在了身后。
“夫子。”爹爹的脸色一直未变,待他以礼数。
“姒儿,”爹转身望向我,“此人就是我在众人之中帮你挑选的夫子。”
不会吧,我的招聘放出去三天竟找来了这样的人。
我跟在他后面走在去往学堂的路上,回忆着前世逃课的招数。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哎呦!”我抓狂。
领路的下人捂着鼻子走了,徒留我们三个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感天人之灵气。我的小祖宗,你们这么看我干吗?”他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
见我们还在发呆,‘啪’地一声将书摔在了桌子上。
“上课!”
我打开一看是《女诫》!
“我不学这个!”我抗议,声音因激动而发音不准。
“那你要学什么?”夫子在剔牙,他的眉眼一挑,嘴一撇。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动作有些熟悉,好象有什么人在哪里做过。
“天文地理,无行遁甲,顺便还要教我们功夫。”小光听得一楞楞的,但是也是顺同的点了头。
“哎呦呦,我的小祖宗,这些我可不会。”他冲我一哈气,顿时我感觉一阵头晕。
“小姒!”小光扶起了我,与我同仇敌忾的地瞪着他。
“好好好,让我教也可以。”他刚要开条件,却被我给打断了。
“你都有什么本事?”我睨着这个涎皮赖脸的夫子,觉得世界都混乱了。
“小女娃,有意思哦!”与身体其他部分不同,他的手却十分干净。只见他凝神注视着双手,不一会手上就出现了两个鸡蛋大小的水球。
是‘能力’!那时回忆着与雨落雨情相处时光的我并没有奇怪于小光的平静。
“可以了吧,要我教你们什么的话必须先替我做一件事。否则就算你们那权利老爹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听及他的话我露出一丝苦笑,怕是这话也只有他能说出来吧。
“什么事?”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的小光不安地瞅了我一眼。见我信任的目光眼圈有些微红,更加坚定了决心。
“不用油灯,不用蜡烛,把屋子照亮。可以么?小家伙们。”
“那月光呢?”小光问。
“不许哦。”该死的,那眯眼抹下巴的动作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我不禁望着他有些出神。
“感天地之灵气,不是邪气亦正气……”又在念那奇怪的歌谣了。
后花园中,我和小光坐在花坛边上。现在我们成为府上最清闲的了。该死的。就在刚才刚要离开学堂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他该死的声音。“截止到明天破晓。”
时间不多了,我盯着西下的夕阳。“什么东西能发光呢?”不自觉说出了口。
“月亮吧。”小光说道,随即又沮丧。“可惜不可以。”
他怯懦地偷望着我,似是怕我怪罪于他。我站起了身。直视他的眼睛:“小光,相信我,并相信你自己,你是男孩子,必须要顶天立地,只有这样,在这妃府我们……”
“我知道了。”小光敏感地打断了我,怕是引起了我的伤感。
“那么,我们走吧。”我伸出了手,抬眼邀请他。
“去哪?”
“抓萤火虫。”
“那是什么?”
…………
…………
看着夜幕一点点将天空鲸食下去,我不禁有些沮丧,因为我并不是很了解萤火虫的习性。
“感天人之灵气……”不知为什么,他的那句话突入心中。
‘感天人之灵气么?’我不禁笑了,是那样的释怀,那样开心,以至于怕鬼的小光紧抱住了我。可我却在泪光中没有看见他满脸的痛惜,或许,有些事情,一早就注定好了吧!
‘小葵,’我将手放在心口处,手指上的戒指绽绽发亮,灼热了我的手指……
就这样,我们将午夜的屋子招得通亮。在那仿佛永不灭的光芒中,我看到的是小光雀跃的笑脸和夫子好不掩饰的赞赏。
‘谢谢你找到了我,玄机老人!’
十八 雨夜
我从不知死亡距离我是如此的近,就象由彼到此那样;我也不知道有一种殇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就如那皓月上岁月的印记,抹也抹不去,筋骨相连,血肉濡沫。
儿时的某一个夜晚……
不知何时,我又偷偷地遛到了爹的书房中,奇怪的是,每次都没有撞到爹,当时的我不知道我的到来是经过默许的。
黑暗之中我并不知一直有束目光紧追着我,独自沉浸在阅读带给我的快乐。
象许多的书房一样。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我发现了这个书房的秘密,这里有个密室。不,或许这才是事实掩盖下真正的书房吧。
里面有许多看似很珍贵的书籍。最为显目的是墙面上的一张字画,上面酷似草书的字体我分辨不出来。随手翻了翻书,竟都是一些有关于医药的书,便悻悻地再没去。
那晚因为要下雨了所以回去的比较早。一进门,竟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仔细一看,是小光。瞬间,打闪了,满室通亮,小光听及开门的声响侧过身。从我那里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迷离的双眼和通红的脸蛋。没有理由的,心中一紧,跑过去,一摸,果不其然,他发烧了。
“小姒”声音虚弱,有些喑哑和隐忍。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