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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火成全突然停了下来,冷冷对胡柏龄道:“你们退到后面去,别站在这里碍事。”
探手从那山壁间一条石缝之中,取出一条粗如蜡烛的火药引子拿在手中,左手晃了一个火折子,待机点燃。
胡柏龄打了一个冷颤,暗暗忖道:“如是用枯草干柴等火攻,少林、武当两派中弟子虽然难免重大伤亡,但还不致全军尽没,如在这山谷狭道中埋上火药桐油之类,只怕两派中人,难有一个逃得性命。”暗中用手指轻轻一弹怀中的少林掌门方丈。
天禅大师强行运集功力和酆秋动手,促使了剧毒提前发作,虽经运气调息,仍觉提聚不起全身真气,心知纵然挣扎出手,也难挡强敌一击,只好暂时安于现状,争取运集真气的时间,胡柏龄轻轻弹他一指,他仍装作不知眼皮也未睁动一下。
胡柏龄只道他伤势沉重,神志未复,不禁暗暗一叹。
忽听麦小明咯咯笑道:“我师父来啦!”
胡柏龄抬头望去,只见酆秋衣袂飘风,疾如离弦弩箭一般,电奔而来。
毒火成全一晃手中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火药引子。
但见一道闪闪火焰,快速绝伦的燃烧起来。
那火药引子早经酆秋等用山石掩遮起来,不留心根本无法看到。
就这一时工夫,酆秋已奔过那片开阔的盆地,到了胡柏龄等停身的谷口之处。
毒火成全又探手摸出一个布包,抖手投了出去,右腕随着一扬打出一支白磷箭。
白磷箭去势奇快,不出三丈已击在那布包之上。
只听“波”的一声轻响,那布包突然爆烈出一溜火焰,眨眼间化成一片火海,阻挡住天仪大师、范玉昆等急追之势。
胡柏龄疑目望去,只见少林群僧和武当门下弟子,都已追到那块开阔的盆地之中,只急得一身冷汗涔涔而下。
鬼老水寒、人魔伍独都已运足了“寒阴气功”蓄势待发,只要有人冲过那拦阻去路的火势,立时将联手发掌。
酆秋也是双目神疑,盯定燃烧的火引之上,一瞬不瞬。
胡柏龄看那火引愈燃愈短,心中愈感焦急,脑际中念头行转,胸腹热血沸腾。
少林僧侣和武当门下弟子,都被那高烧的火焰挡住了前进之势。
胡柏龄看到那火引即将燃尽,时机稍纵即逝,数十个少林、武当门下弟子,立时将身化飞灰,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来,放下天禅大师,直冲过去。
他这突然的举动,在场之人,无不感到意外。
酆秋反应灵敏,一见胡柏龄奔行方向,正对着那火引燃烧之处,立时有所警觉,高声喝道:“水兄、伍兄,快些发掌。”
水寒微微一怔,道:“打什么人?”
酆秋急道:“胡柏龄。”
就在两人讲话的工夫,胡柏龄已奔到那片高燃的烈火之处。
水寒、伍独双双大喝一声,劈出一掌。
一股疾猛的阴寒之气,直撞过去。
胡柏龄正奔行间,忽觉身后一股狂飚撞了过来。时间仓促,使他无暇躲避,借势纵身一跃,腾身而起。
只觉后背那股疾撞而来的强猛之劲一撞,身子凌空而起,他纵身急跃之力,再加上那强猛之力的冲撞之力,直飞起三丈多高,横越过了那片拦路火墙。
胡柏龄原已被天禅大师施展金刚指武功,点伤内腑,肋骨也被打断了两根,再挡受水寒、伍独联手一击之力,只觉身子一震,全身气血登时向上翻涌起来,不自主的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心中一直惦念着搭救少林、武当两派中人,虽受重击,神志已然晕迷,但他心中还记着扑灭那燃烧着的火引,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仍然向那火引之处扑了过去。
武当、少林中人,眼看着胡柏龄直越火墙而过,立时纷纷包围过来。
胡柏龄强忍提一口真气,只一开口说话,真气势必散去,也无法对群僧解说,只好一语不发,抡动手中铁拐,猛击过去,冲开一条出路,直向那火引之处扑去。
那火引燃烧附近,正是范铜山停身的地方,胡柏龄直冲过去,范玉昆只道他要伤害父亲,不禁心中大急,大喝一声,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银虹,直飞过去。
紫阳道长相距范铜山甚近,眼看胡柏龄冲向范钢山,立时挣扎而起,挥剑直向胡柏龄前身刺去,胡柏龄挥拐一挡,却不料范玉昆一剑刺到,由后背直入内腑。
这一剑伤到要害,胡柏龄再难支持,手中铁拐当的一声,跌在地上。
紫阳道长以重伤之躯,勉强运剑对敌,吃胡柏龄一拐震开剑势,回手一剑,又刺过去。
胡柏龄虽然身受重创,但目光仍然盯在那药引之上,而且人已有些头晕眼花,哪里还能躲避紫阳道长剑势,只觉前胸一疼,又被紫阳道长一剑刺入前胸。
胡柏龄神志忽清,大喝一声,举手一掌,猛向紫阳道长前胸劈去。
紫阳道长神志也有些恍恍惚惚,吃胡柏龄强劲的掌力,震得向后退了三步,刺入胡柏龄前胸的长剑,也随势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急喷而出!
胡柏龄身子向前一倾,直向那火引上面倒去,口中大喝道:“火药,火药……”那一股由前胸喷出的鲜血,直喷在那火引之上。
火引被那喷出的鲜血熄灭,但胡柏龄也因尽了他最后一点气力,溘然长逝。
紫阳道长听得心头一震,恍恍惚惚的神志,陡然清醒过来。
凝目望去,只见一片石块前面,有着一条尺许长短的药引,随手举剑一挑,那石块应手而起,敢情那石块早已经挖开过,里面药引交错之外,还埋满了黑色火药,只要再晚了片刻,不但石堆下藏的火药要被引发,那交错盘旋的药引,势将尽被点燃,那交错药引,不下数十条,如被引发之后,这儿所有之人,尽将化作飞灰。
只感一种深沉的愧疚,泛上心头,目注胡柏龄横卧的修伟尸体,落下两行悲伤之泪,如非舍死用鲜血熄灭那火药引子,只怕少林、武当中人,此刻尽已棱那爆发火药炸的血肉横飞。
忽听一声尖脆的哭叫之声,划空急来,传入耳际。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玄装的美丽女人,冒着腾腾烈焰,直奔过来,她身后紧追着两个身着黑白两色衣服的女子。
那玄衣女相距胡柏龄尸体还有七八尺远时,突然叫了一声:“大哥。”纵身直向那尸体上面扑去,伏在那尸体之上,放声大哭起来。
紫阳道长以剑撑地,支持着自己摇摇欲倒的身子,大声喝道:“快冲过那道火墙……”
他勉强说出这两句话,人已支撑不住,手腕已软,倒了下去。
这时,范玉昆也己看到那片石块下面满埋火药之事,不觉呆了一呆。
抬头望去,只见前面谷口之处人彰闪动,打斗甚烈。
少林群僧和武当门下弟子,看到那山石下埋有火药,全都为之一呆,天仪大师冷哼一声,道:“好毒辣的手段。”一挥手中禅杖,当先由那烈焰中穿奔而过。
少林群僧齐随在天仪大师身后,由那熊熊的烈焰中奔穿过去。
毒火成全打出一包药物,经这一阵燃烧之后,火势已经小了很多,群僧奔过时一阵践踏,火势逐渐熄灭。
武当派中弟子抬起了紫阳道长,重重围护着,冲了过去。
这时,那谷口之处,正展开惨烈绝伦的恶斗,天禅大师奋尽余力,独挡鬼老水寒、人魔伍独的强猛攻势,不时抽出手来,猛攻毒火成全,以牵制他无暇再放阴火伤人。
天禅大师内功深厚,虽然身负伤势未愈,但他经过一阵调息之后,体力已恢复了不少,胡柏龄突然丢下他,急奔而去时,他真气尚未能运转一周,幸好当时都把目光投注到胡柏龄的身上,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胡柏龄舍身相救群豪时,他已运息完毕,悄然站了起来。
恰好此时,钟一豪和罗浮一叟带“迷踪谷”中绿林群雄也绕路赶到。
谷寒香一眼之间,已瞧出了胡柏龄正越过那火墙,陷入了少林群僧包围之下,不禁心头大骇,大叫一声,直向里面冲去。
万映霞、苗素兰齐声叫道:“夫人不可涉险!”急急追了过去。
钟一豪、余亦乐等随后追去,却被酆秋回身拦住了去路,回头一瞥之下,只见天禅大师悄然倚壁而立,不禁微微一怔,举手一掌劈了过去。
天禅大师挥掌接了一击,一指戮去。
麦小明身子一晃,冲了过去,举手一剑,横扫过去。
他来势慌急,钟一豪只道他向自己施袭,挥动手中缅铁软刀,接了一剑。
鬼老水寒、人魔伍独,大喝一声,联袂劈出一掌。
两人掌风强猛,把站在旁边的余亦乐震得直向旁边退去。
天禅大师横跨两步让开一击,纵身一跃,向两人冲了过去,强控伤势,提聚真气,和两人打在一起。
麦小明被钟一豪挡开一剑,心中大怒,立时展开了剑招,绵绵攻上。
钟一豪明知他是酆秋门下之人,但心恶他狂妄之态,不愿多费唇舌解说,施开缅铁软刀,和麦小明展开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
罗浮一叟带着数十个绿林高手赶来,眼看着一场自相残杀,却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就这一瞬工夫,天仪大师已带着群僧冲到谷口,纷纷挥动兵刃,冲了过去。
酆秋眼看功败垂成,心中虽然气怒至极,但见局势已成混乱之状,一时间不易控制,再打下去,也难讨得好处,立时长啸一声,道:“水兄、伍兄,这等混战,于事无补,咱们早些走吧!”他乃心地阴沉,大奸大恶之人,一见不利于己,立时不再恋战,当先疾奔而去。
水寒、伍独联手劈出一掌,强猛的掌风,迫得带伤力战的天禅大师横向一侧闪开,两人借势冲出,联袂疾行。
毒火成全大喝一声,呼呼劈出两掌,迫退两个少林弟子,随在两人身后退走。
几人去势迅快,片刻间走的没了踪影,只余麦小明一个人,还在和钟一豪全力相拼。
天仪大师抬头望了霍元伽一眼,纷纷挥动兵刃。
天禅大师突然叫道:“师弟不可……”
他身负重伤后,又勉强运气,经过一番激战,身体早已支持不住,这一开口说话,提聚的真气,立时散去,倒在地上。
天仪大师停下脚步,正待回头请示,天禅大师已晕倒在地上。
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冷笑和闷哼,缠战在一起的钟一豪和麦小明,霍然分开。
只见麦小明左肩上鲜血淋漓而下,钟一豪右大腿上,也是血如泉涌。
原来两人都负了伤,钟一豪削中麦小明左肩一刀,麦小明刺了钟一豪右腿一剑。
余亦乐低声对霍元伽道:“霍兄请主持大局,约束属下,别和少林、武当门下冲突。”
霍元伽低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兄弟实在是看的有点糊涂了。”
余亦乐道:“此时谈话不便,咱们等会再说不迟。”
纵身跃落钟一豪身侧道:“钟兄伤势如何?”
钟一豪摇头笑道:“一点皮肉之伤,打什么紧,余兄快去看看盟主怎么样了。”
由于天禅大师的喝止,少林僧侣们已不敢随便出手,静静的排在谷中。
余亦乐回顾了麦小明一眼,道:“小兄弟满身创伤,又陷在重围之下,最好别再横冲直撞,或能保得性命。”
麦小明望也不望余亦乐,放下手中宝剑,席地而坐,闭目养息,放任伤口处鲜血横流,也不包扎,神色间亦无惊慌之感,对四周重重包围的群僧,恍似不觉。
余亦乐微微一皱眉头,大步直向谷中走去,那列队而立的少林僧侣虽无出手拦阻之意,但亦无让开去路之心。
余亦乐轻轻咳了一声,拱手说道:“诸位大师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