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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麟皱锁眉头摇首,表示出无可奈何,没有头绪之状!
“老爹可知他们会被押送那里去么?”
“哦!这事金人堂而皇之将万马庄的金银财宝席卷已去,装了一百大车呢!”
“怎会有这多,那不是大搬家吗?”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该知道的杨士麟已知道了,不知道的这老儿也不应该知道,问了也是白搭!
他们道谢了,便策马而去!
长安府城不必进了,免得被人围堵住了,不得脱身!
在路上朱玉与杨士麟并骑而行,俏声道:
“哥,这老儿知道的可不少,他可就是那一号上的人呢?”
“许是万马庄的残余,也可能是金国的走狗,大宋的汉奸,不论他是何方神圣,这些已不重要了!”
“对岳家姊妹的事,要怎生处理!”
“便是个陷阱,哥哥也只有往里闯了,你说是不?”
“对救授岳姊姊,妹子自然没意见?而且事在必行!”
“记住,他们下饵所要钓的那个“宝”,就是哥哥我呀!”
“这事人心隔肚皮,不必再提了!”
是的!他身下两方面已有八百人,“宝”是人人都喜爱的,这敌友之间,实难划分清楚!池杨士麟恐怕永世之日得处在这种惊涛骇浪中!
日夜不得安宁,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祸起萧墙,杯弓蛇影的事!
除了朱玉之外,他不敢信任其他人了,暗自戒备,事在必行!
而萧子瑜、许志超等人,却不知道是什么“宝”,还认为是那一百大车财物呢!
他们一行在东郊外茶馆酒楼中,鬼混了一天!
只听不问,所得到的消息,大致相同,只是财宝由一百大车更增加了两百大车,那是在长安城厢之内搜刮而来的!
而押着北去的金兵,大若是五千人吧!走的是太原通大同,经过雁门关、杀虎口出关的路线!
估计已走了近十天了,若要追赶,还是能追得上!
便是出了关,离他们大金国的老窝,还是有一段艰苦的路!
夜里他们回归八百兄弟们住扎的地方,商讨—番今后行止的计划!
渭河的水滚滚东流,在一处荒僻的河岸畔!
有八百条好汉围坐成一堆,喝着皮袋中的烈酒,在商讨大计!
夜黑风高,寒星眨眼,杨士麟首先发言道:
“各位弟兄,兄弟我由十几人陪同走了—圈,对局势获得了些正确的或谣传的消息,大家都已知道,我则不必敷言!”
“兄弟来长安的目的是来探望曾是患难之交的岳兰姑娘,遗憾!”
“万马庄已破,人已被劫掳而去,现在这时她可能正被闲在—辆囚车中,目的地应是边关重镇大同府!”
“既然是患难之交,兄弟有责任担当起这付担子救她出困……”
许志超开腔打断了他的话道:
“杨兄对‘圣刀会’拔刀相助,令我父老妇孺无失—人而脱去那场大劫!”
“杨兄之友也是我等之友,由我带出来的这五百弟兄,都自愿为杨兄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杨兄只管分付调度!”
萧子瑜也急忙接口道:
“杨公子大义释俘,我等是跟定公子了,这条路线我等来时已走过,便是出了关,那更难不倒咱们,现在是请杨公子指示些实际行动!”
“对局势的卓见,有何独到的看法,咱们明白了,也好有个遵循不误!”
“至于你想抛掉咱们,自己去干,这话请杨公子免开尊口!”
这话够冲、够重、也够直,正是北国男儿的豪爽处,不须转弯磨角,多讲废话!
也不是以下对上的口气,患难之交,交的是心,交的是命!
便是现在跪地对你三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事危艰难处,各自缩头作乌龟,也是白交了一场!故而越是豪迈之人,心胸坦荡,他们是要以所行所事来以心换心的!”
当然,这其中也不无奸诈之徒,真到了利害悠关,生死之刻,变节自谋!
因之,不论大至谋国,小至世家组合,这带人用人,可是干变万化,难矣哉!
从古至今,有多少国,多少世家组合,就因为用人不当,识人不明,而致惨遭失败消亡!
杨士鳞顿了顿再道:
“两位如此说,兄弟便直言已意,兄弟人无大志,不是取人之国以平天下的人选,我认为那是妄想,若是在这片土地上,得便救人之急,仗剑对决,兄弟优为之!普天之下能胜过兄弟的,也只不过三两人而已!”
“而这二三人,事实上,他没有理由找我对决,我不去拖他们下水历劫红尘,已是让他们轻松自在了!”
现场的人也许不信,但没有人质疑,认为他是吹牛,鸦鹊无声,欲听下文!
“现在咱们无力与金国大军正面为敌,不过可以抽扯他们的后腿!”
“他们押解三百车财货北行,不管岳姑娘如何,但只这些财货即是—项诱饵!”
“关洛—带的江湖好汉,及被劫过的世家残余及亲朋好友,谁都有资格去取回来!
而且理直气壮,而且可能有几批人已经上路了!”
“这混水人人想趟,咱们这一伙人,若想长期生息在这带,又何独不想取来,用作生息之资!”
“公子的打算,请更明确示下!”
“咱们生息之资,少会主带来的仅够他们五百人一月,用,还得省吃俭用,你等是由金人尸骨中捡出来的,马哈所带来的也不多!”
“—月之后咱们便难以为继,要谋长久之计,这批财货至少应截下他们一部份,才能过活,若是四处抢劫民众,那便不必人家打、咱们在这片土地上存留不了多久!”
说得众人一腔热血渐渐冷了,垂下头去!
“但,可以预见。此财争之者众,惹起自相残杀,正是金人的毒计之一,斗到最后,他们来个围而歼之大有可能!”
“公子见解精辟,未卜先知,咱们又该如何!”
“咱们不必与他们争食,问道出关,在关外相等,我想必有所获,到了关外有牛羊为食,生活则简单多了!”
“再者所取来的可能尽是重宝之物,而更有地方埋藏,也许数十年咱们应不虞匮乏,当然,若要锦衣五食是不可能的!”
“援救岳姑娘的事怎办?”
“岳姑娘等重要俘虏,必然与重宝在一起!”
“如此甚好,咱们便遵循公子所命行事,连夜上路直奔大同!”
这八百铁骑已整队上路了。
他们在咸阳走洛川、延安、绥德、在吴堡过黄河入山西,由岚县至偏关,东走平鲁而入大同,那是餐风宿露,马不停蹄!
生伯延误行程让北上的金兵,先他们一步而进入北大荒!
老天爷对他们不薄,虽然晚上路十天,却比金人押解的车队,早先到达大同府!
市面很平静,大金国驻守的官兵也不多!
是处汉、辽、蒙、金等多民族群居结合的城镇,他们的到来,并不显得特殊,只认为是组辽汉混合型商团组合而已!
杨士麟除了派遣探马南下探听金人车队之外,便是从新组训他的这个班底!
别让人家一打即垮,那才是个大笑话呢?
为了属下们的武功强弱,作一番通盘的了解,要他们各尽所能,演化出来,加以恶补一番!
尽可能发挥组合力量,演练两人、三人小组的鸳鸯或三星阵,克敌致胜!
虽然只传下三五招手法与战术运用,那可是减少伤亡,求取胜利的最佳保证!
他们都学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这是实战搏杀的武学!
有其珍贵奥妙处,自不待言,要想自求多福,就得快速杀死敌人,其他言词都是狗屁!
过了几天,还不见车队北来,杨士麟心中十分纳闷!
他怎能猜测得透,黑铁头与完颜奇师徒两人,是处心积虑的以岳兰为饵来钓他这个“菜人”,每天的行程并不快,故意的在路上拖时间等候他呢!
他们算准了杨士麟若来到长安附近,一定会先去探望岳兰的!
有人会说杨士麟是汴梁杨家杨世玉将军的侄公子,乃是侯门之后代,他一定会回家去探亲的,在汴梁下手不是更好么!
但大金国出兵大宋也是各依派系出兵,划有界限!
这二路攻宋的大军,他这一派系父兄只主管西路,若是他无缘无故捞过界,而且是偷偷的,那么在金国朝中人家会上表告他的御状的!
待查究之后得知,他是为了个吃“九茎灵芝”的汉人,那么问题则变得复杂了!
其他王子也立即便领悟到他心意之所在!
若不幸被其他王子的人得去,到不如留在杨士麟身上好些,起码没资格争夺王位!
他一旦夺得王位,吃不吃这人,便不重要了!
夺取大宋的万里江山才是最重要的事业!
若要补身子,世上的宝物可多了,不一定非要“九茎芝”不可,但这灵芝他曾经参与过,总认为他才是最适当的所有人,这种天意安排的失败,他是不服气的:
他放下饵之后,在长安安排许多汉奸走狗为眼线!
眼线所知道的情况,只是要他们注意是些什么人在探查“万马庄”的情况!
有了这发现立即得层层转报上来!
探查“万马庄”被破,当然不会只有杨士麟一批人,这也不关紧要!
他只要从这多情报来源中,过滤选择一番,便得到结论!
杨士麟曾率众探听万马庄情况的情报已详尽的报给他完颜奇三阿哥了!
黑铁头与他也认定了是杨士麟回来了!
他与岳兰有三年之约,三年后芝精便全部让他吸收入体内,她老爹便不会吃他了!
这情深意重的情话绵绵!
当年在终南截击他们的大金国的内侍武士,多人都听到过!
可惜的是,那次的失败,是失败在姚尼身上:
这个没眉毛,老话儿上光溜溜的贱货,真乃恨之入骨,但可也对她没办法!
她武功高强,任事不贪,便是拆了她南海潮音观这座破庙,她也不在乎!
相反的效果,她可以募资再修建座大的,这事易犯众怒,划不来!
为今之策,怎生诱捕到正主儿才是上上之计!
这消息是有了,却不见人影,只有慢行慢等,不能打草惊蛇!
但又怎知杨士麟已走在他车队的前头去了!
杨士麟由探马回报得知这押人的车队。分为三批,是一个村一个堡的磨蹭,每日行程五十里,保护严密,小心过度!
第批一千人,一百轮大货车,这个带队的将军,可真是好性子,不怕烦!
杨士麟思忖了会下令,由得胜关去大北荒!
他认为在关内部署,一旦得手也不易处理这批资财,反而成了众矢之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走大漠他是有经验的,是埋藏宝物最理想的所在,一般汉人带着大队人马,一旦出关一两百里之后,荒野茫茫,是不易生存的!
势必退回关内不可,这一来便少些麻烦,而他的成功率却加大了数倍!
他判断车队出关之后,一定走热河,或察哈尔东去上京(即潘阳)!
他们走兴和、大清沟、土城,土城东方有四条内陆河,不易车行!
如是他们在土城住下了,这一走又多出十几天的行程:
土城街子中牧家不多,却每家牧养着大批牛羊,总数十万头也不止,饭食上是不必发愁了,—两银子可买十只大羊!
土城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