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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线接着道:“小的可不懂得点穴法,但听说另外一个汉子伸手一拍那掌柜的,登时又活转过来!”
铁网神刀李幸皱眉道:“这些人要知这些什么事?”
皇甫维道:“听说不知哪儿有许多人拿着刀剑寻仇,结果也不知是哪一方死了,现在这些人来查刀剑卖给哪一路的人马!可是那掌柜的也说不出买刀剑的是哪一路人!”
李幸点点头,道谢一声。皇甫维便离开这家饭馆于。但他可不知这样生不生效,因此,等到晚饭时光,又跑到那些酒楼饭馆去。他跑了四五家,突然满心兴奋起来,原来竟在楼上发现了一位身多银白色衣裳的美人,正是那银衣仙子佟秀。他几乎想上前去和她说话,可是立刻抑制住自己这种行动,忖道:“我是真莫名其妙,怎能上去和她说话?何况在她后面的一张桌上,还有两个冷月山庄的人?”
那银衣仙子佟秀独个儿自认自食,她不但客光美绝之极,而且一举一动,都自然流露出一种动人心弦的温柔。因此不仅满楼食客都拼命地偷偷望她,个个都装出一派斯文,无人猜拳闹酒。连那些跑堂们都轻手轻脚的端上菜肴。照理说这些跑堂一生阅人极多,很少会对顾客特别注意。但这位人世罕见的美人,却使得他们也忍不往频频偷看。她的感觉生似十分灵敏,皇甫维一上来,她就向他望了一眼。由于皇甫维那副相貌实在引不起她的注意,所以她再不望第二眼。
皇甫维怔了一下,这才瞧见她后面一张方桌之上,有两个身穿银白色劲装汉子,面目神情十分强悍,腰间都插着短剑。不过他们对于满楼食客的眼光倒是毫不介意,大概这已是司空见惯,也就不予理会。
皇甫维忖思一下,便转身下楼,忽然又是一怔,原来这时有三个人走进店内,为首的一人竟是鬼医向公度。第二个第三个他都认得,却是妙手巧匠耿青和山精关炎生。
鬼医向公度等三人自然不会注意到一个小瘪三,目光电扫店内一匝,便在入门处的一张桌子坐下。
皇甫维心想这一回可有好戏看了,待会儿银衣仙子佟秀下来,非找向公度麻烦不可。
他赶紧走出店外,就在门边靠墙一站,运起天视地听之术,用心查听那三人说些什么话!
开始之时,这三人说得不多,都是些无关重要的话。但接着听以那关炎生长叹一声,道:“贫僧日下真是陷于百劫不复之境了……”
皇甫维身躯一震,浑身神经都紧张起来。要知他对于少林寺的两位长老的印象深刻之极,是以此话一入耳中,就辨认出乃是无意大师!
一时间他还想不透这无意大师从哪儿冒出来,却听无意大师又道:“贫僧多年茹斋戒杀,但今日一变成山精关炎山.就无法自拔,善哉!善哉!”
鬼医内公度则是不敢刺激他,忙忙安慰道:“大师你不必多愁,你是超凡技治之入,怎可与普通和尚相比?”
妙手巧匠耿青也出言相慰,无意大师突然赞一声“好酒”,跟着就长叹一声,道,“可怜我那师兄他……”
鬼医向公度笑一声,道:“提起个师兄;大家都认定是皇甫维所为。连心池圣文也证明那王公子就是皇甫维,你既除了后患,可以荣登方丈宝座,又不必负任何责任……来,我干一杯!”
皇甫维。还听得咬牙利齿,他倒不是伤悼无心大师之死,而是恨这无意老僧人无道义良心,兼且把祸事嫁到他头上!目下这一来倒要加意提防那五岳掌门等人。还有那心池圣女,更加得要小心。
他忽然想起楼上的银衣仙子佟秀.若是她此刻下楼,碰上这鬼医向公度和无意人师,非遭毒手不可!何况鬼医向公度他们还恃着有心池圣女,根本不怕“三公”!
念头一转,连忙举步入店,目光到处,只见银衣仙子佟秀已柳腰款摆地走下楼来!
在这一刹那间,皇甫维当真是用尽了平生知觉,要在极为匆迫短促的时间之内,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然而谈何容易?眼见那银衣仙子佟秀已走了三四级梯,靠内面一些客人有些已经仰头注视!
皇甫维这刻也没有考虑自己何以这等替那银衣仙子佟秀着急,修地一横心肠,决定如果双方打了起来,他只好出手去助银衣仙子佟秀。
佟秀根本不晓得有此危机,继续珊珊移步下楼。
店外皇甫线突然迅疾地闪入店内,他身法的快速,使得鬼医向公度及无意大师等三人都警然向他注视。
皇甫维一下子站在鬼医向公度侧边,面向着别处,低声道:“心池圣女她老人家着在下传话,请三位即速到南门口相见,十万火急……”
他说完之后,故意不退反进,直向店内走过去。
鬼底向公度等三人一声也不哼,齐齐起座,迅疾闸门外奔出,耿青顺手掷了一块碎银在柜面上,因此那掌柜的只落个瞠目结舌,却不出声拦阻。
银衣仙子佟秀瞥见有三个人匆匆奔出去,同时先也瞧见皇甫维的身法快速异常,不禁惊奇地向迎面走来的皇甫维留神注视。
皇甫维发觉自己避不开这个娇柔的美人,便索性向地点点头,道:“佟姑娘,在下是奉命报告一事!”
银衣仙子佟秀细眉轻轻一皱,点头道:“出去再说!”
皇甫维和地出了店外,便道:“在下系奉皇甫公子之命而来,他说他心情不好,所以……”
银衣仙子佟秀不等他说完,已经接口道:“哦!他在那里?”
皇甫维忽然生出与她开个玩笑之心,道:“姑娘可知道皇甫公子为何心情不佳么?”
银衣仙子该秀突然面色一冷,道:“好家伙,居然敢蒙混姑娘么?把他抓起来——”末后的命令却是向身后那两名银衣劲装大汉所发。
那两个人抢上来,一左一右,抓臂扣腕,把皇甫维挟持住!
皇甫维不出手抵抗,也不言语。银衣仙子佟秀走上路旁一辆轻便马车内,前面的车夫长鞭一挥,马车便轻快地向前疾驶。
那两名银在大汉扶住皇甫维紧紧跟在马车后面,左弯右转,不久已转入一条极为僻静的街上。
那两个银衣大汉挟得皇甫维脚不点地,迅疾向这间宅院的偏门走去,推门而人,但见门内到处尘积网封,显然久已乏人打扫。
他们两人向内走,穿过两道屋子,忽然间感到四下都收拾得十分干净!尤其那厅堂布置得华丽堂皇,简直就是富贵人的排场。
倏然间香风扑鼻,只见银衣仙子佟秀已经从另一道侧门妮娜地走了出来。她的面庞仍然美丽迷人之极,可是那对媚艳的眼睛中,隐隐露出一种阴毒的光芒。
她一出来,就叱开那两个大汉。
银衣仙子佟秀巧笑倩兮,道:“你请坐,我不过是故意和你开开玩笑……”
皇甫维果然如命落坐,接着有个俏婢送上两杯香茗,两人各取一杯,佟秀在他对面坐下,吸了一口清茶,然后道:“皇甫维公子怎样了?他在那里?”
皇甫维瞧着她艳丽的面庞,心中有点迷醉,答道:“他心情很坏,要在下来问问姑娘能不能帮助他?”他一点都不渴,所以把那杯茶放回面前的几上。
银衣仙子佟秀望了那杯子一眼,道:“你先答我,他在哪里?”皇甫维一时答不上来,脑筋一转,道:“他说如果姑娘不能助他,那就不要把地方告诉你。”
银衣仙子佟秀面色一冷,道:“你为何不喝茶?”
她突然改变话题,倒教皇甫维有点儿难以应付之感,顺手取起那杯茶,道:“在下正要喝……”双目一注视那茶杯,蓦然想起少林寺迷魂圣药的那回事,于是心生警惕,又把茶杯放下。
银衣仙子佟秀阴阴一笑,道:“你虽然不喝这茶,但想生出此宅,除非做梦……”
她继续说话,可是皇甫维脑中突然“轰”的一声,只有一句话在他心中翻来复去,那句话是“义父及吕兄的失踪定是三公所为。”
他的根据是由于银衣仙子佟秀一直不问他皇甫维公子为何心情不佳这一点推悟出来。假如她不是早已知道皇甫维的遭遇,当然要问他为何皇甫公子会心请不佳!
银衣仙子传秀发觉他双目之中射出骇人光芒,突然微凛!娇声叱道:“把这厮抓起来!”
两个银衣大汉应声从角落后跃出来,一个迎面向皇甫维击去,另一个跃到皇甫维后面,骄指疾点他的穴道。
皇甫维暗运奇功,护住穴道,同时也不出手抵抗迎面击来的一掌。
银衣汕子传秀缓缓道:‘你不是不知我们用刑的手段,我看你还是即速决定,若果老实说出,本姑娘赐你一个痛快!”
皇甫维眨眨眼睛,道:“姑娘想晓得什么?”
佟秀道:“你是太阳谷抑是天星坞之人?”
皇甫维道:“都不是,我是皇甫公子的人,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对付于我?”
佟秀笑容一敛,冷若冰霜,似是立刻就要出手。可是忖思了一下,便道:“你如何证明你是公子的人?”
皇甫维笑道:“口说无凭,在下带你去见公子如何?”
银衣仙子佟秀冷笑道:“我会上这个当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供出真情,免得自受痛苦!”
皇甫维暗忖义父从来未曾教过自己如何施用苦刑,目下不妨亲自试上一下,偷学一招半式!于是用不在乎的声调道:“在下外号称为铁汉,别瞧我身材矮瘦,其实结实得很,你何妨试一试……”
皇甫维这句话妙语双关,甚为轻薄。银衣仙子佟秀反而妖媚一笑,但双眼中却流露出杀机。柳腰轻摆,人已走到皇甫维身边,伸出一只玉手,搭在他肩上。
皇甫维不闪不避,任得她手掌搭在肩上。要知他此刻全身已遍布“血功”护本,根本就不曾被那二名银衣大汉制住穴道。银衣仙子传秀玉手一触到他肩膊,突然面色大变,退开数步。
皇甫维知她业已窥破自己暗运奇功护体,已不须装作,便举步在厅堂中走了一圈,突然冷冷问道:“令尊等三人可是在本城之内?”
他仍然改变口音,是以佟秀尚未知道他就是皇甫维,她也冷冷反问道:“你是谁?”
皇甫维道:“我是唯一有资格询问他们行踪之人!心池圣女现下尚逗留于此地,你可知道?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令尊他们可曾来了?”
银衣仙子佟秀道:“圣女出现之事我倒不晓得,只知少林寺无心大师已经被害,仇家是皇甫公子。你若真是皇甫公子的人,回去可要请他当心!”
皇甫维大大一怔,道:“这话认可说起?公子几时杀死无心大师?不,一定是弄错了……”
银衣仙子佟秀察言鉴色,倒也相信他真是皇甫维的人,接着道:“是真是假要公子自己才晓得,听说那是无心长老濒危时亲口说出仇人姓名,正是皇甫公子!”
刚刚说到这里,突然有扣门之声,银衣仙子佟秀道:“什么事?”一个银衣大汉应声进来,道:‘铁剑公子尹世泽求见姑娘!”
佟秀轻轻皱眉,道:“好吧——”那大汉退了出去。她转眼望着皇甫维,道:“你最好躲起来,但也别偷听我们的话,那边院子有空房间,你到那边去等候一回,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皇甫维依言出了厅堂,走到隔壁院内的空房间内,随即运起无视地听之术,潜心聆听那边的话声。
铁剑公子尹世泽潇洒地进厅,向佟秀施了一礼,道:“属下特地来自姑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