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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辈,无论是一身横练的武功还是排兵布阵的兵书策略,都让我望尘莫及!”
杨用不由得听得血脉贲张,只觉得有股年少冲动正在身体内激荡。
梅清却仍自顾自地,又拿起一块石头说道:“调门门主,蔡斑,绰号小鲁班。醉心于一切建筑设计,每日忙于为教中修葺建造房屋,战壕,设计兵器等等。其武器乃是一副木匠所用的刨花凿,而他最令人称道的却不是刨木头,而是刨人皮!是否与他交过手只要看看那人左脸皮肤是否完整便可略知一二,只因这世上能有在他刨子下不损一块皮肉之人除了教主外,怕是再也难以找出第二个。”
梅清又拿起一块石头道:“聊门门主,辛苦。人如其名,虽然在八门中地位最是低,却性子最和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好先生,平日里管着祆教杂七杂八的琐碎的事情,还要统领着所有未满十五岁全部少年门众,其实一直便就是当着总管之责。兵器是个百多斤的铁扫把,是以我们常戏称他为扫把精,却也从来未见其因此有过半句不快之言。”
杨用这时方才明白,原来蒙杯然所在不过祆教最式微的聊门而已,与方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几位门主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忽地想起昨日看到梅清手中的腰牌乃是个皮字,忙指着最后一块石头道:“那么这个便是皮门门主么?你是他的门人?”
梅清摇摇头,缓缓地拿起那最后一块石头道:“我才是皮门的门主。而他……他……便是我们的少教主——谢傲天。”忽地梅清脸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幽幽地对那石头道:“我早便你说过,我教中人才济济,外力根本不可能对祆教构成分毫威胁,除非祸起萧墙……如今……如今”
梅清颤抖几下,杨用等待片刻,却始终不见其再说下去。
过了半晌,梅清终于平静下来,却将碗药端来,杨用见药碗中赫然又是人参,忙道:“梅前辈,昨日晚辈误服人参,于身体已是大害,今日无论如何决不再喝了。”
梅清却笑道:“娃娃,你可知老夫是何人,小鹿子也要叫我声师父?我来问你,说来不过是双手被震酥,世上不习武死读书的读书人你总该见过,退一步讲,即使双手被废,天下手足残废之人亦是无数,可是个个如你这般体弱不堪么?”
杨用无言以对,但心中却早觉得梅前辈说的的确不无道理,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不禁脊背发凉。
正文 第九章梅花针
杨用思索半晌才略迟疑接口道:“莫非鹿大夫他竟是故意加害于我不成?”
梅清一脸高深莫测问道:“你的病他治了十年,可是却一直不曾真正在你手臂之上动过刀子,反而只是平日经常让你吃药,吃药,不停的吃药!而且就如此每日不停地吃药,你的身体不但未见好转,却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杨用更浑身发冷,冷汗淋漓,片刻只觉得怒不可遏,怒道:“莫……莫非鹿大夫竟是如此卑鄙之人么?——可是平日里鹿大夫多有赠医施药,造福乡里,可是个远近有名的大善人,难道他竟是如此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么?”
梅清却轻轻叹口气,摇头道:“小鹿子绝无害你之心!他如此亦只是一心想治好你,可惜如此方法,治愈的机会怕是连三成都不到,像你如此少年孩童又如何吃的消?”梅清微微仰首,又仿若自言自语道:“小鹿子,你平日总说武功乃万恶之源,半点不肯涉足。医术宁在庸中取,不在武中求!可如此一个病人倘若辅以玄虚心法助其打通经脉,治愈的机会稳当当起码便在八成左右,可不比你那些消弱组织排斥力,再行施术,孤注一掷地手法高明许多?”忽地又叹气道:“小鹿子,在黄泉下好好想想到底是你错了还是师父我错了!”
杨用虽然囫囵听梅清说了许多未完全理解,但是也多少明白这人参汤对自己必然有益无害,当下也不再犹豫,只将一大碗人参汤咕嘟嘟灌下。
直到这时,杨用才开始前后左右地打量着这个无梅花的梅谷,只见这个梅谷虽然甚是广阔,却当真四面环山,山崖高耸似乎直入云霄,没个出路。靠近南面一侧,便是杨用一路由枫叶谷跑出,跌落山崖之处,而崖下原来竟然是个湖泊!杨用顿悟:却原来自己之所以掉落悬崖却可以大难不死,却完全拜今年这个湖水冰封的不甚结实难得的暖冬所赐!
就在杨用暗自大呼幸运之时,肚子却就在这时不争气“骨碌碌”叫起来。
杨用顿时大窘,急忙掩饰,一旁的梅清却显然已经听到,含笑问道:“迷迷糊糊了几日,现在可是终于开始觉得肚饿?”杨用满脸通红,微微地点点头。
梅清呵呵地笑起来道:“知道饿便是好事,可见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我等了十五年终于有人盼来个人陪我,又怎么刻薄于你!稍等!”说完,转过身向湖边而去。
直到这时,杨用才惊觉原来梅清竟然是个双足残废之人!
只见梅清便就这样以手撑地,一步步来到湖边,也未见如何准备,甚至也未见什么鱼饵,便就在湖边入定般默默侧耳倾听,忽地从手中掷出一根金线,那金线前端赫然系着根黝黑的铁针,那铁针直入冰封的不甚结实的湖中,旋即拉出,一条鱼便已经赫然随金线而出!
转眼间便就这样钓了七八条。
那边厢,杨用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人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姜子牙,专门直钩钓鱼不成?
待的梅清抓着几尾鱼回来,杨用早已按捺不住问道:“您刚刚可是用了何种妖法?否则为何不用钓竿鱼饵,湖里的鱼便就这样乖乖地上钩?难不成您便是那渭水河畔的姜太公转世不成?”
梅清听到此不由得哈哈大笑,从手腕解下系在此处的金线,递与杨用。却原来是一枚颜色黝黑三寸来长,通体异常冰冷的铁针,针尾呈散开如花,花开五瓣,俨然一朵梅花,花蕊中系着金丝线,金线颇为细长,至少也有十几尺,却又轻飘飘地仿若无物。
杨用看着十分新奇,不由得反复把玩,好奇道:“这究竟是何物?怎的这般冰凉?”
梅清颇为自得地收回铁针金线,又稳妥地系在手腕才道:“这便是老夫成名的兵器——梅花针!不过今日民以食为天,梅花针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先让你这个小朋友吃饱莫要饿坏才是大事!”说完自顾自地烧水刮鳞,张罗着做饭,看着这样忙碌的身影,杨用此刻心中纵使有万般渴望他这就停下来,好好说说梅花针的神奇玄妙之处,却又哪里说的出口。
如此每日服用参汤,杨用的伤竟然真出奇地好的快,
梅清却不再向杨用提起梅花针之事,只每日用双手撑地,为杨用捕鱼、做饭、熬药助其尽快恢复体力,眼看着尚存几根人参这几日也被杨用吃去大半,梅清便手撑地四处挖参觅药,虽然每日均十分辛苦,却总是能够挖来硕大肥美的人参。
过的一月有余,杨用的伤势已近痊愈,除了手臂仍如往昔无力外,只觉得气息顺畅,脸上竟有了几年未见的血色,杨用知晓定是梅前辈每日针灸及服食人参的效用,眼见梅前辈每日拖着残废之躯为己忙碌,更在风雪之夜将自己搂在怀中,彻夜温暖自己,杨用当真十分感动,只觉得世上再无人对自己如此好过,即使亲生的爹爹也未有梅清对自己关怀备至。看到梅清每日如此辛苦心中又颇为心疼,一旦身体有些起色,能行动自如就四处帮忙,为梅清尽些微薄之力,心中却无时不在想着如何表达自己这份感动之情。
曲指算来杨用在这梅谷已整整待的两月有余,二月尽三月至,气候明显暖和了许多,偶尔一场风雪也难改变暖的势头。
这一日,梅清又照常用梅花针捕到几尾小鱼,待他二人美美享受完,杨用正在洗刷碗筷,梅清似无意地问道:“你不觉得这梅谷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却整日前辈晚辈的称呼,十分生分么?”不待杨用回答,顿了顿又道:“其实老夫此生始终孤独一人,又没有子嗣,唯一的徒弟……,唉,亦不在人世。呵呵,老夫说这许多只是想你我认个义父子,不知……”
那边厢,却见杨用斩钉截铁答道:“不!”
言罢双膝一曲,直直跪于地上又道:“我不做你的义子,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比我亲爹爹还好还亲,从此刻起我便跟您姓梅名用,亲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说完便也不容梅清反对,砰砰砰地就地磕了三个响头。
梅清完全手足无措,只笑的合不拢嘴道:“好孩儿,好孩儿。你真的何必如此?”脸上却掩不住喜悦之情。
此后二人就以父子相称,谷中无事,梅清每日教授梅用些经脉穴位等等医学药理,梅用从前在医庐耳熏目染亦对医学甚是敢兴趣,怎奈鹿大夫只冷淡淡的将其当作病人,从不与他谈论医书药理的知识,如今终于可以学到,梅用自然是求知若渴。
匆匆间半月过去,冰雪消融的厉害起来,地面甚是湿滑。
这一日,只听得一声闷响,谷中竟坠入一头老虎,只是山崖高耸,眼见老虎无已生还的希望,梅用不禁叹道,幸而天可怜见自己是从南边直坠入湖中,今年又是难得暖冬,湖水结冰不很结实,才让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否则早已如这老虎一般无二。
梅清却甚是兴奋,以手代足,飞速扑到老虎身旁,细细检查了其伤势,忙道:“乖儿子,快装些清水,准备块干净的布,老天爷这次可是送了份厚礼!”
正文 第十章老虎筋
梅用虽然不明其意,却也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照做。
片刻,见东西齐了,梅清忙对又梅用道:“快躺下!趁着老虎此时还有余温,此次定可医好你的手臂之伤!”
梅用听闻可以医治手臂,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就地躺下。
只见一旁的梅清从怀里取出个包裹,飞快地打开,里面赫然是各种粗细不等的银针及三棱针等等。梅清从其中取出几枚,闪电般快速插在梅用的颈边与肩部的穴位之上。
梅用顿时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膀子从指尖直到双肩立时便动弹不得,竟然感觉好似忽地两条膀子被人卸去不见似的,若非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梅用怕是当真难以相信,不过小小几枚银针在梅清手中竟然可以出神入化至如此境地。
那边厢,梅清却半刻不曾迟疑,飞快切开老虎四肢的虎皮,又一层层细心分离其筋膜。待分离好虎筋后,连忙用清水润湿布块,将湿布块盖在分离的虎筋之上,接着便就马不停蹄地转过来切开梅用的皮肤,同样分离筋膜。
梅用此时平躺在地上,因此上看梅清的动作非常不便,可说有心无力。当下只感觉梅清似乎切开自己皮肤,此刻正在细心在组织中来来回回,却不知到底在做何事,梅用虽然可以清醒地知晓,却又丝毫未感觉疼痛。想到爹爹对自己的手臂乃是因手筋年幼之时被人用内力强行震酥而至的病因说的十分准确,而对于先前鹿大夫十年的施治之法似乎又颇为反对,但见此时见梅清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看来八成是找到治疗之方!
猜到这一点,梅用心中更是欣喜若狂,又苦于无法看清手术过程,不免心中急躁,过了两个时辰,迷迷糊糊间竟然便就睡着。
梅用醒时已是皓月当空,几个时辰就这样过去。
梅用慢慢睁开眼睛望向天上那一轮明月,迷迷糊糊心道:刚刚爹爹为我施术难道又是我的一场美梦不成?想到此急忙欲抬起手臂活动活动,一看究竟,顿时却只觉得双臂又酸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