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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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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桥这头来!”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空气从另一端传来,不见人影。

东方白沉稳地举步上桥,桥面是大青石板铺砌的,桥身宽八尺,长约六丈,桥栏夹峙下,像一条长长的甬道。

穿完甬道,桥头是一方空地。

蓦地,东方白发现桥头护栏侧边地上仰躺着一个人,一时无法判定是活人还是尸体,心头不由一紧,再前追两步,定睛望去,头皮不由发了炸,躺着的不但是个死人,而且是具血肉模糊的残尸,血污在月光下变成了黑色。

他立时想到了南阳金狮子,太行之鹰苏飞,太王帮总香主石虎,他们先后死于同一惨绝的手法之下,现在的遇害者又是谁?

基于前面三个死者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眼下陈尸的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到底凶手疯狂杀人的目的何在?难道这桩无名凶案又要栽到自己头上?他才这么想,树影中已有人现身。

他转身面对现身者。

现身的是个中年汉子,短打扮,闪烁的目芒像野豹。

“本座先作自我介绍!”中年汉子先开口,声音像洪钟,显示其中气之足,道:

“太王帮副帮主李昆。”

“李副帮主!”东方白抱抱拳。“幸会!”

“未必是幸会。”

“有何指教?”

“人是不是你杀的?”

“人?”东方白并不惊诧,因为他早已料到定然是这么回事:“副帮主指的是这位……”

“不错,本帮监察何继武。”

“噢!遇害的是贵帮监察?在下只有两个字可以回答,不是!”

李昆的眸子突然变成了两粒火星,芒线刺人。

“无肠公子,你先杀了本帮苏堂主,石总香主,你矢口否认,‘铁杖姥姥’容许你三个月之内交出凶手,所以本帮暂时没对你采取行动,现在你又杀害何监察,而且罪证确凿,你想狡辩也不成,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

东方白心念疾转,原来那与月白劲装少女在一道的是叫“铁杖姥姥”,他们原来是一道的,那艳野的女子被尊为公主,想来她是帮主的千金,一个江湖帮派而用这种称呼,的确有些不伦不类。

“罪证确凿?”

“不错。”

“能列举么?”

“毋庸列举,你在现场杀人,而这里便是杀人的现场,难道还不够明确?”

“不够,有谁目睹在下到过此地,又有谁目睹在下在此地杀人?”

“当然有!”断然的回答。

“谁?”东方白有些惊愕。

“白马公子莫文俊!”

“白马公子莫文俊?哈哈哈哈……”东方白失声大笑,又道:“前半夜他约在下决斗,后半夜他指在下是凶手,很新鲜,也很幼稚,就凭他一句话,副帮主便相信了?”

“绝对相信。”

“哦!其理安在?”

“事实会答覆你!”说完,撮口发出一声长哨,右手高举,然后又放下。

东方白猜不透对方在弄什么玄虚?

工夫不大,只见桥的另一端有人影出现,上桥,是两个人抬着软兜也似的一样东西,到了桥中央,放落,然后迅快地退了回去,软兜上像是躺了个人。东方白大感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抬上桥中央的是谁?

李昆抬手道:“请上桥去看个仔细?”

东方白脱口道:“那是谁?”

李昆冷冷地道:“使你无法狡赖的证人。”

东方白想问个明白,但看对方的模样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反正只要上桥谜底便可揭晓,口唇动了动,没出声,从容转身举步向桥上走去。

渐行渐近,着出是一个人仰面僵卧在软兜上一动不动,是重伤者么?

先看到的是锦衣,心头不由一震。

再朝前走了几步,“啊!”他栗叫出声,又是具衣杉碎裂的尸体,而且死者赫然是白马公子莫文俊,一个时辰之前还是个翩翩佳公子,现在竟变成了一具血尸,凶手是见人就杀的魔王么?

他木然呆住,全身发麻。

桥的两端人影涌现,夹着火把,两端被封堵,每一头少说也有四、五十之众,火光照映下,可见搭箭张弓。

东方白瞿然惊觉,自己已陷在一座死桥之中,两端到桥中央各是三丈左右,弓弩最有效的射程,想突围可不容易,两面被弓弩封死,两面是湍急的河水,偏偏他不谙水性,可以说四面都是绝路。

火把夹在箭手之间,排列得参差有致,而且是纵深的配置,至少三层,这样,发出的箭矢便可连续不断。

紧接着,火光幻化,蔚成了无数火球,搭在弓上的箭已经点着,火箭,着身即燃,杀伤力增加了一倍。

东方白功力对高,再沉稳也不由着了急,他即使能飞也难逃火箭之危,箭矢是不受空间限制的,何况他并没长翅膀,想飞也飞不了。

“东方白,杀人者死,今晚是你的末日,你将为你所为付出代价。”火球丛中传来副帮主李昆的震耳声音。

“在下并非凶手!”东方白抗声回答。

“懦夫!”

东方白知道争辩无益,急想脱身之道,第一次,他头上冒出了汗珠。想来想去,根本无路可走,如果是投水,不淹死便被生擒,后果不说,名头是毁定了。

“放!”副帮主李昆发出了命令。

耀眼的火星曳着芒尾以漫天之势罩向桥中央。

火能烧身,利簇能透体,是死亡的风暴。

没有考虑,没有选择,甚至连意念也告窒息,东方白本能地弹起身形,拔升两丈高下,火箭在脚下交叉。

势尽必然会下落,人不能停在空中。

第二批火箭又到。

看样子今夜绝无悻理。

东方白暗道一声:“完了!”但求生是人的本能,除非绝对的绝望,不会轻易接受死亡,东方白势尽不坠,奋力回旋,足踏桥栏,身地再次升空,火箭扬高,罩身而到,避无可避,小腿一阵剧痛,真气立泄,由于回旋的角度变异,人已脱离桥面到了河流上空,垂直朝水面坠去,箭是穿皮肉而过,但衣裤已经着火,他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瞬间,也可以说是几分之一瞬,他看到一条扁舟顺流疾驶而下,正在脚边,意念才动,人已重重摔落在小舟上,小舟一个强烈的晃荡,穿过桥孔,疾飘如故。

“呀!”

“停船!”

“快拢岸!”

桥边爆出一片嘈杂呼喊。

由于小舟刚才的猛力晃荡,水花泼进舟中,正巧湿灭了东方白着火的衣裤,但皮肉的灼痛却是有增无减。

大石桥被抛远,人声也逐渐消失。

东方白回过了神,舟子仍奋力操舟,他想,这绝对不是巧合,在那种情况之下,普通打渔的舟子是不敢胡闯的,同时也不会分毫不差地正好接住人。

箭创加上火伤,剧痛难当,但他咬牙忍住不哼出声。

小舟穿过一个小汊,停住。

舟子放下木桨,回过身,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没有半点江湖气,是个道地的渔郎,实胚胚相当精壮。

东方白坐起身来。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小的蒋大牛,在河上讨生活的。”

“啊!是蒋大哥……”

“不敢当大哥这称呼,就叫我大牛好了。”顿了顿又道:“公子的伤很……”

“不要紧,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可惜小的不会医伤,请大大得到集上,这……”

“我身边带得有药!”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倒出两粒龙眼核大小的丸子,一粒吞下去,另一粒嚼碎了涂在伤口上,这时才看出腿肚上被箭簇划开了两寸长一道口,被火烧得皮焦肉翻,像小孩的黑嘴。他暗自称庆,如果箭簇直贯腿肚,情况将更惨。

药涂上去,一阵清凉,疼痛减轻了大半。

“大牛哥,你不是碰巧从桥下过吧?”

“不,是有人赏了小的一个金锭子,要小的这样做的。”咧嘴笑笑又道:“一锭金子足够小的改行做个小买卖了,这河上生涯太苦,吃不饱,穿不暖……”

“是什么样的人要你这样做的?”

“小的没见到人。”

“没见到人?”东方白大为困惑。

“是的,小的在大石桥上流头趁月色打渔,有人在岸边扔了锭金子上船,吩咐小的快驶到桥下准备接人,刚到便看到火球乱飞,公子人在空中,还不及出声招呼公子已向下坠,这么巧正落在船上。”

东方白迷惘了,他忽然想起在鬼树林小屋里暗助自已脱困的神秘人,这很可能又是他的杰作,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神秘,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想不透的问题,他只好暂时放弃不去想,从身边取出锭金子道:“大牛哥,多谢你搭救,这是点小意思,略表心意,你收下,改行做营生也多点本钱。”

说着抛了过去。

“这……”大牛接在手中,张大嘴说不出话,眼鼓鼓地望着东方白。

“大牛哥,后会有期!”站起身来,跃上了岸,这一用力,痛得他一毗牙。

月已沉落,大地一片黝暗。

鸡鸣早看天的旅客已经起身检点行装。

报晓鸡已啼过两遍。

东方白挣扎着回到店里,一进房门便往床上倒,说起来这点皮肉之伤对他并不算什么,主要的是伤口被火灼过,伤上加伤,再则两日夜没休息过,体力上当然更感不支,现在伤是其次,他急需要的是睡眠。

“大哥!”门外传来祝彩虹的声音。

“彩虹!”东方白精神大振:“进来吧!”

祝彩虹睡眼惺松,像是刚醒来的样子,边走边道:“你一夜没回来,真把人急死了,到底……呀!”

她发现了东方白烧残的衣摆和裤脚,还有那可怕的伤口,惊叫一声,粉靥变成了煞白,傻在床前。

东方白坐起身来。

“大哥,你……你受了伤?”

“不要紧,一点点皮肉之伤。”东方白笑了笑,心头升起了一丝暖意,被人关切,尤其是美人,那感受的确是不同的。

“大哥,别故意说得轻松!”

朝前挪了一步,低头审视了片刻,以颤抖的声音道:“这……这像是箭伤加上火伤。”

“你怎么知道?”东方白心中一动。

“小妹我学过疗伤之术!”

“哦!”

“大哥,你躺下,小妹替你看看!”

东方白依言躺下。

祝彩虹卷起袖,露出白嫩得令人目眩的玉臂,先用柔若无骨的春葱玉指疾点了东方白腿部的数处穴道,然后撕掉零挂的裤管,再轻抚伤处,此刻,齐膝以下被火灼伤的地方已起了潦浆水泡。她柔声道:“大哥,痛么?”

“不痛!”在感觉上他真的不痛了,不但不痛,而且纤指触处有一种异感散向全身,他闭上了眼,尽情地享受这份身心俱泰的异感。

“你已经敷了药,看来是极好的刀创药,伤口不成问题,但对火伤没有疗效,我到房里去拿药来!”说着,立刻转身出房。

东方白几乎脱口告诉她不要离开,只是去取药,而地竟然生出了失落的感觉。

工夫不大,祝彩虹去而复返,带了剪刀、细布,还有药瓶,先把药溶在半杯茶水里,然后以最轻柔的手法用手指醮着在火伤部位涂抹。

清凉,沁人心脾的清凉,涂完,再用细布包扎住伤口,手法纯熟而利落,看来她不止学过,而且是此中高手。

“大哥,好啦,大概七天便可复原。”

“彩虹,谢谢你!”东方白睁开了眼。

“大哥,你这一说便见外了。”

“对了,彩虹,我回来时没看到你,好像也没上过床,你到哪里去了?”他定定地望着她,等待解开心头的这个谜团。

“我……”她低眉娇羞地笑了笑:“我不放心,一直在等你,在桌边打了个盹,半夜我还叫小二来你房间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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