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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害了,就在……大门外不远,就像……何监察他们几位一样,全身……
被割得血肉模糊……”
丁天龙正要冲出去,却被二娘一把拉住。
“天龙,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
“也许飞刀在等着你!”
丁天龙窒住了,老脸抽扭得变了形。
“天龙,这事要从长计议,照这情形看,对方的目的是要彻底毁我太王帮。”顿了顿又道:“我一直想不透,对方怎么会知道祝彩虹落在我们手上,这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现在我相信凶手是东方白了,他一刀没要继宗的命,所以才没机会救人,我相信他不会就此罢休,我有办法……”
丁天龙深深一点头。
东方白困守客店房间,半筹莫展。
祝彩虹被那帮女的掳去,又被第三者劫走,当然也许是被救走。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眼前的问题是——
第三者是谁?
劫走祝彩虹而把她的衣物送回来,目的何在?
消息是卜云峰提供的,他会是第三者么?
第三者是否就是援手过自己的神秘客?
在自己下峰之后,以飞刀突袭的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但每一个疑问都无法找出合理的答案。
苦苦思索之后,他突然灵机一动,祝彩虹应该可以称得上是江湖第一美人,凡是有资格打她主意的人都会打她的主意,“白马公子”千里迢迢追踪而至便是一例,而“白马公子”已惨遭杀害,凶手与杀害太王帮高级人物的是同一人。
徐家集是个小地方,像卜云峰这种人物——从表面看他应该是个人物——如果没有特殊目的绝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假设他的企图与“白马公子”一样,便有解释了,祝彩虹是在自已保护之下。他不敢正面制造一个没有把握对付的强敌。
第五章鬼刀魅影危机重重
于是利用机会,想以平和手段得到美人,至于行凶杀人,很可能是不相干的两档事凑巧碰在一起。
送回衣物是故布疑阵。
故示友善是障眼法。
他投在同一店中是逃避嫌疑,他可以把祝彩虹藏在任何一个隐秘的地方,如果设想正确,他将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
当然,在没有求得证实之前,也不能排除假设错误这一点,如何查证呢?
这是眼前必须立刻要进行的。
心念之中,东方白步到窗前。
卜云峰说他就住在隔着院子的对面房间,可是对面除了穿堂左右各有两道房门,他住的是哪一间呢?
正在忖想之际,忽见卜云峰从右首第二道房门步了出来,朝这边望了一眼,从穿堂步了出去,东方白是站在窗里,他可以看到卜云峰,卜云峰却看不到他,跟踪摸底,他突然兴起了这个主意,于是,他拾掇了一下衣物,缓步出房,刚走到穿堂边,小二迎面而来。
“客官,您出来得正好!”
“什么事?”
“有位客官在外面店堂恭候,特别要小的来奉请!”
“哦!”东方白心中一动:“那位客官是……”
“也是住本店的!”
“好!”
午饭时间已过,店堂里食客寥寥,都是喝酒的。东方白一脚踏入店堂,卜云峰含笑起立,向东方白扬了扬手。
东方白走了过去,心想,这是个好机会。
卜云峰选的是角落座位,桌上已摆了两副杯筷。
“东方兄,冒昧奉请,勿怪!”
“哪里话!”
“东方兄想来未曾用饭,小弟作东,我们借杯水酒谈谈,谅不嫌弃?”摆手作出肃客之状道:“请坐!”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双方坐下。
小二端上了四碟小菜,一壶酒,替两人斟上,退下。
“东方兄,有缘结识,真是三生有幸,小弟敬兄台一杯!”卜云峰举林,风度相当好,诚恳中带着豪爽。
“卜兄,在下也深感荣幸!”东方白也举杯。
两人照了杯,卜云峰又斟上。“东方兄,令妹可有消息?”
“嗨!”东方白吐了口大气,道:“多承关切,依然下落不明,在下正不知……”
“东方兄,小弟在无意间发现了一条线索。”
“噢!”东方白动中一动道:“请教?”
“小弟今早出门在街上闲逛,碰到一个卖花的女子觉得很面熟,细想之下,正是带走令妹的少女之一……”
东方白心里立即有数。
“一时兴起,跟踪下去,发现那女子住在镇集南方约莫半里的一个菜园子里,那菜园子种菜兼种花,当时心里觉得很奇怪,一个乡野种菜人家的女儿,难道也会是江湖人物?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没进一步探究。”
东方白深深一点头,卖花女子当然是鬼树林属下那些女子之一无疑,祝彩虹已被第三者掳走,但这不失为探究对方底细的一条好线索,也是查证“铁杖姥姥”所言虚实的好机会,说不定祝彩虹仍在对方手中。
“多谢卜兄指点!”
“好说,这是小弟份所当为。”
东方白一怔,怎么叫份所当为?
小二端上了菜,两人谈话暂停。
“东方兄。请用菜!”
“请!”
小二退下去,两人吃喝了一阵。
“卜兄刚才说份所当为,在下不懂?”
“这……”卜云峰期艾了一阵,才讪讪地道:“是小弟一时口快失言。”停了停,正色道:“江湖朋友一向对某种身份的人不谅,交友归交友,身份归身份,小弟不想对东方兄有所隐瞒……”说着,侧过身,撩起衣襟。
东方白两眼一直,他看到卜云峰腰间悬着腰牌。
他是公门中人?
卜云峰正回身形。
“小弟是南阳府捕头,奉命查办‘金狮子’刘陵被惨杀的血案,东方兄不会因此而不屑与小弟交友吧?”
“失敬了!”东方白欠了欠身,竭力镇静地道:“在下不敢称侠义正道,但也非作奸犯科之徒,对卜兄的身份只有敬佩,绝不会存偏见!”
“那小弟就无任欣慰了!”
东方白的思绪起了激荡。
公门中人除暴安良,他说份所当为是情在理中。
既是侦办血案,保密之不暇,何以要对自已暴露身份?
自己是江湖中人,他这样做法的确有悖常理。
自己一直被误为凶手,难道他不知情?
自己出现徐家集更证实了当初的传言,难道他不起疑?
他故显身份是一种手段么?
他是否自己猜想中的神秘客?
既然他具有这等身份,祝彩虹之再次被劫,就扯不到他头上了。
口说没有偏见,但内心对这种身份的人多少有些感到异样,六扇门中人良莠不齐,形成了江湖人相沿的成见。
“卜兄办的事有眉目了么?”东方白想到与“铁杖姥姥”的三月之约,如果卜云峰破了案,自已的嫌疑使不洗自清,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目前还没头绪,但凶手匿身在徐家集是无疑的。”
“在下要说句实话?”
“东方兄请讲?”
“卜兄很明白在下‘无肠公子’这外号的由来?”
“不错!”
“那卜兄的目标应该就是在下?”
“不!”
“为什么?”
“捉贼捉赃,不能凭信传言,小弟也说句实话,起初小弟的目标真的是东方兄,但经过仔细的观察,兄台井不是猜想中的凶手。”
“何以见得?”
“大石桥的血案便是证明。”
“怎么说?”东方白忍不住有些激动。
“东方兄在与‘白马公子’交手之后便直接回店,当然不会分身杀人,这证明了凶手另有其人,当初南阳血案是误传。”
卜云峰一副坦然的神色。
东方白的内心激荡更甚,照卜云峰这么一说自己的行止全在对方监视之中,他是神秘客的可能性更大了。
“小弟诚心结交东方兄的目的是佩服东方兄的武功,而东方兄身负嫌疑,自然愿意相助破案,对不对?”
“……”东方白无言地点了点头。
小二又端上菜来,这一餐可说相当丰盛。
食客已走尽,只剩下他这一桌,谈话更方便了。
“重申前言,东方兄有需要小弟效劳之处么?”
“眼前不必,有需要时会借重。”
“好!这档事就此打住,我们痛快地喝上几杯。”
“请,在下敬卜兄。”
实际上东方白心里并不痛快,他心悬着祝彩虹的下落,食不甘味,尤其想到送回来的衣物,使得他忧心如焚,祝彩虹究竟遭遇了什么,他简直不敢深想,真要是彩虹蒙污,那才是天大的憾事。
倏地,他想到“白马公子”被震飞的兵刃神秘失踪,既然卜云峰暗中跟踪自已,说不定就是他悄悄取走的,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兵刃上的秘密?想问,但又忍住,他相弄巧成拙。
一餐饭吃了近一个时辰。
东方白实在难以久待下去。“卜兄,如不见怪,在下想告退!”
“哦,是该结束了,东方兄尽管请便。”
“那在下就失礼了!”东方白起身离座。
“东方兄!”卜云峰也站起身来,道:“小弟的身份只兄台一人知道,务请守口。”
“这不消卜兄嘱咐。”
东方白相抱拳,径自步出店堂,现在他对卜云峰除了怀疑他是暗中援手自己脱出鬼树林的神秘客这一点之外,其余的疑虑已一扫而空,对方既是侦办血案的捕头,就事论事,两人迟早会联手行动。
出徐家集大街折向正南,没有多久便可看到一个大菜园,一畦畦的碧绿加上各色花圃,变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大图案,美丽悦目。
东方白远远驻足而观,他并非欣赏菜畦花圃,而是在察看形势。
一条小路直贯菜畦通达一椽三合茅舍,茅舍前围了半圆短篱,两条木柱没有安门,照卜云峰的说法,劫走祝彩虹的少女之一便是住在这里。
少女是以卖花女的身份在集上出现。
这里是她真正的家,还是门户中的一处秘舵?
一个头戴竹笠肩荷锄头的老人从茅舍门步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到园子里做活,东方白快步沿小路走去。
老人到了短篱边东方白正好迎上。
这老人皮粗肉糙,精神健旺,是个道地的乡农。
“您……找谁?”老人抬头问。
“找卖花的姑娘。”东方白只好这么说。
“找我家丫头,什么事?”
“呃!买些时新的花,大批的。”
“哦!”老人脸上绽开了笑容,脸上的皱沟变得很深,道:“小老儿要赶着下园子整土除草,公子直接跟丫头谈吧!”
说着,回头前屋里大声叫道:“丫头,快出来,有位客人要买大批的花,你跟客人谈谈。”
“噢!”屋里传出一个娇脆的应声。
“公子,您请进!”老人向院子甩了甩头。
东方白昂头走进。
老人健步离去。
一个村俗打扮的少女从正屋门走了出来,院子不大,两三步双方便已照了面。丰盈的体态,秀丽的面庞,加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净细嫩,如果换上一身好衣裳,还真的是个大美人,但东方白丝毫不觉奇怪。
似水眸光照在东方白的脸上。“公子要买花?”
“寻花。”
“寻花?”少女错愕了一下道:“公子不是集里人?”
“外来客。”
“噢!”少女微一蹙额。
“能到屋里谈吗?”
“这……当然可以,请进!”
屋里,木桌长凳,角落里摆放着农具什物。
东方白手扶桌角,而上带着一抹微笑,定定地望着对方。
“公子请坐!”
“不必了,就站着谈谈吧!”
“公子……不是来买……”少女有些局促不安。
“戏不必演了,开门见山吧,姑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