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郑品梅一见龙虎十二盟令旗,不禁玉容一变,冷笑道:“不出我所料,此人实是崔瑚所遣,此人武功卓绝,不如趁早废了他的性命,以免后患。”说着两指一伸,往“期门”死穴点下。
冯紫萼忙低声喝道:“且慢,问明情由,再处理不迟。”
郑品梅一怔,飞撤右臂。
蓦地——
一个低沉的哨音突从远处随风传来,冯紫萼面色疾变,忙道:“谷外传警,我等速赶去查明是何人物侵扰。”
三女疾掠出室而去。
室内一片岑寂,屋外风送松涛,音韵如簧,春阳透窗射入,正照在白衣少年身上,身旁一方三角小旗与药瓶,三女忙中不遑取去,仍弃置在地。
白衣少年正是那吕松霖,他因身赋异禀,功力深厚,在郑品梅施展迷香粉之时,虽在骤不及防下,但仍能摒住呼吸,是以吸入之量甚微。
经过郑品梅一阵疾奔,他已渐渐苏醒过来,三女前后说话,均清晰人耳,但却仍不能动弹,心中大感焦急,忙运真气徐徐打通阻滞穴道,依然佯装昏迷不醒。
三女一走,他已气运周天,畅行无阻,手足缓缓舒展了一下,只觉无碍,正待翻身跃起,忽闻室外衣袂破风之声入耳,知有人来,忙伸手将旗及药瓶收置怀中,眯着眼缝,凝耳倾听。
只听窗外起了一片阴沉冷笑道:“这几个鬼丫头,居然能找得这百花谷好地方作为七星帮分坛,倒也难得,不过!她们无福消受。”
继而又扬起另一个刺耳尖锐怪笑道:“蒲老大,这百花谷你口中称许,尤其难得之极,但你总不能鹊巢鸠占,无福消受之言,未免过早。”
“谁说我不能据有此百花谷。”
“因为七星帮主你还未见过高下,蒲老大你纵然暂占有百花谷,必睡难安枕。”
“哼!我就不信七星帮主是个三头六臂人物,凭他鬼鬼祟祟偷组这七星帮,不敢明目张胆,普发武林帖,邀请天下群雄参与开坛大典,他的能耐也未必见得十分高明。”
“蒲老儿,你真是目高于顶,轻视于人,不说别的,他能将紫府奇书附录下七页弄到手中,就凭这点也非简单人物,你如不信,慢慢往后瞧吧。”
“嘿,你准说他到了手么?”
“在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妨人云亦云。”接着又道:“蒲老儿,你怎么知道这百花谷是七星帮分坛,而不说是总坛?”
“哼,你这一点还懂不透,亏你还是誉满当今武林的三手灵官隗独……”
吕松霖猛然忆起其师圣手韩康庐燕谈过,在青海宁夏边境龙首山内,隐居一双成名怪杰,一为三手灵官隗独,另一为过天星蒲寿,此两人武功之高,几与天外六凶相埒。
只听得蒲寿接着说下去:“倘百花谷是七星帮总坛,一定是伏桩凶险,高手如云,怎容我们如入无人之境,登堂入室,何况七星帮主也不能视若无睹,任我等来去自如。”
隗独冷笑一声道:“眼前你还未能登堂人室,安知七星帮主不在?”
蒲寿哈哈大笑道:“隗老二,我们打个赌如何?这松茗小筑内定阒无一人。”
“若有人在内呢?”
“一年之内,准你发号施令,我薄老大奉命唯谨,说一不二,哼,否则我要你东就东,要你西就西,不准磨牙。”
“好,好,好,就此一言为定。”
一双人影先后疾掠人室,目光如炬,四外扫视。
吕松霖暗中打量来人形象,只见蒲寿身高八尺,熊背虎腰,朱砂阔脸,鹰目钩鼻,四方海口,法令纹深勒两颊,一部花白疏须根根见肉,不怒自威。
那三手灵官隗独与蒲寿同样魁伟,一张阴阳睑,鼠眼短鼻掀唇,争衬得格外森冷骇人。
只见隗独嘿嘿笑道:“蒲老大,赌注无疑是你输了。”手指着吕松霖接道:“这不是人么?”
“一个半死之人,又非七星帮中人物,亏你还有脸说出。”蒲寿一面说一面向吕松霖走去。
吕松霖暗中已蓄势戒备,一俟蒲寿走近他所选择极适当的部位,立即搏击出手。
忽听一声娇叱道:“胆大鼠辈,竟敢闯入我姐妹的松茗小筑。”
叱时,冯紫萼、郑品梅及黄衣少女飞扑入室,各占方位,三支长剑平指,任凭龙首二霸避向何方,均逃不出她们剑势之下。
吕松霖暗中瞧出三女所立方位,剑诀捏拿,蕴含着无数精奇变化,不发则已,一发威力惊人,不由心头一凛,暗道:“七星帮主果非常人,手下三女就具有此上乘剑学,可知一斑。”
哪知龙首二霸正眼也不望三女一眼,面现鄙夷之色,隗独目注蒲寿冷笑道:“我俩纵横江湖数十年,头一遭听得被叱喝为鼠辈,真是江湖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蒲寿冷冷说道:“不知者不罪,岂可与她们一样见识。”说时目光转注着冯紫萼脸上,沉声道:“你们帮主呢?为何不见?”
冯紫萼冷笑道:“想见帮主不难,你们两人自断双臂,才可带你们前往。”
蒲寿淡淡一笑,望着隗独道:“隗老二,你听见了么?”
说时,倏地转身出臂,迅如电光石火向冯紫萼抓去,左掌呼的一式“云外天风”直向郑品梅劈去。
动作奇快,掌力雄厚。
冯紫萼不但未退,而且身形斜切欺进一步,掌中长剑振腕一式“穿针引线”直刺而出,嗡然破空,寒光电奔。
姑娘身法奇诡玄奥绝伦,剑招用险逞僻,令人意料不到。
郑品梅冷笑一声,右腕一震,腕大寒星直奔蒲寿掌心,左掌一翻,身形横推,人出掌发,刁向蒲寿腹结重穴。
蒲寿究竟是卓负盛名武林高手,一见二女身法出招,无一不是诡奥无匹,不禁一惊,赶紧撤臂挪身,旋风般滑开三尺。
饶是他闪避得快,右臂袖管“嘶”的一声,被冯紫萼剑尖刺穿了一个豆大小孔。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郑品梅掌劲如山,扫及右腿,撞得身形歪了一歪。
这时,蒲寿杀机顿萌,目中逼吐慑人寒光,右掌已圈在胸前。
二女也未追击,身形复归原位,居然毫厘不爽。
三手灵官隗独阴恻恻一笑道:“蒲老大,我隗老二说得不错吧?人家才不让你要来就来,要去就去,看来龙首双霸非栽在这百花谷中不可。”
冯郑二女一听两人就是昔年凶名久著江湖的龙首双霸,不禁心神一震。
黄衣少女一直监视着隗独,叱道:“什么龙首虎尾的,赶紧束手就……”
言还未了,隗独倏地双臂齐出,一个斜扑过来,两手十指劲风罩袭黄衣少女而下。
黄衣少女大喝道:“你在找死!”
剑式“太极飞虹”挥出,寒飚如轮,削取隗独双臂。
岂料隗独双臂本是虚招,招到半途疾掀下沉,左肩之上,突冒出一只铁臂钢爪,身形斜移,让开黄衣少女剑势,那只铁臂钢爪飞攫而下。
只听得黄衣少女一声凄厉惨呼,五只钢爪正嵌在黄衣少女背上,鲜血直冒。
冯郑二女见状大惊失色,心神一分,眼前蒲寿人影一晃不见,猛感胸后紧抵着一只手掌,五指虚按着死穴,只听蒲寿阴森森一笑道:“老夫本不愿与你等无名小辈计较,无奈……”
突然,吕松霖一个鲤跃龙门翻起,身本沾地,两指已点在隗独胸后命门穴上,目光森厉,望着蒲寿喝道:“放开手来?”
冯郑二女见吕松霖竟会醒转跃起,猝然出手制住隗独,不禁又喜又忧。
隗独不禁长叹一声道:“老夫一时失察,上了你的大当。”
蒲寿不禁大震,道:“看你并非七星帮中之人,是敌非友,为何相助她们?”
吕松霖冷笑道:“诚如你所言,但二位穷凶极恶,在下委实不能容忍,而且二位也非共事之人,自当有所抉择。”
蒲寿怒气难伸,狞笑道:“好,老夫此次认栽,那么阁下先放开隗老二。”
吕松霖道:“不如说尊驾先放开二位姑娘?”
过天星蒲寿激怒得肺腑几乎要炸裂开来,缓缓撤去紧抓二女背后的双掌,怒道:“阁下未免小人之心。”
吕松霖大笑道:“君子小人之别,在乎一念方寸之间,尊驾过于责人而疏于责己。”说时左掌疾送,隗独一个踉跄几乎冲在蒲寿怀中。
蒲寿伸手抓住隗独迅疾无伦掠出室外,只听阴沉语声传来道:“老夫已在二个丫头身上使了手脚,如想活命,哀求乞饶还来得及,不然,除了武当‘槐叶参露丹’救不了二个丫头残生。”
冯紫萼郑品梅二女料不到蒲寿老鬼如此阴狡狠毒,不禁花色惨变。
吕松霖冷笑道:“在下有知人之明,亦在隗独身上做了手脚,尊驾心胸如此卑鄙,枉称江湖高手。”
室外已寂然无回声,显然蒲隗二凶已离去。
吕松霖目光忽落在黄衣少女身上,鲜血已濡染了半身,爪伤创口内仍是汨汨溢血,不禁微叹一声,疾走在黄衣少女身前,徐徐伸指点了二十七处穴道,止住溢血,取出药瓶,倾出三粒丸药喂服而下。
他抬目望去,只见冯郑二女银牙紧咬,汗流满面,背倚粉壁强自支撑着,面色一变,道:“二位姑娘感觉如何?”
冯紫萼目光一黯,出声道:“尊驾请离去吧,敝帮与龙虎十二盟誓不两立,甚难受惠尊驾,何况尊驾也救不了我们。”说后,面现不胜痛苦之容。
吕松霖怔得一怔道:“在下不是什么龙虎十二盟中之人,无论二位姑娘相信与否,在下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郑品梅眸中现出迷惘之色,道:“你救不了我们,蒲寿说得一点不错,他们分筋错骨绝乘手法,错开我俩五截脊骨得毒蛛指力侵透脊髓,两者互相克衡,若先将脊骨复位,蛛毒立即泛布全身而死……”
吕松霖道:“若先解除蛛毒呢?”
郑品梅自忍着苦痛,答道:“脊髓血络已然腐蚀,若先解除蛛毒容新血注入,必择错开脊骨内另生血行络脉,势难复归原位,若稍一不慎,致肇逆血攻心,再蒲寿分筋错骨手法无人可解,尊驾德意我们心感,请离去吧!”
吕松霖朗声道:“二位姑娘如信得过在下,可否让在下一试,如在下意料不差,龙首双霸及其他妖邪,片刻之后,必卷土重来……”
正说之间,忽觉脑后急风破空袭至,身形疾向右一歪,旋面探臂攫出。
他听风辨位,居然毫厘不差,五指一把扣着一柄金刀,只见一个虬髯黑衣大汉啊呀出口,目露骇容。
冯紫萼低声喝道:“杜八,不得向此位少侠无礼,速返谷外巡视,发现侵入匪邪立即传警。”
杜八眼中现出疑诧之色,道:“属下遵命!”
吕松霖松开五指,杜八收回金刀,望了吕松霖一瞥,纵身跃出室外。
郑品梅冯紫萼痛苦难奈,身形摇摇欲倒,汗流如浆。
吕松霖忙伸指疾点在二女脑后“风池”穴上。
要知“点穴”一道,练武人无不习练,但易学难精,其部位之拿捏,出手之轻重,毫发之差,即肇生死之分。若非武学已臻化境,过人之禀赋,更诸晓人身周天血脉运行之必经穴道移位之变化,甚难融汇玄奥,登峰造极。
二女“风池”穴一为点上,苦痛立即消失。
吕松霖面现愧疚之色道:“在下不得不出手截阻二位姑娘感觉经脉,六个时辰内,痛、痒、酸、麻诸般感觉暂时消失,对于脊骨复位时大有帮助,不过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