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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虽说参见,神色依然甚是倨傲。
君箫心头蓦然一动,忖道:“此人说话的声音,颇似四川唐门老当家天毒星唐友钦,连身裁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狼姑婆呷呷尖笑道:“梁山主怎么也和老婆子客气起来了?”
梁子畏拱手笑道:“不敢,兄弟这金牛宫,本在副座指导之下,此次副座挂帅出征,兄弟有幸,拨归副座指挥,在帐下听差,末将是报到来的,到了这里,自该前来参谒。”
君箫心中暗暗哦了一声,忖道:“原来他是七星会的金牛宫宫主,他们把宫主叫作山主,大概为了避人耳目,才改称的。”
“唔,听他口气,七星会极似有什么机密行动,但狼姑婆……”
他心中惊疑不定,更猜不透狼姑婆的意图。
狼姑婆呷呷尖笑道:“梁山主好说,远来辛苦,快请坐下。”
梁子畏也不客气,在上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小诸葛诸葛真连忙趋上前去,躬身道:“属下见过梁山主。”
冯友三、君箫等人,也跟着躬身一礼。
梁子畏一手捻须,阴恻恻笑道:“总镖头少礼,姬总管把这里交给你之后,办得有声有色,倒是难得的很。”
小诸葛躬身道:“梁山主过奖,家岳离去之时,这里已有相当规模,属下只是萧规曹随,守成而已。”
梁子畏颔首道:“九家镖局,这几年都经营得很得法,老夫听说上面本来有意要把令岳调掌狮子山,总坛总管一职,调总镖头接掌。但因一时之间,没有适当人选,可以接替总镖头的职务,只好暂时搁置下来,但总镖头接掌黄竹总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小诸葛听得面有惊喜之色,连忙拱手道:“属下下驷之材,怎敢有此奢望,日后如有寸进,那是副总座,梁山主栽培的了。”
姬红药叫道:“恭喜姐夫,要升总坛总管了。”
梁子畏回头看了姬红药一眼,问道:“她是姬总管的什么人。?”
小诸葛忙道:“回山主,她是属下的姨妹。”
梁子畏这一回头,也看到了君箫,问道:“这小子呢? ”
小诸葛道:“他叫云惊天,是投效本楼来的。”
梁子畏沉哼了一声。
君箫看到他目光之中,隐含仇视之色,心下暗自觉得奇怪,但也不觉起了一丝警惕之心。
狼姑婆道:“梁山主,老婆子本来今天就要走的,就是为了等你,才延后一天动身,你来了就好,咱们那就决定明天一朝动身。”
梁子畏抱拳道:“兄弟悉听副总座决定。”
狼姑婆朝小诸葛一摆手道:“你们先退下去,唔,你叫田文海去叫任山主来一趟,就说老婆子有事和他相商。”
小诸葛连声应“是”,率同冯友三,君箫等人一齐退出。
君箫心中暗暗嘀咕,狼姑婆留下梁子畏,又打发人去请任驼子,自然要商量什么机密之事,这可能和明天动身之事有关……
姬红药走出月洞门,就娇声叫道:“云大哥,我们到园中去走走。”
一面回头道:“姐夫,我们走啦!”
一手拉着君箫就走。
当着这许多人面前,君箫被她拉着手就走,俊脸不禁一红,忙道:“红药,快放手,你要到哪里去?”
姬红药拉着他的手不放,娇声道:“你随我来就是了。”
君箫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走去,不过十几步路,就有一排花丛,挡住了两人的身形。
姬红药回眸道:“云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副总护法去?”
君箫道:“你不说出来,我如何会知道?”
姬红药道:“你不会猜猜看?”
君箫道:“这个怎么猜得着?”
姬红药唉了一声,佯作生气道:“你这人,连猜都不会猜,告诉你,我要见爹去。”
君箫道:“那你就不对了,副总护法是到各地巡视去的,短时间,并不回去。”
姬红药道:“巡视完了,总会回黄竹峰去的。”
君箫心中暗道:“方才曾听梁子畏说过,小诸葛会去接掌黄竹总管,原来那‘黄竹’二字,是黄竹峰。”
一面说道:“你要去看令尊,不会直接上黄竹峰去,何必……”
姬红药咭地笑道:“你说得倒是容易,黄竹峰没有爹的令牌,你想上得去?”
君箫道:“你去看令尊也不行?”
姬红药道:“爹不让我们去,连姐夫也不准去,除了跟副总护法回去,什么人也休想进得去了。”
她没待君箫说话,续道:“我本来还当副总座是黄竹峰的副总管呢,那就比爹小了,职位比爹小的人,就不会带我去的。因为他不敢在爹面前替我担当。后来听姐夫说,副总座是副总护法,副总护法的职位,比爹和十二位山主都高,所以我求她收录,到了黄竹峰,也不怕爹责怪了。”她咭咭格格地说得甚是高兴,但也在无意之中泄漏了不少机密。
君箫可以从她口中,把听到的一鳞半爪,串连起来,至少已经知道七星会总坛在黄竹峰,总坛有一位总管,权势很大,另外还有十二位山主,好像各踞一山……
姬红药忽然叫道:“云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君箫哦道:“没有。”
姬红药道:“那你怎么不说话呢?”
君箫道:“我是在听你说话。”
“嗯!”
姬红药喜孜孜地歪着头,说道:“姐夫如果晋升黄竹峰总管,我见到爹,就要爹向上面保举你当九大镖局的总镖头。”
君箫道:“这怎么可以呢?我刚投效聚英楼,还寸功未立……”
姬红药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姐夫不是爹保举他当总镖头的?爹可以保举姐夫,为什么不能保举你?爹要是不答应,哼,他就偏心……”
她说得认了真,忽然间连眼圈也红了。
君箫看她处处把自己和她姐夫比,而且自己俨然成了“妹夫”一样,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姬红药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她心里爱怎样,就怎么样,她的一缕柔情,在不知不觉间,缚上了自己,自己能接受么?
在君箫的心里,只有一个俏影。那就是生死与共,患难同当,在黄山石室三昼夜中,早已声气相通,心灵相绾的李如云。他不知她的近况,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怎的,他每次和姬红药在一起,都会想到李如云……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俚歌:“磨刀溪上水滔滔,磨刀老人专磨刀,岁岁年年把刀磨,替人磨刀磨到老……”
君箫听到歌声,心头猛然一动,暗道:“那不是师叔的声音,他老人家也到江南来了!”
心头一喜,忙道:“红药,快听,这唱歌的是谁?”
但听一阵霍霍磨刀之声,传了过来。
姬红药道:“那人好像是在磨刀。”
君箫道:“他这首歌,听来不俗,我们快去看看。”
姬红药对君箫可说是百依百顺,嫣然笑道:“那是沧海一粟楼后面的一条小溪,这人一定是厨房里的人在磨刀了,你要看,我就带你去瞧瞧。”
说完,分花拂柳,走在前面领路。
两人穿出花丛,果见一条曲折小溪,水声潺湲!
一棵老柳树下,正有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的老人,低着头,在临水的一块大石上磨着刀。
这时另有一名青衣汉子从树林中走出;大声吆喝道:“喂,磨刀的老儿,你哼什么鬼调儿,这是什么所在,你当是荒村野店一般,任你高声乱嚷得的?”
“是,是!”
磨刀老人连连陪笑道:“老汉磨刀的时候,哼惯了,一不小心,就哼了出来,老汉不哼就是了。”
青衣汉子一摆手道:“别噜苏,快些磨吧!”
磨刀老人又应了两声“是”,低下头去磨刀,哪知才磨了几下,不觉又哼了起来:“磨刀溪上水滔滔……”
青衣汉子刚走了几步,听他又在哼歌,猛地转过身去,喝道:“喂,喂,你这老儿今天可是吃错了药?”
磨刀老人方自“哦”了一声,姬红药,君箫已经走到溪边,姬红药朝青衣汉子冷哼一声道:“你对这位老人家,怎好如此无礼?”
青衣汉子看到姬红药,慌忙行礼道:“小的见过二小姐。”
他小心地陪着笑道:“这里邻近沧海一粟楼,时常有贵宾莅临,要保持宁静,这老儿一面磨刀,一面还哼着小调,小的……”
姬红药道:“谁规定这里不能唱歌?是吴万才?你去把吴万才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敢乱出主张?”
青衣汉子着了慌,连连躬身道:“小的不敢,二小姐多多原谅。”
姬红药瞪着眼道:“你们就只会欺侮老人家,还不给我快滚?”
青衣汉子不敢多说,连声应是,躬着身,退了开去。
磨刀老人自顾自磨着刀,连头也没抬。
君箫看到磨刀老人,果然是师叔,心头不禁暗暗一喜,装作不识,走了过去,拱手道:“老人家请了。”
一面却以“传音入密”说道:“师叔,弟子是箫俊。”
磨刀老人恍如不闻,只是低着头使劲磨刀,一面也以“传音”说道:“孩子,你做的很好,今晚二更,可到三里外龙图殿见面。”
君箫“传音”道:“弟子记下了。”
姬红药跟着君箫身边,走近过去,眼看磨刀老人只顾低着头磨刀,忍不住娇声叫道:“喂,老人家,云大哥和你说话!”
磨刀老人口中哦了一声,停住磨刀,抬起头来,看看两人,陪笑道:“公子,小姐,可是和老汉说话么?”
姬红药道:“老人家方才唱的歌词,音节铿锵,是你自度曲么?”
“自度曲?”
磨刀老人茫然道:“老汉磨了一辈子的刀,闲着无聊,只是信口哼哼罢了。”
君箫道:“听老人家唱的歌,一定是一位乐天的人了。”
磨刀老人笑道:“老汉从小就给人家磨刀,只是为了糊口,老汉只有一个人,磨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很多人都说老汉逍遥自在,其实老汉又老又穷,生成的苦哈哈,如何乐得起来?”
姬红药眼看磨刀老头言之无味,不觉说道:“云大哥,我们走吧!”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姬红药举手摆摆长发,回头道:“云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君箫道:“有什么话,你只管问好了。”
姬红药忽然停下脚步,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才道:“这句话,在我心里蹩了已经有很多天了,我一直想问问你……”
君箫道:“你到底有什么话呢?”
姬红药脸上仍是一片纯洁,但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放射出无限柔情蜜意,缓缓说道:“我想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
话声未完,她面颊上忽然泛起了少女的羞涩的娇红,缓缓侧过身。
君箫心头不自觉的一阵波动,说道:“红药,自从我们相识以来,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子看待。”
姬红药道:“真的?”
君箫道:“自然是真的了。”
姬红药看看君箫,轻声道:“我相信你。”
她轻盈地沿着花径走去,随手折了一支树枝,一面又道:“云大哥,你认识那个磨刀的老人?”
君箫心头暗暗一惊,忙道:“不认识。”
姬红药道:“我不相信。”
君箫道:“你怎么不相信呢?”
姬红药道:“我以前听爹说过,武功很高的人,都会一种束音成丝的功夫,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