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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随在轿后的,有金牛星梁子畏,门人金传薪、驾前护从云惊天(君箫),姬红药、云如
天,和八名黑衣劲装大汉。
软轿停下了,两个大脚婆子急忙打起轿帘,狼姑婆缓步走出,一双绿阴阴的眼光朝四周
迅快地一阵打量,就直向草棚走来。
那店伙忙不迭地趋了上来,躬着身道:“小的叩见副总护法。”
狼姑婆一摆手问道:“茶水都准备好了?”
随着话声,举步走入。
那店伙连声急道:“小的早已准备好了。”
“很好。”
狼姑婆已在居中一张板凳上坐下,抬头问道:“任山主、屠副山主已经过去了么?”
那店伙回道:“任山主三位天色刚黑就来了,他们已经上山了一、二个时辰。”
狼姑婆道:“我要他们二更以后,在此等侯,怎么还不回来?”
店伙不敢回话,但狼姑婆没有叫他退下,他只站着没敢退下。
这时大家都已陆续走入草棚。
狼姑婆抬目道:“大家都请坐下,喝点茶水,这里离紫霄宫不过三十里路程了,时间还
很宽裕,不妨休息一会再走。”
大家各自在四周的板桌上,围着坐下,每张桌上,早已放好了茶水,自然用不着店伙招
呼。
狼姑婆回头看了店伙一眼,吩咐道:“你再点上一盏气死风灯,挂到门口去。”
店伙躬身应是,忽忽退出,又点起了一盏气死风灯,挑着挂到草棚前面,这自然是信号
了。
狼姑婆是个急性子的人,眼看气死风灯已经挂起,任驼子、屠青庭还没回转,不觉气鼓
鼓地道:“该死,要他们早来一步,原是侦察沿途动静,可不是要他们去打头阵的,到这时
候还不回来,咱们一行人连对方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岂不是盲人骑瞎马,到处乱闯了?”
她这一生气,别人可不敢随便开口。
金牛星梁子畏陪笑道:“副总座不用性急,任兄一向处事谨慎,谅来决不会出什么漏
子。”
“不会出漏子。”
狼姑婆尖哼一声道:“我要他们二更过后,在这里等候,到这时候连鬼影子也没见一个,
这不是贻误军机,还是什么?好在区区武当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还没放在老婆子眼里,
不然,咱们不明对方虚实,大伙不往人家陷阱里送才怪哩!”
梁子畏道:“副总座说的是,以兄弟看来,任兄三人,可能沿途都不见动静,就深入踩
盘去了。”
狼姑婆冷笑道:“任驼子大概是自以为是双子宫的宫主身份,眼里没有我这副总护法,
才会擅自行动。武当派就是不如从前强盛,但就凭他们三个,深入武当重地,众寡悬殊,万
一被人家困住,岂不挫了咱们的锐气?”
这回,梁子畏不好开口了,只是举起茶碗,缓缓喝了一口。
就在此时,但见一道人影,从山道上如飞而来,奔近草棚,脚下立即一停,躬身道:
“属下祁长泰,特来叩见副总护法。”
狼姑婆尖声道:“快进来。”
大家眼看只是一品刀祁长泰一个人回来,心头不期都疑问,目光全都极自然地投到他一
人身上。
祁长泰躬身应是,走入草棚,还没开口,狼姑婆已急不容待,问道:“任驼子他们呢?”
祁长泰走到狼姑婆身前,才躬身道:“回副总座,属下是奉任山主之命,赶来向副总座
报告的……”
狼姑婆催道:“他们人呢?”
祁长泰道:“任山主因这里一路上全无动静,连一个武当弟子也没遇上,从这里上去,
迎恩宫、遇真宫两处,只有少数弟子值夜,似是毫无戒备,任山主,屠副山主现在已往龙泉
宫去了,特命属下赶来报告。”
…
东方玉 》》 《七步惊龙》
第二十四章 四九刀阵
任驼子已被醉果老救走,屠青庭已被武当派擒去,他说的自然全非实话了。
狼姑婆听得脸色稍霁,但依然重重哼了一声道:“咱们此行,本非偷袭,老婆子只是要
他们沿途侦察敌情,既然武当毫无戒备,就该回来覆命。”
祁长泰躬身应“是”。
狼姑婆挥挥手道:“算了,他们既然摸上去了,就让他们去好了,这一路上,可由你担
任前哨警戒吧!”
祁长泰又躬身应了声“是”。
就在此时,只见山径上又几条人影急步行来。
为首一人是个身穿杏黄僧袍,手持锡杖的白眉老僧,身后紧随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衣僧
人,和四个灰衲僧人那正是清凉禅院方丈,兼摩羯宫宫主的白眉禅师,和他弟子慧根,率同
四名僧人赶来。
狼姑婆呷呷笑道:“老禅师一路辛苦,快请到里面休息。”
白眉禅师一手拄着锡杖,双手合十,洪笑道:“老僧只是跟在副总护法轿后跑路,算得
了什么?”
原来他们一行,是断后的人。
狼姑婆虽然不谙兵法,但调度极为得法,前有先锋,居有断后,自居中军,倒是深合行
军之道。
狼姑婆目光一掠,站起身道:“老禅师赶到,咱们就可以动身了。”
她话声一出,金牛星梁子畏以次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白眉禅师刚刚坐下,合十道:“副总护法,怎不多休息一会?”
狼姑婆道:“任驼子他们已经先上去了,据说这一路上,武当派毫无戒备,这样也好,
咱们可以一脚赶到紫霄宫去,免得沿途多费手脚,老禅师不妨在此地稍事休息再走,老婆子
要先走了。”
说到这里,朝祁长泰吩咐道:“你走在前面替老婆子开道,如果遇上武当门下,不得打
草惊蛇,速即赶回来报告,知道么?”
祁长泰躬身道:“属下省得。”
狼姑婆一挥手,祁长泰一个转身,出了草棚,当先朝山上奔行而去。狼姑婆走出草棚,
两名大脚婆早已在门口伺候,狼姑婆跨上软轿,钱神路五爷、黑风怪司东山立即迈开大步,
走在南面,金牛星梁子畏师徒,和君箫等人,跟着轿后,簇拥而去。
白眉禅师一手端着茶碗,喝了一口,目送狼姑婆一行人远去,低宣一声佛号,徐徐说道:
“阿弥陀佛,狼姑婆此去,武当一派,无遗类矣。”
慧根愕然道:“师父之意……”
白眉禅师道:“二十年甫,各大门派因她残杀孕妇,盗取胎儿,动了公愤,曾到处围剿
于她,武当三子中的无尘子,就在这一役中伤重致死,狼姑婆也因真气耗损过巨,走火入魔,
消声匿迹了二十年,此次修复玄功,重行出山,岂会放过武当派?唔,岂止武当一派,只怕
其他门派,也难以安枕了,会主要她出面,正是利用她复仇之心,去对付各大门派。”
原来他并不知道昔年假冒狼姑婆为恶的乃是八手罗刹厉九娘。
慧根道:“那么咱们该当如何?”
白眉禅师森然一笑道:“为师此行,向她讨得押后的差使,就是出家人不想和她去争功,
就让她去打头阵。”
慧根合掌一礼道:“这大概是前晚教主飞鸽传令,要师父你老人家在后监视她的吧?”
白眉禅师低嘿一声道:“徒儿不得胡说。”
看看狼姑婆一行人已经过去了约有顿饭时光,白眉禅师一手提起锡杖,站起身来,说道:
“徒儿,咱们也该走了。”
说完,当先举步往棚外行去。慧根应了声“是”,率同四名僧人,一齐跟着走出。
那伙计等白眉禅师及一行六人,堪堪走出草棚,就很快的熄去了两盏气死风灯,这自然
是暗示了。
松林前面灯光骤然熄去,跟前也登时为之一暗。
走在前面的白眉禅师倏然住步,沉喝道: “什么人?”
暗影中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说道:“在下想请老禅师留步。”
慧根沉声道:“施主何人,找老禅师何事?”
那中年人声音道:“在下有一句话要奉告白眉老禅师。”
慧根道:“施主有什么话,要面告老禅师,怎不请出来见见面?”
那中年人道:“在下只有一句话,见不见面并不重要。”
白眉禅师道:“施主请说。”
那中年人道:“前面有伏,老禅师小心。”
白眉禅师突然大笑一声道:“施主提醒老僧前面有伏,老僧在感觉上,施主在这里也设
了伏吧?”
那中年人也大笑道:“老禅师果然高明得很,在下把人手埋伏在五丈以外,依然瞒不过
老禅师法眼,在下佩服之至。”
白眉禅师嘿然道:“你们以熄灯为号,企图困住老僧,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如何瞒得
过老僧?老僧方才故意进入你们埋伏之中,只是想看看江湖后辈,究竟有些什么人,有些什
么伎俩,敢在老僧面前,如此放肆?”
那中年人声音道:“老禅师望重武林,名在一等高手之列,在下怎敢在老禅师面前,班
门弄斧,只是老禅师自从昔年……”
白眉禅师厉声喝道:“老僧不淡昔年之事。”
他不愿人提起昔年败在神尼“大悲手”下之事。
那中年人声音接道:“但老禅师皈依三宝,修持正果,武林中人都对老禅师有高僧之称,
老禅师不谈昔年之事,正是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七星会倡乱江湖,必然自取灭亡,老禅师
何苦……”
白眉禅师怒嘿一声道:“老僧不喜听人说教,施主不用再说。”
那中年人声音道:“在下并非说教,在下只是提醒老禅师,佛门中人,讲求回头是岸,
老禅师若是执迷不悟……”
白眉禅师目中精芒暴射,冷喝道:“你说什么?”
那中年人声音说道:“在下是说老禅师走入‘四九刀阵’之中,如果再不回头,只
怕……”
忽然住口,不往下说去。
白眉禅师仰天一阵洪笑,声若雷鸣,说道:“老僧早已看出你在五丈周围,埋伏了二十
几个人,你说这叫什么阵?老僧再不回头,又当如何?”
中年人声音道:“在下主持这座‘四九刀阵’,入阵之人,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
想闯得出去。”
慧根忽然低声说道:“启禀师尊,听此人口音,极似自称黄竹山属下的辜松年。”
白眉禅师道:“不错,正是此子。”
慧根道:“区区二十四名剑手,何劳师尊出手,交给弟子把也们收拾了。”
白眉禅师长笑一声,点点头道:“好好,徒儿,为师的皈依三宝,二十年来,很少在江
湖走动,这些后生小辈,居然敢在为师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哈哈!昔年为师曾有几句话,
你不妨念出来给他们听听。”
慧根应了声是,高声念道:“白眉大圣,出手无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逆我者死,
格杀勿论。”
“唔!”
白眉禅师道:“今晚他们是不是犯了为师的禁条?”
慧根躬身应“是”。
白眉禅师道:“好,你就给我格杀勿论。”
慧根躬身道:“弟子遵命。”
倏地转过身子,左手一挥,他身后四个灰衣僧人立即抬手抽出戒刀。
就在此时,躲在暗处的中年人声音也同时喝道:“列阵。”
他喝声方出,但听周围五丈,二十几个人同声吆喝起来:“四九刀阵,列阵如牢……”
声音汇成一股气流,在五丈开外流动!
不,二十五条人影,在吆喝声中,穿行流动,同时也响起一阵呛呛刀鸣,森寒如水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