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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忍不住沉声喝道:“小子,你是邓玄公的什么人?”
为首青衣人大笑道:“咱们动上了手,就以胜者为强,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也不用管你
是谁。”
一面朝身后五个蒙面青衣人挥挥手道:“你们只管进去,这姓嫪的老婆子,自有我来对
付她。”
他身后五个蒙面青衣人一声不作,疾快地往里就冲!
他们焉知这座石窟不过四五丈深,里面已有一堵大石壁挡住了去路。
嫪姆沙哑着声音,厉吼道:“截住他们,一个也别让他们走出七步!”
两个黑衣少女身如流云,轻轻一闪,就拦住了五人的退路,玉腕齐扬,打出两把银芒!
这两把银芒细碎如沙,闪烁如星,一下就飞散开来,笼罩了两丈方圆,霏霏蒙蒙,潇潇
洒洒,像一阵骤雨,绵密无间,朝五个蒙面青衣人当头洒落。
这两把银芒,正是缪姆最厉害的“七步化血灭形神砂”,只要沾上一粒,就会化骨蚀形,
毛发无存!
何况这两把神砂,数以千计,就算一阵雨吧,也足够把五个人淋得衣衫尽湿,像落汤鸡
一般!
五个蒙面青衣人冲到洞底,前面已是大石壁尽头,别无通路,退无可退,要待躲闪,都
已不及,只好各自挥舞长剑,护住全身。
以血肉之躯,和“七步化血灭形神砂”抗衡, 自然是不智之举!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吹起一声低沉尖细的口哨!
紧接着一阵扑扑轻响,从黝黑的壁角间,振翅飞起一头夜枭,朝闪烁的“化血神砂”中
飞扑过去。
说也奇怪,那扩及两丈,数以千计,霸道绝伦的“七步化血灭形神砂”,居然如磁引铁,
如万蜂回巢,纷纷朝夜枭投去。
原来那夜枭脚下,悬着一个黑色圆形的东西,“化血神砂”就全粘在那圆球之上了!
尖细的口哨,再次吹起,那口哨敢情是指挥夜枭的暗号,夜枭功成身退,一阵扑扑低飞,
忽然敛翅隐入了暗陬。
嫪姆舞动两柄铁如意,虽和为首青衣人搏斗方酣,但这一离奇变化,她自然看到了,心
头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会是吸星球!躲在暗处的朋友,莫非是星宿海来的?”
五个蒙面青衣人眼看“化血神砂”已有人暗中收去,长剑方收,耳中就听到洞底响起了
一阵隆隆轻震!
但见迎面一堵大石壁中间,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圆洞门。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嫪姆喝声方落,只听一个夜枭般的声音,响起一阵呷呷怪笑,笑
声中,一条极快,极淡的黑影,像鬼魅般一闪而逝,朝圆洞门中投去。
五个蒙面青衣人不敢怠慢,一齐纵身朝里掠去。
只有两个黑衣少女,手上套着鹿皮手套,状若木鸡,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用
说,她们是被人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嫪姆眼看二女被制,石窟又洞门大开,敌人已乘虚而入,心头更是急怒交进,口中大喝
一声:“小子,你真该死!”
突然卖个破绽,一对铁如意,使了一记“上下交征”,一上一下,划起两道弧形,夹击
过去。
这一招,她含愤出手,势道之猛,无与伦比,但听“呼”“呼”两声,铁如意划过之处,
随着从如意头上,喷出两圈黑烟!
为首青衣人知道嫪姆擅于使毒,一见对方两柄铁如意中喷出黑烟,立即摒住呼吸,急急
撤剑后跃!.
这两圈黑烟,扩张极为迅速,不过一瞬之间,已是对面不见人影。
“哈哈,嫪婆子,你怎么使起障眼法来了?这一阵,雾中针’,又岂能阻拦得住唐某?”
洞外飞快射进两道人影,那正是天毒星唐友钦师徒。
四川唐门,以毒药暗器驰誉江湖,谬姆这两蓬“雾中针”,对付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
极难躲闪,那是因为你身在雾中,势必摒住呼吸,她射出来的飞针又细如牛毛,自然防不胜
防,但对唐友钦来说,那就成了班门弄斧,就算不得什么了。
唐友钦人随声到,迎着黑雾,一下抢在为首青衣人前面,一抖双袖,就把一片浓雾和一
大蓬细如牛毛的“雾中针”一齐吸入大袖之中。
这是四川唐门的独门绝技“乾坤袖”,专收敌人细小暗器,和八卦门的“流云飞袖”,
使的虽是衣袖,却同属内家上乘功夫。
为首青衣人眼看唐友钦替他解了“雾中针”之危,他既不道谢,也没说话,更连看都没
朝唐友钦看上一跟,双足—顿,飞身朝圆洞门中追了进去。
原来嫪姆打出“雾中针”,趁机解开两个黑衣少女的穴道,匆匆往里退去,这时早已走
得不见踪影。
唐友钦明明知道为首青衣人不是自己同道。
(他曾向武当无量子猜测,六个蒙面人可能就是常夫人的手下,当然并不准确)但他却
抢到为首青衣人面前,替他解了“雾中针”之危,而且看看为首青衣人纵身往里飞掠而去,
也只当不见,并未出声喝阻。
这两人(为首青衣人和唐友钦)的举止好怪!
(为首青衣人是没向唐友钦看上一眼,唐友钦却是只当不见,这一情形,自然有悖常情,
暂且表过不提)却说唐友钦以一记“乾坤袖”,收下缪姆的“雾中针”,抖抖衣袖,目光一
扫,回头低喝道:“徒儿,咱们进去。”
说罢,率同任剑秋,举步朝圆洞门中行去。
就在天毒星唐友钦师徒走后不久,从右首暗影中闪出一条瘦小的青影,跟踪往里掠去。
此人行动十分谨慎,而且也极其小心,但从他身轻如絮,足不扬尘的轻功看去,武功造
诣,决不在前面这些人之下。
静室中,狼姑婆、常夫人,万遇春、君箫四人,双掌互抵,瞑目垂帘,席地盘膝而坐,
此刻运功已入紧要关头!
常夫人、万遇春万万想不到弱冠年纪的君箫,内功修为,竟有如此深厚。
他们在运功之初,把君箫的位置,安置在狼姑婆对面,就是怕他年纪轻,纵然武功高强,
内功修为终究日浅,坐在狼姑婆对面,吃力较轻,就是内功差一点,也就并不重要。
因为狼姑婆急于修复玄功,一时之间,要找三个功力深厚的人,并不容易。
本来独臂婆婆、嫪姆也都勉强可以,但独臂婆婆只有一只左手,(右臂是铁手)不能和
人互相抵掌,嫪姆练的是毒功,都不适用,最后才以君箫充数。
哪知常夫人、万遇春两人,堪堪运起真气,就觉得从君箫掌心,输过来一股滚滚热气!
这股内家真气,有如源头活水,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功力之厚,简直骇人!
常夫人,万遇春同时大为震惊,因为君箫左手抵着万遇春,右手抵着常夫人,一个人的
力道,分作了两股,尚且使他们无法承受,他内功之深,岂非远在自己两人之上?
一时只好运功导气,把君箫送来的真气,朝狼姑婆掌心输去。
他们哪里知道君箫服过“七返丹”,练成“六脉真气”,一身功力,举世无双。
“六脉真气”出于天都老人的“六气疗伤真诠”,又正是疗治走火入魔最有效的上乘内
功。
这也是狼姑婆时来运转,才有这等凑巧的事儿。
却说常夫人,万遇春二人,一手抵着君箫手掌,一手抵着狼姑婆手掌,他们几乎变成输
送真气的机器,从君箫掌心源源送过来的真气,忙着输送出去都来不及,因此只要一心一意
的让君箫输来的真气,通过他们双手经络,进入狼姑婆体内,由狼姑婆自己去导引冲穴,他
们根本就用不着耗损自己的本身真气,为狼姑婆打通经穴。
这一来,等于君箫一个人在替狼姑婆治疗了。
就因为只有君箫一个人施为,他运用的“六气疗伤”自然也更可事半功倍。
当然,常夫人和万遇春也必须全力施为,才能把君箫辅送过去的真气,转输出去,但究
竟不是用他们本身真气去冲穴,消耗的真气并不多,因此从外表看去,他们也在运气行功,
事实上却并不十分吃力。
常夫人、万遇春先前还只当君箫年轻好强,一上来,就把本身真气,全力往外输出,像
这般不顾自身消耗,大量由左右双手输出,(君箫双手一抵常夫人,一抵万遇春)不消多时,
岂不会真元枯竭?
但此时大家正在运气行功,谁也不能开口说话,提出警告,两人心头,却还替君箫暗暗
担心。
哪知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接着过去,君箫由两手输出的真气,依然十分旺盛,源源不绝!
这可把常夫人、万遇春两人惊得不知所云,因为这份惊人内力,已经超越一个练武之儿修习
内功的极限,这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要知君箫练成“六脉真气”,一经运功,体内真气,自相流通,生生不息,因此他虽然
双手掌心输出真气,但四个人双掌互抵,依然合乎周天运行之理,只是常夫人,万遇春没有
修习过“六气疗伤真诠”不谙此中奥妙而已。
时间已由子夜,快到四更!
狼姑婆经“六气疗伤”的特别治疗,在这短短两个时辰之中,因走火入魔、双足之间枯
萎的经脉,居然奇迹出现,已经大有起色。
这当然归功于君箫“六气疗伤”,有立竿见影之效,但另一方面,也是狼姑婆二十年潜
心苦修,本身功力深厚,才能收到效益!
据万遇春从她脉象上诊断,即使没有外来助力,她也可能在三年之内,或者更可提前修
复玄功。
狼姑婆虽然并不知道是君箫一个人在运行“六气疗伤”。
(她根本不知道当今之世有“六气疗伤真诠”这一门神功,同时也因为抵着她手掌的有
三个人 自然是三人合起来的真气,才有如此强大。
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因走火入魔导致硬化、枯萎的经脉,已被输入体内的强大热流,
逐渐渗透而软化,照这情形,大概不出三个时辰,就可打通经络,修复玄功了。
常夫人和万遇春如果以本身真气替狼姑婆冲穴,自然也会在行功之中,感觉得出来,但
如今他们二人只管输送真气,故而并不知道狼姑婆冲穴的进度。
狼姑婆只觉自己走火入魔导致硬化枯萎的经脉,被输入体内的强大热流,逐渐软化,大
概再有三个时辰,就可修复玄功了。
但她并不知道是君箫施展“六脉真脉真气”之功,常夫人和万遇春当然更不知道她冲穴
的进度了。
正在运气行功的常夫人、万遇春既不知道,站在左首壁角间,连大气都不敢透的黄凤娟、
常凤君,和万巧儿,自然更不知道了。
在她们看来,席地而坐,双掌互抵的四人,各自瞑目垂帘,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
连一丝征兆都看不出来。
她们只听万遇春说过,如果情形良好,可能在二十个时辰之内,就能成功,最好就需要
三昼夜。
常夫人要她们作三昼夜的准备,黄凤娟眼看时间不早,就悄悄的朝常凤君打着手势,要
她和万巧儿先行休息。
所谓“休息”,其实也只是坐下来打个盹而已!
她和常凤君必须在这里守夜,替师父护法,两个人只好轮流休息。
常凤君点点头,轻轻拉了一下万巧儿的衣袖,两人正待坐下!
黄凤娟忽然听到外面有异声,急忙一挥手,要两人注意,自己一个箭步,轻若狸猫,悄
无声息地掠到门口,正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