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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笑了笑道:“在下是保镖的。”
矮胖汉子拱拱手道:“不知老兄是哪一家镖局的镖头?”
君箫故意装作不懂,轻哼道:“保镖就是保镖,一定要哪一家镖局才能保么?”
那打尖时踩盘的汉子,左眉有一道刀疤,他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忽然冷笑一声道:
“老兄连字号也不肯亮,那是没把咱们兄弟放在眼里了。”
君箫道:“在下云惊天。”
瘦削脸汉子道:“江湖道上,咱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云朋友的大名。”
这句话正是说君箫亮的万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而已!
君箫自然听得出来,他依然只作不懂,笑了笑道:“在下刚从关外来,三位自然没听说
过在下姓名了。”
那矮胖汉子心中暗暗奇怪,这小子方才和唐门弟子动手,一身武功,大是了得,怎么对
江湖门槛,这般陌生,他是故意装作,还是真的初走江湖的雏儿?
他只是打量着君箫,没有作声。
君箫看他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微微一笑,拱手道:“三位别无见教,在下那就少陪了,
咱们还要赶到高安去哩!”
说完,转身欲走。
断眉汉子沉喝道:“站住!”
君箫怔得一怔,问道:“朋友还有什么事?”
断眉汉子道:“你还没回答咱们大哥的话,车上是人是货,就想走么?”
原来那矮胖汉子是他们大哥。
君箫似乎有点不耐,微哂道:“三位管咱们车上是人是货?”
断眉汉子忽然一反手从背后撒下单刀,狞笑道:“相好的,把车上几只箱子留下,咱们
兄弟看在你也是武林同道份上,人车可以放行。”
君箫直到此时,才算明白过来,口中哦了一声道:“原来三位是劫贼,那好办,云某保
的这趟镖,必须要连人带货,就是赶车的两匹牲口身上,都不能缺少一根马尾,护送到南昌
去,这是在下入关以来第一次保镖,在下和三位既没有交情可套,那只有放手一搏,江湖道
上讲究强者为胜,只要三位胜得在下,车上几只箱子,就任凭留下。”
矮胖汉子嘿然道:“朋友倒是光棍得很,亮刀!”
君箫一手撒下缅刀,催道:“时间宝贵,咱们还要赶路,我看三位还是一齐上吧!”
断眉汉子狞笑一声道:“不错,咱们兄弟正要掂掂你的斤两。”
这时瘦削脸汉子一抖手掣出一根粗如鹅卵的七节钢鞭,矮胖汉子同时亮出了宽达五寸的
厚背锯齿刀,各自跨上一步,正好把君箫鼎足围在中间。
君箫自然看得出,这三人的兵刃相当沉重,武功决不会差,这一瞥间,他也同时看到驾
车的王小七,抱膝坐在车座上,眼看自己被三人围在中间,即将动手,居然神态悠闲,毫无
紧张之色。
这三人之中,矮胖汉子是他们大哥,他没有出手,其余二人不敢出手抢攻,这时只听矮
胖汉子抱刀喝道:“云朋友,咱们让你先发招,你还客气什么?”
君箫笑道:“在下是保镖,三位是劫镖的,按追理说,劫镖的人该全力抢攻,护镖的人
要全力抵抗,三位不攻,在下如何抵抗法子?”
矮胖汉子听得一呆,沉笑道:“好吧,朋友那就接招!”
他心头微有怒意,声出刀发,锯齿刀一翻,使了一招“猛虎当道”,刷的一声,刀势斜
劈,凌厉刀风,逼人而来,锋寒似水!
他一出手,左边的瘦削汉子,右边的断眉汉子一鞭一刀也跟着出手,夹击而至。
君箫身形一侧,先让开了断眉汉子的单刀,随着缅刀一封,嗒的一声,就压在矮胖汉子
的锯齿刀上,身形接着一旋,左手已从腰间抽出那支铁箫,手腕朝外一扬,迎着瘦削脸汉子
七节鞭硬砸过去。
他压住锯齿刀使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一下就卸去了锯齿刀劈来的沉猛之势,但左手
铁箫砸向七节钢鞭,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当然,他在这一记上,最多也只使了三四成力道,
并没施展全力。
铁箫和七节鞭骤然一接,登时发出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只见瘦削脸汉子被震得退开了
一步。
断眉汉子一刀落空,口中大喝一声,单刀划起一道寒光,朝君箫拦腰扫到。
矮胖汉子跟着突然跨进一步,锯齿刀一招“开门见山”,刀光扩及五尺,迎面推出。
君箫急速斜退半步,缅刀一挥,刀锋从侧面攻向矮胖汉子执刀右肩,这一招使的是剑招
“白鹤亮翅”,刀势如电,轻快无匹!
矮胖汉子急忙收刀旁跃,君箫却在他跃开之际,左手铁箫却以一记“移山填海”,朝断
眉汉子拦腰横扫的单刀上磕去。
这一记又是硬打硬砸,在铁箫上,又用了三四成力道,铁箫和单刀接触,又是铛的一声
金铁狂鸣,断眉汉子同样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这时刚才被震退的瘦削脸汉子一退即上,七节钢鞭猛向君箫头部砸到,被逼收招的矮胖
汉子大吼一声,锯齿刀一招“铁骑突出”,幻作一道凌厉长虹,电射卷来。
君箫身形一矮,左手一抬,铁箫笔直点向瘦削脸汉子脐下“阴交穴”,一缕劲风,挟着
破空轻啸,嘶然有声,先箫而发!
瘦削脸汉子不防君箫内力如此深厚,急急往后跃退。
君箫右手缅刀趁机疾发,使的是“横槊中流“,朝前架去。
要知他这柄缅刀,狭长如带,锋薄如纸,乃是一件轻柔的兵器,但矮胖汉子使的厚背锯
齿刀,刀背足有五寸来宽,算得是重兵器了,虽然同样名之曰“刀”,在份量上就相差甚远。
矮胖汉子使用这种厚背刀,自然是自负臂力过人,最喜和人强攻硬拼,此时眼看君箫举
刀硬架,正合他的胃口。
不,他心中暗暗冷嗤:“这小于当真不知死活,居然敢用缅刀来架我刀势,我若真要取
你性命,这一刀下去,你还有命?”
双方一来一往,势道何等快速?
矮胖汉子连念头还未转完,一厚一薄两柄刀已然交,接上了,他耳中听到“噹”的一声
金铁交鸣之声,手臂也同时感到猛烈一震,但觉脚下浮动,身不由己地后退了一步。
君箫在动手之际隐约可以感觉到马车上,正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偷偷地觑伺着自己,
不用说,那一定是姬红药了!
她昨晚从墙头飞掠上假山,一身轻功就显得不弱,轻功有如此火候的人,武功自然也不
会差到哪里去。
君箫更不愿让她看出自己武功底细,眼看对方三人,自己只要用上三四成力道,就可把
他们一一震退,也就益发没把三人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和他们缠斗。
这三个汉子中只有使锯齿刀的矮胖汉子,被君箫又轻又薄的缅刀震退,心头暗暗惊凛,
对方这年轻人一身功夫,极为深厚,心中已经存了戒心。
其余两个汉子虽然也曾被君箫震退过一次,但他们总以为双方动上了手,兵刃交击,被
人震退一步,也是常有之事,对方内力,和自己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自己有三个人联手对敌,
岂会落败,因此不把君箫放在心上。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速战速决,纵然不取他的性命,也要尽快将此人击败。
这三个汉子,武功实在也算得是一把好手,不大一阵工夫,就已联手和君箫打了二三十
手,锯齿刀、七节鞭和一柄单刀,尽量的配合出击,此退彼进,交织来去,如穿梭织锦,合
作得绵密无间,重重刀光鞭影,将君箫紧紧地裹在其中。
君箫依然右刀左箫,不时地轮流着把三人中的一个人逼退出去,因为每两招之中,只要
有一个人被逼退,他的缅刀和铁箫,就永远只要对付两个人就好。
这一来,和他们对敌的虽有三个人,但实际和他动手的,却只有两个人。
这是取巧的打法,但如果你武功不高出他们三人甚多,就无法使得如此得心应手,要逼
退哪一个,就把哪一个逼退出去。
这一点,在动手的三个汉子来说,是绝对感觉不出来的,这叫做当局者迷,他们一直自
以为一退即进,扑攻之势,丝毫未懈,而且三人也丝毫没有落败的迹象。
局外之人,当然也不易看得出来,因为在激战之中,谁都会忽进忽退的,三个汉子兔起
鹘落,进退如风,着着进攻,气势毫无馁退之象,反而君箫右手缅刀,左手铁箫,有时显得
十分忙碌。
在局外人看来,那支铁箫,是君箫从唐门弟子手中夺来的,他因对手有三人之多,他手
中只有一柄缅刀,恐怕无法应战,才把这支铁箫临时派上了用场,不是自己趁手的兵刃,使
来总有些不大习惯。
当然,这所谓外人的看法,只是指一般普通人的看法,如果此时有一个武功相当高明的
人在场,一眼就可看出君箫只是戏弄三人而已。
却说君箫和三人打到快近五十招的时候,忽然缅刀护身,往后跃退,口中大声喝道:
“住手。”
三个汉子闻言停住,断眉汉子单刀一收,冷冷地道:“云朋友可是胆怯了?”
“笑话!”
君箫傲然道:“三位可知已经打了多少招么?”
瘦削脸汉子道:“咱们并未约定多少招就该停手。”
“不错。”
君箫笑了笑道:“但五十招之中,三位并未胜得过在下。”
断眉汉子怒声道:“小子,你也没有胜过咱们兄弟。”
君箫大笑道:“三位可知在这五十招之中,在下随时随地,都可取三位性命?”
矮胖汉子不服道:“云朋友一身武功,极为精纯,如论单打独斗,洪某承认不是云朋友
对手,但咱们的目的是劫镖,劫镖只讲手段,不讲江湖过节,在咱们兄弟联手之下,云朋友
想取咱们性命,未免言之过狂了。”
君箫又是一声朗笑,说道:“好个劫镖只讲手段,就凭阁下这句话就够了,在下在五十
招之中,真不该处处手下留情,不忍赶尽杀绝……”
断眉汉子听得大怒,拦着厉声喝道:“小子,你够狂……”
“在下一点也不狂。”
君箫左手一举,凛然道:“三位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他把铁箫朝断眉汉子一指,接着道:“这是四川唐门天毒星唐友钦门下弟子用的兵刃,
你们就算没有听说过唐门‘夺命飞芒’,方才也总亲眼看到过箫中暗藏的飞针,在下和三位
对敌之时,只要中指往下一按,飞针就可应手而发,三位自问躲闪得过么?”
唐门“夺命飞芒”,他们自然听说过。
这支铁箫,一点不假,正是四川唐门之物,而且方才也确曾看到任剑秋从箫中射出过一
蓬细如牛毛的蓝芒——“夺命飞芒”!
他们对自己有多少能耐,当然最清楚不过。
君箫在动手之际,真要发射出“夺命飞芒”来,他们能不能及时躲闪得开,自己当然也
最清楚了。
断眉汉子看他箫头指着自己胸口,一时不由得脸色大变,一声不作,急急往后倒飞出去
一丈来远。
君箫微微一笑道:“朋友不用胆怯,在下若是真要发射飞针,十个阁下都已经躺下去了,
还等到现在么?”
断眉汉子方才说君箫胆怯,故而君箫也用“胆怯”二字回敬了他。
矮胖汉子忽然纳刀入鞘,朝君箫拱拱手道:“云朋友恕在下兄弟冒犯,告辞了!”
说完,朝其余二人打了个手式,一起转身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