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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已可从他口气之中,听出聚英楼的一个大概情形,那是聚英楼,有景福、光禄,鹤
寿三个堂,由马掌柜主持的鹤寿堂最低,其次是光禄堂,景福堂最高。
每一堂中,各有福,禄,寿三个等级,那是祁长泰说的三等九级了。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马掌柜已经缓缓转过脸来,向君箫问道:“这位云朋友从何处
来?”
他见云惊天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因此在说话之时,冬瓜脸的笑容,已经全收了起
来,话声就显得有些倚老卖老。
君箫道:“在下刚从塞外来。”
马掌柜又道:“你师父是谁?”
君箫道:“家师只是天山脚下的牧羊老人,从未到过中原。”
马掌柜三角眼不屑地横了他一眼,问道:“那么云朋友是哪一位师傅推介你来的?”
君箫道:“在下初来江西,江湖上并无熟人。”
马掌柜道:“那是没有引介的人了?”
君箫道:“在下是找冯总管来的。”
马掌柜冬瓜脸忽然一沉,冷哼道:“你想找冯总管?”
他口气一顿,跟着问道:“你初到江南,怎么知道冯总管之名?”
君箫道:“在下是听一个朋友说的。”
马掌柜问道:“你朋友姓甚名谁?”
君箫道:“在下朋友,说出来马掌柜也未必知道。”
这话无异给马掌柜碰了一个钉子。
祁长泰坐在他对面,不禁暗暗替他焦急。
只听马掌柜忽然沉笑一声道:“云朋友目前还没资格见冯总管。”
君箫奇道:“见冯总管还要讲资格么?”
“不错。”
马掌柜道:“云朋友没有人引介的人,说不得只好按本楼规定办理了。”
君箫道:“贵楼如何规定?”
马掌柜道:“兄弟掌管的是鹤寿堂,共有福,禄,寿三级,江湖朋友持有引介函件前来,
可视其乎日成就,量才录用,不必经过试验。”
君箫道:“在下就要经过试验么?”
马掌柜道:“正是,因为云朋友没有引介的人,咱们聚英楼延揽的是天下英雄,自然最
重视真才实学,没有引介之人,就得从本堂‘寿’字级试起了。”
君箫道:“在下不在乎等级,只不知要如何才能见到冯总管?”
马掌柜皮笑肉不笑地道:“只要云朋友有惊人之艺,能顺利通过本堂三场试验,取得本
堂‘福’字级待遇,再请求晋等试验,因为晋等试验是由冯总管亲自主持的,你就可以见到
冯总管了。”
君箫问道:“要见冯总管,非如此不行么?”
马掌柜森冷一笑道:“如有第二个办法,兄弟何用和云朋友说这些废话?”
君箫霍地站了起来,拱拱手道:“马掌柜,贵堂三场试验,不知要如何试法,在下那就
只好一试了。”
“哈哈!”
马掌柜跟着站了起来,点头道:“云朋友那就请随兄弟来。”
一面回头朝祁长泰道:“祁老哥既然和云朋友同来,是否愿意替云朋友作个证人?”
祁长泰起立拱手道:“在下和云兄只是在路上相遇,结伴同行,既有马掌柜吩咐,在下
不敢不从命?”
马掌柜口中说了个“请”,当先举步朝屏后走去。
君箫、祁长泰随着他转过屏风,后面又是一进院落,大天井中,是一片细沙铺成的练武
场,左右各有一排长廊。
马掌柜领着两人,步出长廊,只见右首长廊上,站着三个身材魁梧的短装汉子,一齐朝
马掌柜抱拳施礼。
马掌柜含笑点头,一面回头朝君箫说道:“云朋友,这三位师傅,就是敝堂教练,按敝
堂规矩,每一级,都须经过三场试验。”
君箫道:“马掌柜乞道其详。”
马掌柜道:“第一级是‘寿’字级,三场试验是拳、脚、轻功、内力,拳脚由一位教练
下场,五十招为限,轻功则另有场地,内力由兄弟担任,通过这三场,始可晋入第二级‘禄’
字级,拳脚由二位教练下场,也是五十招为限,轻功、内力和前面相同,第三级是‘福’字
级,由三位教练下场,其余大致相同。”
君箫看了三名武师一眼,问道:“拳脚就是这三位师傅赐教么?”
马掌柜道:“不错。”
君箫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马掌柜的意思如何?”
马掌柜道:“云朋友请说。”
君箫道:“在下之意,拳脚一场,可否请这三位师傅一起下场,免得多耗时间。”
马掌柜微嘿道:“云朋友,按敝堂规矩,没有引介的江湖朋友,必须由‘寿’字级试起,
三位武师下场,乃是‘福’字级了。”
君箫道:“那么在下还有一个请求,就是先由一位师傅下场,在下三招之内,如果侥幸
获胜,再加入一位下场,如果在下仍在三招之内获胜,二位再一起下场,不知马掌柜意下如
何?”
马掌柜双目精芒闪动,沉笑一声道:“好、好,云朋友豪气凌云,着实令人佩服,你既
有如此自信,兄弟就破例一次。”
说到这里,朝三名武师一抬手道:“你们都听到了,云朋友已经说得很清楚,三场并作
一场试验,你们就照他说的去办吧!”
三名武师一齐躬身道:“属下遵命。”
当下由其中一人,朝君箫抱拳一礼道:“云朋友那就请下场吧!”
君箫回身朝马掌柜拱拱手道:“多谢马掌柜成全。”
他连长衫也不脱,飘然朝场中走去。
那名武师跟着他一同下场,走到中间,两人对面站停,那武师道:“云朋友不宽衣么?”
君箫化名云惊天之后,为了配合身份,一直穿着蓝布大褂,但今天因为要上聚英楼来找
冯总管,才穿了姬红药给他买的青绸长衫。
一般穿长衫的人,到了下场子的时候,如果不脱下长衫,也得把下摆卷起来,但君箫连
下摆也没卷,只是飘然下场,往中间站定,等候对方动手。要知下场不脱长衫,光卷起下摆,
已是十分自负了,通常只有长一辈的人,和后辈喂招,才会随手撩起长衫下摆,往腰间一搭
就算,如果双方动手过招,决不会不脱长衫的。
君箫含笑道:“不要紧,这样就好。”
马掌柜心中暗道:“这小子连江湖上的普通礼貌都不懂,看来真是塞外来的了!”
那武师看君箫如此托大,心头极为愤怒,沉笑道:“云朋友那就请吧!”
君箫哪会把他放在眼里,但他脸上丝毫没有骄矜之色,依然拘谨地拱拱手道:“宾不压
主,还是师傅请先赐教。”
正因他这一拘谨,就有几分像乡巴佬。
那武师嘿然道:“云朋友那就小心了。”
刷的一声,拉开架势,左掌朝前一撩,右足前跨,身形侧进,右手五指箕张,翻腕之间,
朝君箫左臂抓到。
他使的是鹰爪门“三十六把擒拿手”,爪随身进,出手十分快捷,右手甫发,左手五指
勾曲,疾然朝君箫面门击到。
君箫也没摆什么架势,只是站着没动,直待对方右手抓到,身子轻轻一侧,避过那武师
一记鹰爪手,接着头脸往后一仰,身子再往右斜旋,对方左手一记反钩拳,从君箫左肩上角
冲出,也落了空。
君箫右手一探,轻轻在他左胛上拍了一掌,说道:“阁下承让了。”
那武师击出的左手落空,再被君箫这一拍,脚下哪里还留得住步,上身往前一冲,登登
地冲出去五六步之多。
那武师做梦也没想到君箫举手之间,就把自己推了出去,这简直不能算动手,心头自然
不服,一时睁大凶睛,望着君箫,正待开口!
君箫依然一付拘谨的老实模样,朝另外两位武师拱拱手道:“二位之中,不知哪一位先
加入赐教,那就请下场了。”
他说过三招之内,如果能够侥幸获胜,再加入一位武师下场,故而向二人打着招呼。
先前那武师气得满脸通红,洪声道:“云朋友认为已经胜过兄弟了么?”
君箫笑道:“老哥如果不服气,第二场里,尽可向在下狠狠地招呼,这一场至少已经过
去了。”
马掌柜也有些不相信,他发觉君箫只是取的巧,才把何师傅推出去的。
老实说,何师傅的“鹰爪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一把好手,怎会才一出手,就被人推出
去之理?
但不管怎么说,何师傅总是被君箫推出去了,反正第一场胜负并不重要,这就说道:
“田师傅,你们就依云明友的,第二场上场好了。”
田师傅,是另外二位武师中个子较矮的一个,闻言举步入场,站到君箫对面右首,才行
停住。
姓何的武师(先前那个)早已站在左方,他恨不得一拳把君箫胸骨击断三根,此时双手
箕张当胸,沉笑道:“云朋友,这第二场,是咱们两人联手合击,你还是强宾不压主,要咱
们兄弟先动手吧?”
这是故意先拿话套住君箫,他们两人可以抢先出手。
君箫依然拘谨地拱拱手道:“正是、正是,二位只管请先。”
姓何的武师朝姓田的武师看了一眼,口中洪笑道:“云朋友那就接招了!”
喝声出口,双脚左右划着弧形,疾然朝前欺进,右掌勾曲,虚虚一扬,使的是“摘星换
斗”,虚实并用,只要对手封闭慢了,他可以变虚为实,如果对手封闭得一快,立刻反实为
虚,同时左手立可跟进,这是鹰爪门连环三十六手绝招,一经施展,有迅雷万钧之势!
他因方才自己根本来不及施展,就输给了君箫,心头这份别扭,自不待言。
这回他是立誓非要把君箫伤在他掌下不可,故而一上手就使出压箱子的杀手来了。
姓田的武师担任的本是第二场较技,武功当然不会低过姓何的,而且他们二人是老搭档,
联手已久,对彼此武功,都有相当了解。
因此姓何的武师一掌递出,他也抢着身形移动,左手当胸,右手一记“黑熊探爪”,单
掌向君箫身侧递进。
两人这一联手,果然左右夹击,首尾呼应,迅疾异常。
姓何的武师右掌未收,左爪再发,左爪向上一晃,右爪立即下沉,竟然一招紧似一招,
记记朝君箫身前大穴下手。
姓田的武师使的是“嵩阳大九手”,劈、扎、砍、打,进退如风!
君箫在两人之间,只是闪闪避避,一回侧身,一回吸胸,回旋进退,看去有些忙乱,但
却连手也没对一下,就躲了过去,任他们出手如何凌厉,竟自连君箫的衣角也扫不着!
两位武师看他仅是闪避,无法反击,心头顿时放宽,不约而同地大喝一声,同时爪掌齐
扬,奋力扑上!
这一下爪势如电,掌发如风,十分凌厉,眼看君箫再也闪避不开!
不,两人扑到之时,已把君箫左右退路,全已封死,但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爪、掌劈落,
明明就在面前的君箫,忽然不见!
不,但闻身后有人说道:“这是第二招了,二位承让!”
话声入耳,两人背后胛骨上,已被人家手掌按上,掌力轻轻一吐,两人再也站立不住,
跨开大步,身不由己地朝前冲出了五六步。
君箫还是那付拘谨样子,朝马掌柜拱拱手道:“马掌柜,这第二场,这样可以通过了
吧?”
马掌柜能够当上掌柜,身手自然极高,但他除了觉得这拘谨少年深藏不露之外,几乎看
不出他手法、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