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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揉了揉眼,想到起身唤人打水时,她就听见外间传来响动。
“阿嫣,阿嫣!”鲁元公主脚步急切,人还未至,声音先到。
“怎么了?”张嫣起身迎接,疑惑的问道。
“阿嫣昨夜于席宴外,是否与吕馨说过些什么?”鲁元公主脸上说不出是喜是忧,道:“适才,你阿婆使人出宫至府邸,传诣赞颂与你,并赏赐你一向喜爱的如意佩饰与百金。”
张嫣心中大抵也有数,不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道:“阿嫣只是劝阻了淮阳王王妃莫去打扰阿婆而已。”
“还可有其它话语?”鲁元公主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无!”张嫣回道。
鲁元公主不禁蹙眉,疑惑道:“淮阳王今日大早即要返回封地,淮阳王王妃破天荒的没有吵闹,安安静静的随同一起返回了。”
“如此甚好。”张嫣睁圆双目,无辜的迎着鲁元公主疑惑的目光:“阿婆想必放心不少吧!”
“那吕馨一反之前脾性,任由淮阳王给足不善脸色与赌气言辞,均脸上带笑,任由其发作,只求能与淮阳王一同车驾返回封地。”鲁元公主不理会张嫣的表情,继续道。
张嫣依旧保持无辜不知表情,脸上挂着笑。
但心底里却是暗暗想道:那淮阳王王妃行事也真是两个极端,不是大吵大闹就是完全依从,实在让人无法揣度。
“算了!”鲁元公主最终先行收回视线,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终究是你阿婆愉悦就行。”
“阿母,舅舅冠礼要在明日,今日以及之后几日,阿嫣可以外出游玩吗?”张嫣见鲁元公主不打算继续此话题,索性凑近鲁元公主,满脸谄媚的提出要求:“如今的长安城,听闻大不相同,城墙已经加固,城中热门非凡,阿嫣甚是想出去瞧瞧。”
“何时变得如此顽皮、一心向外!?”鲁元公主蹙眉,随口正要拒绝,不过,当她想到吕后昨晚同她再次提到张嫣的婚事,心想过不久,也许张嫣就嫁到别人家的作他人媳妇,再看见张嫣迅速跨下了脸、不满的撅起了嘴,鲁元公主顿时觉得不忍,声音也变得柔和道:“叫你阿弟相陪吧!”
“诺!”张嫣愉悦的应道。
“且等。”鲁元公主拉住转身要唤宫人进来的张嫣,道:“你阿舅冠礼之后,就会大婚。”
“嗯!”张嫣状似随口,实则十分关心,问道:“阿母昨日相中哪家权贵之女?”
“这些时日,承相曹参身体每况愈下,你阿婆有意按先帝遗诏任命王陵为相。”鲁元公主拉着张嫣挪步入榻,道。
“阿婆可是要在曹、王两家贵女中挑选皇后人选。”张嫣绕至鲁元公主身后,边讨好的为鲁元公主捏肩,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阿婆正有此意。”鲁元公主伸手按了按张嫣揉动双肩的小手,笑了笑,道:“可是昨夜宴席结束时,你阿婆问及时,你舅舅的态度却是隐讳不明。相反。。。”
“相反什么?”张嫣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难道舅舅看上了其她贵女?”
“若是有倒也算了,至少。。。”鲁元公主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今晨,你阿婆除了赏赐阿嫣之外,也给阿母传话,说是你舅舅。。。”
张嫣正紧张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时,鲁元公主突然话峰一转,问道:“阿嫣还记得几年前,那个宏籍孺吗?”
第32章 贵人争抢
在长安城西市,号称最为受欢迎的酒肆二楼雅致阁间,张嫣无论是倚还是靠,就觉得不怎么舒服。
脑海里总是自行脑补而闪现出刘盈与宏籍孺相拥、甚至吻在一起的画面,她十分烦躁,她就不明白了,为何汉朝帝王基本上都有双性恋的倾向。
好吧!她充分尊重人类性取向的自由,但是,刘盈好歹是个帝王,他丫的至少要知道不要那么纵欲沉溺、要知道克制、低调、隐忍,他老娘吕后还活蹦乱跳的健在、还生龙活虎的十分具有威力。若是两人再次碰僵,吕后为了控制住他,强行将她嫁于刘盈做皇后,那结果重蹈覆辙,她真的只能认命了!?
“阿姐,你怎地兴志不高啊!?”宽袍玉带的张偃,即便出行简朴,身上已经隐隐透着小小贵公子的翩翩风度,自从用完午膳,他就陪着张嫣跪坐至现在,况且张嫣根本就不怎么搭理他,只管眼朝街外,自个儿寻思烦恼着什么,不由问道:“是否觉得累了?若是如此,不如回府,改日阿弟再相陪阿姐闲逛。”
张嫣转眼,看向眼前的如玉般贵气的张偃,脑海里突然跳出前两世里抑郁而终时憔悴不堪的张偃,那忧愤的双眼是那么不甘心,画面一旦开始纠缠于她的脑海,之后就又闪现出鲁元公主、宣平候张敖及她自己的悲惨人生。
浑身顿时一个激凌,心中一声大喊:不行!她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她绝对不能让发生在她身上的历史重演!
见她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张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道:“阿姐,休要恼,阿弟相陪就是。”
“阿弟!”张嫣回复正常情绪与神智,她道:“你昨日与阿母同在殿中,可曾见到哪家贵女对舅舅眼有爱慕?或者,舅舅可曾对哪家贵女多有高看?”
“对舅舅眼有爱慕的贵女,人数实在是多,可是舅舅。。。”张偃蹙眉回忆道:“倒不曾看出舅舅对谁有异样神情。”
“丝毫没有吗?”张嫣边说边回想前两世里,宫中还有哪些曾经被纳进宫以及曾经曾受过恩宠的女子,思来想去,还真倒是除了当初被刘盈配给刘如意的周氏族女之外,其她的均是些地位不高的女子。而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宏籍孺了。
这个中原因,张嫣也能想通,毕竟在刘盈那样的态度下,吕后是不容许那些权臣之贵女进得后宫以蛊惑刘盈的。而且,刘盈自有了宏籍孺之后,对女人的态度基本上也就仅限于为了传下子嗣,并没有见他对谁有多少感情。
宏籍孺,宠籍孺!
前两世里张嫣对他是有着妒忌之情的,而这一世,张嫣说不出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每当想起他,听到他人提到这三个字,心里都是万分不愉。这不是轻瞧与不屑,而是一种妒忌与不甘。
“说起舅舅,阿弟与其他府上公子都私下不解。”张偃年岁虽然不大,但该知道的虽不精通,却也了解,虽然阁间根本没有其他人,他仍旧下意识的四下里张望两眼,凑近张嫣,小声嘀咕道:“阿弟在场,他人不敢造次,可从那只言片语中、话语与眼神闪躲间,阿弟也能晓得些异样来,故,阿弟在想,舅舅可会喜好男色!?”
虽然这并不是新鲜震惊的消息,可是张嫣闻言后,她的心情还是再次一沉!
“尤其是近些时日,阿弟听闻,舅舅欲使人诏批伶人进宫。”张偃见张嫣的脸色难看,虽然心中不解,但见她听的仔细,还是决定再说些最新消息给她听,道:“太乐丞正筹备着此事,以至于各个伶坊的头牌,都不再出来迎了。”
张嫣猛然回头,瞪向张偃,举手欲打道:“好你个臭小子,来到长安城也不安份,才几日功夫,想必是把长安城的伶、艺、伎馆都跑遍了吧!?”
张偃抬手作势抱头,快速退至一边,躲过了张嫣,嘻笑道:“阿弟可是为了博阿姐好意,才冒死将近日行踪告诉阿姐,阿姐可不能打阿弟,也不能告诉阿母。”
张嫣见张偃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放下手,轻笑出声。
“阿姐,你说,若是舅舅只喜欢男子,阿婆该如何是好。”张偃见张嫣表情恢复正常,重又回到她塌边跪坐,小大人似的,带着忧心开口问道:“若是有子嗣还好,可是舅舅现在连女子都不曾诏幸。”
“你怎知舅舅未诏幸宫人?小小年纪,尽对此事上心。”张嫣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斜眼看着张偃,逗弄他道:“况且,舅舅每回诏幸宫人,难不成都要于你知会一声?”
“呵呵!”张偃笑得得意,再次小声的于她耳边嘀咕道:“阿婆告诉阿母时,阿弟于一旁偷听到的,阿弟还瞧见阿婆与阿母说到后面,脸上渐露忧心,阿母也是万分为难之色。”
“她们为何如此?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张嫣蹙眉问道。
“这。。。阿弟之后被阿婆赶了出去,有阿婆身边宦者看着,阿弟不敢多作逗留。”张偃想到当时被宦者盯视着离开时,就一脸不满意。
―――
此时酒肆正处于午时,用膳之人差不多都已经离开,除了张嫣与其弟两人还窝在阁间内,整个酒肆其它地方几乎都是空的。
尤其是这二楼雅致阁间,因为所要银钱不低,能够在此用膳之人非富即贵,到了此时,更是阁间空置了许多。
两人正悄声说着话,外面传来清晰的话语声,听上去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本公子今日要定这儿了!”声音很熟悉,张嫣与张偃对视一会儿,便知晓,说这话的人正是兴匆匆赶来订位的御史大夫曹窋。
“真正是为难,这阁间已经有贵人定下了,还请公子移至它处。”阻挡之人是酒肆掌柜。
“贵人定下?”曹窋不满的嗤笑道:“本公子素来用惯了这间雅间,今日前来却是已无,恐怕倒不是人有多贵,是订下之人给予店家的钱财十分贵重吧!?”
“公子此话,小的实是羞愧,不瞒公子,定下这阁间之人,可是轻易不敢开罪之人。”掌柜十分为难的解释道。
“不敢开罪!”有谁是他曹家不能开罪的!?又有谁是他今日要请之人不能开罪的!?曹窋的怒气上升,一股恼怒之意差点喷薄而出,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到今日要办的差务,实是不适合与人发生争执,将怒意生生压住,那后半句话憋了又憋,最后只是化成不耐烦的胡乱挥手,左右再仔细瞧了瞧,然后指着旁边的雅间道:“行了!行了!那就换这间小点的吧!”
“这间已有贵,公子。。。公子。。。”掌柜见曹窋恼怒,顿时也有些尴尬,毕竟是他这儿的常来贵,身份也是不一般,可是来他这儿的,又有哪个身份是一般的呢!?不巧就不巧在,曹窋所指的这间雅间,也的确是不能给他的,看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曹窋,掌柜终是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为难的看了看阁间,掌柜灵机一动,道:“公子可是当下就要此阁间?”
“那倒不必,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本公子与友人才会于此相聚。”曹窋见掌柜好似有所松动,态度也自然没有之前那样生硬冷厉,随手扔出一金至掌柜手中,道:“安排好了,本公子额外有赏!”
掌柜手中一凉,当双眼看到一金时,顿时发光,可是这光芒也没持续多久,张偃已经打开门,说出的话直接让掌柜觉得,手中一金根本就是个烫手山宇。
“今日这包间,本公子包下了!店家就休要将此安置于他人。”张偃已经辨认出了曹窋的声音,带着对着干的心态,张偃满脸冷淡的直接开门放话道。
第33章 与之交好
曹窋气的猛回头,刚要将满肚子恼意发泄,冷不丁对上的是张偃的面孔,曹窋方正白净的脸上,来不及变化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脚步也是生生的顿在那儿,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好在掌柜素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曹窋是朝中的卸史大夫,他是识得了。而眼前这位明显带着赌气神色的小公子,想到之前的钱财大方出手、及满身的贵气,就算掌柜还不识张偃的身份,却也知道不能轻易得罪,况且,眼前的卸史大夫在面对这小公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