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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忆当初,张嫣却听出之间的疏离,不知为何,一股湿意蔓延至她的双眼:“惋惜之余,无人再多加留意。可我却于那时候便猜到了,此事多半是你所为!后经多方查探,事实也确是如此!直至前一阵子,听说城中贵女纷纷喜欢至此玉饰铺,不由存了几分好奇,打听之后,总有人能给些蛛丝马迹。”
陈买如此也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吗!?可是为何两人真的如此,她却又有着淡淡的失落。如果没有当初刘盈的逼嫁,兴许陈买在经历几次求娶拒绝之后,她最终还是会选择嫁给他的吧!?
算了,终究还是到了这个境地,又何必再去想另一种不可能发生的可能呢!?
“蛛丝马迹?”张嫣收敛情绪,反问道。
“此间玉饰样子讨巧新颖,深得贵女们喜好。”陈买语气更加平淡,仿佛在与她分析事情的利弊一般,道:“长安城中贵妇贵女不少,于她们而言,这难得的一个去处,何止是多一个话题而已。”
这话没错,女人嘛!无论古今,八卦的力量总是不小,在现代个个都要上班还有精力关心绯闻怪事,更别提这些贵人家女眷,个个都是有钱有闲阶级。平时在互相聊这玉饰时,又有几个会不关心玉饰铺子背后的故事呢!?这其实不关乎嘴巴是否琐碎,而是人的社会本性。想到她最终还是忽略了这一点,张嫣不禁笑出了声,道:“原来我身为女子,倒忽略了女子的特性啊!”这算不算阴沟里翻船呢!?
张嫣笑面如花,让才做好冷漠武装的陈买,慌忙转开眼去,努力压下了心中的翻腾,他平静的继续道:“有人开始关注此间玉饰铺子的掌使,自然也能挖掘出豆奴之前的身份。我两相比较之下,才有些猜测。之后几番求见,却总是被婉拒。这更加深了我的疑惑。”
张嫣听到这儿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的心不由一紧,有另外一种想法,自她的脑中涌出。
“豆奴不肯见我,我就兀自在对面的茶楼里坐着。”陈买想到自己当初的心境,还真有些痴傻的可笑,不禁自嘲道:“这也算是守株待兔的另一解吧!”
“你看到豆奴了!?”张嫣听到这里,眯起了双眼,即是疑问又是肯定,道:“故,你所有的猜测,皆被证实了。”
“是!”陈买感觉到张嫣可能想到了另一层,于是转过头来,直视她郑重道:“且,我也发现,除我之外,还有人同我一般关注此间玉饰铺子。”
张嫣再次迎上陈买的目光,她与他,有的时候不用太多言语,她总是能从陈买的双眸中看出一些讯息。
“多谢!”张嫣笑了,道。
“莫再言谢!”陈买道:“帝后和谐乃我大汉之福。”
张嫣起身,临离开前,又道:“你那密报,辗转至太后与周老将军处,不但使得刘襄罪行败露,刘章以老王妃秘信截住齐国增兵,还使得周老将军于大军中有所防备,俘获新兵几万人。着实功不可没,不日,太后与陛下即会下诣赏赐。”
陈买听到张嫣的提点,没有丝毫开怀可言,有的只有更多的苦涩。
感觉到疼痛,说不上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但是,此时他全部忍住,起身,大约估算一下未央宫的方向,于榻上行臣子礼道:“臣,叩谢太后。”
张嫣没有搀扶、没有阻止、更没有回头,她在陈买叩谢完后,直接迈开步伐,离开了。
背影,依旧是背影!
初见时,那似曾熟悉、婀娜多姿的身形,令他情根种下,念念不忘!
再见时,那越发动人、妖娆娉婷的身姿,令他痛苦难当,却,依旧念念不忘!不,或许,这一世都永远刻在心中,无法忘怀!
―――
椒房殿,傍晚时分,宫门就要关闭。
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安宁之后,帝王恢复康健,第一次迈步至椒房殿。
没人敢怠慢,屏息静候,却没有皇后的影子。
有的,是压抑氛围下的帝王。
静默……
‘皇后娘娘回殿!’
这一声通报唱声,带着如释重负、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却让张嫣莫名之下,也预知到了,此刻恐怕帝王正等着她。
张嫣从不刻意在未央宫发展心腹,包括此时毕恭毕敬的为她安置一切的大长秋,这个专门为皇后打理住行出使事务的最高官职。她知道,这个宫里不但有吕后,还有一个本就不笨、也将褪去懦弱的帝王。
“让陛下久候,实是不该!”张嫣恭敬的向刘盈行礼,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相敬如宾。
刘盈坐在主位,不再苦肉计的帝王,虽然有些削瘦,可是到底是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因为局势的明朗与目地的达到,而显得神采焕发。
只是,这一刻,他很矛盾,心里有火却又不敢发,就这看着张嫣的动作与神态,又想到她今日出宫去探望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阿嫣,过来。”刘盈最终向张嫣伸出右手,轻声却坚持道。
“谢陛下!”张嫣神色淡然、举止从容的起身,乖顺的将左手放进刘盈的右手掌中,缓缓的挪步至刘盈的身边,跪坐好之后,拿起青玉瓷瓶往鼻尖处近了近,闻过之后,嗔怪道:“陛下病体刚痊,怎可饮酒?”
“心情烦闷,故尔多饮了几口。”刘盈不动声色,看着张嫣刚从外面回来,那被冻红的、还没恢复常态的双颊,道:“阿嫣至宫外散心,怎么不带朕?”
“陛下初定大局,诸多要事,哪能如阿嫣这般随性呢!?”张嫣笑了笑,道:“若真是唤了陛下同往,耗时误事不提,恐那些朝臣也要对阿嫣诸多埋怨了!”
“朝臣们纷纷上表,为阿嫣请功。”刘盈继续道:“怎么如阿嫣所说,埋怨阿嫣?”
“是吗?”张嫣一边漫不经心的应道,一边招呼宫人添加茶水。
刘盈看着张嫣的举动,心情更加沉了一分,这种淡然感觉,让他极为不舒适。
“阿嫣!”刘盈唤道。
“嗯!陛下何事?”张嫣保持浅笑表情,回眸应道。
“我有一事不明,还要阿嫣帮我参详参详!”刘盈道。
“陛下乃帝王,阿嫣何德何能,怎能当得‘参详’两字!”张嫣谦逊道。
张嫣今日给他的这种感觉太不一样了,哪还有这几月来,两人共同经历的亲密感!?刘盈按捺住心中猫抓的感觉,憋气道:“大行治礼丞陈买,平日里素来视上朝为儿戏,时不时报病缺席,此次之功,朝中大臣各有提议,我正头痛,该当如何赏罚才是?”
宫人很快将茶水端上,张嫣借着为两人倒茶的时机,垂眸掩饰住冷笑之意,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茶水入杯的流水声。
张嫣装做没听到,她只是举杯将茶杯握在手中,轻轻转动着,像是一边捂手、一边赏玩那杯盏间的花色。
刘盈也一直忍着,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张嫣的冷然,再次唤道:“阿嫣?”
“陛下觉得这茶盏如何?”张嫣牛头不对马嘴,转尔问道。
刘盈一愣之后,差点直接将胸中郁气发作出来,可是当见张嫣笑的开怀,那神情仿佛发现一个极有趣的物件,要拉着刘盈一起赏玩似的。不由只能再次忍住,却是极为敷衍道:“普通至极!”
“可阿嫣觉得十分绚丽!”张嫣笑着伸手将托盘里空着的茶盏拿出来,呈至刘盈眼前道:“瞧!如此冬日下,看到这种花色,可是觉得赏心悦目至极!”
“不曾有此感觉!”刘盈恨恨的偏头,然后还嫌不够似的,他赌气般的将张嫣拿着茶盏的手,轻轻一拍至一边,道。
“赏玩物件其实与心情有着莫大的关联,我想,陛下现下心情燥意正浓,不如改日,我再与陛下同赏!?”张嫣也不恼怒,相反她越是看到刘盈外露的不悦,她越是心情好上几分。况且,此时要谈的还是陈买的事,以刘盈现在的状态,她说什么都不对。
况且,自从陈买处回来,她的心情也很不好,这个刘盈到底知道她、了解她多少?可是了解她甚多的他,却隐在暗处,瞒着她、逗着她。她感觉自己就像笼中的小鸟,明明一切都被掌握,可还自鸣得意。真正让她有一种白活第三世的感觉。她在返程路上,还在反省自己,难道在这一世,她从小到大,故作天真之下,不知不觉的、各项智慧经验优势指标也跟着下降退化了!?直到最后,她找到了一个使她平衡和可接受的理由,那就是刘盈是帝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动用所有的资源来为他办事,而她虽然自诩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可实际上却处处受限。
做好心理调适的她,没想到刘盈会在椒房殿等她,老实说,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可他不但撞在她的枪口上,还摆脸色给她看。
她知道他今日为何会摆脸色,可是她现在能说什么?做什么?
反正她无论做什么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她还需要说什么!?
“张嫣!休要任性!”刘盈终于率先忍不住了,他抓住张嫣的左手腕,凑近她,几近磨牙,道。
“陛下何事如此动怒,奈何唤阿嫣,都连上姓氏了!?”张嫣冷眼看着刘盈紧抓她的右手,抬起漂亮的杏眼,嘲讽中带着魅惑般的轻瞟,说话的语气上挑,短短的一句话更是拐了几个弯道。
刘盈其实已经知道她去了玉饰铺子,也知道她去见了陈买。
可是他不能大声问出口,他只要一问,就会被张嫣反问他如何得知!?
到时候,以张嫣的脾性,估计到最后,也只是一个‘僵’字!
但是他忽略了,此时他如民间普通男子般的妒意上头,对张嫣如此举动,最后的结局,也是一个‘僵’字!
“陛下失态了!”刘盈这般动怒,而且还是对她这样,对于张嫣来说,还是第一次。不过,她此时也不知怎的,就是想再激怒他。当下面无表情,挣扎着要从刘盈手中解救出自己的左腕,道。
刘盈就是不放,两人就那样执坳着、大力互相拉据了一会儿,当张嫣累的气喘吁吁、左手腕又被捏得生疼后,她粉面红腮、怒意满脸,瞪着一双大大的、因疼而湿漉漉的杏眼,冲着刘盈就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就不放!”可怜刘盈堂堂二十多岁的青年帝王,弄得跟个青涩毛头小子闹别扭一般,直接赌气般的对着张嫣回嘴道。
两人如此的对话重复了几遍,大声传至外殿,惊的宦者与宫人面面相觑之后,只能表情怪异的复又迅速低垂了下去。
终于最后那幼稚的对话结束后,安静再次席来。
只是,这一次静谧,如果仔细聆听,可以听到男子急促的呼息声,与女子被压迫却无力的反抗声。
黔驴技穷的刘盈,渐渐也发觉到自己如此对话着实可笑,恼羞成怒之下,他一把将张嫣拉至怀中,直接禁锢住之后,就将双唇覆盖了上去。
张嫣的回话就此消失在他的唇舌之间,接下来两人的博弈不再是口头话语上了,而是唇舌相触相咬、身体挣扎摩擦之间。
刘盈对于张嫣一忍再忍,同床塌却一向克制,如今软玉在怀,张嫣年岁也差不到过了十四,他的顾忌早已挪到了张嫣的意愿上。
可是今日张嫣无论行事还是言语、甚至于态度,都是如此激怒于他,他将她抓在怀中一番厮磨,反而觉得体内的怒火在抱着张嫣时得到了缓释,如此一来,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
怒意会让人暂时失去理智,而张嫣的挣扎非但不似水般熄火,反而如油般更加刺激着刘盈的行为。
当张嫣的双唇被刘盈吻肿之后,整个人已经被刘盈大力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