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应便是找张嫣,而张偃最害怕的也是张嫣。
“阿姐,我确是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张偃挠了挠头,抬眼偷瞧张嫣,随后又迅速低下头去。这引得一旁的太医令与一干宫人都只知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般令人尴尬的场景。
挥手屏退了太医令与一干宫人,站他们候在几米远处,张嫣捧着肚子上前两步,定定的看着低头沉默的张嫣,道:“可与阿父阿母提过、商议过?”
“未曾!”张偃道:“若让阿父阿母知晓,那还不如不要介入的好!”
“这般严重!?”张嫣眯了眯眼,轻哼一声,道。
“阿姐,此事确是严重!”张偃又是抬眼偷瞄张嫣,随后又快速低下头去。
“既然严重到阿父阿母都最好不要介入,那身为其女,更是不应多管才好!”说完,张嫣转身便意欲离开。
“阿姐,莫急的走!阿姐,莫急着走!”张偃急了,这下知道抬头往前跟上,并且搀扶着张嫣,生怕她走急的有何闪失,道:“小心别伤着身子!若是让阿母知晓我惹急了阿姐伤了身子,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说实话!”张嫣定住脚步,转头板起脸,对着张偃道:“你是否与阿母提过,可阿母非但否了你,且还特意关照你不可来寻我,是也不是?
张偃一愣,他没想到仅凭几句来回对话,张嫣便猜到了一些,而张嫣接下来话,更是让张偃发愣。
“滋事体大,臣子之私事,哪怕是帝王也不可私自介入。”张嫣拍了下张偃的脑袋,将他的愣样打散了些,随后语重心长道:“豆奴之事乃是她当初所种因果,你今后不可再与她有过多往来,以免引出闲碎之语。需知,承相府与夏候将军府,皆对于你回长安便至陈买府上探视豆奴之事装作不知,除却因你身份之故,还因假借我之缘故。可若你常此以往,探视次数一多,且还为其求得许多,总是不妥当。届时引得两府不满,你将来的岳父又如何作想!?”
“那阿姐是帮还是不帮?”张偃其实也做好了被张嫣训斥的准备,可是他就是不死心的想要跑这一次,当下他硬着头皮,再次道:“豆奴也实是可怜,陈买这几年均未归来,她携同一女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不好过!?所以她便想让你前来求情,让我求着陛下下诣将她送至陈买身边!?”张嫣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豆奴究竟是用的什么媚力,让这个受她□并不少的阿弟这般心甘情愿的为她谋划奔走!?
“不是她让阿弟前来!是阿弟自己想要来求阿姐的!”张偃慌忙解释道。
“除却此事,你今日进宫来探阿姐,可还有其它事?”张嫣不想理会张偃,此时再多言也是没用,她恢复平淡的神情问道。
“无它!”张偃耷拉着脑袋回道。
“那便去太后那儿去瞧瞧吧!”张嫣抽回自己的手臂,不让张偃再扶着,下逐客令道。
张偃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张嫣走的毫不犹豫,便也只能没精打彩的站在原地,看着张嫣的身影拐弯向椒房殿方向行去。
而至椒房殿的张嫣,不及饮宫人呈上来的汤水,便将大长秋唤进内殿。大长秋领命而去之后,鲁元公主收到了张嫣的简短讯息。她也是万分头痛的深叹一口气,便起身找宣平候张敖商议了片刻。当一切都达成一致之后,才从封地回到长安城没两天的张偃,便被禁足于府上,除非帝王太后诏见,否则不能私自外出,而若是发现他私下外出,便由张嫣奏请帝王与太后,让其立时回到封地。
张偃心知肚明,他也知道这一次回长安城除却例行述职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张嫣要生产了,鲁元公主身为其母,当然是希望陪在其身边的。这也是太后与帝王恩典与恩诣。他可不能破坏。
于是他也就偶尔长吁短叹一下,大部分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安心的待着。
只是,与少男的痴情相比,张嫣的精心安排还是败给了有些人的利用。
没过几天太平日子,便传来了一个极为震惊的噩耗!
☆、第104章 瞬间变化
第104章
帝王刘盈赐给陈买的将军府邸出了件极大的事情;这件事让刘盈十分为难;为难着要不要立时传讯告诉远在代王封地的陈买;为难着如何与快要生产子嗣的张嫣诉说,为难着鲁王张偃那伤透了心的样子到底会给有些人什么样的奇怪想法!
刘盈深深的拧着副眉毛;满心纠结的走进椒房殿,驻足于殿门口良久;他平了平情绪换了副还算平常的表情,踏足进了张嫣的椒房殿内殿。而当他踏足于内殿时,与以往不同的是,满内殿都是忙碌却也有秩序的宫人与宦者。
“陛下!”一行宫人与宦者向刘盈请安之后;张嫣扶着个大肚子往刘盈处缓缓行去,边走边笑意盈盈道:“阿嫣近日心有所感,太医令也诊出这几日便会有动作,明日阿嫣便要移至产室。”
“移至产室还要等多久时日才会诞下孩儿?”张嫣的气色很好,满面红光两颊丰满,浑身上下一股隐隐的母性让刘盈的心情是发自内心的好了一些儿,想了想,他更加决定要瞒下先前烦恼的事,哪怕等张嫣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再当成普通事说与她听便是了!于是刘盈执起张嫣的手,牵着她往一旁榻上躺下道:“为何不等要生产的那日再挪去?”
“待到那日怕是有所不妥。太医令适才诊脉之后道也就这两三日。”张嫣笑了笑,随后俏皮的道:“陛下可是舍不得阿嫣过早移去,枕边无人陪伴!?”
“是!”刘盈也不避讳,道:“我与阿嫣相伴已成习惯,再独自一人安睡实是觉得心中不畅快!”
“那……”张嫣听到刘盈这样说,心中更是觉得喜悦,正要回说几句,便听到外间吵嚷起来。
而来人的速度与失去平日的礼仪,以及他的身份,均让他能够很顺利突破挡在外边的宫人与宦者的几重阻拦,但是就近的那几圈待卫阻拦还是很有效的,帝王在里间,没有帝王吩咐,管你是谁,皆不可入。
可是人不可入,声音却是能入及内殿。
“阿姐,阿姐!”张偃极其沮丧与求助的哀求在外响彻整个椒房殿。
刘盈与张嫣都有些愣住了,张嫣觉得奇怪,而刘盈短暂的反应过后,立时一股恼火涌上心中,当即下令道:“堵住嘴,拉下去!”
刘盈的声音也是极响,张偃一听马上叫道:“豆奴死了,她的孩儿也死了!”
张嫣本就受惊,此时一听,更是心神俱震,当即有感觉肚腹中的胎动强烈几分,她马上一阵警惕,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的结果,当即也不管什么其它,马上闭上眼睛,将双手捂住耳朵,也不听张偃在外被堵住嘴却还不死心的发出唔唔的大叫声。尽量的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在宫人的搀扶下,张嫣快步移至内室,宫人手脚麻利,将内殿门立时合上,以尽量的减少外间的声音影响。
“拖下去,关起来!”刘盈怒不可揭,他一甩宽袖,却从内殿大踏步而去,只听他一声大喝道:“唤廷尉于宣室。”
他这次绝不放过,据他所知张偃已被禁足于府中,那是谁将消息告诉他的!?又是谁将他放出来!?且今朝会散之后,他特意唤宣平候交待此事必须要瞒着张嫣,首当要防的便是张偃,那么到底最后是什么促使张偃这般不管不顾的冲至内殿!?
吩咐与决定完之后,他便回了内室看了眼张嫣,而张嫣此时正左侧卧在榻上,她紧紧的闭着双眼,没有理会任何人。看她的样子还算平静,一旁的宫人想要行礼,被刘盈以手阻止,他不想再次打扰到张嫣。
心疼的坐至她的榻边,握紧她的双手,虽然张嫣依然没有理会他,却以双手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的心不由的放下些许。
―――
帝王登基以来从未有过这般震怒与对朝臣施压,还过短短几日,与这事但凡扯上一点牵连的都被廷尉收押缉拿,朝堂上自然有人对廷尉此举有诸多不满,于是相关的弹劾奏请将刘盈的案头几乎堆满。可是刘盈却是置之不礼,甚至于收到奏请的第二日,便将这些人申诉一番。
于是,这下众人彻底明了,刘盈这个以仁义、仁厚著称的帝王,这下是真的恼火了!
欣慰的人有之,担忧的人有之!
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乃至整个大汉朝的国土各处,皆有人以此为话题,议论者甚众!
“老夫人!”夏候府内难得三代齐娶一堂,堂下跪着的几人皆被捆绑并按押在地,他们自然是想要活命,于是纷纷熬不住,开始向夏候老夫人求助。
夏候府老将军久不问事那是众人皆知的,而此时他不但出现在堂上稳稳坐着,还拿出了这十几年不曾有的威势,怒目而视,本就开始心虚的夏候老夫人,此时开始惶恐起来。
“拉下去,直接斩杀!”夏候老将军中气十足的令声,让人想起来当年军帐中发号军令时的气势。
一阵哀求声渐渐远离,夏候老将军转头对着袭爵在朝的儿子吩咐道:“稍后去信至代国阿倩,明日朝会,我与你一同前去请罪!”
“老太爷!”夏候老夫人一听夏候老将军如此安排,分明是要将她在暗处所做之做兜底,当下有些不乐意的道:“怎可……”只是她才表示出质疑,便被夏候老将军冷哼的做出了她的去处决定,道:“老夫人身体不适,卧病在床,因病而有所心悟,特定下本月十五,便至家中宗庙处潜心修行,以祈祷一切安顺!”
祈祷一切安顺!?这样的风声放了出去,便是又一次变相隐秘的向太后与帝王暗示,夏候家知错了,希望能够以弥补,并且祈祷皇后娘娘一切安顺!
当着如此众多夏候家子孙的面,如此安置夏候老夫人,夏候老夫人脸色铁青,随即变红,然后再次泛白,面无人色,十分惶恐与惧怕之意尽露显现。
“老太爷,我也是为了夏候家!”老夫人与夏候老将军乃是少年夫妻,初时夏候老将军与先帝南征北战之时,也是两人相携而扶持的一路走过来,她细想也是为了夏候家能够永世繁盛,怎地就会落至如此下场,她当即用尽仅存的一切力气,对着夏候老将军一阵怒吼道:“倩儿随着陈买驻守代国几年,清苦受累不说且一直未曾有孕,但长安城将军府内却留下那贱婢留守,享受着荣华,且其膝下还有一女。那贱婢先前又是皇后之人,陈买先前心慕皇后……”
“住口!”夏候老将军让夏候老夫人至宗庙修行,虽然面上罚的严厉,也的确下了老妻的脸面,可是也未尝不是在保老妻的命,帝王是仁义仁厚,可是太后却是不好相与的。现下,她又听到老妻的口不择言,当即实在无法忍受再继续听下去,当即手拍桌案,大声喝道。
“住口!?我为何要住口!”夏候老夫人明显就是豁了出去,她心想着自己若是进了宗庙,将来也就老死在那‘清静’之地,此时若再不说些什么,那将来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听她了。她当即立起身,扶着孔雀展翅檀木柱拐大声道:“想我夏候一族初时追随先帝起于微末,若没有你当初仗义一言并将帝王于车马下救起,哪有他的今时今日,我夏候家贵女哪一点不能入宫,为后不能,我也认了,可是位居夫人之位,为何不能!?”
“你……你……”夏候老将军毕竟年长,殿上的众人又是夏候家的儿孙,训斥老夫人只能是老将军,他们只能各自低着头,恨不得当隐形人,怒极而犯了心疾的夏候老将军在长子的安抚下,稍稍平缓了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