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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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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刻距血轿尚有七尺,紫巾道士正在伸手摘血书,祸不单行,徐不凡也被张半仙、古月蝉追上了,根本无从抢救。
  事已及此,善了已绝无可能,徐不凡心一横,“龙飞凤舞”、“开天辟地”、“旋转乾坤”,血剑三绝招一气施出,决心与张半仙、古月蝉拚一个生死。
  紫巾道士已伸手拿到血书,转身就走,血轿之内突然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圣书、圣剑乃武林至宝,惟有德者居之,你不怕烫了手?”
  噗!一股指风如锥似箭,穿心而过,那紫巾道士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便已气绝身亡,血书也脱手落下。
  断肠人闪身而出,接住血书,照准张半仙、古月蝉就是两招“绵阴掌”。
  前有徐不凡,后有断肠人,血剑三绝招与绵阴掌,又都是盖世无双的绝技,张半仙、古月蝉衡情度势,心知再打下去必有苦头吃,当下互换一个眼色,趁对方掌剑未到,猛的贴地一个大回施,脱困而出。
  “撤!”
  张半仙令出如山,火焰教的人纷纷退出城隍庙,古月蝉将大红帖子往地上重重一摔,道:“徐不凡,家师请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这个约你要是敢不践,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话落人起,转眼便消失不见。
  先给二老八骏疗伤服药,然后才对断肠人说道:“谢谢姑娘一再赐助,在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断肠人将血书还给他,蒙面巾上面的一双大眼睛望了徐不凡一眼,迅即移开,道:“谢倒不必,这么重要的东西,希望今后别再公然张扬,自找麻烦就好了。”
  说着,就要举步离去,徐不凡急忙上前拦住,道:“请留步,徐某还没有请教姑娘贵姓?”
  “断肠人。”
  “请问芳名?”
  “断肠之人,何须名姓?”
  “敢问何事断肠?”
  “生老病死,沦海桑田,何事不断肠。”
  “向姑娘打听一个人好不好?”
  “我认识的人很少。”
  “常小琬?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断肠人一问三不知,徐不凡上前三步,想揭她的蒙面巾,断肠人见机得早,退后四步,徐不凡道:“请原谅我冒昧直言,你很象常小琬。”
  “常小琬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关心?”
  “是我的未婚妻。”
  “失踪了?”
  “是的,听说还毁了容。”
  “那大概是因为她太难看,不敢见你。”
  “我们情深如海,绝不计较容颜的美丑。”
  “她可能不这样想,怕始乱终弃,噬脐莫及。”
  “你还没有说,你是不是小琬?”
  “你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你会绵阴掌,对不对?”
  “也对。”
  “如此,你是眇目神尼的高足?”
  “不对,我与这位老师太毫无关系。”
  徐不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
  “渺目神尼只有一个徒弟,她就是常小碗,绵阴掌与穿心指又是神尼的独门绝技,在在都表明了你就是小琬,你对自己的师承作何解释?”
  断肠人一再逃避着徐不凡的眸光,道:“我不作任何解释,但愿告诉你一个事实,会绵阴掌,穿心指的另外还有一个钟雪娥。”
  这也正是徐不凡解不开的一个谜团,一时竟无词以对。
  “姑娘,有一件事在下怎么也想不通,你我既然毫无关系,你似乎没有理由。一而再的舍命帮助我。”
  “别钻牛角尖,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如此而已。”
  “难道你不想占有血剑、血书?”
  “怀璧招灾,自古皆然,我不想自寻烦恼。再见!”
  娇躯一拧,去势如风,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徐不凡想追也追不上。
  血剑屠龙
  第十五章  龙飞凤舞配绝招
  血剑屠龙
  第十五章  龙飞凤舞配绝招
  在当今武林之中,一提起上官堡来,没有不翘大拇指的,不论南七北六,黑白二道,它一直居于领导地位。
  上官堡主上官嵩人缘极佳,更是武林巨擘,江湖翘楚,被人视作泰山北斗的人物,江湖上的任何大小纷争,只要上官嵩一句话便可迎刃而解。
  可是,近日来上官堡却笼罩在一片惨云愁雾之中。
  因为,血轿主人徐不凡的血旗、血帖已经送到上官堡。
  自从血轿出现江湖以来,凡是接到血旗、血帖的人,至今没有一个幸免的,褚鹏举是唯一的例外,也不过仅仅多活了一段时间而已。
  上官嵩的弟弟上官嶔,女儿上官巧云,急得像热锅里的滚油,原打算撤下英雄帖,召朋呼友,以图自保,却被上官嵩严词拒绝了。
  胞弟上官嶔不忍见自己的亲哥哥坐以待毙,上官巧云更想为父亲作最大的努力,暗中还是连络了不少武林同道,江湖知已。
  三才会的柳清风会长率众赶到,愿上官堡布下天罗地网,助上官嵩将徐不凡一举歼灭,永绝后患,被上官嵩拒绝了。
  双剑会的神州一剑王坤元、玉剑追风姚梦竹夫妇,远道而来,愿共襄盛举,被上官嵩拒绝了。
  东方堡主东方霸?黑虎庄主赵跛子、白水庄主马白水等各门各派,也都曾派人出面,愿倾力相助,皆被上官嵩一一拒绝了。
  甚至,四衣卫的钟玉郎、火焰教的古月蝉,亦曾找上门来,欲以上官堡作为陷阱,诱捕徐不凡,抢夺血剑、血书。上官嵩却不假词色,依然一一回绝。
  眼看七天的时限已到,上官嶔快要急死了,道:“大哥,那个杀人魔王徐不凡马上就要到了,大哥毕竟作何打算?”
  上官嵩显得很平静,慢吞吞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还能有什么打算?”
  “为什么不联合各派,给他个迎头痛击?”
  “二弟,别说傻话,五柳庄的惨案已属大不幸,愚兄何忍再见往事重演,冤冤相报。”
  “大哥的意思是想将五柳庄血案的责任,一肩担下来?”
  “愚兄本来就有责任,现在是该负起责任,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上官巧云的心情极端矛盾,一方面固不愿父亲惨遭杀戳,另方面又难真正忘情于徐不凡,道:“爹,你老人家有没有考虑,暂时避一避,可能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上官嵩轻抚着爱女的秀发,慈祥可亲的道:
  “傻孩子,躲得过今天,躲不了明天,要来的迟早总会来,为父的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上官巧云忽然哇!的哭出声来,伏在父亲肩头说道:
  “爹,这些事你老人家为何不早说,女儿要是早知道,也就不会和他来往了,害得人家心里好痛好苦。”
  双手扶正女儿的面颊,上官嵩郑重的说道:
  “巧云,你如果真喜欢不凡这孩子,就勇敢的去爱吧,不必以为父的死生为念,即使为父的死在他手下,不凡也没有错。”
  上官巧云已哭成泪人儿,张口欲再言语,门外有人进来,通报:“血轿已经到了。”
  “爹,快走,我去拦他一阵!”
  上官巧云飞身奔出堡门,血轿就停在门外,徐不凡已走下轿来,上官巧云理都不理他,对守门的家丁说道:“把大门关起来,谁要是乱闯就放手去杀!”
  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对徐不凡吼道:“你来干什么?”
  徐不凡歉然的苦笑一下,道:“你已经晓得了,又何必再问。”
  “你找我爹寻仇,拿证据来。”
  “证据全被你拿走了,我那里还有。”
  “没有证据就滚,滚得愈远愈好。”
  “物证虽然没有了,罪状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你是说非找我爹寻仇不可?”
  “我很抱歉!”
  “一丝一毫也不能更改?”
  “请姑娘谅解!”
  上官巧云气极了,双手叉腰,当门而立,咬牙切齿的道:
  “好,算我瞎了眼,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交上你这种无情无义的朋友,你上吧,先把我杀掉吧,我上官巧云但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走进我上官家的门。”
  徐不凡当然不会杀她,但也不曾退走,道:
  “巧云,原谅我,五柳庄上百条的人命,我必须有所交代,事毕之后,我宁愿赔你一条命,也不能过门而不入!”
  给八骏使个眼色,叫他们将血轿抬到一边歇着,领着王石娘、高天木、丁威、毛奇越墙而过,踏进上官堡。
  徐不凡主仆动作好快,上官巧云在后面拚命的追,当她追进大厅时,不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却没有走,上官巧云见父亲换上一套新衣服,正若无其事的坐在太师椅上,扑上去叫了一声:“爹……”
  以下的话,全化作泪水,再也说不下去了。
  上官嵩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徐不凡,道:“你就是五柳先生黄天德的徒弟徐不凡?”
  徐不凡表情全无的道:“是!”
  “好,好,黄天德有徒如你,应该可以含笑九泉了,哈哈哈!”言毕,一阵哈哈大笑,神态悠然,毫无杀伐之气。
  在徐不凡的想像中,上官堡必然群英毕至,龙腾虎跃,故将二老与天木、石娘都带来了,及见厅堂之内,除上官嵩父女外,仅有上官嶔一人,已有三分意外感,再听他的语气,更加诧异不己,抱拳说道:
  “上官堡主,看在巧云姑娘的份上,我不想再数说你的罪状,在下只想问你一句话,血帖上的记载,是否属实?”
  上官嵩欠一下身子,道:“黄宏德是我杀的,老夫也是主谋之一,这一切全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上官堡主可还有什么辩解?”
  “事实俱在,老夫无话可说。”
  “如此,就请拔剑吧。”
  “老夫金盆洗手,已封剑六年。”
  “什么?你已经封剑了?”
  “封剑之后,就不能再用剑,这是江湖的规矩。”
  “你该不会是异想天开,以为这样就可逃过一死吧?”
  “老夫绝无此意,更清楚凡是接到血旗、血帖的人,绝无偷生的机会。”
  望了就在上官嵩身旁,架在香案前的宝剑一眼,徐不凡道:“你知道就好,在任何情形下,我皆不允许有例外发生。”
  提足一掌真力,竖掌如刀,大踏步的向上官嵩走去。
  生死关头了,上官嵩依然镇静如恒,笑道:“少侠怎么不拔剑,莫非老夫的这一颗人头不值得你用剑?”
  徐不凡道:“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我从不动刀动剑,但凭这一只肉掌就足够了。”
  话甫出口,才进得二三步,上官巧云倏的挺身而出,横在面前,手中剑紧抵住徐不凡的心口,厉色说道:“站住,你再动一动,我就要你的命!”
  徐不凡面不改色的道:“你杀了我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徐某但有一口气在,就必须要完成使命。”
  上官嵩道:“巧云,他没有错,不要为难他,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一切皆为父的咎由自取,等这一天已足足等了六年,早一天结束,正可以早一日解脱。”
  徐不凡铁青着脸,拨开上官巧云的剑,仍自继续前行,巧云姑娘见硬的不行,又改用软的,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声泪俱下的道:
  “不凡,求求你,饶了我爹吧,自从五柳庄事变后,家父一直悔恨交加,自责甚深,难道你对一个已退出江湖,风烛残年的老人也不肯放过?”
  “不是我不肯放过,而是天理难容。”
  “徐不凡,你好没有良心,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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