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不凡苦笑一下,道:“巧云,不,上官姑娘,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始终把你当朋友,令尊的死,如果实在无法谅解我,你随时可以找我索仇,再杀我几刀,但不包括现在。”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现在我要杀钟玉郎!”
钟玉郎虎吼一声,道:“姓徐的,休出狂言,足下黄土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徐不凡没有理会他,目光从八名四衣卫的脸上一一扫过,以无比郑重的语气说道:
“你们八位听清楚,也请转告其他同伴,我宣布四衣卫为非法组织,弃暗投明者,既往不究,如仍执迷不悟,继续为虎作伥,不论首从,一律格杀!”
钟玉郎闻言大怒,对二名金衣使者道:“吕忠,你们上去给我毙了他!”
二名金衣使者齐声应诺,双双拔剑而上,没见他们怎样作势,已自各攻一剑,动作干净俐落,速度快捷无伦,身手的是不凡。
徐不凡手按剑柄,连退三步才闪过去,道:“你们哪一位是吕忠?”
一名瘦高挑的金衣使者道:“你家吕爷爷就是我!”
“当年送伪造圣旨的人就是侯方与你?”
“不错。”
“你也参予了杀害我全家的行动?”
“也不错!”
“够了,单凭这两件事,就足够你死一次,”
血剑一出,血光灿烂,一道火红的剑影,随着徐不凡快速移动的身形,箭也似的射向吕忠。
吕忠可不是省油的灯,旁边又有一位得力的帮手,徐不凡的雷霆一击竟告落空,反而遭到两名金衣使者的前后夹击,一时脱不了身。
紧接着,钟玉郎又传下第二道命令:“杀八骏!毁二老!”
他自知凭二名银衣使者、四名铜衣使者的实力,不见得能制住二老八骏,随又对上官巧云道:“巧妹,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快叫贵堡的人动手。”
上官巧云因爱生恨,凡是能够令徐不凡难堪的事,她都愿意做,闻言恶狠狠的望了他一眼,立命门下高手猛攻八骏二老。
八骏二老面对十二名一流高手,马上陷入苦战。
钟玉郎上前拉住上官巧云的手,道:“来,咱们先搜他的血轿,再要他的命,今天我保证让你亲手割下他的脑袋瓜!”
二老八骏早被两派高手缠死了,如入无人之境,钟玉郎身形三闪,已到了轿门口,徐不凡大声吼叫:“不要动!”却摆不脱金衣使者,钟玉郎挑开轿门钻进去。
掌声,震声,还夹杂着惊叫声,钟玉郎像是撞到墙上的皮球,立又倒弹回来,双手捧腹,脸色苍白,这一掌挨得还真不轻。
王石娘从血轿里冲出来,再添一剑,高天木也乍然现身,用乾坤圈猛砸他的后脑勺,想要他现出原形采。
为了上官巧云的清白,徐不凡已下定决心要除掉钟玉郎,大声喊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钟玉郎的命还真硬,一名金衣使者,二名银衣使者,再加上上官巧云的舍命相救,竟然以毫发之差逃出鬼门关。
却给吕忠带来厄运,硬拚三十招后,吃饭的家伙最后还是被徐不凡砍下来。
二名银衣使者去后,二老八骏压力减轻,又有两名铜衣使者死在丁威,毛奇的手中。
情势瞬息逆转,钟玉郎又负创在身,心知求胜之机已失,当机立断,率众退向徐不凡露营的方向。
“追,斩草除根,将四衣卫赶尽杀绝!”
徐不凡决心要将褚良的党羽剪除干净,话一出口,便一马当先追下去,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斜刺里出现一群捕快,硬将徐不凡主仆拦下来。
为了血轿的安全,徐不凡密令石娘娘,高天木继续追赶,自己则回到停放血轿的地方去。
捕快为数不少,约有二三十名,昨日在山村外所遇的一名捕快,对一位手持红缨宝刀,满脸络腮胡子,神态极为威猛栗悍的人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对徐不凡说道:
“徐不凡,这位是我们兖州府的总捕头许大力,出身武林世家,人称铁捕,兖州府盗贼不兴,路不拾遗,全拜许总威名,你们今天插翅也飞不了。”
徐不凡略为打量了一下这位许捕头,雄纠纠,气昂昂,的确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双手一拱,漫应了两声:“久仰!久仰!”
他深知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也懒得跟他们多说废话,抬起血轿,领着二老八骏就走。
众捕快没料到有此一着,猝然无防之下,被突破围困,一口气冲了出去。
许大力动作好快,身形一弹,如水银泻地,接连三个起落,已追上殿后的徐不凡,粗声喝道:“站住,以你徐不凡的名头,不应该是一个三条腿的脓包才对。”
徐不凡边后退边说:“许总,我不是怕事,而是尊重你。”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鬼话,俺听不懂?”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尊重许总是一条汉子,不希望伤了彼此的和气。”
“去你的,老子从来不跟犯人讲客气,必须逮捕归案。”
“徐某乃忠良后裔,并非作奸犯科之人。”
“少狡辩,你是三道六府通缉有案的钦命要犯。”
“那是诬陷,是欲加之罪。”
“有没有冤屈俺不管,到府里去再说。”
“抱歉,我不接受不公平的审判。”
“哼,这可由不得你,拔剑!”
“血剑一出,无血不归,我不杀没有仇的人。”
“这样你死得更快!”
许大力生性粗犷,言语行动不带半丝矫揉造作,说干就干,红缨宝刀一出,光芒四射,刷!的一声,拦腰砍过来,快如电光石火。
徐不凡不肯硬拚,且避且退,更激怒了许大力的牛脾气,一路猛追猛攻,功力深厚,刀法精纯,颇有张翼德的勇猛作风,徐不凡暗暗赞叹不迭。
他用的是拖延战术,以时间换取空间,当二老八骏远去时,徐不凡突然大叫一声:“接招!”左铁臂猛一抬,当!硬将许大力的刀震歪好几寸。
“看打!”
接着又打出三枚袖箭,许大力不得不止步闪避,就利用这个机会,徐不凡脚底抹油,已翻过一座小山去。
这时候,众捕快仍远远抛在后头,许大力只好单刀匹马的先追下去,口中不停的“他妈的,他妈的”骂个不停。
徐不凡一路狂奔,与二老八骏会齐后,故意偏离正道,朝一道山谷走去,因为他已深深感觉到,正如钟雪娥所说的,危机四伏,寸步难行,褚氏兄弟的魔爪无所不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是以绕路而行。
讵料,要来的结果还是来了,甫至山谷口上,远处尘头起处,首先从山谷里驰来一队骑兵,立将整个山谷堵死。
徐不凡一惊,掉转头来往左冲,左面蹄声的的,马鸣如嘶,又是一队骑兵卷地而来,往后往右看去,马如脱兔,尘砂蔽天,早已陷入重重包围中。
徐不凡索性停下轿子,命二老八骏紧守在血轿四周,自己单独一人立在轿前丈许地,静待来者。
三四百匹马转眼就到,重重叠叠,将血轿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铜盔的将军策马来到徐不凡面前,沉声说道:“你大概就是徐不凡吧?”
徐不凡挺着胸脯说道:“在下正是徐不凡,将军何人?”
“褚鹏杰,兖州提督。”
“哦,我们终于碰头了。”
“你们是自己动手自杀,还是由本将军代劳?”
“笑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人愿意自杀。”
“凭你们主仆十一人,能够冲出马群?”
“好歹也要试一试。”
“告诉你,单是马蹄子就可以把你们踩成肉酱。”
“最低限度,我徐不凡也要捞回本钱来!”
猛的一纵身,直往马背上扑,褚鹏杰吓了一跳,拍马就走,徐不凡硬将马尾巴揪住,顺势往上跳,褚鹏杰飞离马背,劈出一掌,徐不凡腾身闪过,探手疾抓他的手腕,想活捉褚提督。
擒贼先擒王,徐不凡深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冲出数百兵马的围困,惟一的机会就是活捉褚鹏杰,是以不顾自身危险,一再近身肉搏,褚鹏杰眼见情势危殆,急切间拔刀而出,一轮猛劈猛砍。
银虹一闪,再见血剑,血剑一出,威风八面,刀剑陡地一撞,褚鹏杰的鬼头刀立被削去半个鬼头。
徐不凡得理不饶人,乘胜再上,场中人影飞窜,已有十几名校尉在褚鹏杰身周筑下一道肉墙。
四外的马队也迫近了,有的张弓搭箭,有的勒马欲进,看那态势,如果一齐策马而来,二老八骏真的会被踩成肉酱血泥。
诸鹏杰怒气冲天的道:“杀!把他们全部就地正法!”
军令如山,十几名校尉齐声应是,拔刀一涌而上,数百匹骏马也开始发动,踏地而来了。
徐不凡忽将血剑高举过顶,大声说道:“且慢,徐某还有几句话要说。”
褚鹏杰道:“你还有什么后事交代?”
“我问你,先父遇难大同府,你是否凶手之一?”
“你认为呢?”
“我得到消息,你曾秘密前往行凶。”
“可有人证物证?”
“就是苦无证据,否则早已摘下你吃饭的家伙。”
“本将军这儿倒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是杀害我两位兄长的元凶!”
“这不必证明,我压根儿就没有否认过。”
“杀人偿命,这是不是你常说的口头禅?”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随时可以动手,没有找借口的必要!”
话毕没再多言,迅即退回血轿旁,交代二老八骏:“放弃血轿,准备打冲锋。”
天叟丁威道:“血轿是公子的精神表征,这……?”
“这没有什么,生命比血轿更重要得多。”
“可是,轿内有许多重要的文件、证物……”
“挑最最重要的,能带多少带多少,要快!”
二老八骏何尝不明白,抬着血轿绝对不可能突围而出,但又不忍见毁于铁蹄之下,就这么一犹豫,耳畔杀声震天,场中尘土飞扬,兖州府的兵马已从四面八方压下来。
“冲啊!冲!”
“杀啊!杀!”
场中一片混乱,但徐不凡、褚鹏杰的号令仍然听得很清楚,徐不凡与丁威、毛奇充作箭头,向前猛冲,四骏抬轿,四骏殿后,一路狂冲猛打。
兵马从四面涌来,根本没有前线后方,徐不凡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闯出一二丈去,通路马上被更多的兵马堵住,更糟的是八骏中的老三老六已重创倒地。
徐不凡急得像火烧屁股一样,偏偏王石娘、高天木又去追钟玉郎未归,血轿中的文件等亦未及时取出,想丢又不能丢,慌乱中将伤者放进血轿,只好硬着头皮猛冲,希望能冲破重重包围。
最佳的选择,当然是活捉褚鹏杰,就可起死回生,这时候,褚鹏杰却远远的在一旁掠阵,发号施令。
“住手!”
“住手!”
猛然间,场外响起一声娇叱,朱玉梅主婢三人三骑放马直往里闯,兖州府的兵马见到她,莫不争先退避,有那动作迟缓的,挡住去路,悉被三女打倒在地,非死即伤,也不过眨眼之间,便冲至血轿附近。
褚鹏杰像一只哈叭狗似的,急急追进来,道:“小郡主!小郡主!”
朱玉梅脸一沉,道:“郡主就郡主,什么大啊小的,本宫已经满十八岁啦。”
混战早巳停歇,褚鹏杰毕恭毕敬的道:“是,郡主,”
朱玉梅瞟了徐不凡一眼,再看看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