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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中,只有两个人不着急不担心。
一个是光灿本人,一个是谢飞燕。
她知道光灿胸有成竹,他一人要接连对付三四个人,不用点心计不行。他究竟要玩什么花招,她也说不上来。
但是,她知道他定能战胜这个铁腿曹钧。
此时场中胜负已定。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因为光灿完全不能还招,非但不能还招,就是躲避对方的拳脚也是险之又险。
曹钧一拳打出,眼看光灿已躲不开,可这小子运气算好,就差那么一丝丝逃出厄运。一腿踢出,情形也是如此。
所以,人人都在想,下一招他就难逃此劫了。
可是,他又躲过这一招。再下一招他还想躲过吗?休想休想!
然而,怪哉!曹钧一连攻了五十招,这小子依然未倒,咦!这究竟是何道理?
不要说神火帮的二流高手庸手瞧不出来,就连四大头目和帮主也感到莫名其妙。
和曹钧一伙的许宏等三人,也瞧不出其中的奥妙。
明明这小子已是招架不住,险象环生,明明是每一招都可以置这小子于死地,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把他打倒呢?
就连曹钧本人也感到莫名其妙,他一次次咬牙暗想,这一招看你往哪儿躲。
“着!”每一拳每一脚施出时,他情不自禁大喝出声。
大厅里不断有“着、着、着”的响声回荡,每一声“着”都使人们大睁双眼,半悬半空,紧张已极。
然而,偏偏不“着”。
越是不“着”,他越是愤怒,发出的拳脚越是狠辣,就一定要在这一招里,击毙对手。
因为,每一次的进攻,都是瞅准了大好机会的,这样好的机会,怎能不奏效呢?
可是,事情却出乎意料之外,他像个无能的庸手,白白放过可趁之机,就是打不倒人家。
他焉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这块老脸又往哪里放?铁腿曹钧这块招牌,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挂?
又是五十招过去,光灿依然闪来避去,也仍然是险乎乎的。
这样一来,众人的心都放下了。
光灿纵使不能胜了对方,可一时也不会败北,他大概学了一身极为高明的躲闪功夫,可保性命无虞。
可是,这种想法不久又有了改变。
此刻,曹钧已施出了全力,拳脚犹如暴风疾雨,劲力之强,内力之充沛,是神火帮帮众从未见过的。帮中人数虽多,高手也不少,但没有一人,包括帮主在内,能有这般高的境地,这本是令人十分佩服的。
然而情形恰恰相反。
曹钧越是打得猛、踢得凶,就越是显出他的蠢笨。
因为光灿像个魔影,就那么轻轻巧巧一闪而过,莫说打在他身上,就连衣襟也沾不到一点儿边。
这哪里是在拼生死?分明是在戏耍着玩。
渐渐,观战人众品出个味儿来了,人人心绪宽松下来,见险而不险,有险不惊,甚至指指戳戳笑出声来。
他们越看越高兴,喝彩的喝彩,拍掌的拍掌,又笑又说,就像观赏杂耍表演。
童帮主脸上也展现了笑容,不再双眉紧锁,提心吊胆。
童福祥则高兴得像孩子,又叫又嚷,为光灿助威。
许宏等人也看出,来了,人家是在耗损曹钧的精力,这么打下去,累也得累趴下去。
可又怎么办呢?要是出人把他换下来,只怕他不依。
而在场中猛攻的曹钧,也感到对方不是想象中的一个雏儿,他那闪避的功夫妙不可言,岂能是一个庸手?
若再这么一味猛攻下去,真力耗损过多,岂不是不妙吗?
他立即放慢了进击速度,想保持真力。
但光灿却不让他慢下来,他只快速攻了一掌一拳,就迫得曹钧手忙脚乱,不得不施出全力还击,由不得又快了起来。
追命太岁于泽弦大喝道:
“曹老弟且退,这厮一味躲闪,不敢交锋,何必与他纠缠不休,待愚兄用兵刃毙了他!”
话音才落,于泽弦双钩一晃,已向光灿攻去。
曹钧已累得气喘吁吁,他老谋深算,此刻退下来总还保有一点面子,便立即跳出圈外。
追命太岁于泽弦,在江湖横行二十多年,杀人无数,性情凶残,一上来就施出杀手锏,双钩尽朝致命处施招。
他的钩法诡异多变,虚中带实,实中夹虚,狠辣凌厉,只见两团白光,将光灿紧紧裹住,实是惊险已极。
观战诸人心又悬了起来,为光灿捏了一把汗。
倏忽十招过去,光影中突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众人大奇,仔细瞧去,只见光灿手中多了一把短刀。
这刀顶多不过七八寸长,像把匕首,他就用这么短的兵刃,格架对方双钩。
只见他将手中匕首轻轻一点,就将袭来的双钩挡了开去,他一个身子与刚才和铁腿交手时相反,只在一步的地方内走动。
手中的匕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毫无差池地护住自己。
不管你这一钩如何凶猛,他只要将匕首尖轻灵地在钩头或钩身一点,那钩就被挡开,荡出一尺外。
众人见他就在一步之间进退横移,十分从容安闲,与追命太岁于泽弦的激烈激昂相反。
这是什么打法?什么功夫?就连许宏与韩贵禄都不禁对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小子功夫惊人,追命太岁只恐不是对手。
若再一个个轮番斗下去,今日不会有好结局。
两人心意相通,手狠心辣,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
无敌狻猊许宏人一跃出,九节鞭已举在手中并递出了招式,他力贯于臂,使一招“力劈华山”,七节鞭夹着罡风,朝光灿夹头一下打来,势如电光石火。
毒阴手韩贵禄不用兵刃。他号称“毒阴手”,功夫就在两只手上。
人一跃出,他并不发招,只是蓄势以待。他要等许宏的鞭招发实、于泽弦的双钩递出,光灿忙于应付两种兵刃的瞬间,找其破绽出手。
他立即提起十成功力,要一举将光灿击毙。即使掌心不能击中对方身体,也要以罡气击伤对方。
毒阴手不仅手上有剧毒,发出的罡风也有毒气,对方只要嗅到这种毒气,便会头晕目眩栽倒于地,不出一个时辰,便一命呜乎!所以,他有十成的把握,把光灿当场置于死地。
他施出了最厉害的一招“力撼华岳”,只见他身形似电,眨眼间窜到了光灿背后,两掌一上一下,猛击光灿背腰。
观战人众一声惊呼,顿时乱了方寸。
就连谢飞燕也惊得魂飞天外,口中发出尖叫。
光灿突遭两大高手袭击,只避开了九节鞭,毒阴手恰到妙处的偷袭,他确实无法再避。
危急中陡地提起九成功力,身子猛然一旋,伸出两掌,正好挡住袭来的两掌。
“啪!”四掌接着正着。
光灿身子微晃了晃,仍然站立原地。
观战人众立即欢呼起来,但呼声刚起又落了下去,眼前的情景使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四掌交接的刹那间,无敌狻猊许宏的九节鞭击空后鞭鞘还未着地,立即振臂一抖,九节鞭挺得笔直,一个“乌龙盘柱”拦腰向光灿击到。
许宏功力快若闪电,彼此间相隔又近,又谁能闪避得开?
这真是危急万分,眼看光灿命在旦夕。
神火帮帮众以及谢飞燕一个个惊得魂飞天外,要想援救已是不及。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听一声惨呼,九节鞭击在人体上的“啪哧”声,清晰地传遍大厅。
只见斗场中倒下一人,而那个必死无疑的光灿,却好端端地立在那里。
这一下,敌我双方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闹不清是他们眼睛看花了呢,还是光灿会使邪术,把毒阴手韩贵禄作了替身。
无敌狻猊许宏、追命太岁于泽弦也忘了动手,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瞧着躺着地上的死尸。
突然间,观战人众齐声欢呼,整个大厅欢腾一片。
谢飞燕含着眼泪,一个箭步跃到光灿身边,轻声问道:
“灿哥,你没事吧?”
光灿见她泪光莹莹,心下甚为感动,轻轻回答道:
“没事,燕妹尽管放心。”
欢呼声将许宏、于泽弦惊醒,四目一扫,见光灿正与谢飞燕说话,一股强烈的恨意在两人心中燃起,不约而同怒吼一声,手中家伙猛向光谢二人身上招呼。
光灿虽然在与飞燕说话,暗中自然不放松对二人的监视,一见两人疯虎般扑来,立即拉着飞燕跃退一丈。
谢飞燕芳心大怒,娇斥一声,纤手一抖,绳剑“玉女投梭”一剑刺向于泽弦。
光灿短刀一闪,向许宏攻到。
这一次他毫不留情,一上来就施用金龙混元三剑式。
这是他第一次试用此式。
以他的功力施展出来,威力岂同一般?
第一式“金龙出海”,短刃上刀光闪出两尺,一刀向许宏胸前刺到。
许宏见来势迅猛,急忙提起八成功力,人往旁边一闪,九节鞭一抖,鞭头从斜刺里向光灿腰肋点来。
光灿接着使出第二式“金龙戏蟾”,刀光一闪,直奔许宏双眼,未到双眼又突向对方心胸上扎,刺的都是要害部位。
许宏慌忙倒退一步,撤招换式。
但光灿第二式“金龙探爪”跟着使出,刀光一闪,左掌“呼”一声当胸击去。
许宏来不及对攻,只能往左侧一闪,哪知对方刀刃直指自己心腹。
许宏急忙吸口气,人往后仰,险险避过刀尖。
光灿此时又加提了三成功力,使出了“布云催雨”。
只见他刀尖上的光芒又长了五寸,“嗖嗖嗖”左边一刀右边一刀正中一刀,直向对方左肩右肩脑门砍去,未等招式使老,刀子又横着拦腰砍去,这一招也是虚招,未等招式用实,人已腾空而起,使出最后一式“雷霆万钧”,一刀向对方当头砍下。
金龙三式也是练气的功法。
这一式一式演练下去,内腑的真气便跟着流转,使到最后一式时,由不得自己控制,功力自然而然达到十成,是以一击下来,真如雷霆万钧。
光灿使的是短刃,使刀芒已增至二尺五寸之长,浑如一柄两尺五六的长刀,那刀尖闪出的刀光,正是光灿本身的真元,比真刀实剑还要厉害。
许宏接连处于守势,已是乱了阵脚,对方使出第二式、第三式时,只觉眼前刀气森森,耀眼的刀芒使他什么也看不清。
大惊之下,他本能地奋起九节鞭,去格挡迎头而来的刀光。
“呛啷啷”的兵刃撞击声,一个身体颓然倒地,连动也不会动了。
观战的人众被光灿舞起的刀光看花了眼,等白光忽地一收,这才看清场中的情形。
只见光灿静静站在场中,面不改色气不喘,依旧从容。
地上躺着无敌狻猊许宏,旁边扔着断了的九节鞭。
难道光灿手中的短刀也是宝刀?其实,他的短刀虽然钢火极好,但绝非切金断玉的宝刀。
他以内力震断了对方兵刃又以短刀上传出的劲力击毙了许宏。
许宏躺在地上,头不破血不流,似乎一点伤痕也无,可他的灵魂儿却奔鬼门关去了。
众人见光灿一上手,三招两式就把许宏打发了,一个个又惊得瞠目结舌。
他们对光灿一点儿也摸不透,越看越觉得神秘而不可测。
第一阵对铁腿曹钧时,他似乎只会一套高明的躲闪功夫,这功夫保命是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