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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童帮主大摆宴席,招待“鸿雁班”及几位老英雄。
席间飞燕问费礼书,怎么找到鸿雁的。
原来,光谢二人走后,费匡王包四人天天出外寻访,七天后才得到确切消息,鸿雁班在金陵郊野演出,四处串乡走村,费了一番周折,才算把他们找到。
饭后,谢飞燕瞅个空,把张云雁拉到自己屋里,两人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飞燕问:“怎么样,人品可好?”
云雁红了脸,道:“不错。”
“不比林麟差吧?”
“是的。”
“那你愿意了?”
“……”
“他呢?”
“他嘛,成天围着人家转。”
“哈哈,你裙下不就有了不贰之臣了吗?”飞燕笑道:
“你告诉班主了?”
“没有,娘倒是知道了。”
“怎么样,姐姐眼光不错吧,你什么时候请姐姐吃喜酒?”
“你呢?”
“我?还早哩!”
“我跟你一起,你什么时候成亲,我叨陪末座。”
“只怕你等不得!”
“你才心急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不老实起来,我打你一下,你胳肢我一下,闹得嘻嘻哈哈,声越窗外。
闹完一阵,又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一阵子,她俩才又开门出来,与大家一块儿说笑。
光灿练功,大家也没去打扰。
飞燕冷眼旁观,那费礼书的确是围着张云雁打转,不禁暗暗好笑。
原来,她托费礼书带给云雁的书信,就把费礼书的情形介绍了一番,要云雁多加注意,希望他俩能成配对。
费礼书与鸿雁班到四望湖来时,天天与大家接触,留给大家印象不错,很快就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他对云雁直是言听计从,事事都看她眼色行事。
她对他也颇有好感,两人便日愈热火起来。
费礼书已代替了林麟,对此大家心照不宣,暗暗替云雁高兴。
眨眼间已到了大年三十,鸿雁班的姐妹为神火帮帮众演出。
这天晚上,总舵张灯结彩,到处扫洒干净,在练武场上搭了戏台。
谢飞燕也参加演出,和姑娘们一起,忙个不亦乐乎。
光灿坐关期满,才出来和大家见面。
他已将“一指神锤”练到九成火候。
“上清灵宝心法”则达到七成火候。
回想起在斗方山与“四海魔枭”令狐宣对过的一指,他觉得自己的功力已和老魔旗鼓相当,不至于再败在他手下。
天黑下来,“鸿雁班”在台上演出,赢得阵阵彩声。
此刻,在场上演舞的是谢飞燕、张云雁。
她俩一着白一着红,舞姿优美,动作轻盈,宛如天宫中的仙女,直赢得彩声阵阵。
光灿、费礼书及一干年轻人,一个个看得痴了。
正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一声:
“对岸示警,弟兄们快抄家伙!”
紧接着一阵紧急的锣声响起,全场一时大乱。
坐在场下的帮众,一个个急忙跳起,奔回各自的屋里去抄兵刃。
坐在第一排的童震东、四大头目、东野骧、东方木、匡信德等人也迅速站了起来。
童帮主道:“一定是强敌到来,莫非神龙派大举来犯?”
四大头目不等吩咐,立即向水边奔去。
台上演出的姐妹们,也纷纷从台上跃下,各人手里已操着兵刃。
这时,取兵刃回来的弟兄们已自动列成方阵,听候调遣。
童帮主喝道:“火把灯笼准备齐全了吗?”
只听树荫中及暗处有百十条嗓子齐应道:
“好了!”
东方木笑道:
“神火帮训练有素,来犯的人不啻飞蛾投火!”
东野骧道:
“我老屠夫倒要瞧瞧,是哪人居然在大年三十晚上送死!”
此刻,四大头目之首张磊从岸边回来,道:
“神龙派祖师巫山姥姥率众拜山,不给名帖,要神火帮立即归顺,让出四望湖,作神龙派总舵,否则,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众人一听“巫山姥姥”之名,俱皆大惊。
东方木道:“这老凶婆亲自上阵,这个年是过不成了!”
东野骧叫道:“好好好,让我老屠夫会会这老凶婆,瞧瞧她有没有三头六臂!”
童帮主问:“三位老人家,怎么办?”
包季龙道:“这巫山姥姥,性情残忍,功臻化境,既然她亲自上阵,来的必是神龙派高手,不如暂避其锋!”
东野骧道:“她的高手多,我们的高手还少吗?让她来让她来!”
东方木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帮主,让他们上岛来!”
匡信德道:“神龙派公开叫阵,自以为必有把握,童帮主只管让他们来,我们这伙人先藏起来,然后突然露出,打他个措手不及!”
东野骧道:“不错不错,这倒好玩,我们就藏起来,夹在人群吧!”
童帮主道:“躲过初一,躲不了十五,迟早神龙派总会找上门来,就欢迎他们的大驾吧。
张磊,派大船将他们接过来!”
张磊应了一声,径自去了。
光灿向迎面站立的帮众道:
“各位弟兄,今日可将‘四象神火阵’一试,请按方位各自列阵,只等帮主下令,就将来人困住,今夜之战非比等闲,下手务必要快要狠。来的都是武艺超群的高手,杀人只当切菜砍瓜,若是行动慢了,反遭其害。”
童帮主大声道:
“光大侠所言极是,神火帮存亡在此一仗,弟兄们务必拼死一斗。再说我方有这么多位高手,不怕敌人有多张狂!只要今日取胜,神龙派从此便不敢小觑神火帮!”
众弟兄暴吼一声:“是!”
吼声震天,气冲云霄,弟兄们精神抖擞,毫无怯意。
光灿又把几个方阵的弟兄叫到帮主两侧,其余人众俱藏于暗处。
除了帮主、童宝旺、童福祥、光灿、谢飞燕站在两排弟兄中间外,其余人皆蹲在弟兄们身后三丈外。
不多时,四大头目引神龙派的人来到。
神龙派这一次人来得不少,起码有百十人。
为首的巫山姥姥,人生得高大健壮,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相貌十分凶恶。
手中握着一根黄灿灿的拐杖,想是黄铜打就,份量极重。
簇拥着她来的,有许多都是见过面交过手的,光灿、飞燕、礼书一眼就把他们认得出来。
铁臂头陀悟玄、沂山二怪刁德山、武雄、黑山二雄红砂掌梁中和、黑砂掌高大梁、断魂刀张万同、神眼兽黄霖、鬼头刀钱廷坚。
使光灿、飞燕惊异的是,除了这些凶枭之外,居然还有天狮道君手下的白虎真人。
巫山姥姥在离光灿等人三丈远处停下,她两眼一瞟,双目精光闪闪,将对方打量了一眼,随即哑声哑气说道:
“把话对他们说明。”
刁德山应了声“是”,大摇大摆走前三步,傲慢地大声道:
“童震东,仔细听着,今日神龙派祖师爷巫山姥姥亲自驾到,你最好把招子擦亮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趁现在不晚,归顺神龙派,把四望湖拱手献上,作为我神龙派建基立业之地……”
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光灿、谢飞燕继续说:
“这两个小子势孤力单,你莫非以为靠着他们就能保你神火帮平安无事吗?你今日要是识相,上次作乱的事就一笔勾销;要不然,叫你们断子绝孙,岛上一个活口不留!何去何从,你就痛快些,一口讲定!”
童震东有三老光灿飞燕做后盾,胆子自然大了,便冷笑一声道:
“江湖上哪见过你们这班东西,脸皮居然如此之厚!房玉龙、许宏、韩贵禄,当时也是不可一世,到头来什么结果呢?一个个见阎王老子去了。今日你们来了这么一大班子人,以为能吓倒神火帮吗?做梦去吧!”
铁臂头陀大喝道:
“小子,你找死!”
童震东道:“莫慌莫慌,本座还要介绍几位客人让你们见识见识呢!”
话刚落音,东野骧大摇大摆从帮众身后走出来。
他系着白围裙,腰上插着生锈的大菜刀,两眼一翻:
“老太婆,认得你家老爷吗?”
巫山姥姥面露惊异:
“咦,你这个没出息的屠夫,原来也躲在这里。怎样,今日要伸手架梁子吗?”
“不错!老屠夫今夜要把神龙派的人都当狗来屠了!”
巫山姥姥怪笑道:
“好大的口气,屠夫,遇见我巫山姥姥,你就变成被屠的狗了!”
东野骧大怒,骂道:
“老凶婆,屠夫今日定把你宰了!”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这时,人丛后又钻出个东方木来,边走边笑道:
“稍安勿躁,老太婆,认得我老儿吗?”
巫山姥姥瞧了瞧他,哼了一声道:
“原来是醉寿星,幸会幸会。不过,你遇上我姥姥,只怕马上就要变死寿星了,你说冤不冤?”
福侠匡信德接嘴道:
“不冤不冤,寿星命长,倒是你巫山姥姥,看上去满脸晦相,大凶大凶,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他边说边从人堆里挤出来。
刁德山惊道:“福侠匡信德,你也在!”
巫山姥姥心中暗惊,怎么这样凑巧,江湖上出了名的三个老儿,竟在这四望湖会齐。
她表面不动声色,冷笑道:
“刁德山,你说错了,这胖老儿不是什么福侠,是短命鬼,他快活不过大年三十晚上的!”
匡信德笑眯眯地笑道:
“巫山姥姥,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人凑热闹,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不得善终?何苦来哉?”
东方木也笑道:
“阎王要她三更死,她岂敢磨蹭到五更?”
东野骧立即接嘴道:
“所以她巴巴地赶来四望湖,就为的是找一块风水地,好葬她那几两枯骨头!”
三老一唱一和,嘻嘻哈哈,把巫山姥姥气得一声怪叫,提起黄铜拐杖,就要动手。
童震东及时喝了声:“点火!”
瞬间四周都亮起了火把,把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鸿雁班”的男女,还有包季龙、费礼书、王永福,全都从帮众身后挤出来,分列在三老两边,个个手执兵刃,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神龙派的人先是看见三个难惹的老儿出场,心里就在打鼓。
继而瞧见又拥出了这么多男女老少,一个个心生寒意。
原以为一个小小的神火帮,不过仗着光灿、飞燕的相助,只要巫山姥姥亲自出马,制服光谢二人,其余人岂在话下,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如今与所料情形相反,人家是有备无患,今日晚上只怕没有多少便宜,这岛又四面环水,到时只怕逃走也难,各人一经掂量,心中俱皆发怵。
亲自见过光灿、飞燕武功的追命太岁于泽弦、铁腿曹钧更是暗暗叫苦,光灿功力玄之又玄,本来就不好对付,如今又多了三个大名鼎鼎的老儿,巫山姥姥接得下吗?
这时,刁德山劝阻了巫山姥姥,道:
“祖师爷何等身份,怎能亲自出场,还是让我们教训这班无知之辈吧!”
于泽弦听他如此说,心里恨得要命。
对方为首的人谁是省油的灯?巫山姥姥不亲自出阵,难道要别人出阵送死不成?
他忍不住开口道:
“刁老兄所言极是,就由刁老兄打这头阵吧!”
刁德山志在讨好巫山姥姥,想不到于泽弦用话挤兑他,他说让别人上阵,并不包括自己在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