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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办!”
店小二情急道:“这……公子爷,您不妨去‘虎风镖局’,问问韩老镖头,他不久前才
出事,镖车就是被豫西五鬼劫了。”
秦忘我这才撤手,道;“好!告诉我,‘虎风镖局’在哪里?”
店小二答道:“在城北,离这里只两条街,走去就可以看见。”
秦忘我赏了店小二一只金元宝,立即前往。
靠近城北,老远就可以看见镖局门前插一面大旗,绣的是个虎头,迎风招展,十分的威
武、醒目。
老镖主韩伯虎.曾任金陵“威远镖局”副总镖头,如今来洛阳自设“虎风镖局”。十几
年来,凭他一身武功及黑白两道的交情,干的有声有色,已具不小的局面。
镖车上只要插上虎头标志的镖旗,几乎等于护身符,很少有人敢打主意。
哪知最近半年之中,接二连三出事,使“虎风镖局”赔出的镖银不下数十万两。韩伯虎
大为震怒,经数月来多方查访,证实几次拔虎须的,赫然竟是豫西五鬼!
韩伯虎惊怒交加,已分头邀集几位武林旧友,赶来洛阳相助一臂之人,决心向豫西五鬼
讨回公道。
闻报有人求见,正与一位少年书生密谈的韩伯虎以为是旧友赶到,立即亲自出迎。
不料来人竟是秦忘我,严格说来,他只能算是个稚气末脱的大孩子。
韩伯虎不仅失望,也暗觉诧异,因他直觉地想到,可能是某旧友不克分身亲来,派了子
侄辈或弟子前来应付一下场面。
他入大厅,少年书生已自行回避,径入书房。
宾主坐定,韩伯虎始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是哪位……”
秦忘我直截了当道;“韩老镖主,我要找豫西五鬼,需要多少银子?”
韩伯虎暗自一怔,诧然道:“小兄弟,你要找豫西五鬼?既然不是赶来助拳的,称呼也
改了口。
秦忘我把头一点,道:“我要先找到他们,才能追问出另二人的下落。”
韩伯虎好奇道;“哦?另两个又是什么人?”
白菊花并末告知那两人的来历,秦忘我只好凭记亿将黑白无常的形貌形容出来。
韩伯虎一听,已知他要找的是何许人了,惊说道:“小兄弟,你所说的二人,莫非是黑
白无常?”
秦忘我道:“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但那副长相,倒真像两个无常鬼!”
韩伯虎更觉好奇道;“小兄弟为何要找他们?”
秦忘我气愤道;“他们把一位白姑娘掳去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救回白姑娘!”
韩伯虎见他一脸稚气,不禁笑问道:“小兄弟,老夫开的可是镖局啊,但不知你要咱们
找人?还是救人?”
秦忘我道:“只要找到豫西五鬼,无论多少代价,在下照付,救白姑娘是我的事!”
韩伯虎尚未置可否,书房里走出那少年书生,接口道:“你想找死?”
秦忘我一怔,转脸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个文弱书生,年纪与他相仿,身材却娇小甚多,
至少比他矮大半个头。
一句“你想找死”,使秦忘我大为不悦,猝然道:“阁下可是说我想找死?”
少年书生迈步上前,径自一旁坐下,从容不迫道:“你方才所说的几人,均是江湖之中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别人避之犹恐不及,你却要去找他们,不是找死吗?年纪轻轻,简直不
知天高地厚!”
老气横秋,居然教训起人来了。
秦忘我不服道;“哼!阁下年纪不见得比我大!”
少年书生双眉一剔,道:“有志不在年高,至少我比你有自知之明!”
秦忘我更不服道:“你是说我不自量力?”
少年书生置之不理,转向韩伯虎道:“韩老伯,咱们还有正事要谈,打发他走吧!”
韩伯虎面有难色道:“萧世兄,这……”
少年书生霍地站起,道:“韩老伯若有不便处,晚辈来打发他……”
秦忘我状至不屑道;“哼!我是来见韩老镖主的,要下逐客令,也轮不到阁下!”
少年书生反唇相讥道;“不知好歹!我是看你年纪轻轻,不忍见死不救,让你去送死罢
了。”
秦忘我豪气干云道:“笑话!本公子要没有这个把握,就不会来虎风镖局了!”
少年书生不屑地打量他两眼,状至轻蔑道:“哦?这么说,你对自己的武功很自命不凡
啰?”
秦忘我也反唇相讥道:“至少不会比阁下差吧!”
少年书生可不是省油灯,一听此话,顿时冷冷一哼.挑衅道:“不要大言不惭,咱们不
妨试试!”
秦忘我霍地站起,不甘示弱道;“好!试就试,难道本公子还怕你不成?”
双方均是年轻气盛,当场就要动手。
韩伯虎眉头一皱,急加劝阻道:“二位公子且慢,听老夫一言……”
欲阻不及,少年书生已出手,雷光石火般攻出十七八掌,掌法干净利落,虽非真刀实枪,
旨在试探对方身手。但这连环快攻,能接下个三五掌,已足可名列江湖高手了。
哪知秦忘我并末出手封架,更末还击,就凭他预知对方出手招式,及所攻部位,竟然左
闪右避,一口气闪避开十七八掌,使少年书生掌掌落空。
韩伯虎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再出声阻止。
少年书生更是暗自吃惊,想不到对方具有如此身手,自己实在看走了眼。
秦忘我毫无得意狂态,莞尔一笑道;“现在你要小心了!”出于如电,人到掌到。
少年书生想不到来势如此神速,且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虽出手应变同样够快,连封
带拆,也勉强将对方攻势一一化解,却已十分吃力。
方自暗惊,根本不容他喘息,秦忘我的第二波攻势又巳发动,且出手更见迅疾。
双方均争强好胜,互不示弱,只见人影晃动,四掌齐飞,一眨眼已交手二三十招,看得
韩伯虎眼花缭乱。
二人都采近身抢攻,少年书生吃亏在每一出手均被秦忘我先发制人,使他尽失先机,处
处受制,战来极为吃力辛苦。
若非他家学渊博,武功根基扎实,败象早露。
勉强支持到五十招,突见秦忘我招式一变,不但速度减缓,且每一出手,均拖泥带水,
似乎已是强弩之末,渐露疲态。
少年书生暗喜,以为对方开始一味急攻,已后济无力,立即趁机反攻,功势连绵不绝而
发,一掌比一掌快。
哪知秦忘我的出手虽缓,招式中却暗含玄机,变化无穷。每一招看似已用老,竟然起死
回生,突变三式,令人措手不及。
少年书生反应极快,一发觉上当,立即双掌齐分,拨开对方突变的三式。但顾彼失此,
秦忘我的左手疾出,当胸按上一掌,将他推得踉跄倒退数步。
这一掌并未施出实力,却使少年羞愤并进,脱口怒斥道:“下流!”
秦忘我被骂得一怔,惊说道:“原来你是……”
少年书生怒哼一声,窘迫万状,转身就向内厅奔去。
秦忘我做梦也末想到,跟他动手过招的少年书生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年轻姑娘。
正在发愣,忽听韩伯虎敞声笑道:“好身手!连老夫都差点看走了眼,不知这位小兄弟
尊姓大名?师承何人?”
秦忘我充耳未闻,目光望着通内厅的拱门,好奇道:“韩老镖主,方才那位姑娘……”
韩伯虎一听,心知已被他识破,只得强自一笑,道:“她是老夫一位旧友之女,只身出
外游历,为求旅途方便,才易钗而弁。”
泰忘我微微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韩伯虎又道:“小兄弟,老夫方才所问,是否不便相告?”
秦忘我茫然道:“韩老镖主问在下什么?”显然他根本未曾听见。
林伯虎笑道:“老夫想请教尊姓大名,师承何人?”
秦忘我道:“在下姓秦,名忘我。从未拜师,只是自幼喜欢练武,无师自通而巳。”
韩伯虎暗忖道:“好一个无师自通!若非名师高徒,能有这等身手?”
但人家既有顾忌,不愿明说,他自不便追问。
话锋一转,韩伯虎正色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最近半年之间,老夫的镖车接连出事,
即为豫西五鬼所劫,虽已查明他们行踪,惜人手不足,迄未采取行动,正在等候几位旧友赶
来……”
秦忘我迫不及待道:“既知他们行踪,还等什么?这就去找他们啊!”
韩伯虎强自一笑道:“小兄弟,你大概是初涉江湖,尚不知他们的厉害,这豫西五鬼,
在豫西、南阳、秦岭一带出没,不知伤了多少道上成名人物,尤其那赤发鬼侯三,乃是当年
江湖的三大名刀之—鬼刀侯玄的三弟……”
末等他说完,泰忘我已接口道:“那几个家伙我见过,武功稀松,不堪一击!”
好大的口气!
韩伯虎听一怔,诧然道:“小兄弟跟他们交过手?”
秦忘我微微点头,轻描淡写,将那夜情形述说一遍。
韩伯虎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年方弱冠的少年,不但力退豫西五鬼,尚惊走黑白无常。
但他亲见秦忘我方才与那易钗而弁的姑娘交手,已由不得他不信。
几位旧友尚未赶到,既是秦忘我身怀绝世武功,又急于要找豫西五鬼,韩伯虎不禁霍然
心动,道:“老夫已探知,豫西五鬼的巢穴就在邙山一带。但那位白姑娘是被黑白无常掳去,
小兄弟要救人,似应直接找那黑白无常……”
秦忘我少年老成道:“在下想过,黑白无常自知非我对手,才会找来豫西五鬼相助。洛
阳位于豫西,正在豫西五鬼地盘上,属他们势力范围之内,黑白无常掳去白姑娘,若非藏于
洛阳城内,定然是去了豫西五鬼的巢穴。在下又遍寻洛阳城各处,毫无发现……”
韩伯虎接口道:“小兄弟,恕老夫打个岔,请问小兄弟,可知黑白无常劫持白姑娘,目
的何在?”
秦忘我茫然道:“这就不清楚了,白姑娘并未向在下说明。”
姜是老的辣,韩伯虎不愧是老江湖,沉吟一下说:“以老夫看来,黑白无常追踪到洛阳,
不惜求助豫西五鬼,掳走白姑娘,必有其目的。除非其目的与洛阳城中某人有关,才会留下,
否则,绝无可能将人藏至邙山豫西五鬼的巢穴,恐怕早已带着白姑娘远走了。”
秦忘我忧急道:“那上何处去找他们……”
韩伯虎判断道:“此事既有豫西五鬼参与,纵然白姑娘未藏身在其巢穴,他们定然知晓
黑白无常的去向!”
秦忘我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邙山!”
邙山位于洛阳东北,这一带极为荒凉,人烟绝迹,触目皆是古人墓冢。
物以类聚,豫西五鬼巢穴藏在邙山,真选对了地方!
但邙山方圆百里之内,不见一间房舍,豫西五鬼的巢穴,究竟在何处?
韩伯虎偕同秦忘我,带着数名武功不弱的镖师,已深入邙山二三十里,仍然毫无发现。
所幸他们均以马代步,否则早已疲惫不堪。
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众人勒马回头一看,只见尘烟滚滚,—名劲装少女,自后飞骑
奔驰而来。
哪消片刻,已然追赶上韩伯虎等人。
秦忘我乍见之下,暗觉这英姿撩人的少女似曾相识,却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少女将马一勒,向韩伯虎拱手笑道:“韩老伯,晚辈来凑个热闹,不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