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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一想,留下他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他真是来卧底干坏事的,到时收拾他便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打定主意,便又故意刺他:“你当真不要工钱?可不要后悔了哟!”
“钱是不要,只是想要……”
“要什么?”柳媚警觉起来。
“不能说。”
“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只是不能说。”
“哼,我早看出你不怀好意,说!想要什么?快老老实实招来。”
“我偏不说。要什么你都不知道,怎么就说人家不怀好意?”
柳媚一时无言可对。
萧笛赶快又说:“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要给马治病了。”
柳媚心想,管他要什么,给不给在自己,还是医马儿要紧,别再跟他噜嗦。
于是道:“你快治吧,少说废话。”
萧笛又重新坐下,把马头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马颈。
柳媚见他对马如此亲热,不象做诈,放下了一半心。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萧笛埋头侍弄马儿,似乎把蹲在一旁的柳媚忘掉了。
过了一阵,柳媚忍不住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
“怕挨打呀!”
“只要你放老实些,谁会打你?”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你现在就不老实,对主人能这么说话?”
“我是仆役?”
“不错。”
“侍候你?那我倒是很乐意的。”
“呸!谁要你臭男人侍侯!”
“那侍候谁?”
“雪花。”
“马?”
“对了,算你有自知之明。”
“好的,反正一样。”
“什么?你说马跟我一样?”柳媚又扬起了马鞭儿。
“不是不是,我是说,让我侍候谁都行。”
“别庄厩里的马有三十多匹,不过,你专管雪花还有火龙、乌豹。”
“天,怎么又是龙又是豹,该不会连猪也变我侍候吧。”
“住口,少要贫嘴,一共只有三匹好马归你侍候。不准病、不准受伤,随时都可以骑乘。”
“这……未免太苛刻了吧,人吃五谷要生病,这马儿……”
“我不管,反正你得这么办。”
萧笛苦笑着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你叹气?”
“命不好,遇到克星了。”
“难耐烦克你?说话一点没分寸。”
“谁要是象我一样遇到煞星,只怕要哭了呢,对不?”
“你说姑奶奶是煞星?”柳媚的鞭子又举起。
“不是不是,我是说自己煞星高照,与姑奶奶无关的。”
“那还差不多,谅你也不敢乱说!”
“不敢不敢,姑奶奶的皮鞭我是领教过的。”
“滋味如何?”
“满不错的,令人回味无穷。”
柳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
这一笑,又把萧笛看得呆了。
“看什么?转过脸,看着马儿。”
“是、是,倒也一样。”
“什么?你看马和看人一样?”
“这雪花是姑奶奶心爱的坐骑,看见雪花如同见了姑奶奶一样,不对么?”
柳媚又答不上来了,心想这小子表面忠厚,却这般伶牙利齿,真是可恶。
“你只会要贫嘴!”
“不,我还会医马相人。”
“你会看相?”
“会。”
“你给我解解,我是个什么命?”
“姑奶奶的命不用算,一看就知道。”
“真的,说来听听。”
“姑娘命好,最有福气,将来嫁的人虽然穷,但……”
“闭嘴!”柳媚脸红了,“谁让你说这些。”
“既然是算命,哪能避得了婚丧……”
“不准再说!”
萧笛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雪花站得起来么?”
“现在可以。”
“你试试看。”
萧笛嘴里叽哩咕噜,用胡人语对马儿说:“站起来吧,我的小马儿,回家去,回家去吧。”边说边站起身来了。
那马儿果真听话,用力挣扎着站起来了。
柳媚喜得忘情地叫道:“好啦,它好啦,我的雪花病好啦。”
那欢喜的神情,就象个小孩儿。
萧笛牵着马,慢慢往别庄走。
柳媚走在马儿一侧,担心地瞧着它无精打采的神态。
来到庄子大门,正好碰见内管家顾敬。
顾敬五十来岁,豹头环眼,两边太阳穴坟起,双目炯炯有神。
一见小姐和一个村民往家来,不禁有些奇怪,忙问道:“小姐,这人……”
柳媚接口道:“马病了,他会医马。顾管家,你给他安排个住处,以后让他照看雪花,火龙、乌豹,工钱么,每月给他二十两。”
萧笛笑道:“姑奶奶,不是讲好不要工钱的么?”
柳媚斥道:“闭嘴,给你你就得要!”
顾敬打量着萧笛:“走吧,先找住处。”
萧笛道:“离马厩近些才好。”
顾敬道:“自然,不用你操心。”
进了庄院大门,守门的庄丁用好奇的眼光瞧着萧笛。
萧笛快活地朝他们挤挤眼:“弟兄们好!”
庄丁们笑了,这小伙子挺有趣。
马厩在进门的右侧围墙边。
这里有好几排马房,还有放置车辆的车棚。诚如柳小姐所言,马儿果然有数十匹。
顾敬来到马厩,对正在忙着喂牲口的伙计们说道:“王光,新来个伙计,老爷夫人小姐的三匹马归他照管。”
又对萧笛说:“他是马厩的班头,以后需要什么跟他说。”
王光是条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生得膀宽腰圆,方头大耳,威武神气。
王光道:“是,顾管家。”
萧笛道:“住处呢?我要单独一间房。”
顾管家道:“王班头会带你去,单独一间房么,只怕是不行。”
柳媚道:“给他一间吧,他是马医,要配药什么的,方便些。”
王光听见小姐吩咐,忙答道:“是,小姐,我给他腾出一间就是。”
柳媚道:“萧笛,你要把雪花医好啊!”
萧笛笑道:“放心,保准治好。”
柳媚这才放心走了。
萧笛目送她的背影,又看呆了。
“喂,老弟,走吧!”身后传来王光的声音。
白鹤别庄门前,突然驰来了三辆华贵的马车,就连驾车的驭手,衣着也十分讲究。
马车停下后,第一辆车上下来个矮壮的中年人,他大摇大摆来到紧闭的庄门前,朝谯楼上的守卫招呼道:“快通报别庄主人,鲍天奎鲍爷今日特来拜庄!”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把守卫的庄丁吓了一跳,急忙跑到大厅禀报。
用不了一会儿,庄门大开,柳庄主带着内管家顾敬出迎。
“鲍舵主大驾光临,蓬筚生辉,恕在下未远迎。”柳庄主双手抱拳,面含恭谨之色。
鲍天奎也还礼道:“不敢、不敢,柳庄主请恕冒昧登门之罪!”
“请!”柳庄主侧身让客。
宾主至大厅坐下,内管家招呼庄丁奉茶。
不等主人开口,鲍天奎道:“柳庄主,今日打扰宝庄,非为别事,实有喜事一桩特来与柳庄主报信。”
柳震心中暗惊,这“喜事”二字,听着十分刺耳。便道:“规矩小买卖,何喜之有?鲍舵主说笑了。”
鲍天奎笑道:“本座岂敢虚言戏弄庄主,请庄主看过便知。”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柳震。
柳震打开一看,面上不禁变了色。
原来,这是一张天玄会的委任令,上写特任赛尉迟柳震、女飞卫潘洁为天玄会长安分舵副分舵主。柳媚为长安分舵巡察。下面盖的印信是山西天玄堡的大印。
从长安花市到现在不过两天,鲍天主竟然从总舵弄到了这份委任书,真是怪哉!
鲍天奎一双三角眼盯住柳震,笑道:“恭贺柳副分舵主。还请潘副分舵主、柳巡察到此一见。从今日此刻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柳震又气又怒,但表面仍然十分镇定,道:“鲍舵主,在下早已退出江湖从商,与武林中人向无来往,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的船主这份盛情名嘟震不敢接受。”
鲍天奎面上的笑容顿失,以眼示意随行,自己却不开口。
那矮壮的中年人道:“在下章孝天,忝任鲍府总管,有几句话奉劝柳庄主,望勿推拒才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天玄会自成立以来,声威远播。八方敬仰。柳庄主虽说早已退出江湖,想必对江湖大势也不陌生,天玄会的声威,不会不知。柳庄主现在经营珠宝,在长安赫赫有名,但凡人一富贵,便有盗贼光顾。倘若只是些无名小辈、鸡鸣狗盗之徒,柳庄主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若遇知名的黑道人物,只怕柳庄主也难应付,如果柳庄主成了天玄会长安副分舵主,试问江湖黑白两道人物,又有谁敢来虎口拔牙?另外,天玄会总舵向来法度严谨,令出如山。这委任书已下,岂有收回之理?柳庄主若拒不任职,就是蔑视天玄会,若是天玄会总舵怪罪下来,只怕柳庄主担待不起。依在下看来,入会任职有百利而无一害,柳庄主闯荡江湖一生,不会不知这一点。望柳庄主三思而行。”
柳震内心焦急,知道拒绝会带来的后果,但叫他一家甘心入贼伙,却是万万不能。
鲍天奎见他不语,以为心动,又朝章孝天一努嘴。
章孝天会意,续道道:“若柳庄主加入天玄会,鲍舵主还要为鲍大公子向令爱定亲,鲍大公子任总坛巡察使,地位不在乃父之下,可谓少年得志。大公子乃总坛护法尊者慑坂夜叉伍志生老前辈的衣钵弟子,又是堡主跟前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若是柳小姐嫁了这样的如意郎君,那才是……”
“唰”,一阵劲风朝章孝天疾飞过来。
章孝天顾了上说话,想要闪避已经不及。
“叭!”一声,章孝天扭头时正打在脸上。
伸手一摸,是湿湿的一小块软布巾。
但脸上却象火烧一般疼痛,刚要破口大骂,却听一个女子甜甜的嗓音斥道:“什么东西,敢到柳家来信口雌黄,再敢胡言乱语,姑奶奶打掉你满嘴狗牙!”
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站在靠墙的楼梯脚,粉面含嗔、杏眼生威,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柳震见宝贝女儿出了手,心中暗暗叫苦,连忙道:“媚儿休得无礼,快过来向鲍舵主赔礼。”
鲍天奎本来正要发作,见是柳小姐扔的东西,又听柳震要女儿赔礼,便按下心中的火气,直勾勾瞧着柳媚。
这一瞧仔细,不由连骨头都酥了,心想,大龙好眼力,这妞儿长得实在太美,把自已身边的几个美姬都比下去了。
柳媚听老父如此说,并不理会,道:“爹爹,此人胡言乱语,辱及女儿,女儿才略施薄惩,爹爹要女儿道的哪门子的歉?”
柳震知女儿性情倔强,但当着客人面不能不说几句:“鲍舵主、章总管是客人,怎能如此无礼?“
鲍天奎见父女顶牛,连忙劝道:“柳庄主,柳小姐年幼无知。就不计较了吧,这委任书接不接受柳庄主看着办,至于本座代犬子向令媛提亲一事,也望庄主慎重。本座已决定明日派人送聘礼,还望庄主清点。”
此话一出,柳震也不禁怒火上升,这不是强迫柳家低头、唯命是从么?自己的宝贝女儿,怎能送进虎口。
当下不再犹豫,道:“鲍舵主此言差矣,小女年幼,尚不涉及婚嫁,这门婚事就不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