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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韩老爷子默默的抽着烟,韩清菲也不敢再说什么,王氏给了韩洛福和二郎一个万事大吉眼神,三房则是半声不出。
看着屋里的人都静静的坐着,吴氏想了想,开腔道:“老二,娘也是没办法,你大哥那是咱家的希望,你大哥不是说了吗,一半的俸禄都归你,你,你这是闹什么啊。”
吴氏说着,看了看韩洛禄,见没什么表情,继续道:“你大哥是秀才,只要当了官,那就是光宗耀祖,你一个种地的怎么也比不上,还有你妹子,她明年就要开始说亲了,三郎要是留在家里,你妹子别说是大富大贵,就算是平嫁,那都够呛,我就你妹子一个闺女,我心疼。”
吴氏说完又打量了一下韩洛禄,见韩洛禄依旧没什么反应,心下就放心的。“我说话你倒是回个声啊,死啦还是哑巴了,没事好好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指着你,我和你爹这辈子也别想过上一天富贵日子,我这一天累死累活,和阎王抢命把你生下来,我不求你别的,就要你分出去,你还把你大哥打了,这万一要是打出个好歹来,我和你爹怎么整,是你能伺候我们,还是你那个死鬼媳妇能。”吴氏说着说着,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嘴脸,用粗短的手指指着韩洛禄发飙,一想到韩清菲,吴氏就越骂越气,“你和你那死鬼媳妇一天到晚好吃懒做,没事下那么多崽子,就知道吃,个顶个的懒,不分家,你不分家就是想害了整个家,你大哥一半的俸禄都归你,你还不知足,你是不是作死啊,我和你爹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日子剩不了几天的老太太,就当我这个命苦的求你啦,成不成。”
“大哥,我问你,你真想分家是不是。”韩洛禄强作冷静问着韩洛福,身体早已颤抖不已。
韩洛福瞅瞅韩洛禄,故作为难道:“老二,这,大哥······也不想啊,可是,如果你不分出去,我和大郎二郎的前程就······你贪财,这样的名声,我要不的啊!大哥求你了,大哥······对不起你。”
韩洛福说着,残愧的低下了头,韩洛禄却嘲讽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甚至让人觉得发甚。
“哈哈哈,哈哈哈哈!”韩洛禄的笑声越来越大。
“老二,你,老四媳妇,快给他在扎一针,他这是要疯。”韩洛福见韩洛禄越笑越吓人,连忙起身往后退,还边推边喊。
韩洛禄听着韩洛福,并没有停止大笑,反而是越笑越犀利。
“大哥,这是你逼我的。”韩洛禄说完,转身朝韩老爷子跪了下来,道:“爹,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大哥,在你眼里,大哥是个完美的,有功名,以后能光宗耀祖,比我这个庄稼汉强多了,可你知不知道,我大哥他到是个怎样的为人啊,爹!”
韩洛禄说完,韩老爷子一下呆了,韩洛禄说他偏心,这是他一直不想承认的,可也是事实,他清楚,可韩洛禄说他不了解韩洛福的为人,他却有些莫名的担心,韩洛禄在县城住了十多年,除了年节,就算是中秋也是很少回家的。
听了韩洛禄的话,王氏和韩洛福都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韩洛殇也想到了什么,苏寒月心里撇撇嘴,韩洛禄和韩洛福,这是要狗咬狗啊,不过,韩洛福咬的委婉点罢了。
“爹,我告诉你,我大哥大嫂在老四分家的前一天,说的可不只他吐出来的那些。”听韩洛禄说这话,王氏与韩洛福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韩洛禄会知道那晚谈话的内容。
“大哥,你没忘吧,那晚,大嫂可是这么说的:‘大爷,孟家就算为您捐官,那上任的公文也要有些时日才能到手,这期间把小叔分出去不就行了,以老太太的脾气,肯定是净身出户,他都二十多了,哪家姑娘愿意嫁一个二十好几穷光蛋,不光是老四,其他两房也要想办法赶快分出去,老爷子舍不得儿子,肯定不会跟着您上任,到时候老太太和清菲也去不了,一年的俸禄往家发点就得,其他的,谁管呢?’你又说好,‘我明早就去办,老四当一辈子老鳏夫,那是他活该,谁叫他不把内力传给二郎,到时候我当了官,咱们的日子可就富贵了。’这可是你们的原话!”韩洛禄为了抓住大房的把柄,特地让李氏原原本本的将大房夫妇的对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想不到这么快就说出来了。
韩老爷子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话中的意思他懂,那就是韩洛福当官后鱼肉百姓,他希望韩洛福当官,是希望他当个清官,光宗耀祖,而不是当个鱼肉百姓的贪官。他虽知道大房四房关系不好,可没想到会差到这地步,终究都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忍心看到兄弟之间会成仇人呢?
“老大,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韩老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我叫你回答我,老二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韩老爷子把烟杆在炕沿上敲的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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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不用分家
韩洛福眼珠子转了转,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韩洛禄的面前,脸上是一阵痛苦的表情,右手缓缓抬起,一个耳光甩在了韩洛禄的脸上。“老二啊,我知道你不想分家,可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啊。”韩洛福说着,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四十几岁的脸上,显出一丝沧桑,“老二,我和老四关系不好,这谁都知道,可再怎样,我们也是亲兄弟,你那话,我不是把他当仇人了吗!”说完,韩洛福有颤颤巍巍,步履艰难的走到炕边,砰的一声,给韩老爷子和吴氏跪了下来。
“爹,娘,儿子以后,不去考科举了,儿子就在家里,咱们这个家,不能分啊。”
“爷!奶!”大房的人都跪在了地下,韩洛福带头痛苦,哭的声泪俱下,韩老爷子本来还对韩洛福有些疑心,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心疼了,吴氏原本还因为大房把韩清菲也算计进去而气愤,现在,也同样是心疼。
苏寒月和韩洛殇在一边看着,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若非那晚他们也在,恐怕真的以为韩洛福是个大好人呢。
“你······”
“爹!”
韩洛禄还想说什么,被三郎打住了。
三郎看了看屋里的人,眼里有些莫名的伤痛,一个家,面对困难,却是这般情景,韩老爷子一直说韩洛福当官后一定会让全家过上好日子,这句话他从记事起就一直听,现在,多么讽刺。
三郎走到了韩洛殇的面前,给韩洛殇施了个礼:“四叔,咱们家现在,是您最有本事,您现在是老板,武功也高,从前见过世面,四婶娘聪明,侄儿愚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侄儿没求过四叔什么,只求四叔想想办法,让这件事多瞒一阵子,等到十月,倩娘出嫁大伯做官,我爹娘跟着大伯去了他地后,侄儿自逐出家。”
“三郎,你说什么呢!”韩洛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白三郎懂事,可没想到三郎要这般。
“三郎,你说什么胡话!爹在这,谁都不能动你。”韩洛禄的眼睛已经红了。道:“爹就是从这个家出去,也不能叫你走啊!”
关键时刻,韩洛禄还是护着三郎的,钱,终究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
韩洛福和王氏看见,眼里闪过得意。
“其实,用不着三郎离开,这件事同样可以解决。”苏寒月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前世,她的父亲早早就过世了,所以,记忆力为数不多的父爱,一直都是她最珍惜的东西。
“老四媳妇,你说的,是真的!”一屋子的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苏寒月,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弟妹,现在在找门亲可不容易,三郎已经十七了。”王氏想到了一个可能,直接把苏寒月否定了,她今天是一定要把韩洛禄分出去的。
“不是在找门亲,大嫂,我脑子还正常。”苏寒月没好气的顶了王氏一句,她现在是越来越反感王氏了。
“亲是一定要退的,不过,不是他何家退亲,而是咱们退,而且要退的热热闹闹的,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寒月笑着说,“咱们不仅要退,而且要把该有的退亲礼也送过去,何家姑娘不守妇道,明明有婚约,却做了钱老爷的小妾,咱们韩家退亲,那是洁身自好,门风严谨。”
“可钱老爷那里,咱们也不能得罪人家啊。”韩洛福故作为难,但眼里却是对苏寒月极大的不满。
“钱老爷那里我去解决,他没继承家业时,和我拜过兄弟,只是我回家后,从不离开,才没去找过他。”韩洛殇说,对于这个钱老爷,他也还是有些好感的,年纪比他大十岁,身体不太好,但却是个武痴,为人也是很不错的,他会纳何家姑娘做妾,想来是不知道这婚约的事的,而且,钱老爷的祖上出过文官,家风极严,一个有婚约的小妾,他是不会再要的。
“三郎是个好孩子,明天去我那里做工吧,我缺一个负责收山货和柴火的,我的工钱给的高些,一个月六钱银子,咱们家现在也不用供着大哥考试了,只有大郎二郎,应该能轻松一点,大哥再找个私塾坐馆,也能赚些银钱,咱们村就缺个私塾先生,每月二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三郎能干,长的也好,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肯定能找到好人家。”
“老四,你说真的?”韩老爷子不可置信的问着韩洛殇,今天的事闹的他有些血气不通,回家的名声保住了,老二不用分出去了,三郎还能去韩洛殇的酒楼里做工,一月六钱银子,这对韩家来说,无疑是一笔高额收入。
听韩洛殇要自己去找个私塾坐馆,韩洛福是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嘴牙,他在县城每月也能赚上几个银子,但这些银子都是自己花用,而一旦找私塾坐馆,拿钱可是分文落不到他手上。而韩洛禄却是很高兴,这些年,都是全家供着大房,如今,大房终于要为全家赚银子了,而自己儿子的事,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苏寒月给韩老爷子和吴氏施了个礼,就退出去了,留下韩洛殇来和韩老爷子说了些话,出来上房,苏寒月直接去了二房,那里,可是有个李氏还要她解决呢。
一进二房,苏寒月彻底吐血了,她虽然知道李氏邋遢,可没想到她竟然邋遢到了这地步,厨房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住人的屋也不干净,一堆脏衣服堆在炕里,一个大木箱子里还露出了一个发霉的衣服角,屋子里也有股难闻的味道。
“呀!老四媳妇,快坐,快坐。”李氏连忙坐起来扑了扑炕沿,示意苏寒月坐下。
苏寒月坐下后看了看李氏,面黄肌瘦,显然是常年营养不良。
“二嫂,我刚才见你哭的伤心,怕你肚子有什么事,我给你把把脉吧。”苏寒月笑得很甜,李氏心想:便宜不占是白痴,就同意了。
苏寒月把脉的本事不高,但她的目的,可不在给李氏看病。
“老四媳妇,咋样,我是不是动胎气了。”李氏焦急的问着。
苏寒月摇摇头道:“二嫂,胎很稳,就是你长期营养不良,对孩子不好。”
苏寒月假装可怜的看着李氏,李氏果然上道,立马也可怜兮兮的向苏寒月诉起苦来,“老四媳妇你现在和老四分出去了,有钱,日子自然比我过得好,别说像你似的顿顿好吃好喝,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