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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天青按着开门键,疑惑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不,没什么。”风暮音摇了摇
头:“我只是想说再见。”“再见。”天青松开了手,电梯门缓缓地合上。
还是不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中间……风暮音蹲到地上,盯着金晨辉喜欢的手工羊毛地毯发呆。
也许她太专心了,所以都没有听到电梯的声音,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风暮音才清醒过来。
“天……”她本来以为天青去而复返,但是一抬起头,笑容就僵在了她的脸上。
“风小姐是吗?”“你是谁?”风暮音站了起来,戒备地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陌生,这个人就是昨晚在宴会上喊走天青的男人,她还记得这个人那种令人讨厌的目光。
“昨天晚上我们见过了。”他露出了笑容。
“是的。”风暮音往后退了几步:“但是我和你并不认识。”“说这种话实在是太伤人了。”那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过我当然比不上兰斯洛先生,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很难听,但是风暮音对这个难听的声音似乎有点印象。
“你是……八十五?”她试探地问。
“我真是感到荣幸,风小姐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他笑了几声,声音就像用利器刮着风暮音的耳膜。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和这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更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兰斯洛先生他刚刚离开了,要是你找葛莱先生的话,他们不在这一层。”“我当然知道。”他往前走了几步。
风暮音的心里往下一沉,直觉要出不好的事情。
“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找风小姐的。”那个八十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的时候,”还真是吃了一惊。“”你想干什么?“风暮音冷静地说:“我跟你又不熟,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没什么好谈的?”他的脸扭曲了一下:“风小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就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送了什”么见面礼给我吗?“”我没忘!“风暮音奇怪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当时你想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我只是阻止了你。”“孩子?”八十五又笑了起来,那笑声难听得让她想捂住耳朵:“恐怕只有你会叫轩辕西臣做孩子,她的岁数都可以当你祖宗了。”“你放尊重点!”风暮音恼怒地说:“还有,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不过是被魔族污染的人类,兰斯洛先生是昏了头才会把你留在身边。”他用一种狠毒的眼神看着风暮音:“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多么丢脸,我现在已经成了整个工会里的大笑话。”“那你想怎么样?”风暮音在心里设想着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不怎么样!”他笑了一声:“有人想要关心你一下,你最好乖乖地跟我走,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毫发无伤。”“你在说谎。”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你很聪明,只可惜不识时务。”他一脸同情地看着风暮音:“你不知道兰斯洛先生对于整个工会,甚至所有人类的重要性,所有会危害到他的东西,都是不允许存在的。”“无聊!”风暮音又往后走了几步,这时她已经慢慢退到了走廊上。
“别想着逃走。”八十五悠闲地跟了过来:“上次我是因为张开结界耗费了太多的力量,但如果单纯攻击的话,你绝不是我的对手。”风暮音才不想跟他废话,只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平安地脱身。
“暮音。”她身边的门突然打开了,金晨辉带着困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出什么事了?你在和谁吵架吗?”风暮音一愣,她几乎都忘了金晨辉还在这层楼里。但是她刚回神想要把金晨辉推进房里的时候,那个八十五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弓,然后架上了钢制的羽箭,手指一松,箭旋转着朝风暮音射了过来,目标是风暮音伸出的手掌,但如果她躲避的话,箭就会射中金晨辉!
风暮音想都没想就用力推开了金晨辉,接着一阵撕裂的疼痛就从她掌心爆发了出来。
羽箭是照着螺旋的痕迹射出,风暮音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手心里一定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伤口。她怕看了伤口以后会不舒服,急忙把手垂向地面,任由粘稠的液体沿着手指不停滑落。
“不要伤害她。”风暮音表面上保持着冷静,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真是对不起了!”八十五笑着回答她:“我收到的命令可是不惜一切代价”风暮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八十五抓着箭的那只手。自从和魔王订立契约以后,她的力量一直像被压抑着,摆明了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但她也不能逃跑,否则金晨辉的性命就更没保障了。她现在只希望金晨辉知道利用这个时候逃跑,从这个房间的阳台可以爬到消防楼梯那里去。只要她往下跑几层,就可以向葛莱他们求救了。
“暮音!”尖叫声在她耳边响起:“你流血了!”“你快走!”风暮音朝金晨辉大声吼叫着,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一枝箭已经快要到自己的眼前了。
箭的速度在她眼中并不是很快,她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试图像以前一样抓住箭身,但是还没有碰到箭的时候,气流已经割裂了她的手掌,她闭上眼睛,心里还想着这次是死定了。
但箭还是停下了!
风暮音的头发随着气流猛地朝后扬起,有一只手在她的眼前紧紧地抓握着白色的细长箭身。
风暮音张了好几次的嘴都没能发出声音,只是傻了眼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暮音,你流了好多血。”金晨辉慌张地看着她,随意丢掉了手里的箭:“你要不要紧啊?”“金晨辉。”风暮音喃喃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金晨辉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看上去很凶狠的八十五。
“他想杀了我们。”风暮音甩了甩头,把疑惑先放在一边,对着金晨辉说:“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好的!”风暮音只听到这两个字,感觉金晨辉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她的眼前突然就一片黑暗,就像被人用黑布遮住了眼睛一样。
眼前恢复光明的那一刻,风暮音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完全不同,她惊讶的忘了身旁的金晨辉,“你怎么做到的?”“先别管了,你现在需要的是立刻止血。”被金晨辉一提醒,风暮音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手掌,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好,但是不停涌出来的鲜血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啊!你别晕倒啊!”金晨辉扶着她,大声在她耳边叫嚷,还用脚踢着什么:“快开门啊!死人了!快点出来救命啊!”开门?风暮音努力抬起头,看到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而一旁黑底金漆的门牌上清楚地写着:安善街一百九十七号。
这扇大门风暮音感到很眼熟,还有这个地址……这里,不就是……大门悄无声息地向两边打开,门里走出了一个看不太出年龄的男人。长及腰后的墨黑头发,还有那一身奇怪的衣着,让男人看上去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神秘和优雅。
“晨辉。”这个人的声音温和醇厚,十分动人:“你这是在干什么?”风暮音当然认识这个人,这是金先生,那个古怪透顶的金先生。
安善街一百九十七号,是金先生的家。
确定已经安全了,风暮音眼前一阵发黑,撑不住晕了过去。
“你和金先生是什么关系?”风暮音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金晨辉这个问题。
“你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吗?”金晨辉正坐在她身边剥桔子吃。
“金晨辉。”“这家的主人呢?”“也姓金……难道你和他……”是亲戚吗?金晨辉和那个性情古怪的金先生,居然会是亲戚?
“我是他家的佣人,还是卖身的那种。”拿着桔子的手垂落下来,金晨辉黯然地叹了口气:“所以拜托你别再连名带姓的叫我了,每次听到我都会很伤心。”“是吗?”风暮音狐疑地问。
“嗯!”金晨辉用力点头,然后眼泪汪汪地问:“你以后就忘记我的姓,叫我晨辉行不行?”风暮音和她对望了一会,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喊了:“晨辉。”“晨辉小姐,你又在胡说了!”风暮音认识的西臣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看上去很无奈:“被先生听到你又会受罚的。”“我不怕。”晨辉很认真地说:“要是他敢体罚我,我可以去告他虐待罪。”“晨辉小姐。”西臣的脸一下子黑了:“你变坏了。”“你错了。”
晨辉不无得意地说:“我这是终于长大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风暮音还是没有听懂,金晨辉和金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啊!”晨辉轻描淡写地说:“名义上是我的父亲。”
“父亲?”风暮音一下子不能把父亲这个名词,和自己印象中那个金先生连在一起:“金先生是你的父亲?”“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当他女儿啊!”晨辉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忍耐”的动作:“太不幸了,我是被命运之神舍弃的孩子!”“晨辉小姐。”西臣为难地开了口:“你还是不要这么说了,先生听见了会伤心的,你可是他最珍爱的女儿呢!”“我才不稀罕呢!”晨辉用鼻子嗤了一声:“谁想当谁当,我乐意奉送!”西臣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你和父亲相处得不好吗?”晨辉提到父亲是这种反应,是因为与众不同的相处方式,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说不上好或者不好,我们的关系也就是普普通通。”晨辉把剥好的桔子分了一半给风暮音:“也许因为不是血亲的缘故,所以始终觉得会有隔阂。”“没有血缘关系吗?”金先生的确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不是他生的,所以只能算是名义上的父亲。”晨辉把桔子塞进嘴里,不怎么清晰地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被他捡回来养的。”“看起来他对你还不错。”风暮音看了看这间房间,西臣说是金先生为晨辉准备的房间。虽然晨辉说一次也没有在这里住过,但是看上去什么都不缺,连一些细微的地方都很周到。
“也许某些方面是的。”晨辉看她不动,就拿起桔子塞进她嘴里:“不过,我懂事以后在他身边的时间少得可怜,也不能指望我和他有多深厚的感情吧!”“不能用时间来衡量吧!”风暮音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有些感情是永远也无法忘记和改变的,就像亲人之间的感情。”“说得太好了。”她刚刚说完,门外就有人接着说:“看来我该向你的父亲好好学习才是。”“金先生。”“希望晨辉没有给你带来太多麻烦。”金先生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实在很感激你替我照顾她。”“不,如果不是她,今天我也不能在这里和你说话了。”风暮音注意到晨辉的反应很有趣,自从看到金先生以后,她就不再讲话,只是在自己身边静静地吃着桔子,于是回道:“应该表示感谢的是我才对。”“哪里的话。”金先生走到她们身边,握着她的手看了一下:“伤口处理得怎么样?”“我想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是……”他的目光停在了风暮音的手腕上:“好特别的图案。”“是四叶草。”风暮音也看